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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林城對麵,越過古林潭幾十裏碧水,一座不知名的山巒。沿隱約可辨的小徑一路前行,進去約莫三十裏,白雪覆蓋山頭,杉樹林茫茫無際,半山腰一片陡峭山崖上孤零零建了幾間木屋。鼎湖國不乏這樣的獨門獨戶,多半是山林獵人所居。


    外圍一圈齊胸高的柵欄,這種柵欄可以防範野獸進入。柵欄門戶兩根木柱頂著三人寬的雨簷。往內行三十步便是木屋入口,三級木梯引入屋內。


    進入屋內,整個風景便截然不同,沒錯,不是風格,而是風景。


    屋內沒有單獨的桌椅、床鋪、櫃子,綠色是這個屋子的主色,植物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桌子是一塊圓木板架在彎曲的樹枝上,椅子是樹枝彎曲而成,自然生動,並不造作,靠背上的樹葉還在茂盛生長。櫃子是樹枝交叉組成,櫃子外綠葉生長。


    木屋沒有壁爐,沒有油燈,沒有廚房,沒有灶台,簡言之,這裏沒有煙火。這在寒冷的鼎湖國顯然是很特別,因為人們會抵擋不住氣候寒冷,當然,這屋內的植物也不能抵擋外麵的冰天雪地。


    外表看去,這屋子時間已經不短,內裏看去,那些植物欣欣向榮,也絕不會是短時間生長出來的。這屋內溫暖如春,與屋外的風雪連天真是冰火之別。


    安裕絲手扶拐杖坐在一張植物彎曲的椅子上,手掌枯瘦,已有黃褐色的老年斑出來,滿臉皺紋,白發之中夾雜幾縷灰發,眼神也不複清亮,顯得有些渾濁。


    在她身旁坐著一位中年婦女,兩人麵貌出奇地相似,假如安老夫人迴複韶華,與這婦人定是孿生姐妹。這婦人也手持木杖,與安裕絲手中的木杖十分相似,隻是她脖上所戴的不是項鏈,而是綠色植物圍成的一個飾品,這植物纖細均勻,表麵長著細細密密的鱗片,間或分出一線絲幍,也是綠的晶瑩。她看著安裕絲的眼神分外的關心。


    “小絲,你過來已經三天,在這裏可還習慣?”這位夫人看上去比安老夫人至少要年輕二十歲,卻稱唿她小絲。


    “還好,雖然過來的時候不多,卻也沒什麽不適應。”安裕絲道。“就是不知道侗琢習慣不。”


    “嗬嗬,沒事,吃素長壽。”羅侗琢躺在一張藤床上,那藤床枝葉茂盛,散發清香,若不注意看,還真注意不到這裏躺著一個人。他手中拿著一個果實,色彩碧綠,還帶著濛濛的半透明。“哎,這生悅果當真好吃。”老太爺歎息,“可惜每次吃到的時候,不是生病,就是落難。吃了三迴,迴迴如此。”


    “老爺,看你說的。”安裕絲嗔怪了一句,歉意地對婦人道:“他還是那小孩子脾氣。”


    婦人聞言眼眶一酸,盡力忍著強顏一笑:“恩,你愛吃就多吃點。”


    說話之間,外間進來一位三十歲年紀的女子,這人穿著鼎湖國服飾,皮襖中裙長靴,進門取下風雪帽,一襲黑發茂密飄逸。


    安裕絲看向這人,笑著說:“劉姨,辛苦了。”喚作劉姨的女子,嗓音清脆地笑道:“小絲,恢複的怎麽樣?”安老夫人溫和迴道:“到了這裏,自然沒什麽事情了。”


    這屋子裏當真千奇百怪。


    羅侗琢卻在迴思當日之事。那個白法師闖入羅府後院,在寢室製住自己兩人,後來夫人想法拿迴了拐杖,這拐杖外表看來與平常並沒多大區別,一般地雕琢精細,樣式精美而已,也不是一根魔法杖,隻是這拐杖的來曆可是非同一般,雖然安裕絲從來不說,但羅侗琢知道這拐杖挺有靈氣。


    白法師施展真言咒的時候,羅侗琢正手握拐杖,這拐杖有清心益氣的效果,法術隻讓自己迷糊了一下,自然接下來的都是八分真二分假。安裕絲哪裏有表哥表妹,都是自己一番杜撰出來的。夫人與自己心意相通,自然配合得天衣無縫。


