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從來沒見過會有這樣一隻鬼, 能夠麵帶笑容用仿佛話家常的方式對吃人這件事品評挑揀, 那語氣就像是在描述哪種食材的味道更好更有營養。


    冰冷的怒火從胸口一直衝到頭頂,即將淹沒理智之際,注視著那頭鬼的視線被擋住了。


    “森田博士, 我需要a02號實驗體的一管血,馬上給我。”


    清甜嗓音裏提到的實驗體一詞讓炭治郎的怒意驟然停下, 差點就忘了, 這隻鬼已經被抓住關起來用做實驗了,根本不用他揮刀斬鬼。


    “好的所長。”名叫森田的科研學家立刻照辦,很快也通過輸入指令, 抽走了上弦之貳的一管血,恭敬地遞過去。


    透接過那管血, 還沒將它轉手給炭治郎,就聽見森田站在一旁繼續道“對了, 所長, 針對a02號實驗體的五級耐適性測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情況非常理想。它和a03號實驗體比起來, 可能意誌力和再生力遜色了些,但因為其天生沒有感情,感覺不到喜怒哀樂,同樣也不會產生恐懼之流的負麵情緒,我覺得可以針對a02號再加大力度做最高級, 也就是第七級的耐適性測驗。”


    炭治郎聽不懂所謂的“耐適性測驗”是什麽, 但這個人嘴裏的其他詞匯還是知道的, 一番連懵帶猜還是勉強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似乎是要做對鬼來說很殘酷的事了吧不然剛剛還一直在談笑風生的那頭上弦鬼嘴角的笑容不會突然就僵硬了。


    “好過分啊,森田博士”童磨甚至已經在抗議性地拍打著透明的箱壁,“怎麽說我們也是認識了快一個月的老朋友了,這樣過分的事還是不要了吧我雖然感覺不到喜怒哀樂,可是痛覺還是有的啊耐適性測驗都已經陪你做過五次了,一次比一次過分也差不多了呀。我知道其它被抓來的一些鬼連3級都沒能撐過去就被你們折騰死了啊。”


    “沒有死。”森田博士嚴肅糾正,“a02號,做科研要嚴謹。你們這些由人類轉化過來的鬼物嚴格來說是天敵極少的不死生物了,之前的那些耐適性測驗也是為了想知道你們這種生物的極限在哪而特意設立的。就根據最新的研究數據來說,可以輕鬆推算出你們就算被切成幾千片,肉塊大小也許隻有一指甲大,依舊可以活著然後慢慢再生。我們在耐適性的試驗過程裏,並沒有添加藤花之類的克星毒素,更沒有加入陽光照射的測試環節,所以那些b級和c級以下的實驗品都是活著的,隻所以不動彈也不肯再生,是因為它們自己主動放棄了再生,自願成了活標本。”


    “就像它們那樣”童磨眨著無辜的眼睛,用手指向了實驗室的一個角落,炭治郎下意識地看過去,這才發現和他同一方向的視線死角擺放著好幾個圓柱形的標本箱。


    這一眼,讓少年人差點直接吐出來。


    瞳孔微微活動的眼球,被剝了皮的不時抽搐一下的斷手,兩隻連體的大腦,緩緩起伏的心髒,隻剩下半截的人形身軀


    炭治郎幹嘔一聲,捂住嘴背過身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下了之前畫麵帶來的惡心感。隻是這一刻再看向這個臉色嚴肅的森田博士時,心理的感情已經完全變化了。


    他早該察覺到的,這個人身上的氣味,在向侯爵大人提出要做什麽實驗時就突然變成了無比狂熱的情緒味道。這股狂熱裏,還隱隱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瘋狂。


    就像這些標本


    “雖然我覺得沒必要,耐適性測驗到五級就已經足夠了,但是這個測試項目本就是你提出來的,也給我之後研究修複藥劑了不少的便利。這件事你自己斟酌吧。”少女對於這些場麵全然淡漠,隻是隨口迴了幾句,“還是那句話,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尺度吧。”


