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才人和陸美人低頭笑了笑，儷嬪這張臉確實是越來越明豔，也越來越顯年輕了。
若說是沒用什麽好東西，她們是不信的。
但讓她說出來用的是什麽，那她肯定也是舍不得說出來的。
儷嬪暗暗剮了白婕妤一眼，扯起嘴角，訕笑道：“臣妾真沒有偷偷用什麽養顏聖品，平時用的養顏之物，也不過是宮中按份例給送的那些罷了。可能是以前管理後宮要操心些，睡得晚起的早，後麵受了傷，養了一場，便慢慢改了，這氣色和精神才變好的。”
“真的嗎？”冷落月問。
儷嬪點頭：“自然是真的。”
冷落月：“我不信。”
白婕妤笑著道：“我也不信。”
陸美人和曲才人沒有說話，正在努力憋笑呢。
這冷妃娘娘說話，也太有意思了。
儷嬪：“……”
她眼角抽搐著，在心裏咆哮：“你愛信不信。”
“冷妃姐姐遇刺受了傷，眼下可好些了？”儷嬪轉移了話題。
白婕妤等人也把目光落在了冷落月的左臂上，她怎麽遇刺的，她們都已經聽人說了。
那刺客著實陰險，用孩子做工具，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冷落月雲淡風輕地道：“好多了，小傷而已，並無大礙。”
白婕妤和陸美人還有曲才人不由咂舌，那日她們瞧著流了那麽多的血，冷妃竟然說隻是小傷而已，不愧是她。
看來，這些年在外頭也沒少受傷呢，所以才會把這樣的傷不當迴事兒。
儷嬪皺著眉一臉責備地道：“那趙泠鳶也真是的，害了他趙家的是冷相，又不是冷姐姐你，她怎麽能把這賬算在冷妃姐姐頭上，刺殺你呢。”
“刺殺冷妃娘娘的是趙泠鳶？”白婕妤瞪大眼睛問。
白家與趙家以前的關係很不錯，白婕妤少年時也沒少與趙家的姐姐妹妹來往，趙泠鳶虛長她幾歲，對她也頗為照顧，她還挺喜歡這個趙家姐姐的。
當初趙家被冷家所害，她可沒少罵冷家和冷家的人，為趙家姐姐不平。
如今聽得刺殺冷妃的刺客，是這位自己曾經喜歡的趙家姐姐，她的心情複雜極了。
儷嬪點了點頭，側頭看著白婕妤道：“白婕妤不知道嗎？本宮記得你幼時與這位趙家的二小姐倒是親近得很呢!”笑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算計。
白婕妤瞳孔猛地一縮，頓時緊張地看了一眼冷妃，見她也在看自己，忙解釋道：“我、我也不過是因為我父親與她父親走得近些，才與她有些來往而已，我們也沒那親近。”
趙家姐姐刺殺了冷妃，儷嬪卻在此時點破她與其關係親近，冷妃又會如何想她？
若是遷怒於她，或者覺得她與趙泠鳶關係親近，會替她不平報仇……
這個儷嬪真的是壞透了。
“是嗎？”儷嬪笑冷笑，“本宮以前總看你跟在趙泠鳶屁股後頭，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呢。”
“沒有這迴事兒。”白婕妤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好這時宮女來上茶了，她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作為一個資深撲街寫手，冷落月又怎麽會聽不出儷嬪這些話裏挑撥。
“儷嬪有句話說錯了。”她淡淡出聲。
儷嬪怔了一下，“不知道臣妾哪句話說錯了？”
白婕妤等人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冷落月笑了笑道：“趙家會落得那般境地，並非冷天明害的，而是咎由自取。那趙禦史豢養孌童，他手底下不知道過了多少條無辜孩童的性命，所以他草菅人命並未曾冤枉他。”
儷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竟有此事？
瞥到儷嬪眼中的詫異之色，冷落月瞳孔微縮，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帶著探究之色。
她不知道趙禦史喪心病狂，豢養孌童的事，又是怎麽知道刺殺她的人是趙泠鳶的？
她的消息又是從何而來？
畢竟刺客是趙泠鳶也是昨日，刑部侍郎在朝堂之上說的，文武百官也以為那趙泠鳶刺殺她，是因為冷天明害了趙家，所以找她尋仇的。
鳳城寒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公布了那招侍郎的禽獸行徑。
