“我,我說什麽?”慕雲夕驚魂未定,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點發懵。夾答列曉


    “你說——你是女人?”風雪衣向前一步,尋求確定,盯著慕雲夕的墨眸不曾挪動半分,透出濃濃的急切與探究。


    銀光一晃,挾著厲風,劍尖直指風雪衣喉間,劍氣發寒。黑衣人不言一語,手中之劍卻對風雪衣發出淩厲的警告。仿佛隻要風雪衣再向前邁一步,利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喉嚨。


    慕雲夕不耐抬頭,朝天翻了翻白眼,小命都不保了,還惦記她是男是女。想起風雪衣剛剛對她做的混賬事,她就一肚子惡氣。若不是此刻形勢危急,她一定衝上去,好好揍他一頓。


    “你說,你是女人。”這次,風雪衣的語氣無比肯定。鎖住慕雲夕小臉的桃花眼底綻放點點笑意,“我就說,為何我對其他男子毫無感覺,隻對你,隻對你——咳咳——”風雪衣倏地捂住胸口,劇烈的咳起來。血,從指縫中滲出來。慕雲夕心一縮,風雪衣胸前的白衣已被血染了大半,觸目驚心。


    “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風雪衣緩緩抬頭,正看見慕雲夕眼底的憂色,桃花眼底笑意更濃,“你對我,也不是真的那麽狠心呢!”


    “我巴不得你現在死了。”慕雲夕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啐道。話畢,一直靜默的黑衣人驀地催動手中利劍,利劍發出激烈的劍鳴,如靈蛇一般向風雪衣刺去。


    “可惜,不能如你所願。”風雪衣唇邊帶笑,依然看著慕雲夕,桃花眼底溫柔如水,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夠似地。直到劍尖直抵喉嚨的那一刹那,身形如幻,險險的一擊。


    “小心!”慕雲夕的心驟的提到嗓子眼。


    隻聽“滋”的一聲,似乎是鐵器相撞的銳利聲音,眼前黑白翻飛,緊緊糾纏在一起。黑衣銀劍,白衣折扇,等再次分開時,兩人已過了百招。


    “喂,你沒事吧?”慕雲夕趁機快步奔向風雪衣。


    黑衣人在看到慕雲夕時,似乎遲疑了下,旋即收了銀劍。


    “雲夕,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一隻幹淨溫熱的手倏地握住慕雲夕的小手,桃花眼底依然笑意漣漣。


    “風雪衣,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慕雲夕急的跺腳,想要抽出手,卻見風雪衣眉心一蹙,也不敢用力,“就是隻狗,我也不願它死。2”


    “那我就做你的小狗。”風雪衣溫柔的說道。


    慕雲夕直想昏死過去。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你先把你欠的是風流債,還是生意債解決再說。虧心事做多了吧,報應上門了。”


    “我就惹了你一個人的風流債,你說是不是報應?”風雪衣絲毫不介意慕雲夕的惡言惡語。她是女人,竟然是女人。從未有過這一刻,讓他感激上天的仁慈。看著慕雲夕的眼漾出水來。


    “別拖我下水,我們才認識幾天?”慕雲夕瞪他,轉身對黑衣人說道,“這位兄台,殺人也要挑時間,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一擊不中,若再不走,我可要喊了,到時候你暴露了,有什麽冤什麽恨,可就難報了。”


    話音一落,兩個男人的眼角同時抽了抽。


    黑衣人的眼睛在兩人臉上晃來晃去,似乎躊躇難定。末了,一咬牙,身影一晃,已不見了蹤影。


    好快的輕功!慕雲夕皺了皺鼻子,考慮要不要跟天機老頭學武功,不然在古代吃不開,最起碼得有輕功,逃命必備絕技啊。


    “雲夕,你的口才果真是好。”風雪衣目光柔柔的看著身邊的小人兒,啼笑皆非的道。


    慕雲夕毫不遲疑的一腳踹去,趁風雪衣吃痛的空檔抽出手,跳離風雪衣三尺遠。


    “雲夕,你要謀殺親夫麽!”


    “你這個色鬼,竟然想對我做那種事,死了也活該。”慕雲夕氣碟咻咻的罵道。


    “雲夕,你以為我真會在這種地方和你做那樣的事嗎?”風雪衣輕歎一聲,就算要做,最起碼也要在床上,這丫頭,就這麽想她的麽。眼底掠過一絲痛楚,旋即消逝。她對他到底是有戒心。


    “那你還——”慕雲夕恨恨的瞪他一眼,一看,自己胸前的三顆扣子還是解開的,忙不迭的係上。再抬眼,風雪衣已經站在她身前,一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頜。眸光深沉如水,“傻丫頭,我就是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在這裏要你。我怎麽忍心傷害你。傷了你,比傷我自己還疼還痛。”說到後麵,風雪衣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化為一聲歎息,消逝在風中。他隻是氣她,為何那般躲他,不願一個人患得患失,想要逼出她可有幾分真心而已。


