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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飛刀,又見飛刀


    代父受死?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過想想這也是他的無奈之舉。


    父親都不是對手,以他的功夫,又能奈何?如果曹劉同意一命抵一命,的確是他盡孝的最好辦法。


    可是,人家會同意嗎?


    曹劉今天展露出來的強勢和實力,已經震撼了現場所有的人,就連心懷不軌的狄雅娜和安迪斯科,都麵麵相覷露出驚疑之色。


    不過郝維杉的孝心還是感動了場中很多人,有子如此,是福氣呀!


    曹劉嘴角微微翹起,似乎發現了多麽好玩的事一般,笑問道:“你就不怕我答應下來,在你死了之後,一樣把你爹給宰了?”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討論殺人,就像在說殺兩隻雞一般平淡自然,這樣的態度不免又令場中之人心中發毛。


    郝維杉不禁愣住,半響才期期艾艾地答道:“我相信曹門主的人品,隻要你答應了,我······”


    “哈哈哈······”曹劉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爆出響亮的大笑,“人品?你憑什麽相信一個初次見麵之人的人品?難道我腦門上寫著誠信二字?”


    他的話令眾人臉上變色,這個問題提的太犀利了,是啊!憑什麽相信一個人的人品?


    隻聽他繼續笑道:“如果是曹小子,說的話就不值一文,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朝你叫兩聲;換做是曹門主,就有了人品,哈哈哈······換做是我,無論對方是什麽來頭,第一次見麵的話,是斷然不敢相信他什麽人品的。”


    場中大多數人均麵有慚色,還帶有一點羞惱,他的話可謂誅心,瞬間把虛偽給粉碎了個幹幹淨淨。你就不能含蓄些嗎?非得如此紅果果的把話說這麽明白?


    那句阿貓阿狗,更是令唐門中人麵色難看,但麵對不知深淺的曹劉,除了唐氏父子心中暗暗埋怨唐振禮惹火燒身,其餘人等均是噤若寒蟬。


    台下的蕭雅冰皺起了眉,她突然感到很不適應,可以說很看不慣曹劉此刻的表現,讓她感覺非常陌生,不像是自己心目中的曹劉哥哥。


    “好,你自裁吧!”曹劉臉上掛著冷森的笑容道:“不過我不會保證不殺你父親,當然,你不願意的話,他絕對死定了。”


    魔鬼!這是個魔鬼!


    台下有人心中大喊,卻不敢宣之於口。


    很多人見到郝維杉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對曹劉的作法深感不滿,可是一來對他的實力有所忌憚,二來生死鬥也不容外人幹涉,隻能繼續作壁上觀。


    蕭雅冰心裏感到堵得慌,看著台上顯得異常邪惡的曹劉,實在再也忍不住,大聲朝他叫道:“曹劉哥哥,你既然不願放過那人,為何還要讓他兒子自殺?趕他走也就是了,何必······”


    其實她的話也是台下大多數的心聲,都不忍見到父子雙雙喪命的慘劇發生,尤其是郝維杉還是無故被牽連其中。可是曹劉卻沉聲打斷她道:“男人做事,女人家多什麽嘴?好好看著就行了。”


    他的語氣顯得極為霸道,令人不容置疑、不容辯駁,蕭雅冰委屈得險些落淚,這還是那個說“不會讓你這聲哥哥白叫”的曹劉嗎?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兇我?


    場中眾人也被他的表現鎮住了,這是個不講道理的家夥啊!郝秉陽招惹上他,算是倒了血黴。


    台上的郝維杉赤紅了雙目道:“曹門主,求你在我自絕後不要傷害我父親。”


    曹劉冷酷地瞟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地道:“我不會給任何人任何保證。”


    “嘶”,台下響起一片吸氣聲,無妙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人,簡直搞不懂他是什麽變的,前後截然不同的表現太過令人匪夷所思。


    溫婉如君子,殘酷如惡魔,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郝維杉無奈地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反手高高舉起,他已經沒有選擇,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在自己眼前吧?既是如此,不如父子雙雙同赴黃泉好了,路上也算有個伴。


