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把他手裏的錢打掉了。要不是忌憚我們手裏的桃木劍,他們早就第二次把瘦子給揍了。


    瘦子不厭其煩的解釋:“昨天晚上,這裏有一隻禍害人的狐狸,我們也是為了村民的安全,才和它鬥了一場。說實在的,把你們先人的屍骨折騰出來的,不是我們,是那隻狐狸。”


    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聲:“狐狸呢?”


    瘦子一時語塞,然後來了句:“沒抓到。”不過,他指了指我們身上:“大家可以看看。我們這一身傷,都是和那狐狸打鬥的時候留下的。”


    村民根本不信,有幾個人甚至懷疑我們是盜墓的。真是可笑,就算我們是盜墓的,也不至於把他們家祖墳挖了啊。


    隨後,我們僵持起來。村民一圈圈的包圍著我們。有幾個人開始向我們扔石頭。


    我心中一涼:“壞了。我們幾個再厲害,也架不住雨點一樣落下來的石頭啊。”


    這時候,胖子來了一句:“哥,咱們趕快殺出去吧。不然一會警察來了,咱們沒準得坐牢。”


    第一百零九章 同喜


    瘦子這一句話提醒了村民,有的年輕人開始掏出手機來想報警。


    然後,那些村民很快分成了兩派。一派人希望讓警察把我們抓走,另一派人則主張就地把我們打個半死。


    他們就當著我們的麵開始爭執,聽得我們毛骨悚然。


    不過,還沒等他們爭執出個結果來。警車就已經唿嘯而至了。


    然後,他們爭執的主題又變了。從怎麽處理我們,變成了誰報的警。


    打人派指責報警派鬼鬼祟祟,瞞著大家報警。報警派則大唿冤枉,紛紛掏出手機,表示在沒有商量出結果來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動手的。


    有一句話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警察就是強龍,這些村民就是地頭蛇。


    警察想把我們幾個人抓迴去,村民則攔著不讓。最後,他們談了很久,又是講政策,又是講法律。總算從包圍圈中把我們帶出來了。


    等我們幾個到了警車上。我馬上樂了。因為帶頭來抓我們的居然是小王。


    我嬉皮笑臉的說:“哎?怎麽是……”


    我一句話沒說完,小王伸手把我拷上了,然後惡狠狠地說:“老實點。”


    隨後,車門被關上。我們被帶走了。


    一路上我很鬱悶,小王現在掌了權,對我們和以前真是不一樣了啊。


    半小時之後,警車停了。我向窗外看了一眼,這時候我發現,我們沒有被帶到警局,反而被帶到了所長家。


    我奇怪的看著前麵的小王,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小王迴頭嘿嘿笑了一聲,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說:“見諒見諒,剛才那些村民看著,我也沒辦法,例行公事。不過話說迴來,你們怎麽搞的?把人家的祖墳都刨了?”


    我擺擺手:“哪啊,都是讓一隻狐狸鬧得。”


    小王帶著我們下車,向所長家走去。


    小王一邊走一邊說:“反正你們這些事我也不太懂。看你們幾個人身上都有傷,幹脆先在所長家住著吧。休整休整再辦事。這兩天最好別出去溜達了啊,萬一哪天碰見那些村民,我可不好交代。”


    我奇怪的問:“怎麽帶我們來所長家?所長呢?這裏麵沒有人住嗎?”


    小王說:“所長犯了事,在看守所等著法院通知他上庭呢。至於所長的屋子。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自從所長出了事,這一片都傳遍了,說這屋子裏麵曾經鬧鬼。誰還敢買啊。我想來想去,也就你們,身懷絕技,不怕神神鬼鬼的。”


    我們走到所長家,感覺這裏窗明幾淨,氣氛很不錯,根本不可能存在鬼。


    小王也沒有廢話,把鑰匙交到我手上,然後說:“你們好好休息吧,我所裏邊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


    然後,他轉身就要走。隻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溫玉,又詫異的看了看我。


    然後,親切的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胳膊:“哥們有兩下子啊,又勾搭上了一個?”


    我連忙擺擺手,盡量的一臉嚴肅:“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命的。”


    小王嘿嘿笑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長歎了一聲:“真累……”說到累字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模糊了。然後,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來,我活生生把自己餓醒了。


    我睜開眼一看,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在沙發上睡著。除了溫玉。


    看得出來,溫玉已經洗了一個澡,而且身上套了一件幹淨的衣服,這件衣服很可能來自所長老婆的衣櫃。


    溫玉沒有睡覺,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像是畫中的人一樣,麵帶微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被她看的心裏發毛。不由自主的說:“你想幹什麽?”


    溫玉微笑著說:“許由,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解除血契。”


    我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又要反悔?”


    溫玉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隻是建議你而已。因為我能察覺到,你身體裏麵有一點不確定的東西。這東西是福是禍還不好說,所以,如果你和我保持血契的話,關鍵時刻,我可能會幫到你。”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和紙紮吳訂過血契了。到時候,他應該會幫我的。”


    溫玉忽然笑了,而且是在嘲笑:“紙紮吳?那個隻有一半魂魄的老道士?許由,你可想清楚了。萬一出什麽事,他能幫你嗎?就他那個膽子,就算你把桃木劍掰斷了,他都不一定敢出來。”


    我心想,就算紙紮吳隻有一半魂魄,但是我畢竟對他知根知底,他能做出什麽事來我心裏有數,至少覺得安全。而你呢?強大到可以輕鬆把兩隻山魈解決掉,可是,誰知道你是幹嘛的,萬一哪天反水對付我,恐怕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溫玉見我沉吟不語,不由得一臉失望。然後她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去洗澡吧。收拾幹淨了我幫你解除血契。”


    我心中大喜,站起來就要向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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