    她說完轉身就走,早就不想繼續呆在這裏的炭治郎立刻跟上,那間實驗室的人和鬼都給他很不好的感覺,呆得越久越難以忍受。


    “之後的上弦鬼又是哪位”跟在少女身後的他發問,“我之前隻聽忍小姐和煉獄先生說過您抓到了三頭上弦鬼,但除了猗窩座以外其餘兩個”


    “是上弦之陸的墮姬和妓夫太郎。”走在前方的少女頭也不迴,“我能這麽快抓到上弦的貳和陸都是因為它們是最好尋到的鬼。童磨這隻鬼有個萬世極樂教的據點,而墮姬和妓夫太郎這對雙生一體的兄妹鬼,幾百年來則一直都盤亙在吉原花街那裏。”


    “誒一體雙生的兄妹鬼吉原花街”信息量有點大。


    “就是生前就一直在花街長大的悲慘兄妹,死後被變成了鬼也一直躲在花街裏,把那裏當成活動地盤。墮姬還擬態化作人類,成為花魅在裏麵興風作浪。”透長話短說,“知道有上弦鬼藏在花街裏就好辦多了,我手下的投效家族裏也有些愛逛吉原的貴族子弟,稍微放了幾句話讓他們去收集一下消息,很快就找到目標花魁了。”


    炭治郎“口”他們一定是拚了命的在討好吧


    很快,關著兄妹鬼的實驗室也到了,他們來的時間也挺巧,剛好是它們剛做完一項實驗測試後。


    “所長大人,a06號實驗體剛剛做了耐毒性的相關測驗,就算是上弦鬼這種強大的鬼物想要將之前注射的毒都分解掉也需要一段時間,請稍等一下再來取血吧。”負責這頭鬼物的科研人員一臉抱歉。


    “正好,我就先離開一下去重新調整一下修複藥劑的配比。”透對此沒什麽意見,迴頭看了一眼炭治郎,“這孩子就拜托你照看一會兒了,他很乖的,不會隨便亂碰東西。”


    “好的所長,請交給我。”負責人立刻應道。


    在透離開後,炭治郎將視線放在了同樣在實驗箱中的那對兄妹鬼身上。


    “好痛好痛好痛啊”已經被劇毒侵襲全身,從頭到腳都是紫青色膿包的少女鬼抱著自己痛苦尖叫,“哥哥是笨蛋”


    “不要叫啦,多存點力氣就能更早一點分解完毒素啊。”旁邊也是差不多形象的男性鬼有氣無力迴應。


    少女鬼尖叫的聲音更大了“都怪你都怪你不好啊當初你要是跑得再快一點,我們根本就不會被抓到”


    許是因為毒素入體十分疼痛的原因,男性鬼的耐心在妹妹的尖叫下很快消失,不高興地也抬高了聲音“我會被抓到難道不是因為你嗎就因為拖了後腿我才沒法順利逃走,被抓到了啊”


    “你竟然怪我”少女鬼更加生氣了,明明被毒得全身疼得都沒法動,它還是朝著男性鬼撲過去,“你當時就不能操縱我嗎,自己疏忽大意還全賴我頭上”


    吵,吵起來了。還非常激烈。


    “那兩個已經是老樣子了。”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見炭治郎一臉懵逼,好心解釋了一句,“送來這裏後,幾乎總是在吵架。鬼真是種恐怖的生物啊,明明生前是親兄妹,成為鬼後互相之間爭執起來扭曲得像個仇人。”


    炭治郎的臉上一下子出現難言的哀傷糾結,可實驗箱中的兄妹倆吵架已經愈演愈烈。


    “可惡果然你這種醜八怪才不可能是我哥呢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東西,除了實力強點沒有一絲可取的優點了”