    幾名兵士將自己二人擄到了官梨街留倉巷,走後門進到了溫南慶後院,原來這幾人是和溫南慶這個畜生合起來害我羅府。詩南那孩子被拘禁在巡捕房,也不知道現下怎麽樣了。


    自己二人被關在屋裏兩天,白法師看自己兩老折騰不起,反倒解了自己的中毒,隻是反反複複詢問鐵北地圖。莫說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了,那也是打死不說的。


    後來半夜就被救到了這裏。那個劉姨也真厲害,她們三人水路進到溫府後院,一直到自己二人快上船才被人發現。也怪是自己兩老年紀大了,行動起來慢似老牛,要是他們三人這般,想來便是來往個三五次也不成問題。唉,真象三人這般身手也就不會被擄了。


    當時那個放飛刀的法師一大片刀子飛過來,劉姨扔出一個閃光竹罐,然後半空裏一個大亮閃,耀得整個院子跟白天似得,連自己都被照瞎了眼,那一大片的刀子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上船後,那個擄自己去的叫啥昌法師的女法師,在水底弄出來一大片水草,那水草搖搖晃晃好似樹林般,當真有些嚇人,並且還向自己小船纏過來。唉,魔法師真厲害,要我羅府也有魔法師就好了。


    隻是那水草靠到小船旁卻不纏上來,劉姨念了一句咒語,那些水草反而擁著小船往前跑,隻氣得那個昌法師在岸邊跺腳。


    而後白法師他們也上了一條大船,另一個手持兩條風鞭的女法師也當真厲害,隻施展了一個法術,那風吹得大船飛快,竟然跟了上來。


    小邵射出弓箭擊中對方大船,那箭在夜晚看來就和煙火一般,亮得象星星。箭釘在船上一下就冒起大火,小邵一口氣射了五六箭,五支箭釘在大船外殼上,四處起火,風吹不滅便連水也澆不息,當真神奇。


    另一支箭,也不知道那個白法師使了個什麽法,竟然半空裏一分為二,一頭往前掉進水了,一頭折了迴來射向小船,幸好這箭已經沒什麽準頭,最後也是調到了水中。聽劉姨說,白法師用的是什麽鏡能咒,說可以模仿對手的手段反擊迴來,這倒是第一迴聽說。


    這幾人拿衣物打,用水澆,還是滅不掉火,那白法師衝這邊跳腳大叫,說什麽流浪者什麽的,當時三人的眼神陰沉的可怕。小邵又射過去五六箭,箭箭對著那個白法師。那個白法師也當真膽大,箭光飛過去他也不躲,隻是晃一晃那箭就射空了。小邵當時哼哼冷笑了幾聲,後麵三箭每一箭都炸開了,火光濺得白法師的袍子都起了火,最後他把袍子脫下來踩也沒有用,隻好扔到了水中。火勢越來越大,對方怕最後落水,這才調轉船頭不敢再追。這麽冷的天氣,也不知道哪個白法師凍死了沒有,最好凍死了。


    自己幾人跑到對岸,進了山林。那天夜晚可真的太冷了,一番驚險,差不多大家的衣衫都打濕了。還有冰狼,古林城周圍原來有這麽多冰狼,怎麽以前沒發現過。藍幽幽一片狼眼睛,把小絲可嚇壞了。可是他們三人卻一點也不怕,要不是這一群冰狼,我們還沒這麽快到這裏,說不定半路就凍死了。


    “老爺。”安裕絲的聲音打斷了羅侗琢的迴想。“小邵也過來了,你也不和人家招唿一聲。”


    “啊,小邵啊。”羅侗琢趕緊藤床上轉身坐起。“那天也沒來得及謝謝你,辛苦你了。”


    一名年約二十歲的女子站在屋內,臉蛋圓圓,單眼皮月亮眼,身段健康婀娜,看起來格外青春可愛。“當不得謝,羅大叔,好些了嗎?”


    這女子和幾人打過招唿,對裏首坐著的婦人道:“何奶奶,我有個事情想和您單獨說一下。”


    兩人出去後,半晌婦人才獨自迴來。迴來時,稱作何奶奶的婦人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一番,她才澀聲道:“剛才小邵打探迴來消息,詩南這孩子,也被白法師擄去了。”


    “詩南!”羅侗琢和安裕絲同時失聲叫道。


    “小邵原本想迴來叫我們,後來,”婦人頓了頓,“另外一群人將詩南劫了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小邵已經過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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