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說:“怎麽了?”


    我說:“他們都是我們死去的隊友,被某種東西施了法術。”


    令狐山說:“他們又出現了?”


    我說:“不是他們的問題,我們團隊來了一個叫安春紅的女人,我們懷疑這一切都是她操縱的。”


    白沙插嘴道:“是你懷疑。”


    我說:“好吧,我懷疑。”


    令狐山看了看微微,說:“她是誰?”


    我說:“她是白沙的女友。雪山上冒出一個類人想害死她,她死裏逃生,被凍掉了兩隻手。”


    令狐山對白沙說:“兩隻手……換了我們兩條命,你值了。”


    白沙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還想交易嗎?”


    我說:“白沙,我們是求援來的,你想幹什麽!”


    白沙說:“隨便問問。”


    令狐山白了他一眼,問我:“你們想怎麽樣?”


    我說:“我們也不知道,我想找你商量商量辦法。”


    令狐山突然說:“我不能收留你們。”


    我說:“為什麽?”


    令狐山說:“沒有為什麽。”


    我說:“咱們不是結盟了嗎?”


    令狐山說:“結盟不是合並。”


    接著,令狐山又說:“你們把手電筒關了,我們不適應這種光亮。”


    一個類人點起火把,舉起來。


    我們就關了手電筒,古墓被火把照亮了。


    漿汁兒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令狐山,你是類人,常年生活在羅布泊,你的普通話是跟誰學的?”


    這個問題好冷。


    大家都不說話了,包括令狐山。


    漿汁兒說:“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誇你普通話很標準。”


    令狐山說:“我有你們十二年製語文書,天天都在學習。”


    漿汁兒說:“等我離開羅布泊,給你寄一套大學語文。”


    這個承諾更冷。


    我看了看漿汁兒,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漿汁兒見令狐山不說話了,繼續說:“你學了那麽多人類的知識,為什麽沒學點人類的優良品德呢?危難時刻,拔刀相助,這叫義氣。”


    令狐山說:“我不想談論你們的品德。總之,你們天亮就得離開。”


    我說:“好吧。不過,天亮之前,我想和你聊聊。”


    令狐山說:“沒問題。”


    我看了看其他人,說:“車上有睡袋,你們找個地方睡一會兒。”


    白沙說:“車上還有帳篷嗎?”


    我說:“應該有的。”


    白沙說:“我和微微睡不慣這種地方,我們出去睡了。”


    我說:“隨你們。”


    令狐山說:“他們不能睡外麵。”


    白沙說:“為什麽?”


    令狐山說:“你們是來投宿的,我讓你們睡在哪兒你們就睡在哪兒。”


    我對白沙說:“客隨主便,你們拿兩個睡袋下來睡吧。”


    白沙冷冷地看了令狐山一眼,和微微去拿睡袋了。


    令狐山對另外兩個類人說:“你們也去睡覺吧。”


    一個類人把火把插在地上,和另一個類人一起離開了。


    火把“嗶嗶啵啵”地響著,有一股嗆鼻的煤油味。


    季風和漿汁兒坐在了那個床板上,我和令狐山坐在了那個胡楊木棺槨上。白沙和微微睡在了另外兩個側室裏。那兩個類人一個睡前室,一個睡中室,等於守住了出口。


    大家都安頓下來之後,我對令狐山說:“不止我們危險,你們也是危險的。”


    令狐山說:“我已經通知了所有類人,最近不許離開古墓,以防遇到那種飛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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