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不看臉隻看表情完全就是另一個小赤啊。”黃瀨涼太在這時突然感歎,“而且年齡身高也和國中時的小赤很接近啊。”


    這讓赤司直接皺眉, 正想說話時,後麵的綠間也在附和“嗯, 那種不近人情的冰冷和唯我獨尊的表情, 我原本以為隻會在某個人的臉上看見。”


    “完全不容其他人反抗呢。”紫原也跟著點頭,“就像每次小赤絕不允許我反抗他一樣的表情。”


    “對對,超讓人不爽的。”灰崎隨後補刀,“沒想到這樣的人世界上竟然不隻一個啊,真是夠嗆。”


    “才不像啊”赤司快要忍無可忍, “而且我國中時期身高也沒有這麽矮”


    時隔一年,赤司完全沒想到已經上了高一身高也竄到一米七以上的他,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以前的隊友逮著狂吐槽。


    “你們還要不要吃飯了”他冷著聲問, 一張俊臉繃得緊緊, 曾經不容忤逆的隊長氣質再度暴發,大家紛紛舉手投降。


    酒樓大堂裏看熱鬧的食客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所以站在舞台上的透在轉身之際,視線也隻是隨意掃視了周圍一圈就很快收迴, 直接就打算離開現場。


    抬手摘下頭頂的廚帽, 另一手靈巧又迅速地脫下了身上的廚服外套, 少女將衣帽還給了旁邊迎上來的田中經理“事情解決, 耽誤了好些時間, 我也該迴去了。”


    走過來的田中經理和他身後的酒樓夥計此時滿臉的敬服, 之前的鬥廚比試簡直讓他們大開眼界, 同樣的菜對麵的福滿樓大廚已經做得非常好,燒出來的菜讓所有吃過的食客讚不絕口;可自家的通行師傅更厲害,無論刀工還是火工全麵完爆對方,她的菜一出鍋炸開的香氣霸道得直接蓋住了前頭人燒的菜香,到現在都沒散去,更別提在衝天的光芒散開後吃到嘴裏的口感。


    「我完全忘記了之前吃的那道菜的味道。」他們還記得一位評審食客脫口而出的話。


    “原來通行師傅你之前一直都有在藏拙啊”田中經理一臉讚歎,“今天這才是您的真本事對不對”那精湛的刀法,控火的本事,已經是遠超頂級大廚的水準,他當年拍板招聘對方進店打工的決定簡直再英明不過了。


    “經理,我要迴去了。”透跟著重複了一遍,一雙清亮的黑眸定定看他。


    被這樣一對仿佛什麽都看穿的眼睛盯著,中年經理不由訕訕“那個,通行師傅,關於您再過來打工的事宜,我們要不要再商量著調整一下”


    “放心,不出意外我還會繼續留在這裏打工,但是待遇肯定不是原來定下的那一點了。”也不跟他繞圈,透直接迴道,“您明白的吧”


    沒穿越迴菊下樓前,撐死也就是個優秀廚師的透還能忍受自己現在的學生級薪酬,可在那個以廚為貴的世界裏拿到特級廚師的資格,並且真正實力遠超這個稱號後,透覺得再拿以前的白菜價簡直對不起自己這一趟的辛苦學來的廚藝。


    “明白明白”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話,經理用力點頭,“您以後的待遇一律按照業內頂尖主廚的級別來算”


    得知少女沒有離開德軒樓的意思,田中經理當然不會再不識趣地拉著人說道個沒完,留下其他人主持現場後,就親自送人出去。


    在底下一直看著的夜嵐也終於可以和同學並肩說話了“透,你剛剛的炒菜手法好厲害啊香氣簡直像炸彈一樣引爆全場,周圍的大家都被你驚呆了”一邊走,這個熱血少年用他的大嗓門激動地道。


    “嗯,稍微用了一點「爆炎」和「香料不等式」的手法,打敗那人一點難度都沒有。”和旁邊激動的人相比,得勝的少女本人則是無比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說是在中國學了十幾年的廚,卻完全沒理會中國古話那句禍從口出的意思呢。隨隨便便就像不清楚底細的人挑釁,這種人真是遍布所有年齡層啊。”


    一旁親自相送並且也豎著耳朵旁聽的田中經理“”很多時候最該反省這句話的人是你啊通行師傅


    不過想到這小姑娘藏拙後就已經非常精湛的廚藝,以及被人汙蔑是騙子後暴露出來的真實水平,田中經理將這句吐槽默默憋迴心裏。


    大佬您說得有道理,已經在整片中華街酒樓裏無敵手的您現在說什麽都是對的。


    相比之下,早就在學校裏習慣了這一切的夜嵐一點也沒覺得透的話哪裏不對,還在點頭“通行你說得對隨隨便便就汙蔑質疑別人的家夥是太討厭了,就該用實力狠狠讓他們閉嘴”就像他們學校裏所有看通行不爽的人一樣


    田中經理暗暗擦汗,不愧是能和通行師傅和諧共處還一起吃飯的存在,這個少年某種意義上也非常厲害了。


    從大堂到酒樓大門的路並不長,很快,兩個學生就告別了經理走上了街道。雖然已經提前打電話報備會再遲一點迴家,但是對學生來說這個時間點確實挺晚了。


    “對了,通行”夜嵐想到了一件事,“學校再有一陣子就要進行期末考試了,後麵就是暑假,你想好暑假怎麽過了嗎還是說來德軒樓打工”