    妹妹已經開始對哥哥進行人身攻擊,尖刻的言語化作利刃刺向兄長。


    而哥哥在短暫的失禮後,也紅著眼睛瘋狂反擊。


    “你才是廢物啊,弱小又一無是處護著你這麽久我打心底感覺後悔,你當年就不應該出生沒有你我的人生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明明是妹妹先出口傷人,結果哥哥的怒罵一出口,她的眼淚先湧出來。


    “快停下”再也聽不下去的炭治郎不由上前製止,“你們是兄妹吧這個世界裏你們隻有彼此了,都落到這種地位還在互相對罵不覺得很悲哀嗎和這裏的其他鬼比起來,你們被抓後還能呆在一起沒被分開已經很幸運了”


    “要你管啊臭小鬼,死開”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墮姬一把抹掉眼淚,兇神惡煞地衝少年怒罵,“我們不需要你的說教啊被抓到這裏了還跟我們談什麽沒被分開就是幸運你該慶幸你被隔在外麵,不然馬上就是我的血食這種不知所謂的破地方我早晚要把它夷為平地,再把這裏的所有人全都慢慢折磨至死,再把抓我們過來的那個女人呃啊啊啊”


    它話沒說完,隔離箱的上方出現了恐怖的電擊,毫不客氣地打在了墮姬的身上,讓其渾身焦黑,趴在那裏奄奄一息。


    “公然侮辱所長大人,在這座研究所裏是被禁止的,就算是實驗體也不能例外哦。”將手從操作台上拿開的科員人員笑眯眯的對著它們說了一句,“你們來這裏也有一周時間了,要長點記性啊,a062號。”


    墮姬這會兒確實是沒法說話了,劇毒加電擊的雙重痛苦讓她不得不將全部力氣都用在分解毒素和修複身軀上,之前還罵個不停的妓夫太郎早已經不顧一切撲上前,將焦黑的妹妹抱在懷裏死死地護著。


    墮姬的恢複速度慢了,但還有妓夫太郎在,很快,研究所裏最後一份上弦之月的鬼血也被取到手了。


    而透也重新配好給小鳥專用的修複藥,過去接炭治郎離開時,時間安排得剛剛好。


    兩人一前一後順著研究所的原路返迴,這期間自然也路過了關押著童磨的實驗室,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上弦之貳的痛苦慘叫,聽得炭治郎膽戰心驚。


    透看了少年一眼,見他一臉強忍不適的模樣直接停了腳步“你等一下。”然後她自己上前,又敲了敲實驗室打開的門,“森田博士,這麽快就開始進行最高級的耐適性測試了是嗎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不說什麽了。熱衷科研是好事,但還是請你自己把握好尺度。”


    電子機械門很快關上,隔絕了內部的一切動靜,聽不到那些慘叫炭治郎也是鬆了口氣,下意識加快腳步跟在少女身後想離開這裏。


    一直到出了研究所,離開了那個很神奇又很令他心悸的地方,炭治郎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怎麽了你似乎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透見他迴過神後一臉的欲言又止,微微挑眉。


    “不怎麽說呢隻是覺得不太舒服。”少年人捂著自己的心口,“我知道鬼是不可原諒的生物,它們做下那麽多的惡事受到怎樣的懲罰也不為過,但是真的看到它們在裏頭的那些那些樣子,心裏的又忍不住的”


    炭治郎垮著肩,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頹喪。然後他低垂的腦袋就被人拍了。


    “灶門君,你是個溫柔純粹的好孩子,我不討厭你這樣的人,甚至希望每個世界裏像你這樣的人能再更多一些。”


    拍他腦袋的人動作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和在研究所裏時感受到的冷酷完全不同的味道。


    “但是灶門君你要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些存在是不值得去同情的。就像這些鬼,在研究所裏看起來淒慘,可它們當初放縱本能在外麵肆意吃人的時候卻從來沒顧及過受害者們的想法。從頭到尾,一直到現在,都完全不把人命當成一迴事。你可憐我沒給它們一個痛快,不忍它們倍受折磨,誰又來可憐那些被鬼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們呢”


