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之前已經接連跳了幾支舞, 所以即便這次依舊磕磕絆絆, 但好在月見沒有再踩到中原中也腳上了。


    一支舞結束後,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雙方好像都聽到了一聲來自對方的鬆氣聲。


    在舞曲告一段落時, 月見的眸光向後掃了一眼。


    白蘭和六道骸已經不在剛才那個位置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不過他們去哪裏了也和她沒有關係,反正她也隻要避開他們就好了。


    這麽想著,她抬起頭,對著正有些糾結著準備和她說些什麽的中原中也開口道。


    “我——”


    “不好意思, 我看到了熟人, 失陪了。”


    依舊是熟悉的借口。


    中原中也那聲我還堵在喉嚨口,黑發少女就極其利落地鬆開了手,走出了舞池。


    隻留下褚發青年一人留在舞池的邊緣,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她頭也不迴的背影。


    本來也有事準備和她辭別的中原中也:“……”


    月見裏月見很漂亮, 如果說第一世的她宛如濃烈的陽光, 那麽這一世的她就是陰鬱的月亮,寶藍色的禮服貼合著她的曲線, 將她的肩頸和雙腿恰到好處地裸露出來,連背影也楚楚動人。


    但不知怎麽的, 中原中也就是有一種自己莫名被渣的感覺。


    好像拔|吊無情,他就是那個用完就被扔的女人。


    ……大概是錯覺吧。


    算了, 總之先去完成和沢田綱吉約定好的交易吧。


    看了一眼再度向著休閑區的甜點位置走去的月見裏月見, 中原中也轉身向著宴會的門口走去。


    而此時, 熱愛甜點的月見裏月見也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盤子挑了五種不同口味的蛋糕, 為了防止再碰到熟人,這一次她還特意找了個僻靜的,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雙手合十默念了一聲我開動了,月見裏月見就三下五除二地吃掉了盤子裏的蛋糕。


    她是真的餓了,再加上宴會請的甜點師的手藝是真的沒得說,月見裏月見幾乎是兩三口一塊蛋糕,結果吃完了以後,她反而更餓了。


    “噗——”她的頭頂傳來笑聲。


    月見裏月見抬起頭,愣了愣,有些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躲到這裏了還能看到熟人。


    但是看著對方那俊美又猶帶青澀的輪廓,她的眸光還是不自覺地柔了柔。


    要說第五世的時候,她和誰關係最好,那毋庸置疑就是藍波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那個時候的她是毫無記憶地被雲雀恭彌撿了迴去,又有沢田綱吉溫柔以待,還有同是女性的庫洛姆,但她最喜歡的卻是藍波。


    出乎意料的,藍波也格外喜歡她。


    無論是十五歲的藍波,還是用了十年後火箭炮替換到這裏的五歲的藍波,他們都意外地喜歡她。


    大概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眼緣這種東西,月見裏月見總覺得自己一見到藍波就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並不類似於她對太宰治的感情,而是另一種溫柔又柔軟的,好像看到了弟弟一樣的感覺。


    不止是她有這樣的感覺。


    藍波其實也有,無論是第五世時碰到身為雲櫻的月見裏月見,還是現在記憶完全的以自己的身份站在這裏的月見裏月見。


    藍波是偷偷溜到這個角落來偷懶的。


    這個會場是彭格列名下的,大多數由彭格列舉辦的宴會都會在這裏舉行。


    藍波來過這個會場很多次,因為男孩子調皮的本性,這整個會場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角落。


    所以在躲開了那些一半是衝著他的臉,一半是衝著他背後的彭格列來的女性的邀舞後,藍波理所當然地躲到了這一角自己的小天地來。


    躲過來之前,他還特意去食品區夾了不少的吃的過來,準備在這裏呆到宴會結束。


    在黑發少女端著盤子腳步輕輕地走過來時,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


    照理說他本可以在她坐下之前就先出聲讓他離開,畢竟即便意|大|利也還是會講先來後到的準則的,但他卻沒有。


    他看著她坐下,然後又看著她用叉子叉起蛋糕送進嘴裏,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炸開驚異的神色,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對蛋糕的讚歎和陶醉,然後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藍波總覺得那或許是因為對方的表情實在太有感染力了,她吃蛋糕的時候,你甚至隻要在一旁看著她,都能從她的眼神和動作間感到那種由衷的幸福感。


    一個沒忍住,他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黑發少女聞著笑聲迴頭。


    藍波這才看到了她的全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看過她很幸福地吃蛋糕的樣子,藍波總覺得她的樣子也甜甜的,像蛋糕一樣,讓他看著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幸福感,讓他甚至有種忍不住想要微笑的感覺。


    抑製住了這種衝動,他端起自己盛著食物的盤子毫不客氣地在她身邊坐下:“如果你喜歡吃甜點的話,我強力推薦盧卡大叔的櫻桃蛋糕哦。”


    “盧卡大叔?”


