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鬼月代表了十二頭鬼, 分為「上弦」和「下弦」兩組, 每組各有六頭鬼物, 「上弦」的實力遠遠高於「下弦」, 眼中的數字最小代表越強。


    它們都是鬼中的佼佼者,實力能力包括吃人的數量都非常驚人,也是無慘手下最拿得出手的對敵產物。


    有時候是真覺得鬼舞辻無慘非常簡單粗暴啊。


    對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十二鬼月, 直接用漢字數字的形式標在它們的眼睛裏, 把這十二頭鬼的實力和階位顯示得一目了然, 完完全全不掩飾自己拿它們當做工具的心思,用壞一個就換一個, 方便快捷還沒有任何後遺症。


    換成其他boss,再大牌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如此作踐手下。


    無非也就仗著它們無法反抗, 根本沒有選擇罷了。


    剛打服了一個「下弦之一」,緊接著「上弦之叁」便出現了。


    “是上弦之叁猗窩座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透對著旁邊的炎柱感慨了一句,“煉獄先生,今天心血來潮跟著你一道同行,倒是收獲頗豐啊。”


    煉獄杏壽郎原本還因為突然碰到上弦鬼而震驚的情緒, 忽然就被這句感慨給澆熄了。


    他想起了旁邊這一位因為某些原因而對十二鬼月十分有需求的事, 為此都替鬼殺隊製作出了那麽犯規的拘束道具, 就想著鬼殺隊人多能來個廣撒網什麽的。


    結果時隔一百多年, 鬼殺隊第一次碰到上弦鬼竟然還是在她本人也在場的情況下。


    另一邊, 那頭粉色短發的上弦鬼看了一眼火車又將視線掃向他們“魘夢失敗了吧那位大人說得沒錯, 下弦都是一群無用的東西, 到現在竟然連一個人類都殺掉, 把任務交給這幫廢物果然全是浪費時間。”


    猗窩座之前施展的破壞力,在心裏的計算下應該是會將大半個火車直接毀掉的,可結果卻隻捶扁了小半個火車頭。這頭上弦鬼瞬間意識到火車裏有強大的家夥在守護,這讓它非常興奮。


    對手越強,猗窩座越開心


    “如何”對麵的幾個人類並沒有理會它,而是互相交談起來,在上弦之叁的眼裏一個氣息弱小的少女正朝著他一眼就盯上的強大男子說話,“你來還是我來”


    被問到誰先出戰的煉獄杏壽郎剛要迴答,猗窩座已經搶先開口“當然是和他打你這個女人和後頭那三個弱者都沒有資格跟我一戰”


    被上弦鬼明晃晃的如此鄙視,炭治郎三人都是齊齊抽了一下,一副膝蓋中箭的呆相。旁邊遭遇同樣待遇的少女臉色卻沒什麽變化,反而是點點頭。


    “上弦之叁猗窩座,雖然同樣殺人如麻,性格極端好鬥,但卻從來不殺女人,更不吃女人。”她緩緩說著從魘夢嘴裏得來的情報,臉上無悲無喜,像是早就過了被言語輕易挑撥怒意的年紀,語氣沉靜,“也好,煉獄先生,它就交給你了。”


    “哦”早有此意的炎柱立時上前一步,抽出了腰間的日輪刀,雙眼直直盯著那頭上弦鬼,頭也不迴地應聲,“交給我吧後輩和火車上的人就拜托您了”


    唉要單挑嗎


    炭治郎一愣,前麵的煉獄先生和鬼已經激烈地戰鬥起來。他握著刀下意識地想要過去幫忙,卻被一隻素手攔了下來。


    “猗窩座說得對,你們太弱了,除了送人頭拖後腿對戰鬥沒有任何幫助。”明明是那麽好聽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那麽刺耳,特別是對方還一臉實話實話的表情,“你們三個都是,如果不想連累煉獄先生,就全都給我老實在一旁看著。”


    被如此警告的三人哪怕心裏再不甘,也隻能不情不願站在原地。隻是炭治郎緊緊地握住日輪刀,心裏對變得更強的念頭越發強烈。


    這種連幫忙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旁邊當看客的滋味,他絕對不想再試第二次了


    在猗窩座的眼裏,煉獄杏壽郎周身散發出來的鬥氣之旺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久經鍛煉和身經百戰後接近武之極至的至高領域,也是它最喜歡的戰鬥目標。


    上弦很強。


    炭治郎是知道的。


    他曾經和被廢的下弦之陸戰鬥過,也曾和正式的下弦之伍互鬥而慘敗,之後在鬼殺隊總部養傷,更是聽說這一百多年來上弦鬼已經殺掉了很多柱。鬼殺隊中實力最強等級最高的那些柱,沒有一個是上弦鬼的對手。


