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秋池什麽都幹不了了, 也不敢再有其他舉動了, 隻死死地抱著沈金台, 臉都紅透了。


    那種想要把人抱進自己血肉裏麵的狠勁, 一釋放就有些失控。


    沈金台感覺自己都要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臉都被擠變形了,緊貼著閻秋池的脖子。


    他用力起身, 絲毫動不了, 閻秋池的勁太大。


    他再試了一下,還是動不了。


    “閻秋池。”他就叫。


    閻秋池也不說話, 又興奮,又窘迫,加上殘餘酒精的威力,早就燒的雲裏霧裏一樣。


    沈金台自己也喜歡男人,被男人這樣抱著壓在身下, 他的心跳也很厲害,不能說完全沒有感覺,可更多的是尷尬,他睜著眼睛, 一隻手支在胸前, 時刻防備閻秋池親他。


    不過閻秋池除了緊緊抱著他,並沒有任何其他舉動,沈金台安靜了一會, 然後突然用力推開了閻秋池, 猛地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靠, 他都出汗了。


    他跪在床上,一邊喘氣一邊看閻秋池,閻秋池側趴在枕頭上,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通紅的耳朵。


    沈金台以為是酒色,也沒很在意。


    閻秋池真是醉的不輕,肯定都是皮膚饑渴症在作祟,閻秋池現在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了。


    他退到另一側,坐著又喘了好一會,剛才被閻秋池緊緊摟著的感覺,讓他現在心跳還很快。


    沈金台平複下來以後,又撈起被子蓋住了閻秋池的身體,看了看空調,26度,他就找到遙控器,又往下調了兩度。


    他又在旁邊坐了大半個小時,困意就上來了,這一次他很小心,盡量靠著床的另一邊,拿了被子蓋住肚子,就關了燈。


    外頭月光很好,燈一關,月光便從窗口傾瀉下來了,正好照在他上半身。


    他平躺了一會就越來越困,不一會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他忽然聽見“咣當”一聲,驚的他立即睜開了眼睛。


    他趕緊坐起來,發現閻秋池已經不在床上了,他立即開了燈,看見閻秋池扶著洗手間的門,正迴頭看他。


    沈金台趕緊下了床,赤著腳跑過去,閻秋池臉色略有些窘迫,說“吵到你了。”


    他本來沒想驚動沈金台的,下床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誰知道身體還是有些不聽使喚,推門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洗手間的門撞到了牆上,這才發出那麽大的動靜。


    沈金台困的很,眼睛都沒完全睜開,直接就扶住了閻秋池的胳膊往洗手間走。


    閻秋池臉色更紅,說“不用。”


    “快點吧,好困。”沈金台說。


    他其實有點起床氣,想著對方是閻秋池才這麽客氣。


    他將閻秋池扶到馬桶旁邊,微微歪著頭,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我不看。”


    閻秋池“”


    他困懨懨地站了半天,也沒聽到水聲,睜開眼睛,就見閻秋池麵色微紅地站在那裏。


    他就往後退了半步,轉過身來,背對背貼著閻秋池。


    閻秋池耳朵都紅透了。他怎麽要跟沈金台說,他大半夜爬起來到洗手間,並不是為了尿尿。


    本來就有些見不得人的念頭,如今沈金台又和他背抵著背,隔著兩層衣服,他也能感受到沈金台的體溫。


    沈金台忽然笑了出來,笑聲通過背部的震動傳到他身體上,閻秋池扭頭看,沈金台忽然不再抵著他身體,走了兩步,睜著困懨懨的眼睛,聲音還有些沙啞,說“沒想到你臉皮這麽薄,當著我的麵還尿不出來了。”


    他笑了笑,就出門去了,關門的時候說“那你自己站穩點。”


    閻秋池又在裏頭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沈金台隔著洗手間的門,隱約聽到一點水聲,等到聽到衝水聲以後,他就立馬進去,扶著閻秋池迴到床上,問“喝水麽”


    閻秋池搖搖頭,臉色是不正常的紅。


    “現在感覺好點了麽”


    “還是難受。”閻秋池說。


    “喝多了都這樣。才兩點多,再睡會吧。”沈金台坐到床上,將手機放下。


    閻秋池沒說話,拉著被子蓋住了下半身,重新躺了下來,才剛躺下,就見沈金台關了燈。


    他輕輕側過頭去看沈金台,忽然察覺沈金台也在看他,趕緊又扭過頭去,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沈金台又笑,還是那種帶著氣聲的,捉摸不透的笑,笑得他心裏七上八下的。


    沈金台太困了,又太相信閻秋池,很快就又睡著了。


    閻秋池卻睡不著了。


    其實也有點困,但是不想睡。


    今天他看到了一個新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看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他要和沈金台在一起,他要做他最親密的愛人,每天都能抱著他睡覺。