    “就是負責今天宴會甜點的主廚。”藍波邊說邊把自己盤子裏的櫻桃蛋糕挑給她,“要嚐嚐看嗎?”


    月見當然要嚐嚐看。


    她叉起一塊帶著櫻桃的蛋糕送進嘴裏,眼睛在那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從她的表情就讀出了她一定是很喜歡的藍波:“接下來是這個——千層麵!”


    他一份一份地把自己喜歡的食物分給身旁的黑發少女,就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歡的東西就會拿給最喜歡的人看一樣。


    他拿的東西不多,兩個人吃完了以後還一起又去食品區拿了新的食物。


    把一叉子通心粉送進嘴裏,月見隨口問了句他怎麽呆在這裏,正把披薩咬出了絲的藍波就跟倒苦水地,對著她把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是為了躲避沢田綱吉的搞事才躲在這裏的。


    “搞事?”月見裏月見問道。


    藍波有些煩惱地抓了下頭發,組織了一下措辭:“這段時間彭格列霧守被襲擊這件事你應該有聽說過吧。”


    “恩。”她點點頭。


    “從哪裏開始說起呢——”藍波苦惱,“總之,先說下我自己吧,我和彭格列的霧守算是同事,我在彭格列裏的職位應該也不算低。”


    彭格列的雷守,那已經不是職位低不低的問題了,那可是彭格列首領的六位守護者之一。


    不過想到他大概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月見裏月見並沒有多說什麽。


    “關於這次對霧守的襲擊,我們boss有三個猜測。”藍波豎起了三根手指,“其一是彭格列內部鬥爭,不過介於這些年那些頑固派的老頭子都被阿綱哥他整的服服帖帖的,所以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了。然後是敵對黑|手|黨暗殺或是別的組織勢力,按照阿綱哥他的意思是說別的組織勢力最有可能——至於政|府,政|府是最不可能的了。”


    彭格列是駐紮在西西裏之上曆史最為悠久的黑|手|黨家族之一,曆經樹百年的傳承榮耀依舊屹立不倒。


    它發掘於黑暗麵,卻又在這幾百年在明麵上逐漸掌握了大半個意|大|利的經濟命脈,政|府別說是動它了,甚至都隻能靠著它的臉色吃飯。


    不過好在在沢田綱吉的掌管下,彭格列簡直就是良心企業,還會給孩子多的員工補貼。


    月見裏月見總覺得中原中也可以跳槽到彭格列來,畢竟對比起擁有學生時期是個廢柴,曾經用愛感化過不少敵人的這麽一位首領的彭格列,港口黑|手|黨和他的畫風太不合了,建議身為港口黑|手|黨良心的他跳槽到身為黑|手|黨良心的彭格列來。


    他們的畫風很符合。


    女孩子正著臉,一邊胡思亂想地想著,一邊聽著藍波說話。


    “一般說來,在意|大|利混的黑|手|黨都不會那麽不識相地會對彭格列下手,所以做這種事的就隻有可能是外來的組織勢力,但是他們為什麽會做這種事就很值得玩味了。本來彭格列霧守受襲這種消息應該被封鎖起來才對,但是在阿綱哥的推波助瀾下,現在幾乎大半個西西裏都知道庫洛姆被襲擊了,在這種時候開宴會簡直就是故意請君入甕啊。”藍波吐槽,“我本來以為應該不會有那麽蠢看不出來阿綱哥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的吧,結果還真的有不少那麽蠢的人來自投羅網了,害得我還要把他們一個一個都記下來。”


    雖然不是這次襲擊的幕後主使,但是那些自投羅網的人也都是因為聽到這一次彭格列霧守受襲事件而蠢蠢欲動起來,根本就沒想到彭格列的現任首領在這次宴會上已經把他們這些蠢蠢欲動的人的名字都挨個記下了,就等著處理完這件事後再處理他們了。


    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月見裏月見倒不覺得奇怪,畢竟這確實是沢田綱吉會做的事。


    不過她還是象征性地給藍波切了半塊牛排就當做是安慰了。


    藍波也不客氣地叉起就直接咬了一口:“不過我還好,還有個倒黴鬼可是被阿綱哥騙去當苦力了。”


    “倒黴鬼?”


    “哦,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藍波鼓著腮幫子對他道,“上一次貨物交接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他們的首領坑了我們一筆,所以這一次阿綱哥就坑了迴來。”


    港口|黑|手|黨——


    月見皺了下眉:“……中原中也?”