    時間過去得越久,上弦鬼們吃的人類也就越多,自然隻會越來越強。和光是長大就要花費十幾二十幾年的鬼殺隊成員相比,它們占據的優勢太多也太大了。


    眼前的戰鬥也是如此。


    一開始煉獄先生還能和猗窩座打個平手甚至占據上風,可隨著他被打傷流血,而對麵的鬼就算被砍了手腳也能迅速再生自愈,劣勢就逐漸顯現出來了。


    隨著體力的大量消耗,越是拖得久,戰況就對他越發不利。


    炭治郎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以前的柱總是輸給上弦鬼了。


    “杏壽郎,變成鬼吧說變成鬼,你受的傷流的血就全都沒事了還可以有無限的時間不斷修煉變得更強,和我一直戰鬥下去吧”


    戰鬥狂鬼越戰越勇,不時還出言蠱惑對方成為它的同伴。


    “瞧瞧你後麵的那群廢物,除了拖累你什麽也辦不到啊弱者真是一群讓我看著就反胃的生物啊”


    “我忍不了啦”一直就處在憋屈狀態的嘴平伊之助第一個暴發,這個豬頭少年抄起自己的雙刀就要朝前衝過去,“我才不管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就隻想砍掉那家夥的腦袋啊”


    “對不起遠香小姐,我也是”同樣也到極限的炭治郎幾乎也是同時衝過去,日輪刀已經出鞘,“盡管你說我們隻是拖後腿的,可讓我們眼睜睜看著同伴受傷流血,果然也沒辦法做到啊”


    “誒誒”原本就很膽小怕得要死的善逸眼看著兩個小夥伴一左一右離他而去,一下子又陷入了恐慌狀態,“怎麽辦怎麽辦遠香小姐我們怎麽辦啊”


    少女見狀也隻是輕輕吐了口氣,仿佛有些無奈“熱血又義氣的少年人啊,總是沉不住氣。”


    後麵的善逸還沒明白這個可能是個大人物的漂亮小姐姐說的是什麽意思,就看到她突然消失不見,下一秒卻是出現在前方的戰場上。


    上弦鬼正朝著炎柱施展出它恐怖的戰鬥式血鬼術,夾雜著恐怖力量的拳頭向對方的腦袋揮去,炎柱也在同時做出偏開腦袋躲避的動作,身後左右兩邊是伊之助和炭治郎揮刀支援的場麵。


    這一切都被少女的突然闖入而凝固了。


    她站在猗窩座和杏壽郎之間,輕描淡寫地抬起了一根手指,猗窩座的拳頭就被那根蔥白的細指擋住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和鬼都集體失聲,連動作都因為震驚而定格。直到猗窩座第一個迴神,完全是出於打破懷疑的本能下揮出了另一隻拳頭,它被同一隻素手以手腕同樣輕鬆格擋下來。


    猗窩座眯起了眼,下一秒,它將自己雙拳揮舞成了殘影,全都朝著少女攻伐而去。


    然後,被對方盡數拆招擋下,而且隻用了一隻手。


    一直到對方似乎終於不耐煩它的攻擊,信手一拳直接將其的胸腹擊穿打飛出去,才算是結束。


    “好好強。”圍觀完全程的我妻善逸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一隻手就擊敗了上弦”


    那邊倒地的猗窩座在吐了幾口血後,身體被打穿的孔洞也逐漸複原,頗有些狼狽地重新站起來時,身上已經再度毫發無損。


    “相當優秀的再生之力,恐怕上弦六鬼中,你的戰鬥意誌和再生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吧。”隻手就擊敗了它的少女高高在上的評價,猗窩座卻沒有吭聲,這個比它強上太多的女人想要說什麽都有資格。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它隻想問這個,“人類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力量和反應神經一隻手就撂倒我,就算是上弦之壹的黑死牟也辦不到還是說,你掌握了其他人類還不知道的修煉”


    猗窩座的話都沒說完,它的身上就被砸了一顆透明玻璃珠,很快,整個鬼軀就被收了進去。


    “太陽要出來了,想要聊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將珠子從地上抬起的少女如此說道,“我的藥劑實驗正好也到了瓶頸時期,正缺你這樣的高等上弦鬼,迴我的研究室慢慢聊吧。”


    她將這枚仿佛小孩子們玩的彈珠收進口袋的時候,晨曦的第一縷光也照射了進來,從火車被陽光照出陰影的那一麵爬出了一隻下弦之鬼。


    “透大人透大人,求求您救救我”花時間將自己從融合的火車上脫離下來的魘夢跪在陰影裏朝著少女叩拜祈求,“我不想死我還很有用的除了不太清楚那位大人的事外,其他十二鬼月的消息我也知道不少,我絕對會幫您找到所有上弦的”