    他身高遺傳自父親,雖然不像郝秉陽那麽矮,也最多就是一米六五左右。此刻他的形象,在台下不少人眼中,顯得異常高大起來,這是一種力量,一種與身高無關的力量。


    他雙眼一閉,咬牙將短刀拚盡全力朝自己的心髒捅去,這一刹那,郝秉陽眼中現出絕望之色,隻是因為受傷過重無法出口阻止;旁觀者也大多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


    就在刀尖即將觸及他胸前那一瞬間,發出“當”地一聲輕響,不知什麽原因,短刀竟然齊柄而斷,斷刃落在腳邊。光禿禿的刀柄端重重擊中胸部,讓他不由自主連連咳嗽,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


    有人看到曹劉手腕一抬,一道寒芒一閃而逝,很多人再次心中發顫,對那如鬼神般不可捉摸的手段感到膽寒,這種修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的確顯得太不真實。


    狄雅娜眼瞳一縮,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剛才那一瞬間,她也隻見到一道幽藍的寒光,甚至沒有看清那是什麽東西,但,但那柄短刀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斷了。


    竟然有自己的瞳術,都捕捉不到的攻擊手段存在?


    隻有屠夫姐姐臉上笑開了花,心中又驚又喜,八哥口中的小李飛刀,終於再現江湖。


    飛刀,又見飛刀。


    在台上撐起身子的郝秉陽麵如死灰,若是一動手人家就發出這種暗器攻擊,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很多人也在心裏自問,若是那道寒芒,攻向自己,我······能躲得開嗎?


    曹劉望著地上的郝秉陽輕笑道:“你這人雖不怎麽樣,不過運氣倒挺好,生了一個好兒子。”然後看著郝維杉撇撇嘴道:“帶你爹下去吧,別耽誤我下一場生死鬥。”


    他的一句話令很多人的心剛剛放下又再度提起,沒想到他會輕易的就放過這父子倆,與之先前的冷酷表現截然不同,仿佛一下子從惡魔變成了天使。緊接著意識到他還惦記著另一場生死鬥——與東道主唐門中人的生死鬥,能不能不這麽刺激?非要讓大家的心情如過山車般起起落落。


    此時的唐振禮,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濕,從郝秉陽被一拳轟飛那一刻開始,他就跌落了恐懼的深淵。


    從插手曹、郝二人的糾紛開始,他就認定郝秉陽不會吃虧,終究琮火教的聲威已經深入人心;反觀曹劉,一個名不見經傳、不知哪個小門小派自封的門主,怎麽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人做事有投機取巧之心,原本無可厚非,問題是,當你投機取巧的判斷出現失誤的時候,麻煩就來了。如果一開始他不對曹劉身邊美人環繞,抱有妒忌和敵意,能夠客觀公正地調解其與郝秉陽的矛盾,又豈會惹麻煩?千不該萬不該說那句仁義為先、處事明理,此事後悔卻已晚了。


    “多謝曹門主高義,今日手下留情之恩,容當後報。”在鬼門關打了個圈迴來的郝維杉,躬身抱拳行禮,言辭甚是懇切,沒有絲毫作偽。


    其實曹劉心底對他頗有幾分羨慕,枉自空有一身本事,但此人今日所做之事,自個兒卻是想做也做不了。他抬頭仰望天際,意興闌珊地道:“談不上什麽高義,我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高帽子,今天能讓你父親活命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所以犯不著報恩。”


    此話一出,好些人臉上都現出深思之色,此人行事出人意表,之前的冷酷無情,也不過是考驗郝維杉是否真有代父受死的勇氣。隻聽他語氣中帶著無盡的遺憾接道:“我即使想學你一般盡孝,卻是無孝可盡······”


    郝維杉一呆,自覺無話可說,深鞠一躬俯身抱起重傷的父親,走下台去。


    秦迦妍心中倏然一痛,還伴著無盡的感動,她此刻才明白,為何曹劉對她會百般維護,甚至不惜與琮火教、唐門為敵。自從叫她嬸嬸那一刻起,可能在曹劉的心目中,就已將她視作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


    蕭雅冰本來感到萬分委屈,此時心中的怨氣卻已消失無蹤,被一種憐惜的情緒所代替——原來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竟是交織滿孤單的腳印。


    少女的心,悸動了,奇怪的思緒湧上心頭······在那一連串顯得孤獨的腳印上,會······留下自己的腳步嗎?


