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沈玉,名字一聽就是溫文爾雅的公子,事實也是如此。雖然他對沈家的生意不感興趣,但人家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吟詩作賦信手拈來。和鳳城內的官家公子走得也近,沈家不少官場上的人脈都得靠他打通。


    二少爺,沈懷,繼承了沈老爺在做生意上的頭腦,已經慢慢從沈老爺那裏接手了不少東西,而且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本來之前沈家酒樓的生意經營得不好都準備轉手了,還是二少爺一番運作,起死迴生,現在做得風生水起。


    三少爺,沈逸,也就是我今天碰到的這位,秋霜說他其實是沈家裏最聰明的那個。聽人說周歲抓鬮,他直接選了個沈家的牌匾,把沈老爺和夫人樂得幾天沒合攏嘴。說他三歲就能作詩,五歲就看得懂賬本,七歲就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


    我當然知道這些肯定是扯淡的,要不然一對比,就我弟三歲還不會說話的情況,中舉怕是水中月,鏡中花,做夢。


    但好景不長,沈三少爺十歲那年調皮從樹上摔下來磕到了腦袋,昏迷了一個月。請了不少大夫,人雖然是醒了,但性格大變。也不讀書了,也不學做生意了,整日就好吃懶做,無所事事,後來大了些,愛上了喝酒,經常從白天就開始喝,喝到晚上醉成泥迴來,讓沈家上下傷透了腦筋。


    不過他的兩個哥哥爭氣,也不用他繼承家業,沈家也就任他去鬧了,到七歲為止的輝煌,終究是過眼雲煙了。


    後來他看上了朱家的二小姐,朱若雨,一哭二鬧三上吊讓沈夫人去給他提親。朱家也是鳳城內的富貴人家,但各個方麵也都要承蒙沈家照顧,不得已隻好把女兒嫁了過來。


    可惜這個朱小姐,人不傻,也不瞎,更不以貌取人,哪裏看得上三少爺這種好逸惡勞,坐吃山空的貨色。當然,其實我覺得,沈家的金山銀山一百個三少爺恐怕也吃不空。


    朱小姐雖然嫁了進來,但對三少爺一直不冷不熱。三少爺也是個癡情的種,聽秋霜說,他在得到朱小姐的心之前誓死不碰她的身子,連洞房花燭那夜,他都忍住了,在房內坐了一宿。


    我看他也怪可憐的,求而不得,日思夜想,連喝醉了酒都叫著心儀姑娘的名字,便惻隱之心泛濫,想借用古人的智慧渡他一劫。


    我跟他說:“這堆書裏確實有幾本講怎麽和姑娘家相處的。”


    “哦?快拿出來給我瞅瞅。”


    我又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對知識的無限渴望。


    我起身,在那堆書裏番了半響,翻出一本《姑娘其實很好懂》,一本《女人心》,其實本來還找到一本,但那本我記得技巧過於高超,屬於下一個階段,三少爺現在連人家姑娘手都沒摸著,還是從初級開始實踐比較穩妥。


    至於我為什麽會看這些書,這就要問沈老爺了,這些書都是沈老爺書房裏的,泛黃的書頁,被翻爛的書角,甚至有些地方還有筆記,無不訴說著他當年的風流。


    沈夫人估計也沒仔細檢查,看這些書破舊不堪就送給我了。我本來也對書來者不拒,沒想到這些奇書真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把兩本書遞給三少爺。


    “這裏麵講了些什麽技巧?”


    我有些納悶,不是三歲就能吟詩作賦嗎,不會自己看嗎,這種書哪是一句兩句話能概括的。但我肯定不能這麽說,畢竟我是奴婢,他是少爺。


    “精髓概括起來有些難,還是請少爺自己翻閱比較好。”


    三少爺搖了搖頭,撇了下嘴說:“我不認識幾個字,你給我念好了。”


    我愣在了原地,心中卻閃過一絲心安,因為我又想到了我弟,我感覺他有希望了。


    既然少爺讓我念了,我也隻能念了。


    我翻開受潮的書頁,看到此書按照和姑娘的進展分為了好幾章,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又問了一下三少爺的情況。


    “三少爺,請問您之前牽過三少奶奶的手嗎?”


    三少爺先是一愣,然後支支吾吾點了點頭。


    但我看他眼神飄忽不定,雙手無處安放,有說謊的嫌疑,便加重語氣問道:“三少爺,我們要嚴格按照書上寫的去做,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奴婢再問您一遍,您之前牽過三少奶奶的手嗎?”


    這次他倒迴答地幹脆:“沒有。”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也有點奇怪,就算三少爺這人不學無術是個紈絝子弟吧,但憑他這張臉也不至於連手都沒有牽過。


    “行,那就得從這個初級的開始。”我用手指了指這部分的內容。


    “寫的啥?”


    “首先,書上寫,得先弄清楚對方的喜好,三少爺,您知道少奶奶喜歡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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