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方安虞抱迴屋子裏的, 君月月並沒有失去意識,她隻是心裏麵不舒服,有點想要逃避現實。


    月牙這種事情, 真的讓她有些犯惡心, 不過迴到他們暫時的小窩裏麵, 方安虞擁著她去洗澡,全程基本都沒有用她動手,動作輕柔地給她搓洗,本來兩個人隻要是一起洗澡,必然要親親熱熱一番的,但是君月月現在沒有心情, 方安虞現在就真的除了不會說話之外,簡直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給她洗漱很親密,卻沒一丁點曖昧的意味。


    君月月靠著他寬厚溫熱的胸膛, 感受他無聲的溫柔,心裏真的慶幸,也真的覺得就算再來幾輩子,她還是會愛上方安虞這樣的男人。


    無論他是什麽樣子,她都會喜歡他,他的溫柔和溫暖實在是太治愈了, 君月月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她會喜歡上他,是必然的。


    兩個人洗漱之後,君月月站著, 方安虞給她輕輕地撥弄頭發,用吹風機嗚嗚嗚地吹幹, 然後把被子撲了好幾層,鬆軟得幾乎能夠陷進去,這才和她一起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摟著君月月躺下了。


    這時候才剛剛過了中午,外麵一大堆的人等著安置,很多事情例如以後要怎麽對付群體出現的二階喪屍,出去救援太艱難,又怎麽讓幸存者自己找來這個度假村。


    還有整合基地裏麵的異能者,以後尋找物資的作戰方案等等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商議,他們確實不應該在這時候休息。


    但是君月月接受了方安虞的一切作為,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感受被他的體溫包裹的滋味,他們想要建成一個基地,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要準備謀劃,可此時此刻,在直麵讓她最厭惡的扭曲人性之後,她隻想躺在方安虞的胸口療傷。


    這一次的變態是三個男孩子,或許基地裏麵那些人,麵對這樣的處置方式,會覺得過於極端,就算在正常秩序的社會,他們也不會是死刑,甚至被判得也不會太嚴重,會說他們還隻是孩子。


    可是換個角度去想想,男孩子,還隻是男孩子就這樣,那麽,在其它不知道的角落裏,人性會扭曲成什麽樣子


    君月月悲傷這是個秩序崩壞的社會,因為如果不是,或許不會發生這會種事情,但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後,君月月慶幸這是個秩序崩壞的社會,這樣那些小畜生就不會被原諒,這世界不需要懺悔,也不需要這樣惡毒的花朵去延續什麽未來。


    她閉著眼睛貼著方安虞,聚精會神地聽他的心跳,不再去想那些讓她覺得惡心,覺得陰暗的東西,專心沉溺在這片溫暖之中。


    君月月沒多久就睡著了,方安虞摟著她,手指極輕地摩挲她鬢角的頭發,沒多久也睡著了。


    這一覺很沉,大概是鬆軟得過分的被子和方安虞的撫慰起效,君月月連夢都沒有做。


    在醒過來後,屋子裏一片漆黑,君月月動了一下,方安虞就從她身後把她摟緊,在她的額角親了下。


    君月月剛才睡得太沉了現在四肢無力,不過順著窗簾的縫隙,能看出外麵已經要黑天了。


    正是出於天還沒黑透,太陽能的路燈還沒感光亮起來,但是已經有些看不清東西的晝夜交替時間。


    君月月翻了個身,貼近了方安虞,此時此刻,心裏一片寧靜,她對上方安虞同樣有些迷糊的視線,笑了笑,出聲問他,“餓不餓先前你在療養院的時候就沒吃什麽東西,一路上驅趕喪屍,沒少消耗能量吧,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方安虞沒有說話,他臉上的傷看上去已經像是愈合了,但是一道鮮紅的傷疤爬在上麵,在他過於白皙的臉上有點觸目驚心。


    君月月伸手碰了碰,又找了下他被喪屍咬的那個傷口,那傷口果然也愈合了,但是留下了一個印子。


    這強悍的恢複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才不到一天的功夫,這樣看來他的木係異能也是有用的,而他先前說自己的臉恢複不了,果然是騙她的,他能夠控製愈合。