    眼見郝維杉走下擂台,唐邕猛然想起父親的交代,朗聲朝台上道:“曹門主,唐邕教子無方,在這向你賠罪了。”隱門中以強者為尊,以曹劉今天展露出來的實力,他這樣放低姿態並不顯得丟人。隻聽他語氣誠懇地接道:“小兒無知,貿貿然幹預曹門主與郝兄之間的恩怨,且對你多有冒犯,尚請看在同屬隱門一脈的份上,不必與他計較,唐邕感激不盡。”


    唐振禮向來自認唐門第三代最傑出的人物,不想此時卻被父親如此評述,心中既羞且怒,還夾帶著三分懼怕,簡直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今天之事,就算曹劉不予追究,也定然令他顏麵掃地,以後在隱門中人麵前,休想再抬起頭來。


    他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咎於曹劉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門主身上,隻是眼下形勢已然如此,不敢在臉上流露出來罷了。


    曹劉聽聞唐邕所言,眉毛一挑,心中暗道:剛才是代父受死,難道現在你又要反過來,代子出頭?他倒對唐門沒什麽看法,也沒打算朝唐門開地圖炮,歸根結底,也就隻是對唐振禮那個武二代、武三代看不順眼而已。但是如果就這樣輕描淡寫說幾句,我就放棄擂台生死鬥,也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就在他考慮如何出言討個說法之時,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曹老弟,哎呀,這事是怎麽鬧得?有啥話咱們大家好好說嘛······”


    所有人遁著聲音張目望去,都不由暗暗吃驚,怎麽此人會叫他老弟?莫非今天天氣太冷,出現幻覺了?


    隻見仲裁代表之一的鍾義,正急急忙忙從通道處趕向擂台來,身後跟著慈宏大師和張開山二人。


    三老吃過飯在後院專門安排的房間休息,剛剛才得知曹劉與人生死鬥之事。鍾義從虛塵處了解過他的底細,生怕他出手狠厲引起眾怒,所以忙不迭趕來,恰巧碰到唐邕給他道歉完畢。


    虛塵老道雖不是隱門中人,但鍾義待其不薄,吃午飯時也邀他一起,飯後才分開各自休息。知道曹劉上擂台的消息比三位仲裁代表還晚,鍾義說完那番話,他才剛趕到練武場。


    眼見鍾義開口相勸,他也高聲應和道:“老弟,何事如此大動幹戈?看鍾老哥麵子,千萬別和後生小輩一般見識。”


    眾人又是一驚,虛塵老道在隱門中名聲不顯,但是場中也有人識得,接連兩個皓首老人對台上那曹門主直唿老弟,看來人家並非籍籍無名,反而是大有來頭。有人猜想,莫不是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的弟子吧?若是如此,琮火教和唐門此番怕是捅下大簍子了。


    甚至,甚至有可能是那幾家的人······不少人暗中吸了一口涼氣,看向曹劉的眼神,不覺帶上了幾分敬畏。


    見狀唐老心裏對兒孫更是深感失望,迎客之時定然已經知曉人家來曆不凡,為何還如此怠慢?甚至還去向人家挑釁?被隱門中老家夥稱作老弟的人,要麽就是輩分極高,要麽就是修為極高,這般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當下再不遲疑,開口道:“曹門主前來隱門交流會,唐門後輩無知,不但怠慢貴客,繼而偏聽偏信觸犯門主虎威,小老兒深感慚愧,在這向門主致歉。請門主容我查清此事前因後果,自當將冒犯門主的後輩任憑處置,如此可好?”


    他知道孫兒若是上台,必死無疑,如他所言交給曹劉處置,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事態居然會如此發展,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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