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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府後院一間屋子中,牆壁掛著一張羊皮紙,上麵畫滿了視力檢查用的“e”,羅浩恆穿著圍裙,趙柏卓一旁坐著。


    “趙法師,來,試試看。”羅浩恆手拿一副金絲眼鏡,把兩塊水晶卡了上去。趙柏卓帶了上去,一邊四處觀看搖頭晃腦,很是興奮。


    自在墾利山遇險,迴來後羅浩恆狠狠自我批評了一番,當時如果不是趙柏卓接連施展了幾個雷網防禦,兩人隻怕要給射成篩子。迴來後痛定思痛,羅浩恆覺得要先把趙柏卓的準頭提上來,這雷係中級法師可是一大殺器,給毀在近視眼上浪費實在太大。


    於是便花了幾天時間,選了上好透明的水晶磨了四塊鏡麵。這鏡麵可是不好打磨,羅浩恆臨時做了一具腳踏飛輪,叫上趙柏卓踩了一天,這才粗粗成型,後續工藝更是選了上好細膩的檀木木炭,又是兩天,才磨出來透明度。現在調整曲度更是繁瑣,好在趙柏卓是深度近視,隻需木炭條不停地在水中以水晶中心點打磨下去便可,凹度越大度數也便越大。


    每次趙柏卓都非常開心,這幾塊神奇的水晶片靠在眼睛前,自己能看到的世界便越來越清晰。他太久沒有清晰地看過世界,童年的印象已經非常久遠。這次戴上後,趙柏卓能看到視力表上的大約0.7的清晰度,羅浩恆非常清楚,向趙柏卓這種近視加散光,能到0.7已經是很不錯了,以自己這種粗糙的製造工具與技藝,再如何改善也隻能到此為止。


    “行,取下來,我幫你緊固下。”趙柏卓小心翼翼地摘下眼鏡,這金絲邊可是實打實的黃金,因為黃金的延展性好,可塑性強,並且硬度適中,羅浩恆也沒做其他想法,一點黃金而已。


    趙柏卓帶上眼鏡後,好似老學究一般,頭頂的蛛網要看上一會,牆麵的印跡要看一會,窗外的樹枝要看一會,一邊看還一邊傻笑。羅浩恆把另一付眼鏡卡好,拿帕子包好後收進箱子,笑著對興奮的孩子樣的趙柏卓道:“先帶幾天試一試,如果覺得眼睛疲倦,記得摘下來休息下眼睛。要是一直不適應,我再幫你調試。”


    “適應,適應。”趙柏卓很肯定地說:“公子的話我記住了。”竟似生怕羅浩恆將眼睛奪了迴去。


    “那這個帕子你拿著,一定要用這種柔細的布料才可抹擦鏡麵的灰塵。”羅浩恆又遞過去一個小盒子,那是遣家人找了木匠做的,那匠人到有心,盒子不但結實小巧,還周身雕了花草,甚是雅致。“不用的時候記得包好收在盒子了。”


    說完這些,便有護衛進來稟報:“公子,公主在外麵等您出門。”原來是約好出外逛街散心。


    幾人行到大堂,趙柏卓第一次看清公主模樣,主動揖了一禮:“小臣趙柏卓見過公主。”


    “咦,你戴了這眼睛,還真能認清人了!”宮月心見趙柏卓一反往日聞聲尋人的模樣,帶著這怪模怪樣的兩塊圓片,著實驚訝。她幾日前便知道羅浩恆在給趙柏卓做這個叫眼睛的東西,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能起大用。


    “嘿嘿,我家公子可是神人,說能治好我的眼睛,便能治好我的眼睛。”趙柏卓心情暢快,轉頭又一拱手:“見過段大法師。見過李法師、冷法師。”這可是趙柏卓有生第一次叫人的時候毫不猶豫,那色彩分明的感覺當真幹脆。


    段大法師借過眼鏡照模樣帶上,還沒走路就一個踉蹌:“徒兒,你說這東西治好了趙法師的眼疾,怎麽我戴上後這人都變小了,還眼暈,是不是我也有眼疾了?”羅浩恆:“老師……”當真不知該從何說起。