    慕雲夕也怔住,其實想想,風雪衣剛剛並未對她上下其手。若真是急色,不是應該直接撲上來,哪裏還有閑情一顆一顆解扣子。可是,嚇她也不對。


    “你這傻丫頭”看著慕雲夕氣鼓鼓的瞪他,臉上殘留的淚痕未幹,風雪衣輕笑,低下頭,想要吻去那淚水,慕雲夕抗拒的一偏頭,卻看到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襲來,銀光一掃,一道劍影準確無誤的刺來。


    慕雲夕下意識的推開風雪衣,卻不想,風雪衣似乎早有準備,將她往懷中一帶,貼著牆麵幾個翻轉,躲開咄咄逼人的銀劍。


    “喂,你怎麽又來了。”慕雲夕緊張的叫道。


    “不是又來,而是從來未走。”風雪衣背抵強,左手緊緊的摟著慕雲夕,俊臉帶笑,桃花眼底卻銳利森寒。


    “沒走?”


    “是,不僅沒走,還一直跟在你的身邊。雲夕,你當真不知道他嗎?”風雪衣緊了緊摟住慕雲夕的手臂,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他?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怎麽知道他是誰,他不是來找你尋仇的嗎?”慕雲夕不解。跟在她身邊?她怎麽一直都不知道。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好不好?”風雪衣也不等慕雲夕迴應,徑直低下頭,還未觸到慕雲夕的額頭,銀劍已如厲風掃來。


    “放開她。”低沉的聲音如劍般冷峭。


    慕雲夕遽然瞪大眼睛,這男人真的是因她而來。再看風雪衣,後者臉色未變,桃花眼底卻一掃了先前的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一絲凝重。


    “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慕雲夕還是決定先弄清楚這黑衣人到底是誰。若真如風雪衣所說,這人一直跟在她身邊。天,想想都可怕。她竟然一直毫無察覺。


    黑衣人黑眸沉靜,並不迴答。


    “大夏朝曆代隻有皇族才能馴養隱衛。到如今,公卿也偶有馴養,其武功卻遠遠不如皇族。你擅長隱術,劍術如魅,應該是皇族黑煞隱。而且,你並不聽命於雲夕,是有自主意識的隱衛,在皇族隱衛中地位不低,我說的對吧?”


    風雪衣話音一落,黑衣人眸光霎時迸出殺機,握劍的手也暗暗收緊。


    隱衛?她身邊怎麽會有隱衛。還是皇族隱衛。


    “你的主子到底是誰?”慕雲夕趕緊擋在風雪衣前麵,既然是她的隱衛,自然不會殺她。她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跟在我身邊有什麽目的,你為什麽要傷害風雪衣,他和你有仇嗎?”


    黑衣人周身的殺氣頓時變淡,但依然沒有迴答。


    “喂,你說話啊,你真的是隱衛嗎?”慕雲夕鬱悶死了,迴頭看了看風雪衣,後者臉上早已收了先前的慵懶,桃花眼底沉沉,似乎早已了然黑衣人的沉默,“雲夕,他並不聽命於你,自然不會迴答你的話。”


    “暈死。”慕雲夕拍了拍額頭,“不說話就走吧,迴去跟你主子說,不要再跟著我了。”一想想自己不管做什麽,身邊都有人看著,慕雲夕就渾身發毛,猛地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喂,你不會偷看我洗澡睡覺上廁所吧!”這個很重要,況且也不是沒有可能,白白被人看了,她不要活了。


    噗——身後的風雪衣忍不住撲哧笑出來,盯著眼前的小腦袋,這丫頭每天都想些什麽?再看看黑衣人,沉靜的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黑巾外的膚色青紅交錯,即便蒙著麵,也能感受到黑巾下咬牙切齒的憤怒。的確,身為皇族隱衛,卻被赤果果的形容成登徒子,簡直就是侮辱。


    冷劍直想咬舌自殺。但想起主子的命令,隻得強忍住不對她拔劍的衝動。


    保護她,不準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準男人接近她。


    還有,不準她勾搭男人,凡是她看上的男人,一律格殺勿論。


    接近,什麽是接近?按照他的理解,隻要是身體的接觸就算是接近。可是這女人竟然直接撲到了韓將軍懷裏。他不能對韓將軍出手,所以自動將“擁抱”排除在接近之外。但今天,這個男人不僅抱她,還親她。若是再不出手,隻怕主子知道要對他出手了。卻不想,這風雪衣竟然對他的來曆知道的如此清楚。


    “喂,你說清楚,到底有沒有偷看我睡覺洗澡上廁所。”見冷劍默不作聲,慕雲夕憤憤的追問道。卻見黑衣人猛地抬頭,目光如劍,恨不得在她臉上挖幾個血窟窿。慕雲夕心裏一驚,剛才的氣勢一驚消了一半,卻仍舊不甘心。


    “你看著我看嘛,我都沒找你算賬。”


    “雲夕別氣,說了你問不出什麽?”風雪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無視冷劍森寒的眸光,將慕雲夕背對著他拉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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