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累得躺在地上,我迴過頭看了一下被救的人,他們重獲新生,本該喜悅,但是他們連喜悅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趟飛機有三十來個乘客,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有老的年輕的,各種各樣。


    他們都得救了。


    就連被老黑打暈的日本人也學著我們塗了一身的汽油。也被我們拉了出來。


    我救了他們,所以從那一科開始我不隻是白鳥的偶像,我是這群人的偶像。我一下子成了這群人中最有威望的人,德國佬是最有實力的人,因為他有槍。


    我和德國佬無意間成了這群人中的首領。


    故事講到這裏,很多人會覺得應該快結束了,不,還沒呢,惡夢還長著呢,這些在我幾年的逃生和曆險的旅程裏真的很微不足道。


    “有沒有吃的”


    問我的是那位想十萬塊買我雪茄的胖子,由於他長得胖,所以我們顧名思議叫他胖子,這段曆險曆程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知道對方的真正名字。


    “沒有”


    我瞟了他一眼,然後趴在地上把臉朝對著大海。胖子胃口總是那麽大,很容易餓。


    “英雄,我們這是在那裏”白鳥總是問一些你無法迴答的問題。


    “不知道,我又不是地理學家,你問哥倫布去”我有點不耐煩。


    “哥倫布”白鳥重複了一片這個名字。


    “哥倫布是不是發明電燈的那是家夥”白鳥問了我一句。


    “你這家夥不懂就別亂說,牛頓才是發明電燈,而且是我們菲律賓人。”


    “菲律賓個瓜娃子”


    牛頓平白無辜的成了電燈的發明著,而且他莫名其妙地成為菲律賓人。聽著這樣的解釋我徹底無語了,看來他們兩個對曆史的了解並不怎麽樣。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轉過頭望向身後,


    “天啊,這什麽鬼地方”我們從沼澤地裏逃出來,沒想到身後是荒涼的山地,山地上寸草不生的,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德國佬,這什麽地方”我知道德國佬的見識此他們廣得多。


    “不知道”他說。


    我站了起來看了幾眼四周,我們落到了一個小島上,島的四周都是沼澤地,中間是沙粒,這種大沙粒地不可能長出一顆草,或植物什麽的。


    所有的人都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和沙漠差不多,放眼看不到盡頭的山地。


    “有沒有吃的,好餓”胖子問遍了所有的人,結果還是沒能找到一點吃的。


    “就知道吃”白鳥兇了胖子一句。


    我和德國佬都明白吃物有可能就是我們接下來麵臨最大的難題。過了一會兒,誰都明白了,由於在沼澤地上逃生幾乎耗盡了我們全部的體力。我們都餓了。


    “白鳥,你和老黑朝著這天沙地路,一直走下去,看有什麽可以吃的,給我們帶點迴來。”我說。


    “為什麽是我”他不是很願意。


    “英雄救了我們,我們為大家做點事不應該嗎?”老黑深明大義。


    “去就去”白鳥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粘起的沙粒。


    他們朝著這條山地唯一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家不要慌,不要怕,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我朝著人群喊了幾句,表示自己的氣節和淡定。


    我們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沒有出現任何路過的船織也沒有出現來救援我們的人。


    “菲律賓人的管理真差,這麽久沒聯係上了也不來救援”胖子再也認住自己的牢騷。


    “你說什麽”人群裏站起一位會說普通話的菲律賓人,他聽到胖子的抱怨有點不爽。


    “說你們菲律賓管理差,飛機落後怎麽了”胖子絲毫沒有示弱。


    “我們菲律賓有比你們中國差嗎”兩個隻會發生在口角戰爭的家夥吵架就像是一隻飛來飛去的蒼蠅,讓人受不了。


    “夠了,”我衝菲律賓人吼了一聲。


    他也知道我在這個人群裏的地位,隻要我一動手很多大老粗們都會站在我這邊。從這個時候起,一些菲律賓人和兩個日本開始看我不順眼,所以他們什麽事都征求德國佬的意見,不久之後便行成了“反我派”。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你們很無聊”德國佬說了一句。


    “怎麽說”我望向這個平時不怎麽喜歡說話得德國佬。


    “到死了還要爭在口頭上的勝利,死都不怕,就怕說不過”他說話時並沒有望著我,而是一直看著慢慢*往泥土力下沉的飛機。


    然後轉過他四分之三的側臉對我冷冷地微笑著。


    白鳥和老黑空著雙手,給我們帶迴了失望,遠遠就能聽到老黑抱怨的聲音。


    “什麽破地方”


    “沒有,什麽都沒有”走到我身邊的白鳥垂頭喪氣。


    “水都沒有嗎”我問。


    “走了這麽久,還看不到盡頭,如果要離開這沙地最起碼要走兩天”老黑說。


    “哎,要知道,還不如在裏麵喂水螞蝗”白鳥歎氣著說。


    “現在跳下去也行,沒人攔你”我說。


    白鳥臉上的潤滑油已經幹了,脫掉一部分之後,他臉上像是一臉的斑點,像白癲癇患者。


    “他罵我們中國人”好生事端的胖子跑過來對白鳥說,小人總喜歡用大借口,然而他就是這麽個人,每時每刻都在嘴邊掛這同胞啊,兄弟啊,什麽鬼的呀。


    “有這事,你個鱉犢子”白鳥站起來跑了過去,我以為他會狠狠地揍一頓那個菲律賓人,沒想到他一腳揣在正在休息的兩個日本人身上。


    胖子也跑了過去拉住白鳥並說“打錯人了,是他”他指著菲律賓人。“你罵我們是嗎”白鳥像個發狂的野獸,菲律賓人還沒來得極解釋,白鳥就將其推倒,日本人加入了這場鬥爭,他們很快就打成一團,老黑做為一個菲律賓人他不知道該幫那邊,所以他決定做起了和事佬,我也打著打著和事佬的旗號在幾個人混亂中,踩了日本是幾腳,我和老黑並不能阻止這場鬥毆,最後還是他們打累了而停下來。


    “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人吃人,不如今天選出一個領導人,帶領我們逃出去”老黑給出了他的建議。


    “德國佬”菲律賓人第一發表自己的意見。


    “英雄”也有人選了我。經過一番的選舉,我和德國佬共同管理這三十幾號人,德國佬一直沒有出聲,一個勁地發呆。


    我們有了領導,有了簡單的規則,第一條不準辱罵和攻擊任何一個國度不準互相辱罵,第二天就是必須尊重領導人的意見。定下規則後他們就再很少出現過打架的事情。


    我們擺脫了內部的矛盾,饑餓切像個魔鬼。有的人累的睡著了,有的人由於環境的陌生睡不著,有的人由於餓而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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