    宮月心已幫趙柏卓改了國籍,並任命趙柏卓為羅浩恆的隨軍法師,趙柏卓倒不是很在意,反倒自認為是羅浩恆的家臣。羅浩恆也由得他去,隻要這人能留在身邊,一起成就一番大事業便成。


    公主出門那是鸞鳳之駕,盡管她一再要大家離遠一些,別打擾自己逛街的興頭,隻是十大法師那是必然要隨行的。趙柏卓手持法杖,羅浩恆也手持法杖,那法杖是段大法師奪自白大法師之手,最後送給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一行十五人行上溫律街,古林城便多出來一景——十五人便有十二位法師,人人手持法杖,恍似一群耆老出門。這群人的前後左右還圍著一圈便衣護衛。明眼之人可是知道厲害,十二位魔法師,這股力量差不多在大鹿世界可以橫著走了。


    當中的宮月心與閻音夢最是搶眼,其餘人等均是各色法師袍,雖色有不同但也大多深色或灰暗,宮月心一水的藍衣白裙,美得好似凡塵鬧市中一支出塵的水仙。


    古林城依山傍水,鄰水風景優美,城內規劃卻亂七八糟,全然沒有廣鹿城的十一街規劃的齊整。隻因古林城建城以來,便一直沿水岸往山體修建,古林潭的水位又時漲時落,所以靠水一方建築並不密集,但到地勢高些的地方,這修建成本越發變高,許多建築便擁擠在城內中心,所以短短一條柯直街不到千步,硬是生生地彎了五個折。


    這柯直街與溫律街的交接之處也甚為稀奇古怪,竟然折了個直角彎,不熟悉的人由柯直街過來,往往就一頭紮進了安知坊的安知巷中,而溫律街出來的人,又會跑到對直的空律巷裏。這一帶的街道能把外地人的腦袋繞暈了。


    一行人便走進了空律巷,羅浩恆自然識得路線,空律巷的盡頭便是古林潭的一個小碼頭,這一帶遊客頗多,所以胭脂水粉,文房筆墨,飾品巧物大多聚集到這一塊。羅浩恆便是有意要帶公主過來選購些心儀的物品。


    大凡女孩,無論身處何方高位,見到琳琅滿目的工藝品,色彩鮮豔的飾品,香氣四溢的化妝品,都會原形畢露。宮月心與閻音夢便是如此,還有隨行的水係魔法師冷紅紗、火係魔法師範羚瓔都是女性,四人湊在一塊,個個變身購物狂,大小包裹不計其數。各大法師自然不肯變身購物車,那些隨行的便衣護衛隻好一一獻身,兼職搬運工。


    據地球人統計,這女性逛街,逛一小時返迴的占二成比率,逛二小時返迴的占四成比率,剩下來六成,通通是逛三小時返迴的。逛得久了,段大法師等年紀大的眾人竟然堅持不住,便在小巷旁一家鋪子點了瓜果茶水歇息,反正前方巷道不太長,變有事情發生也趕得及。羅浩恆則脫身不得,舍命陪女子,趙柏卓卻是新得了眼鏡這樣的寶物,自然四處觀望,滿巷子獻寶。


    將將接近空律巷盡頭,羅浩恆暗暗籲了口氣,這幾個時辰逛下來,鐵打的漢子也能給你磨成麵條了。而且幾日前臀部中箭,雖然段大法師出手,羅浩恆身體健壯恢複得快,畢竟還未好得利索,一番折騰下來,臀部隱約生痛,卻不好說。幸好到了盡頭,這便能打道迴府。