    他就為了聽她說不離開他,所以控製著那傷口不在受傷後快速愈合,君月月有點哭笑不得。


    君月月伸出手,沿著他臉上的傷疤摸了摸,想問他這個能不能去掉,她其實知道是能的,因為在先前的末世裏麵,木係異能者,不光能撫慰異能者升級,自身的傷都能很快恢複如初。


    不過君月月什麽也沒問,她其實不在意有沒有這道傷疤,但明顯方安虞在意,在意她的態度。


    君月月索性當做看不到,又問了一遍,“餓了嗎”


    方安虞點頭。


    兩個人的手機都弄丟了,這會兒手邊一時半會找不到紙張,君月月捧著方安虞的臉沿著他的傷疤親了親,說道,“我去弄點吃的,吃過之後,咱們去找君愉領點物資吧,我記得,我當時給你拿了你喜歡的牌子的衣服。”


    方安虞點頭,和君月月一起起身,兩個人穿得都是很寬鬆的居家服,君月月燜了點米板,想簡單地弄個丸子湯,丸子都是現成的,青菜是方安虞洗的,君月月弄到鍋裏之後,站在邊上翻攪,方安虞就站在她身後,從身後擁著她,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和她一起盯著鍋裏麵。


    米飯的香氣和菜的香氣一起彌漫出來,君月月朝後靠著方安虞的胸口,心裏像鍋子裏麵跟著沸水翻滾的丸子一樣,覺得人生從沒如此圓滿過。


    吃飯之前,君月月和方安虞一起去洗手台前麵洗手,君月月看著鏡子裏站在她身後的方安虞,有點發怔。


    他頭發有些長了,補辦婚禮之前,君月月帶他去補的發色,現在黑的又長出來了,不過還是很好看,方安虞長得乍一看不是很打眼的那種類型,他沒有方安宴那麽棱角鋒利,但是他這個長相,真的是君月月見過最順的,就好像這種無論放在哪個男人身上的過長邋遢快到脖子的卷發,他竟然也能架得住,一側別到耳邊,低頭的時候另一側垂下來,卻一點都沒女氣,加上白淨的臉上蔓延著的傷疤,有種詭異的美感。


    君月月長得也是明豔的大美人,大美人現在有點虛弱,臉有些蒼白,也是楚楚動人,但是和方安虞站在一起,君月月就覺得自己還沒他毀容了的樣子好看。


    方安虞洗了自己的手,見君月月發愣,又抓著她的手洗了,洗完之後見她對著鏡子盯著自己,先是疑惑地用指尖點了點她的臉蛋,接著慢慢勾唇笑了下,從君月月的身後彎腰,越過她的肩膀,親吻了她的側臉。


    氣息和嘴唇溫熱,像他的懷抱一樣引人沉迷。


    君月月一直覺得,迷人這個詞,大多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但是現在她覺得,這個詞用在方安虞的身上真的很合適。


    他是那種,你隻要靜靜地和他相處起來,哪怕不說話,都會沉迷其中的人。


    君月月臉蛋被擰起來的時候,才迴神拍掉了方安虞的手,方安虞圈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炕上,小桌子上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米飯瑩白透亮,索然真的做得隻有一個湯,但看起來很豐盛,因為有幾個速食品的鹹菜,盛在小碟子裏麵,也把小炕桌擺得沒有縫隙。


    兩個人開始對著吃東西,君月月碗裏麵會持續不斷地多出她喜歡的丸子,頻率正好是她吃完一個,就出現一個,方安虞盛了湯泡在飯裏麵,能看出是真的餓了,吃得很快。


    君月月腳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輕輕勾了勾他的小腿,方安虞正在端碗喝湯,咳了一下之後,沒有拿筷子的左手抓住了她的腳,搓了搓腳背,放在自己盤著的腿上。


