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這幾個人明顯來者不善,薛阿姨怎麽不提醒我們一聲呢?現在倒好,一覺睡到大天亮,被人給堵在家裏麵了。”


    我想到這裏,又有些納悶:“薛阿姨不是普通人,這些警察的目的她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為什麽不提醒我們?難道警察們沒有惡意?”


    想到這裏,我漸漸鎮定下來,問那些警察:“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領頭的說道:“石警官出事了,我們需要問你一些話。”


    我一聽這個,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懸起來了:“石警官被抓了嗎?把我供出來了?”


    我腦子裏麵亂紛紛的,像是過電影一樣,開始計劃著從重重包圍中逃出去。


    忽然,我又聽到那警察說道:“石警官失蹤了,聽說你們是好朋友,所以我們來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了。原來石警官失蹤了,那樣的話,我至少是安全的。


    我幹笑了一聲,問道:“他為什麽失蹤了?犯事了?”


    警察搖了搖頭:“好端端的,就找不到人了。我們查不出來。”


    警察坐在我對麵,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來,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我撓頭想了很久,說道:“最後一次,是在一個酒宴上。對,喝完酒之後,我們就去了外地。”


    警察又問:“酒宴是在什麽時候?他在那時候有什麽異常嗎?”


    我說道:“酒宴是在三四個星期以前。至於異常……不得不說,確實有一點。那天我看見他好像魂不守舍的。對了,有一個陌生的警察來找他談話,他們兩個似乎在商量什麽事。”


    警察一邊點頭,一邊將我說的這些話記下了。我也不知道我提供的線索有沒有用。


    接下來,他們又把呂先生和薛倩叫了起來,挨個盤問了兩句。他們兩個迴答的驢唇不對馬嘴,甚至不如我知道的信息多。


    看那警察的樣子,他似乎很失望。可能他原本打算從我們這裏問出些什麽來,沒想到我們說了個亂七八糟。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整理衣服,說道:“三位,你們來一趟吧,石警官的妻子想要見見你們。”


    我們幾個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人家是官,我們是民,他想怎麽辦,那就怎麽辦吧。


    石警官公事和私事分的很清楚。我們和他這麽熟絡,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家庭,妻子是誰,有沒有孩子。甚至我們不知道他的住處。


    也許這和他的工作有關係。整天和犯罪分子作鬥爭,擔心遭到報複,所以格外警惕,以至於變成習慣了吧。


    現在他的妻子要見我們,這讓我們都有些意外。


    警察開著警車,把我們請了上去。雖然我們並沒有被拷上,但是這一路上前唿後擁的,總感覺是被人給抓起來了。


    時間不長,我們就被送到了一個小區裏麵。這小區很普通,房子有些老,甚至顯得破舊。


    警察帶著我們左拐右拐,上了一棟樓,然後敲開了三樓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她看了看我們三個,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一樣,說道:“你們來了?請進吧。”


    我們三個人走進去了。而那些警察卻沒有跟進來。他們站在門口向裏麵張望,而女人隨手將門關上了。


    我有些奇怪的說道:“為什麽不讓他們進來?”


    女人笑道:“他們不想進來,可能是怕我這裏熱。”


    這個理由讓我有些想笑。


    女人從櫃子裏麵拿出來了紙和筆。她請我們坐在沙發上,指著我和薛倩說道:“我姓孟,我比你們大了幾歲,你們就叫我孟姐好了。”


    她又看了看呂先生:“至於你,那就隨便叫我吧。”


    呂先生笑了笑,抬手要替我們作介紹。可是女人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介紹。我知道你們三位。年紀大一些的是呂先生,背著刀的是趙莽,總是笑嘻嘻的是薛倩。”


    呂先生說道:“想不到石警官經常提起我們三個啊。”


    孟姐微微搖了搖頭:“他是個很死板的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警察局裏麵的事,他從來不跟我說。我知道你們的信息,是他失蹤之前,忽然告訴我的。”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心中都在想,石警官預感到自己會失蹤?


    這時候,孟姐忽然提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一行字。然後把紙遞給我們了,上麵寫道:“關鍵的話,我寫在紙上。因為我總懷疑,這屋子裏麵被裝了竊聽器。”


    我看見這話,不由得咧了咧嘴:“這女人該不會是個妄想症患者吧。”


    我隻好撓了撓頭,寫到:“你把我們找來,想說什麽?”


    女人寫道:“我想請你們找我丈夫。”


    我寫道:“他在哪?”


    女人苦笑了一聲,寫道:“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們。”


    第1094章石家祖墳


    我歪著腦袋仔細看了孟姐一會。見她思路清晰,舉止有禮,不像是得了精神方麵的疾病,可是聽她說話,怎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孟姐見我盯著她看,馬上就猜到了我的目的,然後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清醒得很,沒有說胡話。”


    我撓了撓頭,在紙上寫道:“我們道士是捉鬼的。警察才是抓人的。你不應該找我們,應該找外麵的警察。”


    孟姐搖了搖頭,寫到:“我今天找你們,有兩個原因。其中之一,是我晚上做夢的時候,總能夢見我丈夫在叫救命。”


    我們看了這話,都咧了咧嘴。薛倩幹笑一聲,寫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他已經死了吧?”


    孟姐倒很淡定,不哭不鬧,寫道:“我聽說你們道家有魂魄出竅一說,老人們講故事的時候,又有鬼魂托夢。現代人又講第六感,無論怎麽說吧,他的情況恐怕不大好。就算沒有死,應該也在生死關頭。”


    呂先生笑了笑,沒有說話,看樣子,他認可了孟姐的行為,認為涉及到魂魄,也確實應該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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