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三日月見狀不得不打包票說, 本丸裏麵的付喪神由他來教導就可以:“如果是我的話, 給他們當語言老師綽綽有餘。”


    真要讓時政把人給派過來,那才是真的翻了天。


    “那就麻煩你啦。”


    順杆而上的雲錦立刻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三日月:“你一大早的就過來肯定不單單是為了這事,看在你主動接手了麻煩事的份上,隻要是不過分的要求, 我都可以滿足。”


    “是這樣的,您準備什麽時候安排付喪神出陣。”


    審神者臉上的燦爛笑容讓三日月意識到自己主動跳進了坑裏。


    但是他作為手下, 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在兩塊餅幹之間的夾心就是這麽難做, 想要討好一邊,那另一邊吃的虧就要自己補上。


    “出陣?”


    好像昨天的藍頭發小弟也提到了這件事。


    “這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刀帳上麵關於出陣的解釋隻有簡單的一句, 讓刀劍男士們結成隊伍, 去到不同的時代打擊溯行軍,守護曆史。


    好吧, 雲錦對於這特殊的使命並沒有太大的觸動, 說到底,這是別人家的曆史, 她難道會因為占據了守護者的位置而心『潮』澎湃嗎?


    並沒有,她的心中毫無波動, 甚至一動不動。


    “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三日月早就意識到了雲錦的不同, 不得不把這種簡單的事情掰碎了講給對方聽:“第一, 這是我們增強實力的唯一方式。”


    更準確的說, 從溯行軍體內吸取的那部分靈力, 是讓他們變強的基礎,審神者與付喪神之間構起的契約,可以讓付喪神保持著人形生存下去,而生存所需的靈力,僅靠對方提供卻是遠遠不夠。


    “第二,這也是我們存在的理由,同樣也是您工作的一部分。”


    所謂刀劍男士,不就是為了守護曆史而活嗎?沒有那些試圖改變的溯行軍,就不會誕生他們付喪神。


    “至於這第三點……”三日月躊躇了一下,“可以讓我們的心情放鬆。”


    對友人的思念,對自身的不滿,還有壓抑在這小小空間裏的絕望……這些情感都要借著斬殺溯行軍的時候發泄出去。


    否則他們一定會被『逼』瘋。


    “這麽複雜的嗎。”


    雲錦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不過第二個理由我有異議,因為這份文件裏麵,並沒有提到我的工作內容裏包含此項。”


    ——怎麽可能?


    三日月並不相信,一個審神者不帶著付喪神守護曆史?難不成麵前的女孩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時之『政府』掌權者的親孫女,送來這裏就是為了感受一下日後的工作氛圍?


    “具體的應該還是要等通知,所以在通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就隻能麻煩你帶著他們努力學習中文了。”


    “我可不希望到了出陣的時候,我說了什麽,其他人反應慢半拍。”


    你果然是在為難我。


    心中優雅的罵了一句,三日月隻好點頭,表明自己一定會督促大家好好的學習。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需要……需要好幾個身強體壯的付喪神。”


    “要求隻有這麽一條嗎?”


    “最好是肩上能跑馬的類型。”


    雲錦說得一臉嚴肅:“其實我一個人去也可以的,但是爺爺說了,在外人麵前要注意形象,就隻能麻煩你們了。”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迴想著審神者的要求,三日月宗近把目標鎖定在了大太刀和薙刀的身上。


    除了螢丸外,這兩個刀種的付喪神都是本丸裏少有的高大強壯,就算是跟著審神者去搬磚,都能比其他人多扛兩塊。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將這個決定通知給了那五人,得到了五雙充滿驚疑的眼神。


    這很難被選中為第一批出門的付喪神們為審神者的決定感到了由衷的驚訝。


    “真的不是在逗我們開心嗎?”


    次郎太刀對著隻有自己在的房間嘟嘟囔囔:“就算是要選大太刀,也應該選螢丸才對啊。”


    他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打擊範圍大又如何,跑得比誰都慢,通常等他過去了,其他人也就把溯行軍收拾得差不多了。


    也就隻有一些新手本丸裏,他們大太刀才會被重視起來,尤其是初期,得到一把大太刀,就意味著有了最強之盾,即使是剛誕生的,都有了其他刀劍所無法匹敵的防禦和攻擊。


    隻是隨著刀劍數量的增多,屬於大太刀的獨特地位終究會被別的付喪神取代。


    被派去刷個馬啊種個地什麽的,是次郎給自己腦補好的未來。


    結果他竟然是第一批走出本丸的付喪神?


