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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之後,羅侗琢與安裕絲坐在後府寢室,羅侗琢歎了口氣,“小絲,你今天說的事情,我看,真的有可能。”小絲是安裕絲的小名,雖然現在已經老態龍鍾,這一輩子的習慣卻再自然不過。安裕絲叫下人給羅侗琢斟了一杯茶,然後揮手讓下人下去,坐在桌子另一側道:“鐵北大陸地圖已經是你羅府上百年前的事情了,怎麽可能還有人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呢?”羅侗琢“唉”了一聲,道:“我羅府確有代代相傳訓示,雖然是傳男不傳女,不過從來也沒有關於這個地圖的一點信息。”


    “我也是在我爺爺那裏聽說,幾百年前人類和魔鬼發生戰爭,鐵北大陸派出了強大的軍隊,與我們的軍隊一起,抵抗住了魔鬼的進攻,後來,雅靈大陸也派過來強大的軍隊,幾個大陸的軍隊組織在一起,才把魔鬼的軍隊消滅掉。”羅侗琢吸了一口氣,“當時就是我們羅府祖宗羅鹿原用這一張地圖,找到了鐵北大陸。最後帶著鐵北大陸的軍隊過來的。”


    “我爺爺說,這一場戰爭打了有50年,前麵10年,我們的人都差不多被殺完了,當時整個世界就隻剩下鼎湖國和武寧國還在抵抗。我們鼎湖國是因為地方很冷,那些怪物不適應這邊的天氣,武寧國是因為那裏都是高山,有幾個比較厲害的魔法師。在第11年,羅鹿原用這張地圖,找到了鐵北大陸。鐵北大陸,派了上百萬的軍隊,才堪堪抵擋住魔鬼軍隊的進攻。這個地圖聽說有幾張,我爺爺說,到鐵北大陸、雅靈大陸和魔鬼大陸,都有地圖。我們羅府保留了一張鐵北大陸的地圖。”


    “那是不是隨便什麽人拿的這個地圖,都可以找到鐵北大陸呢!”安裕絲問。“我們安排浩浩到鐵北大陸去不好嗎?”


    “唉,這張地圖我也沒有看到過。”羅侗琢說,“我們羅府原本並不是在鼎湖國,祖上的時候,我們居住在仁宮國,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才搬到這邊來的。這一張地圖放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麽從來沒和我說起這些啊。”安裕絲嗔怪地看了羅侗琢一眼,羅侗琢嗬嗬笑了聲,“這些事情都是我爺爺輩的爺爺輩的事情,你就說那些怪物,我這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雖然說很多家族都有記錄過這些事情,不過沒親身經曆過的事情,我也不好拿來亂說啊。”


    “那也是,我母親從小就說什麽大腳怪大腳怪,都是拿來嚇我們聽話的。”安裕絲也說,“還有那個什麽魔鬼大陸和雅靈大陸,從來也沒見到過。更多的都是寫在傳說和那些經書裏麵。您想,咱們大鹿世界有幾千年的曆史,那些沉沒的大陸啊,迷失的文明啊,都不知道有多少。”


    “呃……”羅侗琢忽然手拂腹部,吐出一口血來。這一下毫無征兆,安裕絲“啊”地叫了一聲:“老爺,怎麽了?”


    “茶……”羅侗琢隻覺得腹部絞痛,渾身力氣都消失了。他指了指茶杯:“茶水有毒!”


    “嘿嘿!”有人推開房門,由丫鬟房進來:“羅老爺,安老夫人,剛剛說的故事很有趣。”


    羅侗琢抬頭望去,看見進來四人,當先二人一身黑色夜行裝,麵蒙黑巾手持鋼刀。這二人進來後,動作敏捷,不等二老反應,已鬼魅般到了二人身後。其後進來一人身著黑色法師袍,手持法杖,蓋著兜帽,整個人躲在黑影中,隱約可見麵目慘白。最後一人身著紅色法師袍,也是蓋著兜帽,手持一枝打製精美的紅色玫瑰。


    “你們是什麽人?”羅侗琢與安裕絲異口同聲地道。


    “我們?嘿嘿,和你做交易的人。”黑袍法師道:“羅府遭此大難,我們也是心有不平,所以特別過來幫助羅府。”


    “那為什麽要在茶水裏下毒?”安裕絲警惕地問,一邊抓住一旁的拐棍。


    “別動……”身後的黑衣人拿刀壓在安裕絲頸脖上。紅袍法師念了一句咒語,手中紅玫瑰一指拐棍,那拐棍便自安裕絲手中掙脫,飛到法師手中。黑袍法師不慌不忙:“交易嘛,這杯茶水也是交易的一部分了。”


    “呃……”羅侗琢又吐出一口血來,胸襟染紅一大片。安裕絲心痛如裂:“老爺!老爺!”


