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更有了打擊黑死牟的理由了。


    鹿笙湊到他的耳邊,卻用在場眾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繼國嚴勝,你猜一猜,為什麽剛才緣一認出了你,還要將你一擊必殺呢?”


    繼國嚴勝,黑死牟居然是繼國嚴勝!


    這下子,鬼殺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對兄弟之上。


    加上黑死牟剛才所說的話,一切就都串聯了起來。


    作為哥哥的繼國嚴勝居然嫉妒作為弟弟的繼國緣一,更甚至,他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變成了現在了鬼舞辻無慘的手下,最後被自己的親弟弟斬首。


    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知道現在最該做的是質問繼國嚴勝為什麽會與鬼為伍,還是要感慨造化弄人。


    繼國嚴勝看著倒地的“自己”,隻覺得可笑。


    他變成了鬼,多活了四百年,這都打敗不了緣一,緣一就一定要成為擋在他麵前的那座大山嗎?


    鹿笙冷眼旁觀。繼國嚴勝完全沒有悔意。他不給麵子直接說道:“因為他想要保全一下你的尊嚴,畢竟你一旦使用月之唿吸,再加上斑紋所在的位置,那麽四百年前的你會背叛鬼殺隊,加入鬼舞辻無慘陣營的事情就會眾所周知。”


    他搜集了一些繼國嚴勝的消息,其中就包括那個特殊的月之唿吸。


    繼國緣一沒有否定,神情空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兄長會變成這樣。


    也許殺死了無慘,那麽悲劇的命運就會結束。


    可惜,繼國嚴勝並不能領悟弟弟的一腔心意。


    鹿笙拔出日輪刀,插在地麵。日輪刀反射出上一現在的模樣。


    麵容醜陋,神情迷茫,武士尊嚴盡失。


    鹿笙解除神力,黑死牟身體消散,他冷聲說道:“不過現在的繼國嚴勝沒有變成鬼的機會了,我會殺死無慘,結束這一切。”


    還得感謝上一。要不是他的原因,他們迴不到四百年前。他肯定這裏不是平行空間。隻有時間產生了變化,空間還是那個,所以殺死四百年前的無慘,代表的就是四百年後的無慘同樣死亡。


    至於那對撕裂了表麵假象的兄弟,就要留給鬼殺隊主公去煩惱了。


    迴去的路上,鹿笙故意拖到最後,和錆兔走在一起。


    錆兔神思不屬,沒注意到他過來。


    事實上他現在腦子裏一團亂絮,心裏泛起了酸泡泡。


    鹿笙確實挺在意緣一的吧。


    一開始就誇他是最強的。


    平時談論起緣一也多是讚賞。


    今天特意為緣一解釋殺死黑死牟的原因。


    可緣一是男性。


    不對,鹿笙說過,他們那裏兩個男性在一起很常見。


    越想,錆兔心裏越亂,整個人變成了氣球,他則拿著針一下一下往身體上紮針。


    鹿笙狐疑地看著他:“你最近到底怎麽了?”


    錆兔看了他一眼,埋頭不說話。


    鹿笙愣是從這一眼看到了一眼抱怨,於是又追問兩句。


    錆兔受不住他的追問,又難以啟齒,磕磕巴巴說道:“你是不是……喜歡緣一?”


    鹿笙無語。還當他是什麽原因疏遠自己,原來是以為他喜歡緣一……


    他喜歡緣一?


    錆兔是瘋了嗎?


    鹿笙徹底不走了,他伸手捏住錆兔臉頰,使勁掐了一把,問道:“疼嗎?”


    錆兔揉臉,一邊吸氣一邊點頭。


    下手也太重了吧。


    鹿笙冷笑,使勁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就是要疼才行,不然你想得什麽不切實際的東西。”


    錆兔痛得咧嘴,笑容卻是迴到臉上。


    他就說,鹿笙怎麽可能喜歡緣一呢?