    不知不覺,一個學期快要過去了,士傑高校也即將迎來暑假嗯,學生們總是會慣性忽略期末考試這種頭疼的東西。


    “應該是吧。”透隨意點頭,料理水平提升了這麽多,也意味著打工的薪酬再也不能算是可有可無的範疇,如果真能幹完一個暑假,那她投入股市的前期資金應該算是到位了,“不出意外是這樣。”


    借著這次打臉福滿樓的風頭,近期應該有不少宴席訂單,又是一大筆錢進賬,反正她是不會放過的。


    在本體世界,她不打算怎麽搞事,是希望能活得像度假世界一樣平靜安寧的,因此一個安分守己的普通市民人設是不能丟的,也貼合通行一家的普通三口之家形象。


    聽到對方這麽說,夜嵐有些不讚同地皺眉“通行你啊,總是這樣太浪費了啊”沒等女孩疑惑,他就自顧自道,“我知道你是追星族,現在也很清楚當個追星族是有多費錢,但是總這樣真的很不好英雄執照不是那麽好拿的,高中也隻有這三年,我覺得還是把精力放在更要緊的地方才對”


    這算是這個一門心思想當英雄的直腸子非常直白的關心了,不過就算如此,透也沒打算接受這片好意,她隻是抬頭淡淡看他“夜嵐君,我要怎麽做又想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就像我從不置喙你的事一樣,我希望你也不要過多幹涉我。”


    夜嵐一愣,下意識就想反駁“我沒有,我隻是想告訴通行你”


    他話沒說完,少女已經繞過他直接往前走去,初夏的夜風吹過少女的製服裙擺,街道上一片燈火通明,夜嵐想追上去,卻發現他一抬腳前麵的人就像縮地成寸一樣,眨眼間消失在街道的人群裏。


    “我隻是想告訴你,之前有聽到雷恩老師提起二年級生下學期開始會有臨時執照的考試,一年級也是可以申請報名的”少年訥訥地補全之後的解釋,聲音越來越低,“暑假的時候我們一起進行特訓,然後一起去報名參加不好嗎”


    他不太懂,明明來之前兩個人還好好的一起走,為什麽這個時候,隻有他一個人站在原地了。


    那天之後,夜嵐像是被打擊到了再沒像以前一樣總是纏著她放學後一起活動,對此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透照常過著自己的校園生活和兼職時光。


    果不其然,福滿樓那次踢館不成反變踏腳石之後,德軒樓的地位水漲船高的同時,透這個兼職大廚也開始忙碌起來。


    田中經理幾乎每天都跟她打電話,說又有客人訂了幾桌席,指名要她掌勺雲雲。


    和經理的興奮相比,透非常的平靜,反正她一個學生,能空出的時間段大家都有數,具體該怎麽調整和安排酒樓應該比誰都清楚。


    因此,在a班的大家都在為期末考試卯足勁各種特訓惡補時,隻有她永遠都是那麽淡定地到點就出學校,然後直奔打工地點,連追星活動都減少了很多。


    好吧,應該說和她同齡也是學生的歌姬這陣子估計也忙著期末考沒功夫出活動,作為粉絲的她自然也減少了追星的行程。


    名氣大了,打工的時間多了,透在德軒樓裏慢慢也認識了不少有意無意找過來和她接觸的人。


    就算是這個80的人口覺醒超能力的時代,實用的或者說將個性開發出對口職業的超能力大概可能連5都沒有,像透這樣會做出發光料理的廚師也被很多不明底細的大眾默認是她的「個性」能力,還是非常出彩引人好奇的那種。


    不少豪客在滿意用餐之後,借著感謝的名義想見見廚師本人。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麽目的過來接觸,卻都是正中透的下懷。


    能在德軒樓定得起吃得起宴席,還讓田中經理出麵請她過去見一見的客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不是有權就是有錢,對透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接觸渠道。


    這些豪客在好奇她的同時,她何嚐不是在收集他們的信息,混個臉熟,以後混進這些人的圈子裏呢。


    畢竟三年後她從士傑畢業,可是準備經商的。在日本這個注重資本的國家,不多做準備可不行。


    這些人裏麵讓透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一名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少爺,是日本三大頂尖財閥之一「赤司財團」的繼承人,打聽來的履曆完全是不負他出身的閃閃發光處處完美,每個周末這個人都會來德軒樓點上一席指名她掌勺。


    透覺得未來很有可能和這位打交道,倒是也不介意跟對方多聊幾句。


    對了,這個財團不,應該說她本體世界現有的三大財團「赤司」、「鈴木」、「妹之山」,在她曾經無意中去過的英雄平行世界裏,它們和歌姬一樣都是不存在的。


    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三大財閥的勢力很大,在資本為王的日本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國家操縱者,涉及之廣人脈之闊反而讓當時的透無從下手,幹脆先調查起相對沒那麽危險的歌姬,事實證明後者也是最單純的一個,倒是讓透沒有那麽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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