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命運天注定,半世虛名晚歸醒;皇權相權隻為利,忠賢歸心君王明。


    信王朱由檢看著麵前的大太監,心中感慨萬千,魏忠賢固然有很多缺點,作為一個太監,魏忠賢對自己夠狠,揮刀自宮非常人所能夠為之,對反對自己以及處處作對之人也絕不手軟,欲除之而後快,有梟雄本色。如東林黨人楊漣因上書彈劾魏忠賢侵奪內閣擬旨的大權、剪除異己、任用輔臣的大權、殺王安及其他內監等二十四大罪被捕,與左光鬥、黃尊素、周順昌等人同時被殺。魏忠賢又使人編《三朝要典》,借紅丸案、梃擊案、移宮案三案為題,毀東林書院,打擊東林黨。東林黨中魏大中、顧大章、高攀龍、周起元、繆昌斯等先後被殺。齊楚浙黨又造天鑒諸錄,並列黨人榜於全國,每榜少則百人,多至五百餘人,凡列名者,生者削籍,死者追奪。魏忠賢還指使黨羽製造《東林點將錄》,將東林黨人分別加以《水滸》一百零八將綽號,試圖將其一網打盡。


    但是從國家層麵上,魏忠賢卻為君王所用,為大明江山在小冰河世紀能夠安穩度過這麽多年,其功不可沒。魏忠賢這個人,由於他和控製輿論的文官集團的矛盾,他的壞處被無限放大了。其實,魏忠賢在事關國家民族存亡的大事上,還是很講原則。


    皇太極猛攻錦州時,滿桂公然違抗袁崇煥的不抵抗命令,主動出擊,冒死以救錦州。魏忠賢並沒有因為這位一心熱衷於議和的袁崇煥在寧遠城給他修生祠而放過他在寧錦之戰中的怕死避戰之罪,也沒有因為毛文龍上書力保和他作對的東林黨人而處分毛帥,這也是為什麽天啟朝後期關外局勢一直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原因。


    就單單這一點,就說明魏忠賢並不糊塗,魏忠賢的治國才能還是應該得到首肯的。魏忠賢所代表的是君權,而東林黨則是晚明江南商人的代表。與其說閹黨和東林黨的鬥爭,不如說是農業稅和商業稅之間的鬥爭。晚明的稅收體製主要依賴於農業稅,再加上小冰河的到來,農業稅的加重隻會弄得天怒人怨。所以,在萬曆年間,張居正著手改革的重點也就是增加商業稅,而對發生天災歉收的北方農民免稅和賑災。東林黨也因此而產生,這股文人勢力,從一開始就不單純,他們的理想就是限製君權,由文人主政,但是東林黨人中,大多數卻是腐儒,隻知道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去抨擊現有的官僚體製,卻無法提出對國家更好的建設方案。


    所以,明朝的滅亡,東林黨為代表的文官集團,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滿清建立後,為了********,東林黨人,把所有的罪責推向閹黨和依附於閹黨的官僚,這是一種推卸責任。或者更明確一點的說法是剛興起的資本利益集團與封建地主集團之間的衝突和鬥爭。所以,曆史要從不同的角度去看,不能被曆史的迷霧所迷惑。


    魏忠賢在這個時代恰恰是站在皇帝這一邊,更加準確地說是皇帝豢養的一隻狗,在這個時代就叫做家奴,生殺予奪全部都掌控在皇帝一人手中。而東林黨人所代表的文官集團卻站在皇帝的對立麵,卻擁有道德的最高權。文人善說,卻黨同伐異,最終誤國誤民。


    信王朱由檢麵對眼前的垂垂老矣的太監,準備給其一顆定心丸。於是說道:“魏公公,你是國之棟梁,有大才。先皇倚重你,本王更是看好你。”


    “信王殿下,您如此看重老奴,真是讓老奴感激涕零。”魏忠賢做夢也想不到,信王的心裏能夠如此看重自己。以自己多年來察言觀色的本領,麵前的信王說的絕對不是假話,或者就太會演戲了,那樣信王的城府也太深了。


    “魏公公,不要過謙,別人不明白,本王明白,你是忠於大明江山社稷的。這些年,大明戰事吃緊,沒有你魏公公,國庫也許早就本能承受。所以,就這一條,本王要替大明的百


    姓感謝你。”信王說的言辭懇切,也是發自肺腑。


    “但是,魏公公你是個明白人,先皇已故,本王想看到一個強大的大明,所以,隻要有能力的人,本王會既往不咎。魏公公你不用心存芥蒂,本王希望你能夠為我所用。”信王朱由檢明白,魏忠賢必須依附於自己,大明的太監雖然權力很大,但這所有的全力是依附於皇權的。魏忠賢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將是一個大的損失。