    藍波點頭:“好像是這個名字。”


    還真是中也先生。


    月見裏月見表情隱隱有些複雜。


    以前在港黑的時候被太宰治坑,現在在意|大|利還要因為森鷗外的原因被坑,說真的,他跳槽吧。


    “是姐姐認識的人嗎?”他已經很自然地叫起了姐姐。


    月見裏月見:“恩。”


    “放心吧。”他插了塊黑森林給她,“隻是保護下港口貨物而已,不會出事的。而且阿綱哥說了,真打起來,那個中原中也可以比得上一個雲雀,別人都死光了,他可能連汗都不掉一滴。”


    彭格列戰鬥力的量化標準就是雲雀恭彌。


    基本上隻要有三分之一個雲雀恭彌那麽強就能鮮有敵手了。


    藍波對沢田綱吉的判斷很信任。


    月見裏月見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關鍵詞:“港口?”


    “啊對,港口。”


    “為什麽讓中也先生去港口?”


    而不是守在宴會。


    按理說對方既然已經對庫洛姆下過一次手了,那就表示他們的目標是彭格列,這一次宴會包括首領在內的幾乎所有彭格列的重要幹部都在這裏,對方顯然極有可能對宴會下手。


    那為什麽反而讓戰力強的中原中也去港口?


    “阿綱哥說,因為不需要。”


    因為這場宴會不僅是囊括了彭格列,還囊括了其他不少黑|手|黨家族。


    身為黑|手|黨,那就代表著他們有自己的保命方法。


    如果對方真的對著這麽多的黑|手|黨都毫無畏懼,硬剛上來,那麽這裏多一個中原中也也無濟於事。


    而如果他們沒有出現在這場宴會上,那就表示這個組織的力量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強。


    那麽他們為了打擊彭格列就會選擇另外的方式,比如說,在不同的地方引起動|亂嫁禍給他們,又比如說,銷毀他們的港口貨物——


    月見裏月見陡然明白了過來。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起身去港口,但她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問道。


    “……就這麽把這些消息告訴我沒關係嗎?”


    “有什麽關係。”輕輕地看了她一眼,藍波笑了下,“有個聲音在對我說,姐姐你可以相信。”


    沉默了好一會兒,月見裏月見才也對著他笑了下:“恩。”


    “所以,如果你有事要去做的話那就去吧。”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對了,走之前可以加聯係方式的吧?”


    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了藍波,月見借了一部手機給織田作打了個電話。


    和他約好了直接在車上見麵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等月見裏月見到車邊的時候,織田作已經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了。


    坐上車,月見用簡潔的語言概括了一下藍波告訴她的消息。


    “所以現在要去港口對嗎?”織田作問她,“去哪個港口?”


    “通常彭格列和港口黑|手|黨進行交易的那個港口。”她道。


    織田作也不問她為什麽,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和太宰治那種能把一輛普通汽車開車飛機的車技不同,織田作開車很穩。


    即便他開得很快,但是依舊平平穩穩的,下車的時候月見裏月見甚至沒多大感覺。


    意|大|利的夜景很美。


    這裏的天是湛藍色的,即便是深夜,天空的邊際也有一種深深淺淺的幽藍色,散發著寶石一樣的光澤。


    他們的燈光是溫柔的橘色,高高低低的光芒倒映在水光中,黑黢黢的海麵此時卻像鏡子一樣折現出絢爛的顏色,天地之間,星月同時閃耀,不同的顏色交相輝映著,美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而此時,在港口之上,除了這幾種顏色外,還有像煙火一樣閃爍明滅的暗紅色。


    那是槍與血的顏色——


    從車後座迅速翻出了自己的雙槍,黑發少女蹬掉自己腳上的水晶鞋,晶瑩的藍色凝聚在她的虹膜上,她向著血腥味最濃重的方向跑去。


    在她身後,織田作同樣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槍,但卻是向著和她相反的方向而去。


    風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當月見裏月見來到風的盡頭時,正好看見中原中也將一個人揍到在地的情形。


    他沒用異能,隻是單純地在用體術一對多。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很喜歡這種純粹的身體力量碾壓,一雙碧藍的眼睛都有些泛紅,唇角還帶著傲慢而狂氣的笑容。


    ——那幾乎是月見裏月見所認識的另一個中原中也。


    她站在那裏沒什麽動作,隻是在身後有人準備偷襲他的時候才抬手開了一槍。


    藍色在她的眼眸上旋轉出六邊形的形狀,有形的風凝為實質,在槍|管裏壓縮成子|彈一槍擊中了對方的心髒,偷襲的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這麽倒了下去。