    這樣安靜的相處,讓君月月都不想出門,不過吃過了飯,掛在方安虞的身後看著他洗好了碗,君月月還是和方安虞穿上了衣服,一起出門,朝著君愉和曆離住的院子去了。


    一進門,兩個人也在吃飯,不過比起剛才君月月和方安虞的虛假豐盛,這兩個人吃的是真的豐盛,各種肉,排骨,紅燒爆炒清蒸一應俱全。


    君月月忍不出酸起來,“哎呦,不愧是基地大佬,吃的都和我們這些普通民眾不一樣。”


    曆離斜了君月月一眼,“少放屁,你冰箱裏麵沒有份額嗎自己不做賴誰。”


    君愉笑著轉頭看君月月和方安虞,招唿兩個人,“一起吃。”


    君月月搖頭,冰箱裏什麽都有,這是先前的儲備,在他們清除了度假村餐廳的時候找到的,每個院子裏麵都發放了,隻是她真沒曆離這個手藝,他真是變著花樣的給君愉做吃的,每天都是。


    不過正好趕上了,她迴手把方安虞推桌邊,“你不是想吃排骨嗎快吃。”


    說著把曆離還沒用的碗筷拿過來,塞在了方安虞的手裏。


    方安虞他什麽時候說過想吃好吧,確實挺有食欲的。


    曆離起身又去拿了碗筷,君月月最後沒吃,看著他們三個吃。


    曆離邊吃邊問。“你舍得出來了,扔了那麽個爛攤子,也不幫著安頓下人,我們幾個忙活到現在,你倒是清閑,睡得眼皮都腫了。”


    君月月帶著笑意,“哎,能者多勞嘛,我又不擅長那個,我擅長的東西可比那個更好,你明天整合一下基地裏麵的異能者,還有那些沒有異能,身強力壯能戰鬥的普通人,我來訓練。”


    “也是夢裏學的”曆離對她的話很信,其實整個基地裏麵都對她的話很信,明著曆離是頭,但其實所有人都聽君月月的建議行事,她昨天掐死那個少年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阻攔,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做得對,隻是她無形中擁有了“處決權”。


    確實這種無形的權利,在他們來度假村的路上,君月月不由分說殺了那個姓張的軍官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人心之所向,總是最難撼動的。


    “嗯,”君月月點頭,“夢裏學的,我有辦法能讓大夥快速適應和喪屍對戰,還有這段時間物資還算充足,咱們人不算多,就暫時休整下,別急著出去。”


    曆離點頭,“今天我們幾個短暫地開了個會,也是這麽研究的,這次教訓慘痛,損失了那麽多人,下次一定要做好了準備才出去。”


    “對了,你們不會就是聞著排骨味兒來蹭吃的吧”曆離看著方安虞麵前已經好幾塊骨頭,嘖嘖道。


    君月月搖頭,“我們來領點東西,這不都愉兒管著,我記得在丘海市掃物資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拿了手機我倆的都沒了。”


    君愉點頭,“有的,我去取。”


    “你先吃飯,”君月月按住就要下地去取的君愉,“不著急。”


    “你來的真是時候,”曆離說,“迴來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跟我問了,但是這玩意沒有幾台,而且,信號越來越差,你知道的,很快要不能用了。”


    “我知道,”君月月說,“但是度假村又不會斷電,我就領一個就行,給安虞用,剩下的發給有需要的人,想要和外麵聯係的,或者你也可以讓他們去打度假村的辦公室電話,定時定點,趁著還沒斷,盡可能地讓他們去聯係外麵的人,有人能夠從市裏過來,咱們就可以考慮開吊橋。”


    “嗯,”曆離說,“這個可以安排。”


    吃過了飯,君愉親自帶著君月月和方安虞去了庫房。


    兩個人除了手機,領了兩大包東西出來,庫房門口還有幾個領東西的,是另一個人在分發,君愉找的人,君月月領的這些東西,都是沒什麽人要的,大部分是方安虞的日用品和奢侈品,都是先前囤積的,沒能退貨,也沒能捐贈出去準備節假日拿來抽獎的最早她囤的那批。