    魏忠賢比東林黨人在治國上更願意辦實事,更願意顧大局。魏忠賢所代表的閹黨和東林黨人的鬥爭事實是稅收體製的鬥爭。東林黨人的理想是讀書人治理天下,限製君權,可是後來的東林黨成了排斥異己的工具。信王朱由檢想要集中君權,就必須拿東林黨開刀,而魏忠賢就是手中的一個工具,比較文明點的說法就是一把利刃,隻要有需要,說刺向誰,就可以刺向誰。


    信王朱由檢現在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讓魏忠賢放心,他還有用,這樣魏忠賢就不會走到自己的對立麵,否則在朝堂之上,東林黨主政將會誤國誤民。曆史上的崇禎皇帝臨死才看穿了東林黨禍國殃民的真正麵目,發出了:“朕非亡國之君,諸臣盡為亡國之臣。”的感歎,可惜,一切為時已晚,東林黨很快投入了滿清的懷抱。現在自己當政,就必須讓曆史改寫,絕不能夠讓東林黨獨大。


    “信王殿下,如果能用得著老奴的,您盡管開口。”魏忠賢明白,信王是在給自己一個投誠的信號,自己雖然表麵上權傾朝野,但是這整個大明王朝,也許隻有自己明白這表麵的風光是怎樣得來的。自己為主的閹黨,其實隻不過是明熹宗的爪牙,皇帝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授意自己完成。在外人眼中的木匠皇帝,的的缺缺是一位明君,皇帝不想動的人,自己一個也沒有能夠除掉,而且自己雖然權傾朝野,本質上隻是明熹宗朱由校的家奴而已。


    現在看來麵前的信王殿下將來絕不會是一個昏君,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麽,思路也很清晰。他需要自己來製衡東林黨,也需要自己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一些事情。至少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和信王之間可以存在一種平衡,或者叫做相互利用。


    “魏公公,既然你這樣說,以後本王就稱唿你忠賢了,這樣顯得親切些,不會這麽生分。”信王感覺到魏忠賢已經認可自己,暫時接納了自己,這也將為自己所用。信王立刻開始拉攏魏忠賢,隻要能夠籠絡人,可以不擇手段,現在僅僅是放心些身段,沒有想起多大效果,這在後世是最常用的交際手段了。


    “信王殿下,您能這樣稱唿老奴是老奴的福分。”魏忠賢很是高興,這次接觸效果還是不錯的,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好很多。想當初自己走投無路,揮刀自宮,經過多年的經營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從頭來選,自己還會這樣做,否則自己這一身將會在平庸中逐漸老去,而不會留下一絲絲痕跡。為了達到今天的地位,魏忠賢不惜對自己施以極刑,就是為了尋求一條不一樣的路。而他生命中的貴人就是明熹宗朱由校,這位早死的帝王,讓他位極人臣,可以為同樣在饑餓和貧困中掙紮的大明普通老百姓一條生路。


    人生而就不平等,這是魏忠賢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不甘心被命運驅使。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自己隻能在吃喝嫖賭中混時光,幾近消磨了所有的時光,如果不是後來的走投無路,自己也不可能狠下心來。能為常人所不能為,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生際遇如舞台的喜劇。豐富的人生經曆,貧窮的底層生活,讓魏忠賢明白一個道理,必須抓緊眼前的一切機會,機會稍縱即逝,必須做好每一個決定。


    現在的信王將會成為大明新的皇帝,自己隻有牢牢抓住這個機遇,才能繼續榮華富貴下去,所用於公忠於君王,是做為臣子應有的態度;於私自己榮華富貴,也掌握在信王手中。所以,魏忠賢沒有道理不和信王親近。


    “信王殿下,老奴會幫助殿下實現大明的繁榮,會幫助殿下掃清前麵的所有阻力。”魏忠賢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所以也就不再敷衍。


    “忠賢啊,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那本王就交個你第一個任務,要把先皇的喪禮操辦好。一定要隆重,以慰先皇在天之靈。”信王明白,魏忠賢以及和自己達成了一個基本共識,或者說是一種平衡。至於今後怎樣,就隻有在登基後一步步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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