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這石頭要怎麽給搬進去。”


    和泉守兼定仰頭去看這塊比本丸大門還要高的石頭:“我記得這石頭是那家店的鎮店之寶吧,從開業那天起就在店裏當背景板,沒想到它還是可出售的。”


    “咳咳咳咳咳!”


    浦島虎徹在旁邊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的手裏捏的正是那張係在了紅繩上的小卡片。


    長寬高重這些普通的數據不提,最為顯眼就是那串掛上了一堆九的價格欄。


    “瞎了瞎了。”這個橙發的脅差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得腦子進了多少噸水才會把這麽貴的東西買迴來。”


    他不是第一次聽說賭石,是有人通過它一夜暴富,可惜這就和買彩票中到特等獎的概率一樣,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傾家『蕩』產,賭上了一切卻一無所獲是標準結局。


    浦島的第一任審神者就是一位極端厭惡此類投機取巧行為的人,他從不認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而是覺得,在賭博這件事上,隻有零和無數次的差距。


    這也就帶得他麾下的付喪神們對此抱有同樣的厭惡心情。


    一直到現在,浦島都會無意識的念出“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的口號,影響力大到這輩子都忘不了。


    “哇,這錢都夠買個山頭了吧。”


    加州清光瞥到了金額,心髒和大腦都受到了重擊。


    對這塊石頭,以及購買了這石頭的審神者感興趣的付喪神並不少,他們借著把石頭往本丸裏麵挪的機會,與身邊的同事們交換起了情報。


    “別的還不清楚,不過看來這次我們不用日日夜夜的跑遠征撈小判了。”


    歌仙兼定鬆了一口氣,他並不排斥遠征的工作,更何況時政的日常任務裏麵也有和遠征有關的,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剛迴到本丸,連口水都沒喝上就又被派遣出去。


    還要忍受沒帶迴小判後審神者那嫌棄的表情,比在戰場上了受了傷更為憋屈。


    “問題不是這個。”


    壓切長穀部站在不遠處,眉頭緊鎖:“我們這裏有人力氣大到,可以把這石頭舉起來同時躍過院牆嗎?”


    這根本不是個疑問句,因為沒有任何一位刀劍男士能夠做到。


    其實還是有的,那就是在自己的審神者小院裏呆著的雲錦。


    但付喪神們目前還沒有認識到雲錦的真正實力,他們已經湊在了一起,商討著拆掉大門的後續處理。


    “是誰拍著胸膛保證說一定能把石頭給搬進去的。”


    一期一振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位置在突突的跳:“修繕大門的花費……不好意思,博多,可以麻煩你計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嗎?”


    博多藤四郎嗯了一聲,走到人群之外的位置,把掛在了腰間的小算盤拿起來,劈裏啪啦就是一頓狂打。


    “……是我說的。”


    次郎太刀有些尷尬的舉起了手:“審神者她在萬屋給我們買了很多東西,那種貴到離譜的極品禦守也可以一人分到一個,她都花了那麽多錢了,我就想著給她幫點小忙。”


    把石頭運進本丸就是一個,除了身後的巨石,其他的都被付喪神們抱的抱推的推,在累趴下之前挪到了議事廳那裏。


    審神者小院他們沒資格進去,第二重要的建築便是議事廳,那寬敞的院落理所當然的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和購買禦守的錢相比,修大門的錢隻是九牛一『毛』。”


    博多走了過來,把數字報了出去:“我們還可以找時政旗下的維修隊,由審神者出麵的話,還可以拿到很大的折扣。”


    “我們每個人湊一點的話,完全可以付得起。”


    巴形薙刀並不想拿這件事去麻煩審神者:“隻是一點小事而已,沒必要不停的麻煩對方。”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雲錦花了大價錢給他們買了昂貴的見麵禮——暫且不提對方那一副家裏有礦的有錢做法——他們卻要讓審神者出麵,去為了一點折扣使用自己的臉麵。


    不行,太丟人了,要真這麽做,他們會愈發的在對方麵前抬不起頭來。


    “那就這麽定了吧,錢由大家一起平攤。”


