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東西?”蔣文衡聽著顧鈺的聲音心裏一緊。


    “水。紅雪化成的水,對人體和喪屍都有腐蝕性。”顧鈺道。


    蔣文衡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安慰道:“沒事的,地上的雪水還很少,隻要腳上穿的厚一點,沾不到的。再說了,還有蔣叔在呢,不會讓你們有事的。”話雖這麽說,他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兩小姐妹從陸坤車上下來坐自己車上。


    路上的雪水越來越多,照理說就算有太陽照著雪水也不該化得這麽快,但這雪水似乎特別不經照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逝著。


    街道上的喪屍還是像都藏起來了似的,一隻也見不到。隻有路邊的一些店鋪裏隱約看到幾個黑影在晃動,但都沒有出來。


    二十來輛車一起走的聲音並不小,換了以前那些喪屍早就躥出來圍攻了,這會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未免太過奇怪。


    蔣文衡不敢往迴走太多,他怕和薛銳鋒錯過。走了大概一條街他就讓大家停下了,前麵的積水太多,他們已經沒辦法過去。


    “現在怎麽辦蔣叔?”顧穎問道。


    蔣文衡皺了皺眉道:“讓大家把車子開到西麵那棟最高的酒店那裏,咱們進酒店。”


    顧穎打開車窗朝後麵的車子喊了一聲,大部分車子陸陸續續開始往酒店開,少數的車子停在那兒猶豫不前。


    蔣文衡的車子路過一輛停在那兒車子時,裏麵有個戴著紅圍巾的女人突然探出頭來問他:“蔣哥,那酒店那麽大,喪屍肯定也不少,咱就這樣過去成麽?”


    蔣文衡沒接話,隻是朝著那些還停著的車子又喊了一聲:“地上的雪水越來越多了!大家快進酒店!不然來不及了!”


    這麽一喊有幾輛停著的車立時發動朝酒店開過去,隻是依舊有幾輛堵在路上。


    末世後街道上廢棄的車輛本來就不少,那些停著的車子徹底把道路給堵了個嚴實。


    蔣文衡往迴走的時候是走在第一個,但調了頭就成了最後一個,前麵還堵著大概四五輛隊伍裏的車,還有好幾輛廢棄的車。眼看著地上的積水越來越深,縱使蔣文衡這樣不易怒的人也是一陣火大!


    狠狠按了兩下喇叭,蔣文衡朝著前麵的車子喊:“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給我讓讓路!


    前麵車子裏的那個紅圍巾又探出頭來,“蔣哥,不是我們不給讓,好像是最前麵那個車裏有人出什麽事兒了!”


    蔣文衡暗罵一聲,地麵的積水太深,根本不能下腳,他幹脆翻身上了車頂,踩著前麵車子的車頂跳了過去。


    跳到最前麵的一輛車上麵時,蔣文衡突然感覺整輛車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沒幾下車子一翻就要朝地麵倒過去!


    幸好這些日子來,蔣文衡的身手有了些進步,再加上修煉了功法,不說身輕如燕但也比一般人敏捷地多。在車子要翻倒的瞬間,他反應極快地往後一躍跳到後麵的車上。


    前麵的車子在翻了個底兒朝天後,裏麵的晃動終於小了一些,但似乎還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掙紮著要出來,車子裏還有一些類似於野獸的低吼聲!


    蔣文衡踩著的那輛車裏,開車的男人探出頭來問:“蔣哥那裏麵該不會是有喪屍吧?!”


    “不知道,但看樣子也八.九不離十了。”蔣文衡搖搖頭道。


    車子裏的晃動越來越小,最後在蔣文衡以為車子裏的東西被雪水腐蝕了的時候,‘砰’地一聲,翻朝著上麵的車底竟然硬生生地被頂出了一個大洞!


    一隻被腐蝕地根本不成人形的喪屍從車裏鑽了出來!等它爬出來後車子裏竟然接二連三地又爬出來兩隻!


    這些喪屍身上根本看不見一塊完好的皮膚,全都是留著黃色膿水爛肉!


    後麵的人顯然也有人看見了,立時就有女人尖叫起來。


    蔣文衡聽得頭都炸了,三隻喪屍被女人的尖叫聲還有這麽多人味兒吸引,有些蠢蠢欲動地想從前麵的車上跳過來。


    兩輛車的間隔不大,以喪屍的跳躍力跳上來不成問題,但那些喪屍似乎很忌憚周圍的雪水,不停地朝他們嘶吼著就是不敢過來。


    蔣文衡心裏鬆下半口氣,趕緊朝他踩的這輛車的司機道:“快開過去!從那輛車旁邊!”前麵的車子翻倒之後讓出了大概能容納一輛車過去的位子。


    開車的男人一聽要從喪屍嘴邊過去,立馬不幹了:“蔣哥你沒搞錯吧,那麽大點位子咱們的車得擦著那輛車過去!喪屍又不是白瞎的能一動不動讓咱們過去?”


    那三隻喪屍雖然是不久才變異的,但被雪水腐蝕過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別的變異,看著就不是好打發的。


    蔣文衡自然心裏清楚,但一直縮在原地下場也是死。


    正當這邊僵持著,後麵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是那個剛才跟蔣文衡說話的那個紅圍巾發出的!他忙迴頭去看,發現顧穎拉著顧鈺不知什麽時候也爬到了車頂。而紅圍巾那輛車裏卻沒了聲音,沒過一會兒車子就像先前那輛車一樣開始劇烈晃起來!