身為後妃打聽消息，在前朝打聽是最快的，若是在前朝打聽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趙禦史的禽獸行徑才對呀？
這些都是昨日鳳城寒告訴她的。
儷嬪被她這探究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眼瞼下垂擋住眸中的慌亂之色。
“竟有此事？”陸美人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聽聞，那趙禦史可是一個敢於直諫，不懼權臣的正直好官啊。
冷落月從儷嬪身上收迴視線，點了點頭道：“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上親口所言，這還能有假？”
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之上說的，這肯定是假不了的。
白婕妤眉頭皺得死緊，一臉厭惡地道：“沒想到趙禦史竟然是這樣的人？”
想起自己曾經還被他摸過頭，白婕妤就覺得惡心得很，恨不能立刻把發髻拆了好好洗洗，雖然被他摸頭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儷嬪連忙皺著眉道：“臣妾隻是打聽了一下刺殺冷妃姐姐的刺客是誰，倒是不知道趙禦史還做過這樣的事，想來是奴才偷懶，沒打聽清楚。”
她的消息來源於自己，趙泠鳶的身上是刺了字的，所以刑部要查到她的身份，半日功夫已經足夠。
翌日早朝，也必然會提及刺客身份，屆時所有人也都會知曉。
故而，她也未再派人去前朝特地打探消息了，卻沒想到差點兒因此露餡。
聞言，冷落月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沒想到趙禦史竟然如此禽獸，像他這樣的人，隻是抄家流放都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都是不為過的。趙泠鳶還敢刺殺冷妃姐姐，她哪裏來的臉？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儷嬪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替冷落月不平。
陸美人和曲才人點了點頭，趙禦史是什麽樣的人，她們不信趙家人半點兒都不知道。
趙泠鳶明知道她爹有多惡心，卻還要因為趙家是冷家扳倒的，就找冷妃娘娘報仇，確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冷落月聽著儷嬪義憤填膺的替自己不平，覺得有些好笑，更覺得她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麽。
若說是沒用什麽好東西，她們是不信的。
但讓她說出來用的是什麽，那她肯定也是舍不得說出來的。
儷嬪暗暗剮了白婕妤一眼，扯起嘴角，訕笑道：“臣妾真沒有偷偷用什麽養顏聖品，平時用的養顏之物，也不過是宮中按份例給送的那些罷了。可能是以前管理後宮要操心些，睡得晚起的早，後麵受了傷，養了一場，便慢慢改了，這氣色和精神才變好的。”
“真的嗎？”冷落月問。
儷嬪點頭：“自然是真的。”
冷落月：“我不信。”
白婕妤笑著道：“我也不信。”
陸美人和曲才人沒有說話，正在努力憋笑呢。
這冷妃娘娘說話，也太有意思了。
儷嬪：“……”
她眼角抽搐著，在心裏咆哮：“你愛信不信。”
“冷妃姐姐遇刺受了傷，眼下可好些了？”儷嬪轉移了話題。
白婕妤等人也把目光落在了冷落月的左臂上，她怎麽遇刺的，她們都已經聽人說了。
那刺客著實陰險，用孩子做工具，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冷落月雲淡風輕地道：“好多了，小傷而已，並無大礙。”
白婕妤和陸美人還有曲才人不由咂舌，那日她們瞧著流了那麽多的血，冷妃竟然說隻是小傷而已，不愧是她。
看來，這些年在外頭也沒少受傷呢，所以才會把這樣的傷不當迴事兒。
儷嬪皺著眉一臉責備地道：“那趙泠鳶也真是的，害了他趙家的是冷相，又不是冷姐姐你，她怎麽能把這賬算在冷妃姐姐頭上，刺殺你呢。”
“刺殺冷妃娘娘的是趙泠鳶？”白婕妤瞪大眼睛問。
白家與趙家以前的關係很不錯，白婕妤少年時也沒少與趙家的姐姐妹妹來往，趙泠鳶虛長她幾歲，對她也頗為照顧，她還挺喜歡這個趙家姐姐的。
當初趙家被冷家所害，她可沒少罵冷家和冷家的人，為趙家姐姐不平。