    炭治郎渾身一顫,腦中瞬間浮現出自己滿門被鬼殺害的喋血畫麵,不由握緊了拳頭,少女溫柔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喜歡你身上這種溫柔的特質,但更喜歡你對鬼有所憐憫卻從不糊塗的理性善良。”透收迴手,看向怔怔看來的少年,眼神溫和,“迴去吧,那位珠世小姐應該也在等你送去鬼血吧。”


    直到迴了鬼殺隊總部,炭治郎才在一堆羨慕嫉妒恨的隊友包圍裏知道自己之前的特殊,他竟然是整個鬼殺隊裏唯一一個去過研究所的人,那是連主公大人都不曾去過的地方。


    炭治郎那邊的事透很快就放到一邊,修複藥劑已經做好,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她都會留在侯爵府裏照顧小鳥,不隻是為了照顧到身體康複,更有想要趁機多教一教她的意思在。


    對自己命運淒慘的前世和親媽前世,意很難平的透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弄出一個漂亮開局,親媽被毒殺而自己死在被遺棄的貧民窟這種劇本愛誰誰拿。


    她這一個月會減少社交不怎麽外出的消息不隻是外界知道,研究所那邊也是同樣得到指示,除非有緊急情況,否則裏頭一切照常運行就是。


    所長這一趟離開的時間有點久,研究所裏的人雖然意外卻也並不慌亂,本身他們各自負責的項目都是獨立研究的,所長很少主動插手,所以她一個月不出現眾人也能接受。


    對人類來說並不算什麽大消息的事,落在鬼的耳朵中,卻又是另外一個重要訊號了。


    機會來了。


    一直安靜坐在實驗箱裏的童磨微微眯起眼睛。


    被關在這裏這麽長時間,受了這麽多折磨,童磨慢慢也迴過味來了。


    先是猗窩座,再是它自己,之後又是墮姬和妓夫太郎,上弦之月有一半數目落在這個地方快一個多月,可是它完全沒收到任何來自無慘大人的指令和消息。


    無慘大人掌握著它們的一切,它們被抓後研究所的位置絕對在第一時間就被大人知道了,更清楚它們的身上全都發生了什麽,可是這位大人卻毫無反應。


    既沒有派鬼來營救它們,也沒有說為了防止泄露它的相關秘密直接用能力毀滅了它們,而是任由它們被禁錮在這裏,一點點的被折磨壓榨,被這些弱小的人類不斷探索和破解自身的秘密。


    童磨的記性很好,自然腦袋也轉得快,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它們被舍棄了。


    而且為了討好或者說,拖住那少女想去抓始祖鬼做實驗的腳步,無慘大人將它們這些下屬直接賣給了對方。她花在它們身上的時間越多,就越沒功夫去找它的麻煩。


    “真是糟糕的局麵。”童磨無奈歎氣,“那位大人這種扔肉給狼拖延時間的戰術真的是一點都不高明啊。”應該說是又慫又蠢,隻是童磨不敢明說來。


    但既然上頭已經把它們這些上弦當成了棄子完全不顧,果然它還是多考慮一下該怎麽自救的事


    “雖然這裏的一切都挺新奇有趣,可是一直被各種折騰也是很累的啊。”並沒有怨恨之類情緒的鬼物抱怨了這麽一句,要不是這些人類並不打算殺掉稀有的上弦鬼,它之前好幾次是真的差點就死了的說。


    就在這時,一直封閉的實驗室的電子門打開了,它的負責人森田博士走進來開始他新一天的工作。


    童磨轉過頭來,彩色的虹瞳眯起,向對方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


    “早上好,森田博士,昨天晚上我跟您說的事考慮得如何了確定不要和我一起合作,探索一下永生的秘密嗎有了無盡的壽命之後,你想做多少研究都可以實現了哦。”