    蔣文衡心裏一沉,趕緊朝著其他車子大喊:“大家快上車頂!雪水滲進車裏來了!那些雪水有腐蝕性和病毒,沾上了會變喪屍!千萬不要讓那些雪水碰到!”


    顧穎那輛車子比別的車子體積矮小一些,所以滲地早,別的車子這會兒就算沒滲進去怕是也快了。


    除了顧穎他們車上,每輛車子上大概都坐著六七個人,聽見蔣文衡的話都趕緊爬了上去,有幾個爬的慢的立時發出了慘叫!


    蔣文衡腳下的這輛車裏麵的人自然也爬了上來,但一個車頂加上蔣文衡總共站了八個人擠得不行。


    那個開車男人道:“蔣哥你身手好,你看能不能跳到別的車上先避一避?”


    蔣文衡都想笑了,這都什麽時候這男人竟然還能跟他計較這個?大家應該想著怎麽過去到酒店那邊吧?


    正在這個時候,酒店那邊也出了狀況。


    二十多輛車隻有幾輛留在了半路,其他的都到了酒店那邊,那邊差不多有百來號人,那些人到了之後見蔣文衡的車子竟然沒跟過來,有的人就覺得蔣文衡這是在坑他們。有一些甚至打算重新開車迴來。


    不過也有精明一些的發現了地上的雪水漲勢有點不對勁,有點過快了。


    陸坤在幸存者裏的口碑還算不錯,為人老實厚道,身手也好所以說話還有點分量。他早就發現蔣文衡的車子並不是不過來而是似乎堵在那裏了。讓大家稍安勿躁,等著蔣文衡他們過來。


    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有一些人老覺得別人說的都是害他似的,非要往迴走。陸坤攔不住,也就隻能任他們走了。


    隻是車子還沒開多遠,裏麵就滲了雪水,隨後一車子的人都被雪水腐蝕地不成樣子變成了喪屍!


    變故一生,其他的幸存者們當下就呆不住了,看著快要漲到階梯上的水麵,這才有了危機感,有人就提議往樓上去。畢竟樓上要高一些,那些雪水漲得再高也不可能漲到整個樓那麽高吧。


    陸坤覺得不妥,酒店也是人多的地方,喪屍肯定不少,樓上肯定不安全。


    有人就說了:“咱們進來這麽久了也沒見半隻喪屍的影子,要是有喪屍聞著這麽多人的人味兒早該出來了,再說了咱這一路上不是都沒碰上什麽喪屍麽?”


    陸坤道:“我看剛才那些被雪水腐蝕變異的人,似乎變成喪屍後也怕這些雪水,所以我覺得不是這裏沒喪屍而是喪屍都躲起來了。這一樓大廳雖然沒喪屍不代表樓上沒有,大家還是小心些為妙,等蔣哥他們過來了再決定也不遲。”


    此話一出,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覺得喪屍本來都是死了的東西還怕這些雪水?


    還有人道:“我看蔣哥那邊的情形也不樂觀,他們旁邊就算有建築物,但到處都是雪水也過不去啊,現在雪水漲得那麽快,咱們還是早點自己做打算的好!”


    陸坤沒再說話,他說話雖然有點分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聽,畢竟大家都是殺了不知多少喪屍活到現在的,都有點本事,誰也不服誰。在薛銳鋒麵前大多數人不敢放肆,對蔣文衡可就沒那麽畏懼了。至於他陸坤,就更別提了。


    提議上樓的人占了大多數,陸坤也沒辦法,交待自己家人緊緊跟著自己後跟著他們一塊上樓。


    上了二樓,有人提議先讓幾個身手好的打頭陣查看一下二樓有沒有危險,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了半天誰也不樂意去冒險。


    陸坤自己也帶著家人,自然不可能出頭打頭陣。


    有人就開始明嘲暗諷地說陸坤總喜歡當頭兒,這會兒真讓當頭兒他卻不幹了。


    陸坤家人看不慣這些人這麽擠兌他,但這時候也不能起內訌,隻能拉著陸坤下了樓。


    陸坤一走,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更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最後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所有人分成小組一組十個人,查一個樓層。


    第一組查二樓。七個男人還有三個女人,男人們讓女人走中間,前有人擋後有人護這樣也安全一些。


    二樓的房間門完好的沒幾個,大多數門上都帶著血跡。檢查了幾個房間沒問題後,這些人就覺得陸坤先前說的那些什麽喪屍都躲起來了根本就是胡扯。


    走在倒數第二的穿藍羽絨服的男人一邊走一邊跟身後的男人說他覺得那個陸坤實在太不識相,也太自私,大家都說了要上樓來,就他一個人不讓上來,打頭陣這樣的事明明是為大家做貢獻,搞得好像大家逼他做一樣。


    藍羽絨服覺得光自己在這兒吐槽不爽快,便問身後的哥們道:“你說我說的對不?”


    跟在他後麵的男人剛想張口,突然從左側一個房間裏躥出來一個黑影迅速把男人抓了進去,男人連叫都沒來得及叫!


    藍羽絨服沒得到迴答,有點不耐的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答,頓時心裏猛跳了一下,不禁停了腳步。


    站著等了幾秒鍾,讓他心驚的是,他身後並沒有同伴的腳步聲!


    一時間,他有些不敢迴頭。


    作者有話要說:


    撒嬌賣萌打滾求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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