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羅布泊確實和“雙魚”有著密切關係,估計有人發現過,隻是不了解“雙魚”真正的秘密,於是出現了各種猜想……


    我迴到孟小帥和漿汁兒跟前,對她們說:“你們不能下去。”


    漿汁兒問:“為什麽!”


    我說:“現在我沒法跟你解釋。”


    然後我問她:“你對‘雙魚玉佩’了解多少?”


    她說:“整個事件是被封鎖的,網上很多人都在問,但沒人了解真相。不過我複製了那個原帖,好像在我的電腦裏。”


    我說:“你去幫我找找。”


    漿汁兒就去了。


    大家在湖邊搭起了帳篷。


    由於羅布泊常年刮東北風,我們還是采取老辦法,把車輛停成一排擋風,帳篷搭在車輛的西南方。


    沿著湖畔前行半公裏,在沙子上搭建廁所。紅色標記是男廁,綠色標記是女廁。


    湖麵像鏡子一樣平,魏早發現湖底有發光的雙魚圖案,那麽有活著的魚嗎?這對我們的生存很重要,如果有,我們應該把繩子編成網,設法捕魚。


    我朝湖邊的那些植物看去,蘆葦和羅布麻大約2米高,如果裏麵藏著人,根本不會被發現。其他植物都很矮。


    我竟然看到了一隻鳥,挺大的,全身麻褐色,有點像鴨子,它落在羅布麻密匝匝的枝葉中,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它。我從來沒見過哪隻鳥跟人對視,但是現在,這隻鳥在跟我對視。


    所有的資料都顯示,羅布泊沒有鳥,也沒有其他任何生命,比如螞蟻,比如蜥蜴,比如蚊子,我卻看到了一隻鳥!


    我沒有大驚小怪。


    這隻鳥的眼神告訴我,這個湖不尋常。


    就在一轉眼,我再看,它已經不見了,隻有羅布麻的花朵在搖晃。我想,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它,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看見它。


    大家都坐在湖邊聊天,馬然而不在。


    我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神情,沒人得癔症。


    我去了他的帳篷。他坐在睡袋上整理他的背包。


    我說:“馬然而,你和號外認識多久了?”


    馬然而把背包放在一旁,說:“10多年了。我們是初中同學。”


    我說:“哪個學校?”


    他說:“天津四中。”


    我的心裏一下就結了疙瘩。


    我記得,號外說過,他一直在寶坻縣念書,高中畢業之後才到了天津。


    馬然而來尋找號外,讓我很感動,但是感動之後,我對他漸漸有了疑心。


    號外進入羅布泊,一個月沒出來,肯定九死一生,除了親兄弟,父母,或者女友,一個朋友不太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尋找他。


    如果,這個馬然而不是來尋找號外的,那麽他是誰?


    難道他是郭美引來的殺手?


    如果他是殺手,他怎麽知道號外?


    聽季風說的?季風也不知道跟我一起進入羅布泊的人員中有個號外。


    我說:“你掂量一下,如果你必須要撒這個謊,那我就不再問了。如果這個謊沒有太大必要,我希望你講真話。這個團隊人員複雜,又發生了命案,一個謊言可能引起要命的誤會。”


    他怔了怔,然後說:“你怎麽知道我在撒謊?”


    我說:“從昨天到今天,你已經露出了四個破綻,至於哪裏露了破綻,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多說了三個。


    他眨巴著眼睛,在判斷我說的話,終於,他說:“其實,他欠我的錢。”


    我說:“多少?”


    他說:“100萬。”


    我說:“原諒我說實話,你不像能借給他100萬的人,他也不像能欠你100萬的人。”


    他笑了笑說:“一個彩色女陶俑,他幫我出售,賣了,錢沒給我。”


    我說:“你也是幹盜墓的?”


    他說:“我隻倒賣。我來羅布泊隻是來追債的。”


    我說:“你依然還有一個破綻,等你想通了,跟我談吧。”


    他看著我,不說話了。


    我走出他的帳篷,孟小帥走過來,她全身濕淋淋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這女孩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她說:“周老大,我隻是在湖邊遊了遊……”


    我說:“下次再想遊,叫上我,我給你當警戒線。”


    孟小帥說:“男人!”


    然後,她一溜小跑迴帳篷換衣服去了。


    我迴到我和漿汁兒的帳篷,漿汁兒還在搗鼓她的筆記本電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羅布泊之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周德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周德東並收藏羅布泊之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