    “嘖嘖,羅老爺,安夫人,夫妻同心,血脈相連!啊!感人,感人!”黑袍法師環看四周,紅袍法師揮動紅玫瑰,靠牆兩張椅子便無息滑了過來,二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二老對麵。


    安裕絲掏出手帕,幫羅侗琢擦幹嘴角血跡,哀求地看著二人:“兩位,羅府慢待。不過我家老爺情況緊急,能否容老身換杯水給老爺?”安裕絲想的是立即要大量淨水,幫丈夫洗胃清毒。


    “不妨事,不妨事,”黑袍法師挫了挫法杖,手指在法杖上輪流打著節奏。“一時死不了。”接著慢條斯理地道:“隻要告訴我,鐵北大陸地圖在哪裏,我立刻就幫羅老爺解毒。再說,老夫用的毒,你給他喝水是沒用的,隻怕要害了他。”一旁的紅袍法師檢查了安裕絲的拐杖,發現不是法杖,便將拐杖仍在椅子邊上,手中玫瑰優雅地一掃靠在臂彎。


    “那,老身可以告訴你府中重要財物在何處,你可以自己查看。”安裕絲指著一個牆角,“就在那裏,櫃子裏麵。”“你!!”羅侗琢用責備的眼神瞪著安裕絲,安裕絲卻直接無視。


    “哦?看來你丈夫的性命重要啊。”黑袍法師正準備要後麵黑衣人過去,又改變了主意,他看著安裕絲:“那就麻煩您老親自取來吧?”


    安裕絲顫巍巍地站起,慢慢扶著椅子轉身,動作緩慢困難。“能不能扶一把?”安裕絲對身後黑衣人道。那人卻看向黑袍法師。“把拐棍給她。”黑袍法師道。紅袍法師玫瑰甩出,拐杖就立在安裕絲手邊。


    安裕絲打開櫃子,指著裏麵一個方箱子:“叫貴屬下搬過去吧,老身擔保沒有問題,老身還想救活老爺呢。”


    安裕絲顫巍巍走迴去,坐在羅侗琢身旁的圓凳上,握著羅侗琢的手,羅侗琢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黑袍法師示意黑衣人把箱子取過去。


    直到黑衣人把箱子裏全部物品都檢查了一遍,無非是些金銀首飾、地契屋產之類的貴重物品。黑袍法師看著二老,安裕絲平靜地說:“幾位進來前應該已經聽到我與老爺的談話了,如果有這個東西,老身會毫不猶豫交給二位。相比我家老爺性命,這世上沒有更重要的東西。”


    “嗬嗬,重情重義,失敬失敬!”黑袍法師冷笑道:“既然這樣,那麽不介意我用真言咒問一下吧。”


    安裕絲滿臉迷惑,顯然不知道真言咒是什麽東西,她看著羅侗琢。羅侗琢卻明顯感覺緊張,用力抓了一下安裕絲的拐杖。“看來羅老爺知道什麽是真言咒。”法師道。


    “你愛你的妻子嗎?”黑袍法師施術後,盯著羅侗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羅侗琢雙瞳發直,機械地答道:“愛,在她和自己表哥偷情以前。”


    “哈哈哈——!有趣!”兩位法師都笑了起來,安裕絲則雙眼含淚悲痛欲絕。


    “那麽,你恨你的妻子咯?”黑袍法師調侃道。


    “後來不恨,”羅侗琢直直地答道:“我搞了她表妹,她一直不知道。”


    “哈哈哈——!”這次連二位黑衣人都笑起來了,黑袍法師道:“原來兩位真的夫妻情深啊!”安裕絲卻甩開羅侗琢的手,掩麵啜泣起來。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黑袍法師笑著拍了拍手掌,繼續問:“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知道……”羅侗琢的迴答讓幾人有點緊張。“……不是好人。”


    “嘿,還會轉彎了!”黑袍法師繼續問:“你最喜歡的晚輩是誰?”


    “雙兒。”說道這個名字,羅侗琢聲音哽咽了。法師追問:“他死了?”“是的……”


    “他們誰活著?”“我。”


    法師又重複了一次:“他們誰活著?”“我。”


    法師奇怪地看著羅侗琢:“羅浩恆到哪裏去了?”他開始不確定羅侗琢是否真的在說真話了。


    “兩位,”安裕絲小聲說道:“我家老爺有時候會發病,他這裏出過問題。”安裕絲點了點腦袋。


    “羅浩恆到哪裏去了?”法師依然是這個問題。“我……心裏……”羅侗琢仿佛很累,腦袋低垂象要睡著。


    “你妻子在不在你這裏?”法師問。“我這裏……”


    “你地契在不在你這裏?”法師問。“我這裏……”


    “你孫女在不在你這裏?”法師問。“我這裏……”


    “你地圖在不在你這裏?”法師問。“我不在這裏……”


    真言咒除了施術,詢問技巧也十分重要,這種詢問方式類似地球上的測謊術,以輕鬆簡單的問題引導,使對方形成思維慣性,再將重要信息摻雜進去,創造機會。不過顯然,黑袍法師沒有得到進展。


    兩法師交換了個眼神,顯得有點失望。“鐵北大陸地圖在不在你這裏?”“這裏我不在。”


    “鐵北大陸地圖在不在你這裏?”“在不,不在,我不在這裏。”


    “你在不在鐵北大陸地圖裏……不是,您是不是鐵北大陸地圖……咳咳……md,把我繞暈了!”


    ……


    次日上午,羅銘含駭然發現,自己的父母親大人都失蹤了,而羅詩南還在監禁之中,羅府又是一頓大亂,四處尋人,卻啞無音信,羅詩南獄中得知消息,頓時再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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