    宮月心見羅浩恆麵色古怪,“噗嗤”一笑,包裹擋著手,悄悄在羅浩恆屁股上按一把。“哎呦……”“叫什麽,現在可不是第一次了吧。”宮月心見到羅浩恆的神色便想起他學會漂浮術那晚,還有那場春雨。“那今晚再來一次?”羅浩恆悄聲道。宮月心臉色緋紅用力一掐。“哎呦!”這聲是大叫了。眾人看過來,宮月心一臉正氣:“咳,那你等著!”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前方水麵突然傳出唿救聲。趙柏卓搶先一步跑前看去,便見到幾人扭住一名女子,正往小碼頭上的一艘遊船上行去。那女子拉住近旁一根木柱,死死抱住,幾人用力辦著手腕一時拉不開。一位身材魁梧,臉有刀疤的大漢一記耳光扇去,那唿救女子頓時被扇滅了口。“我叫你喊,我看誰敢來救你。”那漢子左右開弓,又是重重幾記耳光:“老子看你叫,一會到了床上,讓你叫個死去活來!”


    趙柏卓一聽這話,火氣騰地便上來了,大吼一聲:“前麵那廝,你給我立即住手!”施展了一個漂浮術便竄了過去。


    那大漢迴頭一看,一人穿著寬大的袍子,鼻梁上架著怪模怪樣的兩塊透明圓片,好似多出來兩隻眼睛一般,當下便吼道:“四隻眼,你要多管閑事,金爺我便打斷你的腿。”


    “那船可是你的?”趙柏卓問。


    “嘿,我們水龍幫的船,這古林城誰個不曉,那個不知。你個外鄉人,趁早滾蛋,惹的爺爺我興起,宰了你都算便宜你了。”這自稱金爺的漢子道。


    “這就好辦了。”趙柏卓念起咒語,祭出雷球,照那遊艇便放了過去,“轟”地一聲,雷球所過之處,燃起一條火龍。這漢子嘴巴大張,那遊船上幾人驚唿,人影晃動,有人便跳上碼頭。緊接著又一道紅光閃過,一個火球自趙柏卓身後劃過,落在遊艇上,將火勢燒的越發厲害。那是火係中級魔法師範羚瓔釋放的火球術。


    “通通通……”連續五六人跳進了湖中,一邊口中喝罵。


    範羚瓔喝到:“我叫你們滿口肮髒之語!”又釋放了一個火球術,懸在湖麵上,誰要露頭那火球便飛過去燒灼,這落水之人不敢落麵,自然大吞苦水。


    “四眼爺,不不不,法師大爺,”姓金的漢子撲通跪地,身後三人也跪地拜倒。“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小人有眼無珠,小人該死。”說罷便自扇耳光。


    “哼,適才你毆打那無辜女子,可不如現在這般省力!”趙柏卓譏諷道。


    範羚瓔待湖中之人個個嗆個半死,這才收了火球術。這跳湖的六人,竟有三人沒再現麵,隻剩三人爬到碼頭,嚇得瑟瑟發抖。羅浩恆等人自然不會施救這些人,光天化日下敢行此勾當之徒,死有餘辜。


    “啊,你是羅二公子!”那落水之人中,有人識得羅浩恆。羅浩恆在古林城土生土長,雖說平日少有出門,卻也不是足不出戶,所以有人認識也不稀奇。那人連滾帶爬著過來,一邊道:“羅公子可能不識得我,我叫吳傑。您的護衛田維是我的好朋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田維?”羅浩恆皺起眉頭,這田維可是羅府裏叛徒的代名詞了,居然還有人打他的旗號,真是物以類聚。“這幾人通通帶走,迴去審問。”便衣護衛上前一番擒拿,捉小雞般拎了這七人便迴去了。


    有了這個插曲,宮月心也沒了遊玩心思,一行人幹脆打道迴府。那女子甚是驚嚇,趙柏卓安慰無果,隻得也帶了返迴羅府。


    迴到芹品巷,離著羅府還有百步距離,一人突然跑到了路中間,攔住了眾人。眾護衛馬上圍上來,幾人已抓住那人肩膀,其餘人攔在中間,那人大聲道:“羅公子,我有事要告訴你,羅公子,是唐立叫我來的。”


    宮月心忽然驚“咦”一聲:“你是古木台的曹大姐!”


    那人哭道:“正是我,正是我。”羅浩恆也看了出來,來人正是在古木台拖住方德凱的曹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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