    兩個人迴到屋子裏,君月月把手機充上了電,然後拿著衣服給方安虞比劃,讓他換。


    方安虞可聽擺弄了,換了一身西裝出來,腕表袖扣,金絲眼鏡加上那半長的頭發和傷疤,君月月被帥得有點腿軟。


    哎,怎麽能有人受傷,也傷得這麽好看。


    君月月靠著牆,捂著心口皺眉,方安虞緊張地過來扶她,拿過手機打字問怎麽了


    君月月皺眉一臉痛苦,“我覺得我心口疼,還腿軟,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怎麽會這樣,我帶你去找大夫。


    方安虞說著就來扶君月月,其實他說的找大夫,也就是基地裏麵唯一一個稀有的小護士,能掛水,但是也隻能治個普通的感冒發燒。


    君月月抓著方安虞的手,搖頭,“不行,我不行了。”


    方安虞差點急出汗來,君月月勾著他脖子讓他聽自己的心跳,“你聽聽,我心跳得太快,裏麵好像有一隻小鹿,撞得我好疼啊。”


    方安虞一開始真的認真在聽,但是聽到君月月說她的心裏有一隻小鹿撞得疼之後,他就反應過來了,頓時抬起頭怒瞪君月月,耳根紅了起來。


    君月月眨巴眼睛,學著方安虞無辜道,“我的腿都被你帥軟了,怎麽辦,用不上力氣啊”


    方安虞


    君月月這是在揶揄他先前裝樣子。


    他有點惱羞成怒,把眼鏡摘了扔炕上,伸手扯領帶,他剛一動,君月月又按著心口,聲音有些遊離道,“天啊,你要幹什麽,我不能唿吸了,你不能把我用領帶捆起來,那樣我絕對不會掙紮的。”


    方安虞臉紅得不像樣,一把抱起君月月,扔在了炕上,領帶扯下來就把她嘴給勒住了。


    君月月被勒住了嘴,這迴也不能說話了,隻能悶悶地笑。


    方安虞也笑起來,兩個人在一堆衣服裏麵擁抱,君月月說,“其實我先前準備了好多好多的東西,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


    “我還沒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就想把你養起來,按照你平時用的那些規格,都準備了。”君月月說,“這是我一定要君家的原因,我還想著,末世要是來了,沒關係,我用這些東西給你造個安樂窩,你可以像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一樣,生活毫無變化”


    方安虞摟緊了君月月,在她的眼睛上親了親,拿過手機打字不需要這些東西,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君月月搖頭,“我喜歡看你歲月安好的樣子,那樣無論身邊是什麽樣,世界是什麽樣,我隻要看你一眼,就能得到安寧。”


    方安虞手指動了動,沒有再打字,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第二天,所有人集合開始準備喪屍訓練的時候,異能者列隊在一片草地上,所有人臉上身上,都有這些天的狼狽在,隻有方安虞,一身品牌限量白色運動裝,甚至還帶了個運動發帶,把他的頭發勒起來,看上去青春活力的像個準備去跑步的大學生。


    今天陽光格外的刺眼,和站在眾人堆裏的方安虞一樣。


    連方安宴都有點看不下去,有些一言難盡地抹了把臉,這打扮在正常的社會對於普通人來說都顯得太過精致,在現在這種時候,確實是有些紮眼。


    不過異能者的數量不算多,大部分都和方安虞一起出去戰鬥過,得知了他有操控喪屍的能力之後,一眾異能者就沒人再敢輕視他了。


    君月月早上的時候先去的是普通戰鬥的人那裏,訓練的東西就是體能,體能是一切的基礎,所以他們就是尋常的跑圈鍛煉,腿和臂力都要著重,各種針對性的反應能力訓練,君月月隻是短暫地介紹了一下,給大家一個大致的方向,要等體能過關的時候才能開始。