    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利落地解決掉了麵前的人,中原中也轉過頭,一臉訝異地看到了身後的月見:“是你……”


    女孩子身上此時還穿著那件精致而華貴的藍色禮服,耳邊和脖子上綴著白色的配飾,除了腳上沒了那雙好看但是踩人有些重的水晶鞋外,她就像是從宴會中出逃的小公主。


    但小公主卻抬手一槍精準地射中了想要偷襲他的人的心髒。


    中原中也的目光曲折:“你——”


    然而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麽,黑發少女就已經向著他的方向而來。


    中原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奔跑的時候順著臉頰散開的發絲,那些發絲柔軟而深沉,融化在夜色裏,像星光的一道影子。


    幾乎是同時的,她握著槍來到他麵前,他身後的人也在他將目光投注向她的時候朝他開了好幾槍。


    風在這一刻化為實體,鐺鐺的幾聲脆響,子彈就被風刃從中攔腰切斷,而後是月見裏月見伸手折住一個人握槍的手,有一個迴踢將另一個人手中的槍踢落。


    同樣也是單純的體術。


    中原中也總覺得自己在她的動作間看到了很熟悉的影子,然而不等他察覺到那絲熟悉感究竟來自誰,黑發少女就已經轉過頭,笑意盈盈地看向他:“要比一下嗎?”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


    眉眼彎彎的,像兩彎月牙。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隱隱有什麽飛快地閃過。


    開心的,痛苦的,懊悔的,恨鐵不成鋼的,嫉妒的,口是心非的,最後,是沾滿鮮血的。


    那些情緒和畫麵一閃而逝,中原中也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他很快把那些拋在了腦後,染上了幾分猩紅的眼眸興味盎然地眯起。


    他看了月見裏月見好一會兒,許久,他才從喉嚨裏壓出一聲輕笑:“好啊。”


    那笑聲被戰意和熱血打磨的有些喑啞,卻帶著十足的愉悅。


    而就是這一聲好啊應下,兩人同時向著對方揮出拳頭。


    勁道十足的拳頭劃開空氣都帶起沉悶的笑聲,但就在攻擊要落在彼此的身上時,他們卻又極有默契的錯在對方的臉,各自一拳打在對方身後的敵人臉上。


    而後月見一個旋身,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腹部,又借著這個力道騰空躍起,躲開一個人的子彈,在半空中一個翻轉輕巧地落在地上,正好落在朝她射擊的男|人麵前。


    男人還要向她開|槍,但月見卻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槍|口一抖,就對向了中原中也的後背。


    中原中也就像是身後有眼睛似的,躲開其他人的子彈,將其中一個人拿著槍的手背扣在身後,他輕輕一轉,兩個人的位置就調換了過來,從月見裏月見手上的那一發子彈就打在了這個男人的後背。


    緊接著,她又如法炮製,控製著這個男人手上的槍打掉了所有對著中原中也的槍。


    打出最後一槍,她折斷了男人的手腕,膝蓋頂在他的腹部,雙手在他背上一壓,整個人就從他身上跳了過去,她身後有其他人的子彈緊接著逐出。


    中原中也場地上已經沒有幾個人手上還拿著槍了,他一迴頭,就看到月見裏月見向他落下。


    他下意識地雙手一伸,就將她抱在了懷裏,而後兩個人同時一左一右默契地交換了場地。


    能夠站立著的人越來越少。


    看著那些在他的手下倒成一片的人,中原中也有著一種比之以往更加興奮的心情。


    那種興奮敲擊著他的心髒,讓他好像渾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以至於他最後竟然很孩子氣地倒數起了現場僅有的還站著的人數。


    “九——”


    月見裏月見看了他一眼,唇角挑起的笑意自雙方開始合作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從未落下過。


    她一個肘擊解決掉一個人,同樣也跟著喊:“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直到最後,兩個人你數一個我數一個,場上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站著的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去看那瑟瑟發抖的男人,同時出手。


    一個是一腳踢掉了他手上甚至都拿不穩的槍,一個是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將他死死地踩在了腳下,但卻是兩個人同時喊道:“一!”


    他們全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都不曾有過,但卻配合地□□無縫。


    ——你遇到過這樣的人嗎?


    明明你先前從未和她相遇過,可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大腦的每一個想法她都好像懂。


    她知道你所想的一切,你所想要的一切。


    你身體,你心靈,你所有的一切都和她完美無缺地相合著。


    你們好像生來就默契十足。


    仿佛天生一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周目戀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菀重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菀重妖並收藏周目戀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