    這個時候,鬼殺隊的成員才想起來火車上還藏著一隻鬼呢,而且這頭鬼竟然還在下跪求饒,而且為了活命打算出賣其它同伴。


    “之前害我們做夢的家夥就是它啊”想到現在一火車的人都在睡,炭治郎三人又是吃驚又是後怕。


    要不是有遠香小姐第一時間控製了場麵,不然睡著了的他們肯定等等,這頭鬼剛剛叫遠香小姐什麽


    “透大人”腦子轉得很快也是見識最多的我妻善逸第一個反應過來,然後整個人抽風一樣地指著少女,漲紅臉開始結巴“透、透透透透大人您是那位侯爵大人”


    難怪鬼殺隊裏地位最高的柱都對她畢恭畢敬,人前連一句話都不容旁人冒犯啊


    善逸終於想明白了之前的種種別扭之處,連帶同樣早就察覺不對的炭治郎也跟著醒過神來,同樣也是一臉震驚呆滯。在意識到自己跟這樣一位大人物同框聊天後,鄉下來的賣炭少年直接僵硬了“侯、侯侯侯侯爵大人好”


    三人中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打小一直生活在山林中啥都不懂的嘴平伊之助了,豬頭少年正十分煩躁他的兩個同伴在說什麽時,對麵的少女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臉。


    一顆長長的釘子被她從臉上拔了出來,她原本的麵部線條就突然發生了改變,把包括伊之助在內的其他少年都嚇住了。


    少女的動作不停,連著好幾根長釘通通除下後,她的整張臉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但卻和善逸在報紙上看到的臉一模一樣。


    豬頭少年已經直接嚇呆了,顫抖指著她不停地嚷嚷“妖怪有妖怪”,然後被煉獄杏壽郎揍了“別對這位大人如此失禮啊”


    “一點易容的手段而已,不必如此驚慌。”抬手將那隻磕頭求饒的下弦鬼也收了起來,恢複原貌的透看向了一身傷口的炎柱,“煉獄先生,這次的戰鬥是不是直觀地感覺到自己跟上弦的差距了”


    對方苦笑點頭“我的修行還不夠啊。”


    原來,這正是兩人在登上無限號之前商量好的事。如果真的中大獎碰到了上弦的鬼,煉獄杏壽郎請求透先不要出手,他想在不靠外力的情況下試試自己跟上弦鬼的實力差距,這才有了之前單打獨鬥的一幕。


    “嗯,還要繼續變得更強才行”元氣型的家夥就是不一樣,總是永遠用不完的熱血讓他們看起來像是有著永遠用不完的精力,明明都受了重傷了他還有心思去跟那三個小鬼說話,“炭治郎,剛剛謝謝你們衝出來施以援手了。”


    “請別這麽說煉獄先生。”額角帶著疤痕的少年同樣一臉苦笑,緊緊握著手裏的刀,“我們根本什麽忙也沒幫上。”


    人和人的差距,人和鬼的差距,都大得讓人絕望。


    一隻溫暖的大手按在他的肩上,是炎柱溫暖燦爛的笑“別這麽容易沮喪啊,沒有人一開始就很強大的。之前就說過的吧,你來當我的繼子吧,我會幫你越變越強的”


    受到鼓舞的炭治郎頓時感動“煉獄先生謝謝你”


    鬼殺隊的氣氛正好時,有清冷的女聲直接打斷“你先把傷給養養好吧,雖然沒有缺胳膊少腿,可是被打斷的肋骨和破損的內髒可不是那麽快就養好的。說那些支持後輩的漂亮話之前,先把嘴邊溢出來的血擦幹淨如何”


    逞英雄的炎柱大哥最後是被手忙腳亂抬迴火車裏的,透則去了火車頭那邊檢查了一下破損情況,幸運地還在她能修理的範圍。


    趁著所有人還在昏睡中,她將火車頭維修了一下,又把鐵軌修複好,很快,列車再度正常啟動。


    全程圍觀完她維修場麵的炭治郎三人徹底被她這一手征服,這會兒全變成了她的迷弟能修火車,讓這個大家夥重新跑起來的神人啊太厲害了


    這三個人不,包括煉獄杏壽郎在內好像完全不把她當女性看待了。


    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也不是很在意,在列車的一節有醫務室的車廂裏使用念絲縫合好炎柱的骨折和破損內髒後,就讓他一直躺病床上休息。


    “你現在的傷勢倒是和我妹妹小鳥的情況相似,隻是症狀要比她輕很多。”透這麽對他說,摸著口袋裏的兩枚玻璃珠語氣淡然,“現在關鍵的實驗材料也到手了,相關的修複藥劑我有把握很快就能做出來,到時候你幫我試試藥效吧。”


    如果一個猗窩座和魘夢還不夠的話,大不了再把那個據說辦了個什麽極樂教的上弦之貳也抓過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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