    而異能者今天的訓練,要做的不是別的,就是抓喪屍。


    這一次帶隊的是姬菲,實際上訓練普通人,姬菲更合適,但是姬菲訓練傭兵的那一套,說到底都是對付人的,有些作用在喪屍身上並不適用。


    而且這是第一天,君月月私下裏還沒來得和姬菲商量著調整鍛煉的方案。


    普通人那邊提了一個小隊長開始帶著人拉伸跑圈,君月月就到異能組這邊,開始給眾人的異能提建議。


    她是因為從前見過,所以提出來的建議,讓眾人都很驚豔。


    比如她建議電力的可以嚐試著把電弧縮小,分散開來,不要一次大量的電力都消耗在一個人身上,小束分散的電弧直接攻擊喪屍的腦袋,就可以批量殺喪屍了。


    懷文治聽了君月月這種說法,眼睛亮得探照燈似的,但是這種技能聽起來牛逼轟轟,可真的要實施,光是把電弧分出去就很艱難。


    當然了這其中還要輔助升級,君月月說的這些,都是聽基地裏麵南來北往的幸存者說的,各種異能能夠做到什麽樣的極致。


    對於上一世的君月月來說,這些都是她打心底裏羨慕的,所以她記得很清楚,曆離的石係能夠練成不需要子彈就能無限連發的槍,當然了,槍隻是個載體,重點是他的異能能夠把石頭分成很小很細碎,卻殺傷力很大的石子。


    例如方安宴的異能也能夠將火球壓縮分裂到最小,君月月聽說過最厲害的,就是有火係異能者,放出去的火球隻有指甲蓋大,但是壓縮的能量卻絲毫不減,鑽到喪屍的腦子裏麵,就會爆炸。


    據說曾經一個火係異能者出招的時候,一次性就夠炸掉幾十個喪屍的腦袋。


    隻不過這個世界到底和她上一世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方安虞就是無法解釋的存在,他控製喪屍的異能君月月能夠明白,是因為他到底是這世界的主人,但他的木係異能也是真的。


    還有君愉和姬菲,姬菲上一世早早就死了,沒有覺醒改變形態的異能,君愉這個鐵係異能君月月也沒有聽說過。


    不過她見識過君愉改變鐵大門的形態,她和方安虞都將是隊裏的重點培養對象,因為隻要君愉異能強,手上有載體,就能為隊友編織出一個堅固的避難所,而方安虞,能夠驅逐喪屍靠近,他們兩個配合,就是最堅固的後盾。


    畢竟無論他們是救援還是尋找物資,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安全。


    君月月挨個說了一下初步的設想,力量和速度變異的異能者,聽得都是一臉的羨慕,卻又因為自己沒有這些能力,有顯而易見的失落。


    君月月最後說起了力量和速度變異,底下的幾個人都支起了耳朵。


    “力量和速度的變異,在群體作戰的時候,不像其他變異者那樣能夠群殺,能夠一鳴驚人。”君月月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底下的人果然有些喪氣。


    君月月從前訓練過異能者,深諳如何讓人長久地保持自信的道理,稍微等了一會,才又說,“我也是速度和力量的變異,我們不同於其他異能者的異能練好了能夠在短時間內大麵積地攻擊。”


    君月月說,“雖然我們有缺點,但是卻也有一個致命的優點,是所有異能者都不具備的。”


    眾人頭都抬起來,瞪著眼看著君月月,君月月笑起來,一臉驕傲,“我們永遠不會異能耗空,在其他異能者連殺的緩衝期,脆弱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的時候,我們卻依然能夠滿格狀態戰鬥,當然了,也不是永動機,畢竟無論幹那事兒和殺喪屍,都得有個極限。”


    君月月這話一說出來,底下大部分男人都笑了,君月月也笑起來,看了方安虞一眼,眾人笑得聲音更大了,方安虞耳朵有一點紅起來了,不和君月月對視。


    等眾人笑聲都停了,君月月這才說,“不過相比於他們一發就空來說,力量和速度的變異是相對來說的持久型,所以我們隻要練好技巧,不光能夠讓喪屍欲仙欲死,還能讓隊友也在虛弱的時候全身心地托付。”


    眾人又笑,君月月挨著個的指著特殊異能者,說,“不用笑,等到你們都虛弱得像個小姑娘的時候,會哭著喊著叫哥哥的。”


