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國的年齡大些,他是個有想法的人,身上透著一種大商人的氣度。如果我和他在同一個單位,說不定是他領導我,還是我領導他。


    看得出來,周誌丹是個性情中人,他旅遊全球,喜歡接近大自然,這類人一般不可能邪惡。而且,他有野外生存的技能。


    張迴是個警察,雖然此人年齡不大,並且有些傲慢,但是職業帶給他一身正氣。


    我對大家介紹了當下的情況。


    每個人都很沉重。


    沉默半天,周誌丹先說話了:“我叫你周先生吧。”


    我說:“隨意。”


    他說:“我相信這是個神秘的地方,也許,我們隻能寄希望於神的指示了。早上的時候,我們曾經路過一個地方,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第68章 我們找到了喪膽坡!


    聽了周誌丹的話,我再次被震驚:“棋盤?”


    周誌丹說:“那個地方有點類似雅丹地貌,我起得最早,爬上去看了,那些土台頂上裂著橫七豎八的深溝,很像一些字……”


    我馬上問:“什麽字?”


    周誌丹說:“金木水火土。”


    古老的五行?


    我忽然有點懷疑了,這5個字筆劃都很少,除了金字,沒有超過4筆的。如果土台頂上有裂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像某個很簡單的字。有人做過試驗——抓著四五根牙簽,隨手丟在桌麵上,隻要你認為它是個字,肯定越看越像。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周誌丹搖搖頭,說:“我數了一下,正好10個土台,5個對著5個,兩端分別寫著——金木水火土,隻是順序全部打亂了。整體看起來,它們就是天地之間的一個巨大棋盤。”


    這讓我無言以對了,我說:“你什麽想法?”


    周誌丹說:“我想,如果我們能移動棋子,贏了這盤棋,說不定出路一下就敞開了……”


    我說:“我們沒有挖土機,怎麽移動那些土台?”


    周誌丹說:“我們可以改上麵的字啊。”


    我頓時有點羞愧,感覺自己跟愚公一樣笨了。


    接著,大家商量了一下,我們分兩個小組——我帶著季風和令狐山,去尋找所謂的喪膽坡。找到它之後試一試,看能不能按照令狐山繼父說的那個辦法離開羅布泊。


    另外,那裏埋著我的父親,我希望以煙代香,祭奠祭奠他。這麽多年,他太孤單了。


    周誌丹和魯三國開車去尋找那個“棋盤”。如果找到了,帶著所有人過去,根據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的法則,修改那些字,也就等於移動棋子,看看能不能贏了這盤棋,然後得到什麽神諭.


    張迴說話了:“要是你們找不到營地怎麽辦?”


    我說:“我們會做標記的。就算不做標記,之前的經驗也告訴我,在這個迷魂之地,隻要按照直線走,肯定迴到最初的起點,就像繞行地球一樣準。”


    季風跟大家說了一下我們的計劃,然後,我和她帶著令狐山就上車了。淖爾不哭不鬧,交給了布布照看。


    漿汁兒跑過來:“我也要去!”


    季風說:“喜歡來就來吧,正好跟我做個伴兒。”


    漿汁兒抱了抱季風:“麽麽噠。”


    漿汁兒對季風嘴不黑。


    我說:“那地方挺邪的,要是找到了,你不怕啊?在家呆著多安全。”


    漿汁兒說:“我就是不想再看到那兩個人的臉。”她說的是吳瑉和孟小帥。


    漿汁兒上車,又坐在了我旁邊,季風就和令狐山坐在了後座上。


    我們開走之後,周誌丹和魯三國也開車出發了。


    我們互相鳴笛,然後奔向了兩個方向。


    周誌丹和魯三國找到那個“棋盤”的可能性更大,他們畢竟早上見到了。而我們尋找喪膽坡則帶著很大的盲目性。


    在車上,我和季風說了那個古墓:“季風,你知道嗎,我們去救漿汁兒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古墓,裏麵有11口棺材,分別寫著我們11個人的名字。前麵我們死了三個人,正好符合那些名字的順序。”


    季風很敏感地問:“第4個名字是誰?”


    我說:“我。”


    季風就不說話了。


    我離開蘭城之前,季風曾經阻撓過我,我一意孤行。現在,我落到了這般境地,也連累她陷入了困境,我很抱歉,但我了解季風,她不會繼續抱怨半句,她會把精力都用在尋找出路上。


    令狐山問:“你後麵是誰?”


    漿汁兒對這個帥哥並不客氣,她很不友好地說:“別問了行不?”


    令狐山不知道他冒犯了什麽,不說話了。


    我之後就是漿汁兒。


    我對她說:“隻要我不死,你就沒事兒,踏踏實實活著吧。”


    季風說:“周老大,你覺得那是些什麽人?”


    我說:“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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