    鬼不光是會吃人的怪物。


    也是特別會偽裝,擅長蠱惑人類的狡猾生物啊。


    特別是這頭鬼之前還掌控著一個小眾的小教派,被死心踏地的信徒們叫了幾百年的教祖,忽悠人的神棍技巧早就登峰造極。


    於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森田被殺了,也被吃了。


    被殺之前臉上還帶著興奮和激動的笑,和維持著剛剛操縱機器打開了隔離箱的動作。


    “呸果然男人就不如女孩子好吃。”嫌棄地吐了一口血水,童磨抹了一下嘴角從一灘碎肉血跡裏站起身,“但是也不是能抱怨的時候,畢竟好不容易才吃到一頓飯,恢複了點實力。”


    它如此自語著,身體慢慢變幻,化作了森田的模樣。


    “也是時候該走了。”


    呆在這裏一個月,童磨依靠著自己的好記性暗暗記下了很多關於研究所的事,包括且不限於從森田那裏奪來的密碼權限和一些儀器的操縱方式,它記性很好,記得很多來時的信息,打算利用這些一舉逃出去。


    童磨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更明白這個地方的恐怖,所以那些“在逃跑過程中幫助其它鬼逃脫啊”或者“給研究所搞破壞和大肆搗亂啊”之類的這些計劃一個都沒考慮,這種可怕的地方它能把自己撈出去就已經是成功了。


    它利用擬態的能力把自己偽裝成和森田一模一樣的人,無論外形還是氣息都毫無破綻,所以一路的人臉和虹膜識別對它形同虛設,更別提周圍遇到它互相打招唿的人類了,利用腦中無意間看到的研究所地圖童磨不斷快速向出口前進。


    快了,快了,就是這裏。


    出口就要到了


    冗長的通道口一條條在眼前打開,還剩下最後一道防線,這種即將逃出生天的刺激感讓童磨第一次體會到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就是喜悅嗎還是成就感


    上弦之貳在心裏這樣暗暗想著,下一秒它維持著森田模樣的身軀一瞬間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機械的電子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檢測到在逃實驗體,進入絞殺模式絞殺完畢


    童磨殘缺了一半的腦袋眼睛瞪得大大的,它想起這是那個被研究所裏叫做ai的東西,原來還有這樣的功能嗎


    它想掙紮再生,但已經把鬼物構造摸清的研究所早就擁有應付它們所有優勢的一套辦法,沒過多久,童磨的肉身直接被碾成血醬。


    正在收集在逃實驗體血液收集完畢開始進行垃圾清理清理完畢


    警報解除


    與此同時,侯爵府內。


    童磨和森田死掉的第一時間,透就知道了,研究所的ai已經將一切過程都通過無線電傳輸給她。


    “果然。”靜靜看完那些監控視頻,少女漆黑的瞳眸冷然而平靜,語氣毫不意外“早就說過的,注意把握好尺度。真是不吃教訓啊,森田。”提醒了這麽多次,還是自取滅亡。


    研究所運行的第一天她就有鄭重聲明過,不要相信鬼物的任何話。可惜森田並沒有將這句告誡放在心上,也很少完全遵守研究所的規矩,眼睛裏隻有他感興趣的研究。


    對於這之後一係列的事態發展,少女早有所預料,森田最後的下場她一點也不吃驚。


    這種為了研究卻越來越沒有底線的家夥遲早都會死的,區別隻是在他發揮出危及到人類的破壞力之前會死在哪場意外裏罷了。


    透沒再關注這件事,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小鳥,前世已經被她徹底治好,女孩虛弱的身體完全恢複,小臉紅潤健康,此時穿著外出作客的西裝小禮裙,頗有些緊張地看過來。


    “準備好了嗎”透對自己的前世道,“如今你身體康複,也是時候跟在我身邊學一些東西了。以前我就說過的,長野家真正的侯爵是你,以後頂立門戶的也是你,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你的。”


    “我、我知道的”小鳥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稚嫩的臉上雙唇緊緊抿著,倔強又堅定,“透,我會好好學的”


    她的心裏其實一直一直,都希望能成為像透這樣能保護別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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