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天一言不發,目光冷冷的掃視過這些人,一個個全都目露兇光,麵帶殺機。


    看來我秦破天今日真是千夫所指了!


    段天星冷笑一聲,臉上帶著一絲瘋狂的意味,“秦長青,當日你殺我大哥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其他幾位家族的年輕男人也都紛紛站出來,一聲法寶耀眼無比,看著秦破天冷冷的說道,“之前有聖主保著你,進入了誅仙島,我看誰還能保你?”


    段天星一出來,身後的上千人紛紛向前逼來,那番氣質,就仿佛要將秦破天活吞一般,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如今的秦破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風光無比的丹王了,進了誅仙島,就算是七尊也救不了你,惹了眾怒,誰能不死?


    天龍宗的幾個弟子看到秦破天這番處境,趕緊向人群中藏了起來,生怕被秦破天連累,逍遙宮的幾位仙姑也躲的遠遠地,不想跟秦破天扯上關係,就連之前跟秦破天關係非常不多的那些鬼修,也一個個的裝作不認識似的。


    最可笑的是秦破天還見到了一些熟人,王履。


    這王履原本是天王軍的一員,當初秦破天從天雷海中落魄的出來的時候,王履提出來要分家,帶著幾百人離開了天王軍獨自發展,後來得知蘇將軍混得風生水起居然當上了府主,王履真是後悔莫及,然而當再次看到秦破天的時候,本以為能抱上大腿,可沒想到當了府主,依然是如此的落魄,王履帶著幾個天王軍的舊部,一點一點的向後退著,不敢直視秦破天,生怕被認出來扯上關係。


    秦破天冷眼掃過所有人,心中苦笑一聲。


    眾叛親離,不過如此。


    “好了,趕緊上船!”伴隨著王虎的一聲令下,一千來號人洋洋灑灑的往船上走,秦破天卻是一動不動,他要等的人還沒來。


    段天星等人也是沒有上船,盯著秦破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大人,怎麽不上船?莫非是怕了?隻可惜,報了名,就無法退出了,當初真不能明白你是怎麽有勇氣報名誅仙島的,難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麽?”


    “哈哈哈……”


    段天星的話引來了眾人的共鳴,這秦長青真是找死,連一件法寶都沒有,就敢去闖誅仙島?


    “不能亂說,聽聞蘇大人乃是一方土豪,怎麽可能沒有法寶?說不定是藏在空間戒指中準備給我們驚喜呢?”


    “驚喜?不會吧,咱們的東西都被檢查過,要是真有驚喜,估計這位蘇大人早就出手了。”


    上誅仙島的人,都會經過嚴格的盤查,第一,不允許帶飛行坐騎,第二,不允許帶三品法寶,其他隨意,看秦破天這幅樣子,也不可能有什麽好東西了。


    “我聽說蘇大人的坐騎很威猛,乃是一個禿毛鴕鳥,怎麽沒見大人騎過來?莫非是那坐騎也離你而去了?”


    “哈哈哈……”


    段天星等人一唱一和的,用無比中傷的話語挑釁著秦破天,身邊還有一些武皇境以上的各大家族的送行者等著看熱鬧,他們不敢對秦破天出手,就等著今天下麵的這些小輩找機會報複秦破天,你不是能打麽,你能打一個,你能打一千個麽?


    秦破天麵對千夫所指,卻一聲不吭,目光深邃麵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知道這是一個身負重傷,身上沒有法寶,坐騎是一個禿毛鴕鳥的將死之人,對秦破天,沒人同情。


    “所有人,快速上船!再不上船者,殺無赦!”王虎大喝了一聲,段天星等人終究還是不敢得罪王虎,對秦破天嗤之以鼻,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挑釁的笑容,登上巨輪。


    一上船,所有人便亮出武器法寶,一個個目光直視著秦破天,就仿佛要將他扒皮抽筋一般,等待著秦破天來到船上送死。


    時辰已到,秦破天卻遲遲不動身,依然在等待著慕容菲的到來,他不信,他不信慕容菲會不來。


    “秦長青!上船!”王虎攥著拳頭,再次大喝了一聲,盡管跟秦長青私交甚好,但王虎絕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而去徇私。


    秦破天一直望著碼頭對麵的方向,期待著那個人影的出現,可惜,卻一直沒有看見,慕容菲,你為何不來!


    正在此時,從人群中忽然擠出來一個人,騎著一頭五彩斑斕的孔雀,從人前緩慢的走過,此人正是葉虛塵,葉虛塵的坐騎也許別人不認識,但秦破天卻無比的熟悉,因為這正是他送給慕容菲的振海雀。


    葉虛塵沒有履行誓言,隻是遠遠地看著秦破天,一言不發,他不需要說話,隻要讓秦破天看見這頭坐騎,他的目的便已達成。


    看見振海雀出現在葉虛塵的身下,讓秦破天心中忽然一股刺痛,眼神閃爍片刻,不再等待,轉身上船。


    登上巨輪,秦破天一個人站在船頭,孤零零的麵對著上千人,不敢把背後留給別人。


    因為這一千人,全都是想要他命的人!


    身受重傷,沒有法寶,甚至連靈藥都沒有,秦破天心中百感交集,趁此機會迅速迴頭看了最後一眼,岸邊依然是沒有他想見到的那個身影。


    一眼之後,秦破天再也不敢迴頭,因為這一船人都想要他的命,一迴頭,很有可能就要命喪黃泉。


    朝陽的光輝灑滿天際,一隻從雁群走失的孤雁在空中飛過,哀嚎了幾聲,就像此時的秦破天一樣,悲涼,孤獨。


    這滿船人各個都身懷異寶,閃爍著各種顏色的光芒,唯有秦破天一人,孤身站在船頭,一身青衫,一把長刀,顯得那般落魄。


    最後一眼,沒有看見慕容菲,秦破天心如死灰,眼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看著自己春秋刀上綁著的那暗紅色的腕紗,秦破天心中一苦,擊掌為誓,不見不散,你為何不來。


    秦破天神色黯然,右手持刀,左手將那腕紗的一邊,輕輕的一拉,緩緩抽離。


    暗紅色的腕紗,離開刀身,在空中順著海風,伴隨著朝陽的光輝,飄揚而去,與此同時,兩艘船,揚帆,起航。


    縱有千般解釋,萬種無奈,此一去,恐有去無迴。此一別,或生死相隔。


    孤雁渡海千般愁。一把長刀,兩片孤舟。橫眉冷對千夫指,情斷船頭,不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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