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和白鳥貓著身子躲在灌木叢裏,我們是來捕野貓的,可是我們更像野貓。


    貓了一段時間,什麽也沒有出現。樹枝上偶爾出現幾隻鳥,我在某個傳說中聽說過極樂鳥,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一直在飛來飛去的鳥就他羽毛的顏色很漂亮,在我記憶裏好像是什麽顏色都有。


    “要是會飛就好了,能抓到一隻鳥來烤著吃”老黑幻想著。


    “你身邊不是有一隻白鳥嗎。”我說。


    他望了白鳥一眼搖了搖頭說


    “太瘦了,沒什麽肉”老黑說的是菲律賓語,我已經忘記他有多久沒有說菲律賓語。


    旁邊的白鳥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所以他眼睜睜地望著我們。


    “你們在說什麽呢”他突然問。


    “說你長的帥”我又撒了個慌,老黑沒有揭穿我也隻是一個勁地傻笑。


    “有東西”老黑指著灌木叢裏在嗖動的東西說,我拿起放在我身邊早就準備好的武器。。。一塊石頭。


    白鳥和老黑都準備了一把木棍,他們覺得木棍用得順手。


    “不要說話,出等他出來,英雄用石塊朝他砸過去,我和老黑在衝上去圍毆”白鳥指揮著我們。


    “出來了”白鳥激動地喊了一聲。


    我們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從灌木叢裏爬出來的是什麽,所以我撂起石塊朝他砸了去。


    “那個混蛋幹的好事”我們砸到人了,他是我們的人,原來他貓在灌木叢裏是在排廢物。


    “你們幾個混蛋。”他用手捂著額頭,鮮血突然染滿了手。


    我們尷尬地從灌木叢裏鑽出來。“快迴去給沙麗亞采點草藥治治血”我說。


    “你們幹啥子呢”聽他的話語,我發現原來這個人群裏還有一個東北佬。


    “很不好意,我們以為是獵物跑出來了所以。。。”我很尷尬地說。


    他看到是我砸的所以並不計較什麽。由於他是白鳥的老鄉,所以白鳥常叫他老鄉由於他兩常說東北話所以老黑常常聽成“老香”,然後他有了一個名字“老香”。老香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打個比方說,如果某天他在洗澡,你把他幹淨的衣服丟到牛糞裏他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哈哈,當然我們不會這麽,這隻是個比方。老香走了之後我們便繼續我們們的狩獵。後來,我們狩到了一隻袋鼠。老黑是用他的刀把袋鼠的皮給撥,因為他沒有辦法弄幹淨袋鼠身上的毛。當我們什麽都弄好的時候才記起來,我們沒有火。


    “有沒火”老黑問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火種。這讓我們想吃肉的願意有落空了。


    “忙個犢子,白忙活了”白鳥歎氣地坐到一支老樹下,靠著老樹。


    老黑還真忙活,他在幹什麽呢。看,他撿起一支樹枝,在一顆腐朽的樹下用樹枝不停地轉動。


    哈哈,他在學著古人鑽木取火,他鑽了越摸十來分鍾,又撿起兩塊石頭不停地互相撞擊,還是沒用,他失望地丟掉手裏的屍塊。


    “書上特麽的都是騙人的,曆史誰這樣把火給點著了”他抱怨著。


    “哈哈”老黑奉腹大笑。


    “你做不了並不代表別人也做不了”我說。


    “你試試”他向我說“我才沒有這閑情”我說。


    我們都饑餓地看著老黑掛在樹枝上的袋袋發呆。


    “吃野果吧”沙麗亞遞給我一把紅色的野果,至於這種野果叫什麽名字,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書上也沒有提起過。


    “謝謝”我順手接過沙麗亞手中的野果,說實話,我更想吃肉,可是我沒有表現出來。


    “有辦法”德國佬就像一個百寶箱,像一個萬能字典,好像他什麽都有,什麽都知道。


    “什麽辦法”白鳥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問。所有肉食者都望著德國佬。德國佬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反大鏡,我們都明白他要幹什麽。


    “這樣不行的德國佬,我小時候玩過這把戲,拿個放大鏡放在太陽下就可以點火,騙小孩子的,我不但沒把火點著,還把我曬得和老黑差不多”白鳥失望地坐迴到自己的位置。他無意間和我們分享了他扯蛋的同年。


    這把戲我們都玩過,不過前提是得有火柴才點得著,有火柴了誰特麽的還費這個勁,我們都很失望,不過佬黑卻很來勁,不知何時他早就把德國佬當成一種奇跡。


    “夥計,你就放心等著吃烤袋鼠肉吧”德國佬露出他詭異的微笑。德國佬拿著他的軍刀朝我走了過來。


    原來他要我衣服上的棉花,他用小刀切去我衣角處的棉布。


    他把棉花放到一堆荒半上麵,他拿著放大鏡對著陽光。陽光匯集到一點上,照射到棉花上。老黑撅著屁股盯著棉花。


    “點著了,點著了”老黑歡唿了起來。小火苗在棉花上點著,然後蔓延到下麵的荒草上,真的被德國佬點著了。德國佬再次創造了屬於我們的奇跡,我們再也不用吃不熟的東西,更不吃那些惡心的水螞蝗,我們有火了,這是屬於我們的進步。


    每個人都忙了起來,好多沒事做的人都紛紛圍著火堆,他們好奇得讓我懷疑,是不是他們從沒見過火。


    在我們的幫助他老黑成功地將袋鼠給烤熟了,烤得確實不怎麽樣,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參與,我可定以為他烤的是一塊火碳。


    “你這個夥夫不行,一隻袋鼠給烤焦了,成這得行。還以為是你兄弟呢?黑成這樣”白鳥歲然嘴上有抱怨,可是誰都知道他心裏在樂嗬。


    “滾,愛吃不吃”老黑笑著說。


    不知道老香從哪裏弄來一點辣椒。老黑愛吃辣,所以他在袋鼠的肉上圖上辣椒。在我印象裏的大多數菲律賓人都愛吃辣。後來我們都分到了袋鼠的肉,雖然份量不多,可是這是我們遇難後第一次食到肉類。我可以說我壓根都吃不出這袋鼠的味道,除了有一股和牛肉一樣的膻味,就隻有辣椒的辣味。


    “都不夠塞牙縫”一個家夥說。


    “要麽我們再去捕一隻”老黑提出了建議。


    “趕路先”我說。我們還得往前走,我們不是來旅遊,更不是在這裏過日子,所以我們還得往前走。我們三十個還朝著幽靈穀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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