    “大哥你說,我要不要用好不容易存下來的私房錢去買張彩票。”


    磨蹭了半天,次郎還是收拾好了自己,他出陣時的服裝可以說是本丸裏麵少有的華麗,那擺了滿桌的飾物,被他一樣樣的點綴在頭上,這是他所熟悉的重量,也是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說起來,上一次出陣是什麽時候來著?


    想了半天都沒有得到答案,次郎幹脆不再用這個問題折磨自己,他拍拍桌邊放著的酒壇,把攜帶對方出門的想法給抽飛。


    反正裏麵又沒有裝酒,帶著個空壇子出門有什麽意思。


    他想著這些沒有用的東西,晃悠到了審神者的小院門口,看到了那站在正中間等著他們的小女孩。


    ——真的好小一隻呐。


    頂著太刀名卻是大太刀的次郎,是本丸裏麵有名的高個子,即使雲錦站在了好幾層的台階之上,依舊無法與對方平行。


    “你好喲。”


    次郎笑著和對方打招唿:“應該是這麽說的吧。”


    “你好。”


    雲錦朝他點頭,這是在三日月通知後第一個到場的付喪神,而且還特意用了中文向自己問好。


    就是口音很重……看樣子他們的學習之旅注定是一座攀登艱難的高峰。


    有了次郎在前,太郎太刀,石切丸,還有遠遠走來的兩位薙刀付喪神都在雲錦的麵前站好,他們身著出陣服,本體也握在了手裏,等待著審神者的指令。


    好、好多刀!


    雲錦的眼睛都要變成心形貼在了刀劍的本體之上:“我們今天不出陣,而是去萬屋搬點東西。”


    刀劍男士的眼中都有著難言的失落,這發展也算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況且萬屋也是一個很久沒去的地方,隻是與戰場相比,終究是有著不同。


    “還有衣服也要換一下。”


    “是讓他們換成內番服與您一同出門嗎?”


    三日月適時的做了翻譯:“那需要再給他們一些準備時間。”


    還有去萬屋的話,本體就得放在本丸才行。


    “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幫你們暫時保管一下嗎?”


    雲錦十分期待的看著付喪神們:“而且衣服的話我這裏也有現成的,大小應該也沒有問題。”


    這該怎麽辦?


    把本體交到一個並不熟悉的審神者手上,他們這些警惕心極強的付喪神根本做不出來。


    然而這是審神者的第一個請求,就這麽打了對方的臉,萬一之後被針對了怎麽辦?


    混在職場多年,不得不學會了揣摩上司心意的刀劍們格外的猶豫,半天了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不行嗎?”


    雲錦可憐兮兮的看向三日月:“我保證這次絕對不彈刀,一定不會讓他們斷的,這樣保證可以了嗎?”


    “請給我一點時間。”


    黑曆史就這麽再次被說了出來,三日月體會到了心肌梗塞的感覺。


    他把同事們拉到旁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再三保證一定不會出問題,如果有問題就把他三日月的人頭拿下來當球踢後,這些付喪神不得不退了一步。


    “那就拜托您了。”


    岩融將本體橫著送到了雲錦的麵前:“有些重……”


    您小心……一點?


    雲錦就像是托著一片羽『毛』,動作極其輕柔不敢用一點力。


    “一點都不重啊。”


    她還上下的掂了掂重量:“這個長度,想必能夠使用你的人也得是個高個子才可以。”


    “巴形薙刀比較適合體格小的人使用,不過一般都是出現在祭典上。”


    岩融的本體一點點的塞在了雲錦的口袋裏,巴形將自己的刀奉上前去,看著雲錦的眼神帶著暖意。


    “武器隻出現在祭典上太可惜了。”


    感受到了難得的善意,雲錦仰頭衝著巴形笑了一下:“以後一定會讓你們發揮價值的。”


    這何止是用力過度,簡直都已經到了羞恥y的高度。


    一個月前聯係自己的時政工作人員遮遮又掩掩,平均兩天一次的高頻率聯絡中,始終不願意告訴自己關於審神者的事情。


    以至於到了今天,在推開門的前一秒,三日月都還在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性』格活潑還是沉默?對於付喪神的態度又如何?


    但當他看到這間屋子後,至少一點可以確定了,那就是這位即將出現的審神者,絕對來自中國。


    唯一能夠與和諧搭上邊的,也就是根雕茶幾與上麵擺放的那套紫砂壺茶具。


    包裝頗為高檔的茶葉立在了一旁,散發著靈氣的山泉水在淺缸裏搖晃,炭爐裏麵碼得整齊的,是萬屋出售的特級無煙碳。


    不管怎麽樣,裝飾這會客室的人都費了大力氣。


    而三日月也不慫,直接就把碳一點,光明正大的準備燒水泡茶喝。


    不為自己,也是為了那即將到來的審神者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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