    她的話引眾人連連哄笑,但是在眾人開心得差不多了,收住了笑的時候,君月月又嚴肅起來說,“每一種異能,都需要很辛苦漫長地練習,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這種練習分為三個階段。”


    君月月說,“第一是體能,體能永遠是最基礎的東西,第二是對戰,隻有真的直麵喪屍,才能夠讓人在對戰中積累更多的經驗和技巧,當然了我會讓老大整理出最全麵的喪屍弱點,讓大家不再瞎打能夠用最簡單快速的方法解決喪屍。”


    “最後一點,就是升級。”君月月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振奮起來,他們早就在加入之前,聽曆離的三寸不爛舌說了他們有能夠讓異能者升級的秘訣。


    君月月笑了笑毫不吝嗇地把方法分享給了大家。


    “吃喪屍腦子裏的晶核能夠進階”有人驚叫出聲,“那我們不會變成喪屍吧”


    馬上就有人質疑起來,“我可是聽說喪屍血濺到嘴裏就會變異的,吃他們腦子裏麵的東西真的能行”


    質疑聲此起彼伏,君月月沒有急著解釋,等眾人聲音消下去,這才說,“你們以為二階喪屍是怎麽形成的”


    “二階喪屍,就是喪屍誤食了喪屍的晶核,所以才會升級,”君月月說,“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二階喪屍並不是喪屍的極限進化,未來五年裏麵,還會出現三階喪屍。”


    “他們不光能夠驅使同類,甚至會停止腐化,恢複語言功能,恢複屍化之前的記憶,”君月月說,“你們想象一下,擁有人類的思維和指揮,還能驅動一支刀槍不入,隻要腦袋不開花就不會停下的死屍軍隊,那才是真正的末日噩夢。”


    和君月月親近的幾個人,要不是事先聽說過,也會像現在眾人一樣,震驚到抽氣。


    不過君月月也馬上給他們說了,“三階喪屍形成的條件更為苛刻,你們暫時不用擔心。”


    “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人群中終於有個男人出聲質疑君月月,“我們怎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曆離和其他幾個人都是一陣緊張,君月月要是當眾說出來這是做夢夢出來的,屬實是太沒信服力了。


    不過很快曆離他們就發現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君月月開始吹牛逼了。


    她看了姬菲一眼之後說,“我其實能夠在老大的跟前混成這樣,不光因為我妹妹是他的心尖寶,而是我早在末世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覺醒了除了現在的異能之外的另一種異能。”


    “那就是預知。”君月月說,“能夠預知末世五年之內大部分的事情。”


    眾人又是一頓議論紛紛,君月月說,“接下來才是我要跟你們說的更重點的事情,那就是我是雙係異能的覺醒者,力量是一,預知是二。”


    這一次君月月沒有給眾人插話的機會,繼續道,“除我之外,我老公方安虞,也是雙係異能的覺醒者。”


    “他是木係和控製係的覺醒,這你們都知道了,”君月月表情越發地嚴肅,“下麵我要和你們說的事情,關乎你們的命,所以請一定不要隨便嚐試,不要當成玩笑。”


    君月月說,“那就是無論你們是否相信我說的吃喪屍晶核能夠升級,都請千萬不要私下嚐試,因為升級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過程,喪屍晶核會引起變異者暴躁的情緒,輕則喪失自主意識,變成瘋子,重則口鼻流血,甚至自爆。”


    “砰”君月月擬聲,“那種從內裏爆開的自爆,這不是玩笑。”


    “那你還說升級的事情,這麽危險我們真的有升級的必要嗎”有人出聲質疑。


    君月月點頭,“問得好,有沒有必要,等你出去真的遇見二階喪屍指揮的喪屍潮,咱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因為就目前你這個能力,還達不到升級的標準。”


    “或者你也可以問問你身邊的人,就是站在你旁邊的,他就是在喪屍潮裏麵活下來的,”君月月嚴肅道,“現在的二階喪屍,遠遠超出了我預知中的二階喪屍數量,具體成因不清楚,但是這會是我們出去救援和尋找物資的最大阻力。”


