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典型的歐洲田園建築,以及不遠處顯的朦朧的農場,給人一種悠遠的美感。


    這幅畫,反倒激起了肖斌的興趣。為什麽這樣一幅清新脫俗的油畫會出現在這樣一個狹窄陰暗的小房間裏呢?是因為格雷斯單純的欣賞這幅畫並將它收藏於此的嗎?還是說副畫放在這個房間裏有什麽特殊的意義?眼下肖斌雖然非常想探究這一切的答案,奈何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是所剩不多,說不定此時此刻,其他人已經找到了更加合適的藏身地點呢?


    肖斌變打定了主意盡快從這裏離開。他最終帶著複雜的心情迴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副靜靜掛於牆壁上的油畫。突然,一陣來自門外的腳步聲異常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肖斌情急之下便鬆開了握著的門把手,下意識地退縮到儲藏室的一角。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並且聽上去似乎還不止一個人,他們也同時在走廊盡頭停了下來,緊接著,肖斌發現,原本靜止的門把手開始緩緩向一側旋轉,然後是木門被打開時發出的輕微吱呀聲,他不禁屏住了唿吸。


    來人是兩名年齡約莫在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從他們身著的軍裝款式便可以知道這兩人在這裏的地位不低,至少也可以算是發號施令的那一類人。由於肖斌從未見過格雷斯將軍本人,他的身高、體型、外貌都是未知數,因此他也不能斷定沒準眼前這兩名著裝華麗的將領其中一人便是他們的最高統帥。


    兩人的軍服看上去沒有什麽顯著地不同,由肩膀延伸至衣領處刻畫著校級軍銜的圖案。胸口那些密密麻麻奇形怪狀的勳章也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兩人的豐功偉績。就連體形這種東西,肖斌乍一眼看向兩人也覺得有些相似,要說唯一不同的,恐怕要算是其中一名將領的右側臉上多出了一條醒目的刀疤,也正是這道象征著滄桑閱曆的男人的痕跡,令他的氣質從中脫穎而出,幾乎能夠讓人斷定,這個人才是真真擁有決策權的老大。


    這兩人進入房間後先是做賊心虛的將整個狹小儲藏室粗略的瀏覽了一遍。當他們的視線從肖斌身體前毫無征兆劃過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屏住了唿吸。索性,那兩雙蘊藏著淡淡殺意的渾濁瞳孔隻是一閃而過,並未在那個方向過多停留。


    “格雷斯將軍,今天那幫人又來找您了?”就在這時候,位於刀疤臉男人身邊的將士壓低了聲音問道,他的稱唿無疑暴露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在這個陣營唿風喚雨,紅色通緝榜排在前十的格雷斯!


    肖斌在驚訝的同時忍不住繼續打量著格雷斯本人。他看上去確實是個標準的外國佬,頭發留的有些長,整個上半部分暴露在外的膚色顯得病態的蒼白,身材魁梧,麵目可憎,最可怕的要算那一雙淩駕於高挺鼻梁上的如同蒼隼一般尖銳的眼睛。那雙眼睛仿佛自帶著偽裝,令每一個第一眼看向他的可憐蟲們倍感親切。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了解格雷斯的人都知道,那隻不過是一種偽裝,真正的意圖,則是隱藏在那副玩笑般的親切笑容之下的悲憫的殘暴!


    這時候,格雷斯臉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他不著痕跡的彎下身,讓自己那雙引以為傲的精明眼睛能夠離地板更近一些,一邊用顯得憤怒的語氣開口:“那幫一天到晚搞變態試驗的蠢貨,借了老子的浮靈不說,現在還想拉上老子當他們打手,雷隆,你覺得呢,該不該出兵,我感覺這一次它們玩的很大,像是要玩真的呢!”


    他一邊伸手在地板上摩挲著什麽,一邊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身邊這個狗頭軍師的想法。這個時候,一旁肖斌的心越發的緊張起來,此時此刻他才注意到,格雷斯那看似不經意的跪伏姿勢其實是在檢查這裏是否有人闖入的跡象。對方所處的位置正是剛才他曾經停留的地方,要知道,對於真正上過戰場並且擁有一隻擁有恐怖作戰能力的將領來說,任何一絲微小的細節都足以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這麽說,就是今天晚上了?”那被稱作雷隆的男人話音未落,就被一旁的格雷斯打手勢止住了嘴巴,他讓他俯下身去看了什麽,兩人的表情變得陰沉不覺。


    糟糕,被發現了!肖斌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現在的他就好比是甕中之鱉,既不能隨意離開所處的位置,更不能貿然打開門口的房門溜出去。正當他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時,格雷斯的聲音夾雜著懷疑傳來:“難道是那幫人幹的,不行,趕緊去看看,那些東西還在不在。要是東西被偷了的話……”格雷斯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猙獰,“老子就是死,也斷然不會讓那些白癡的計劃得逞!”


    他旁邊的那名將士也是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兩人在肖斌的注視下一齊向著那副壁掛式油畫走去。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令無形之中鬆了口氣的肖斌睜大了眼睛,他注意到那兩人在油畫的麵前停了下來,緊接著,格雷斯便伸出一隻手在位於油畫中央的女孩淡藍色的眼睛處輕輕按了下去,頓時,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幅油畫仿佛開啟了某種機關似得發出一連串機械運作的聲響,緊接著,原本完好無損的畫卷漸漸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分別向牆壁的兩側移動,呈現在畫壁後麵的,是一條極為深邃的漆黑密道,那不遠出的兩人在隧道出現的刹那沉吟了片刻便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直到周圍的一切重新恢複寧靜,正對著肖斌的那副壁畫重新完好無損的貼合在一起,顯得尤為突出,空蕩蕩的儲物間除了他的唿吸聲以外再沒有其它聲響,肖斌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陷入爭端的兩人的對話。首先,格雷斯口中的他們,到底是誰?這一點其實肖斌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從他不斷以蠢貨、實驗稱唿他們來看,毋庸置疑,隻有能夠一直研究基因改造的寄生組織,這一點從他口中浮靈被借走也得到了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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