    沒有人提出異議,一期一振就當他們默認了這種做法。


    接下來的事情相當簡單,由螢丸出手,刀氣直接將大門給砸飛了出去。


    “這樣就行了吧。”


    他將比自己還要高的本體送迴了鞘中,重新背了起來:“飛出去的大門不要浪費了,劈成小塊還可以送到廚房當柴燒。”


    “不,螢丸你還不能走。”


    鶴丸國永擋在了螢丸的身前:“少了大門這攔路虎,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需要克服的敵人。”


    那就是,石頭本身。


    “這麽大又這麽重,估計半個本丸的刀劍來了都抬不動。”


    付喪神們現在是感受到了當年修建金字塔的奴隸們的悲哀心情了,在沒有起重機的慘烈局麵下,他們隻能靠著人力,一點點的將石頭給挪進去。


    而讓人感到難過的是,他們的這份努力雲錦完全看不到。


    如果讓雲錦看到了,她就要自己親自上手,把石頭給舉進本丸了。


    “嗯?為什麽有滴滴的報警聲。”


    嚼著塊糖果嘎嘣響的雲錦聽到了刀帳傳出的提示音,讓刀匠把本子遞了過來:“本丸建築受損?什麽情況,難道是那所謂的溯行軍打上門了?”


    可半天都沒人來通知自己,雲錦坐在走廊邊上甩著小腿,等了好半天,終於看到一個麵『色』蒼白的付喪神過來敲門。


    “審神者大人,石頭……”


    宗三左文字本就是個瘦弱身形,在把大半的體力貢獻給搬石頭後,留給他自己的隻有氣若遊絲。


    雲錦聽懂了石頭這個詞,她衝著對方點點頭,表示自己一會兒就會過去。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宗三遊魂似的飄著離開。


    把嘴裏剩下的半塊糖果磨成了碎渣咽下,雲錦翻翻自己的包,從裏麵提出了個有她半人高的工具箱,裏麵存放的,自然是她用來解石的工具。


    現代人大多喜歡用機器來,他們渴望一夜暴富的心情根本忍耐不了慢慢打磨的過程。


    雲錦卻不一樣。


    她力氣大,借用著不同的工具,加上自己那獨特的感知能力,能夠比機器更為精準的將石塊下的玉石給開出來。


    刀匠跟在了她的身後,六個式神一邊三個,舉著工具箱走在了最後。


    這一行人又繞了半天的路才找到議事廳,雲錦他們製造出的動靜很低,累得癱在了原地的付喪神們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新上任的老大都走到了自己身邊。


    “審、審神者大人?”


    次郎以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大太刀身上的速度跳了起來:“啊啊啊近侍呢,今天的近侍怎麽沒有提前通知我們!”


    “事實上,直到現在,審神者都沒有指定近侍。”


    艱難起身的壓切長穀部深深的喘氣,扶了一把身邊的同事:“抱歉,我們立刻就把位置給您讓開。”


    “……”


    雲錦不由得鼓了鼓臉頰,她能夠聽懂個別的單詞,並不意味著不同的單詞組成了長句後依舊可以理解。


    這一連串的對話裏,唯一能夠聽懂的詞,也就那句審神者大人了。


    “太鼓鍾,對,你過來。”


    她瞅了一眼,找到了小弟八號:“告訴他們不用這麽麻煩,坐在邊上休息就可以了。”


    畢竟她雲錦也不是什麽魔鬼嘛。


    太鼓鍾在同事們的注視下傳遞了審神者的意思,收獲了一堆“你這個叛徒”、“背著我們偷偷和審神者搞好了關係”的懷疑眼神。


    ——我也很懵『逼』好不?


    ——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嗎?


    等到付喪神們都轉移了位置後,雲錦指著式神們把工具箱擺在了稍遠一些的位置,然後摁下了箱子正中間的按鈕。


    “哢哢哢”,相當有未來科技既視感的工具箱自動變成了一個架子,每一樣工具都閃閃發亮,一看就是得到了充足的保養。


    實不相瞞,當付喪神們把自己身上的光和那些工具做了對比後,不得不承認他們輸了……


    以至於到了後麵,他們自怨自艾的時候,通用台詞就是,連一把敲石頭的工具錘都比不過,難怪他們的腰那麽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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