    “所以我們全都要升級,但是升級需要很堅強的意誌和自控能力,有時候還需要外界的輔助。”君月月看著方安虞說,“索性,我們有個最合適的輔助,他能夠安撫升級階段我們暴躁的精神,幫助我們安全到達二階。”


    所有人都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方安虞,君月月說,“沒錯,就是我老公,他的雙係異能其中之一的木係異能,就是唯一能夠安撫進階的異能,所以你們如果想要長長久久地進階,變強,他就是最重點的保護對象。”


    曆離在心裏罵了一聲操。


    他現在也不得不服氣君月月,煽動性簡直能去搞傳銷了,這他媽說個鍛煉的事情也能說得跌宕起伏,最後還能見縫插針地讓大家都好好保護她老公,絕了簡直。


    “你不會是就想讓我們保護你老公瞎說的吧”其中有人開口,但這次不是質疑,而是帶著點調笑的意味。


    他們確實都相信了君月月的話,相信了,自然就不再懼怕她所說的進階,所以心情放鬆一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君月月一臉嚴肅,“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們也知道我有多寶貝他。”


    “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寶貝,不僅能夠安撫進階。他進階之後,還能治愈受傷和得病的人,他的控製異能是現在唯一能夠和二階喪屍正麵對抗的,難道不應該把他供起來嗎”


    眾人都露出了笑意,開始稀稀拉拉地應和,“是應該”


    君月月笑起來,“不光是我老公需要保護,我妹妹也是,”


    君月月指著君愉,“你們有人見識到她的異能了吧,隻要有載體,她就能給大家編出不被喪屍撕咬的安樂窩,加上我老公的控製能力,你們想想,有了退路,我們就是無敵的”


    “反正寶貝都在你們家唄”一個小年輕又喊。


    君月月欣然點頭,“誰說不是呢,我也感到很榮幸。”


    “關於進階和異能的演化就說到這裏,”君月月說,“往後還有關於團隊協作,異能相互輔助,以及趕製力量型變異者的特殊武器等等。”


    眾人的胃口被吊了起來,君月月又笑著說,“那些今天都不說了,暫時用不到,普通人那邊已經繞著度假村跑了好幾圈了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今天的訓練也要正式開始了。”


    “能夠更好地適應對戰,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正麵廝殺,普通人不能馬上就和喪屍麵對麵地對上,但異能者能,”君月月在眾人表情各異中說道,“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開橋,引喪屍過來。”


    “等會會有我們的後勤幫你們偽裝好,無論用異能還是什麽,你們必須抓住一隻活的。”


    君月月話音一落,眾人又騷動起來,君月月解釋道,“抓活的當然不是用來玩的,而是拔掉牙齒和指甲,給普通人對戰的練習的”


    這樣一說,眾人都應聲,再沒有了質疑,隨著後勤給他們的胳膊脖子臉上手上,幾乎所有的部位武裝起來,吊橋的閘門打開。


    君月月趁著這個時間跑到方安虞的身邊,手上戴著綁好的防止被抓撓的厚布,故意縮在方安虞的身後,小聲嬌嗔,“老公要保護我哦,人家好怕怕。”


    方安虞看到已經有人朝著吊橋走去吸引喪屍了,帶著笑意迴頭看了一眼縮在他後麵的君月月,用拳頭撞了撞自己的胸脯,示意君月月躲在他身後,他擋著。


    君月月笑著真躲他後麵,旁邊的曆離麵無表情地“嘔”了一聲,方安虞怕是不光聾啞,還瞎,沒看到君月月不管是殺人還是殺喪屍,都比爺們還兇殘的德行。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方安虞故意的,他嘔完了,方安虞就迴頭彎腰,大庭廣眾地親了下君月月的鼻子。


    曆離捂住心口,迴頭對君愉說,“我也要親親。”


    君愉正擺弄手上的係帶,聞言輕罵,“滾。”,,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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