    這種渴望摻雜了精神和生理的雙重需求,屬於越想越興奮的那一種,閻秋池很快又煎熬了起來,懷中空虛到饑渴的地步,他閉上了眼睛,不再看沈金台夜色裏的臉龐。


    他度過了生平最煎熬的一個晚上。


    閻太太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起來以後她就坐立不安,想著閻秋池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麽。


    一夜荒唐什麽的顯然是不可能的,別說沈金台是個清醒的大男人了,就是沈金台喝醉了,她那個兒子,也不是會趁人之危的人,憋出火來估計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貌。


    不過她有奢望一些小小的進展,至少會增加一點感情,所以遲遲沒有去閻秋池房間敲門。


    小糖他們都起來了,包括白清泉,還出去跑了一圈步,吃了早飯白清泉就打算迴去了,他先去敲了沈金台的房門,沒人應。


    正好碰見閻太太出來,他就問“金台還在閻總房裏麽”


    “嗯,在照顧他呢。”


    白清泉就不好意思去叫他們了。


    恍恍然想,不知道沈金台現在是不是真的對他們閻總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和他單獨相處了一晚上,不知道會不會舊情複燃。


    反正如果把他和閻秋池關在一間房裏,他不能保證自己春心不動。


    閻秋池畢竟也是極品啊。


    沈金台隱約聽見外頭的說話聲,便睜開了眼睛。


    他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閻秋池,閻秋池平躺著,還在熟睡。


    不過可能因為太熱的關係,閻秋池沒蓋被子,就那麽平躺在床上。


    沈金台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看了看,七點了。


    他就從床上下來,卷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剛要抱起來走,眼睛忽然瞅到了閻秋池的襠。


    他一個激靈,人就徹底清醒過來了,他趕緊抱著被子就出去了,一出門,正好碰見閻太太。


    “起來啦,”閻太太說“我正要叫你們呢。”


    “阿姨早。”沈金台訕訕地說。


    “辛苦你了,洗漱去吧。”閻太太說著就要進門。


    沈金台趕緊一把攔住她,尷尬的要死,他想如果閻太太進去看到自己兒子那年輕男人早晨旺盛的生命力,也會很尷尬吧


    “他還在睡呢。”沈金台說“讓他再睡一會吧。”


    閻太太察覺他神色有異,心中更是驚異,想的就有點歪,便說“也行。”


    可能裏頭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場景。


    “準備吃飯吧,小糖把早飯都買好了。”閻太太說。


    “阿姨您先去吃,我洗把臉就過去。”沈金台說著卻又返迴了閻秋池房間,將被子扔在了閻秋池的身上,這才從房間裏出來。


    他迴到自己房間洗漱,腦子裏卻一直揮之不去。


    他想起他當初看人人都愛白月光的時候,有一次作者說男主“天生大器”。


    他就評論說“捉蟲,大大,是天生大氣吧”


    一個大氣豪爽的霸道總裁,一擲千金不在話下。


    然後作者迴複他說“親親,沒有錯呢。”


    一群咕咕們跑過來頂帖,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作者是什麽意思


    今天看,所言非虛啊,未見全貌,已知其偉啊。


    他洗漱完以後就去吃飯,白清泉問“閻總沒事吧”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他昨天沒鬧人吧”閻太太問。


    “沒有,還是很老實。”


    “他這點倒是隨你閻叔叔,喝醉了酒不鬧事,就老老實實地睡覺。”閻太太說著便注意觀察了一下沈金台的細微表情,察覺沈金台嘴角微動,顯然閻秋池並沒有老老實實。


    “閻總怎麽喝那麽多酒。”白清泉說。


    “不知道。”沈金台說。


    “估計是有什麽煩心事吧,他平時很少喝酒,不煙不酒,生活習慣很好。”閻太太說。


    白清泉要趕飛機,吃完早飯就要走了,沈金台送他上車,白清泉忽然抬頭朝樓上揮了一下手。


    沈金台扭頭看去,就見閻秋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走廊裏朝下看。


    “我走了。”白清泉說。


    “路上小心點。”沈金台說“七月份我會迴南城一趟,如果你在,咱們再聚。”


    “我已經收到方阿姨的邀請了,到時候一定去。”白清泉笑著說。


    送走了白清泉,沈金台才往迴走,到了樓上,見閻太太正在和閻秋池說話,閻太太很嚴肅,閻秋池兩隻手插在褲兜裏,微低著頭,不斷地點頭。


    依舊是那個高冷禁欲,清清淡淡的閻秋池,給人的感覺很清冽,內斂,和像他的名字,如一池秋水,清透,且冷。


    感覺昨天喝醉的他像夢一樣不真實,會黏人,會害羞。


    誰能想到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禁欲的,高冷的,幹淨的,紳士的男人,衣服裏麵是另一個樣子,內心深處又隱藏著多麽巨大的能量。


    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他都知道了。,,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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