    他們也太不搭了一點。


    鹿笙卻不放過他。他摸著下巴思考半晌,福臨心至,笑容促狹:“兔兔,你這兩天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煩惱嗎?難道你喜歡我?”


    “怎麽會!”錆兔下意識地拒絕,心髒在胸腔裏跳動得厲害,他話語不經大腦就反駁道,“我們還是要迴去的,我是怕你難過。”


    他反駁得太快,鹿笙笑容消失,還想要說什麽,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黑暗中走出一個男人,黑發紅眸,膚色白皙,像是許久沒見過太陽一般。


    四百年,無慘的麵容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臉上帶笑,雙眸冰冷,注視著下方兩人:“聽說有鬼冒充我的下屬,所以就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鬼殺隊的人嗎?”


    錆兔腰間掛著日輪刀,他眼神不錯,日輪刀製式特殊,一眼就認出來了。


    鹿笙微微歪頭,激動之餘露出一個微笑:“四百年前的無慘,你好啊。”


    沒想到他認識自己,無慘視線凝固,盯著他說道:“你是誰?”


    鹿笙拔刀出鞘,神情冷漠:“殺你的人。”


    無慘第一次聽到這種天大的笑話,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那就來試試吧。”


    今天他就要這個小鬼知道,什麽叫做膽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


    四百年後,大正時期。


    產屋敷家的宅址利於幽靜郊外,宅子周圍點著燈火,通明火光照亮天空。


    無慘站在宅子外麵。


    找到了許久的產屋敷家,終於被他找到了。


    今天,就要徹底殺死這些螻蟻。


    不速之客闖入了產屋敷家。


    產屋敷耀哉坐在屋中,鬼殺隊九柱站在他的麵前,神情肅穆。


    前幾天,鹿笙突然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有人猜他是不是離開了,畢竟數天前他們剛剛經曆了一次爭吵。


    產屋敷耀哉不認同這個猜測。


    鹿笙消失,也許與無慘有著很大的關係,現在看著麵前的不速之客,他更加肯定原來的猜測。


    隻是沒想到,無慘來的居然會那麽快。


    他打算直麵無慘,沒想到九柱最終還是擋在他的麵前。


    鹿笙的到來,確實改變了眾人很多,改變最大的,便是對於活著的期望。


    風吹來,推開了緊閉的屋門。


    鬼武士無慘站在夜空之下,披著夜色而來。


    他神情微冷,笑容裏滿是嗜血欲望:“晚上好,諸位。”


    產屋敷耀哉淡然相對,九柱神色肅穆,已經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準備。


    就是這幅模樣,才讓無慘痛恨。


    他無奈地抬了一下手指,勸導道:“看起來那個叫做鹿笙的小鬼改變了你們許多。不過很可惜,他現在估計和黑死牟一起掉入粉碎機之中了。”


    眾人心中一驚。


    鹿笙出了危險以及無慘拋棄下屬,兩種驚訝混合在一起,讓他們驟然有些慌亂。


    鬼舞辻無慘抓住這點慌亂,笑容擴散。


    下一刻,他消散微笑,怒斥著麵前眾人:“我真的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對我糾纏不休,不就是殺死了一兩個人類嗎?人類這麽多,我殺死幾個算什麽,並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絲毫危害,可是你們呢,偏要糾纏不休。把我當做自然災害不就好了嗎,難道你們會因為家人意外死亡去找意外複仇嗎?”


    一個個都多管閑事,不僅自己找麻煩,還把鹿笙那個麻煩也一起帶了過來。


    真是令鬼惡心。


    產屋敷耀哉咳嗽了一聲,這讓他因為長久生病泛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他神情自若,反問道:“那你為何,不把鹿笙的到來當做一場普普通通的災難呢?”


    畢竟很明顯,鹿笙存在,本身就比他更像是一種神跡。


    鬼舞辻無慘臉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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