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的意識不屬於這個世界,段瑉隻能操控她的身體,而不能控製她的意識。


    鑒於這一點,尤許得以意識清醒地和係統吃瓜看戲。


    看著段瑉每天細致地照顧她,給她喂飯、洗澡、換衣和梳妝打扮,以及照顧她送給他的那盆茉莉花。


    她剛開始體驗感挺新奇,後來嘛,內心變得毫無波瀾隻想開口說話。


    終於等到段瑉問她“你怕不怕,討不討厭我”的時候,尤許內心一個激動,心想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有了一個自證清白,堅定立場,寬慰大佬的時機,她隻要表現好點,說不定能重獲自由。


    尤許在腦子裏迅速打好草稿,剛剛開口,一個字音還沒蹦躂出來,就聽到段瑉下達閉嘴的命令,他還一臉“我不聽,我不想聽,我就是不聽”的生動表情包。


    “......”


    尤許的嘴一閉,心裏隻有兩個字——我日。


    然後見他一臉沮喪落寞,像個把青春傷痛寫滿每根頭發絲兒的文藝青年。


    當然,更像個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


    尤許心說,能不能不要這麽多戲,給我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行不行,我可以呐喊——慈父偉大,爸爸愛你。


    但她一個字也咯嘣不出來。


    很明顯的是,從那天開始,段瑉的心情低落很多,他有時會出神的想到一些事情,表情猶豫,夜裏會醒來,隻有看到尤許時,眼眸才會微微發亮。


    一天天地觀察下來,尤許算是搞懂了,並且放棄掙紮的念頭,飽含慈愛的目光說:“他是個空巢老人,需要人陪,我願意獻身。”


    “......”係統閑閑地說,“你能不能也不要這麽多戲。”


    而且,她說的獻身絕對不是它所理解的那種獻身。


    這一方的生活陷入了死循環,段瑉一天到晚隻守著尤許,隻做和她有關的事,他們兩個就這麽在一塊兒待在這套房間裏,這個地方像被全世界孤立的一角,外界任何事情都影響不到他們。


    天地一處,隻有他們。


    看似美好,其實已經成為一盤僵局,沒有契機便難以被打破,劇情進展緩慢。


    “要怎麽打破這個局麵。”尤許雖然沒什麽上進心,但也不想一直這麽僵著。


    係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其實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涼了,想要打破這個局麵,隻有等尤棋出現,段瑉愛上尤棋,繼而走原本的世界線,這個世界的任務失敗後,你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去下一個世界。”


    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尤許表示那就隨便吧。


    係統瞅她一眼,不鹹不淡地繼續說:“你要完成五個世界的任務才能迴到自己的世界,每失敗一個世界的任務就要再重做五個世界。”


    言下之意,再苟下去,永遠別想迴去。


    “不是我想苟,”尤許也歎,“主要是現在沒有契機破局。”


    結果當天晚上,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契機出現了。


    尤許正睡著就感覺到下腹出現下墜般的痛感,緊接著還有濕漉黏膩的感覺。


    她還在心裏默默地掐算日期,段瑉比她反應還快地一個起身,掀開被子,抬她腿一看,而後表情空白地僵在原地,臉頰脖子全都紅了,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尤許:等會兒,該嬌羞的不是我嗎?


    尤許有點崩潰:“怎麽會有這麽狗血的劇情!”


    被迫休假的係統已經在她的腦海裏練起了太極,美其名曰修身養性,但她不理解一個粗糙的火柴人有什麽好修身養性的,“如果你被解肢的話就不會有這個劇情,世界會自行根據因果設定而走。”


    “其實從你穿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劇情就開始有所偏差,接著一係列反應,出現新的導向,再加上人物感情複雜多變,又擅長隱藏真情實感,所以係統推測的方向隻能用作一個參考。”


    “白鶴亮翅。”火柴人動作緩慢地抬起兩根木手和一根火柴腿。


    老年又悠長的音樂在她的腦海裏緩慢遊蕩。


    “手揮琵琶。”係統又悠哉地擺出一個動作,看起來十分氣定神閑。


    “......”這他媽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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