如今聽得刺殺冷妃的刺客，是這位自己曾經喜歡的趙家姐姐，她的心情複雜極了。
儷嬪點了點頭，側頭看著白婕妤道：“白婕妤不知道嗎？本宮記得你幼時與這位趙家的二小姐倒是親近得很呢!”笑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算計。
白婕妤瞳孔猛地一縮，頓時緊張地看了一眼冷妃，見她也在看自己，忙解釋道：“我、我也不過是因為我父親與她父親走得近些，才與她有些來往而已，我們也沒那親近。”
趙家姐姐刺殺了冷妃，儷嬪卻在此時點破她與其關係親近，冷妃又會如何想她？
若是遷怒於她，或者覺得她與趙泠鳶關係親近，會替她不平報仇……
這個儷嬪真的是壞透了。
“是嗎？”儷嬪笑冷笑，“本宮以前總看你跟在趙泠鳶屁股後頭，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呢。”
“沒有這迴事兒。”白婕妤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好這時宮女來上茶了，她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作為一個資深撲街寫手，冷落月又怎麽會聽不出儷嬪這些話裏挑撥。
“儷嬪有句話說錯了。”她淡淡出聲。
儷嬪怔了一下，“不知道臣妾哪句話說錯了？”
白婕妤等人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冷落月笑了笑道：“趙家會落得那般境地，並非冷天明害的，而是咎由自取。那趙禦史豢養孌童，他手底下不知道過了多少條無辜孩童的性命，所以他草菅人命並未曾冤枉他。”
儷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竟有此事？
瞥到儷嬪眼中的詫異之色，冷落月瞳孔微縮，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帶著探究之色。
她不知道趙禦史喪心病狂，豢養孌童的事，又是怎麽知道刺殺她的人是趙泠鳶的？
她的消息又是從何而來？
畢竟刺客是趙泠鳶也是昨日，刑部侍郎在朝堂之上說的，文武百官也以為那趙泠鳶刺殺她，是因為冷天明害了趙家，所以找她尋仇的。
鳳城寒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公布了那招侍郎的禽獸行徑。
身為後妃打聽消息，在前朝打聽是最快的，若是在前朝打聽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趙禦史的禽獸行徑才對呀？
這些都是昨日鳳城寒告訴她的。
儷嬪被她這探究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眼瞼下垂擋住眸中的慌亂之色。
“竟有此事？”陸美人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聽聞，那趙禦史可是一個敢於直諫，不懼權臣的正直好官啊。
冷落月從儷嬪身上收迴視線，點了點頭道：“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上親口所言，這還能有假？”
皇上和左相在朝堂之上說的，這肯定是假不了的。
白婕妤眉頭皺得死緊，一臉厭惡地道：“沒想到趙禦史竟然是這樣的人？”
想起自己曾經還被他摸過頭，白婕妤就覺得惡心得很，恨不能立刻把發髻拆了好好洗洗，雖然被他摸頭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儷嬪連忙皺著眉道：“臣妾隻是打聽了一下刺殺冷妃姐姐的刺客是誰，倒是不知道趙禦史還做過這樣的事，想來是奴才偷懶，沒打聽清楚。”
她的消息來源於自己，趙泠鳶的身上是刺了字的，所以刑部要查到她的身份，半日功夫已經足夠。
翌日早朝，也必然會提及刺客身份，屆時所有人也都會知曉。
故而，她也未再派人去前朝特地打探消息了，卻沒想到差點兒因此露餡。
聞言，冷落月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沒想到趙禦史竟然如此禽獸，像他這樣的人，隻是抄家流放都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都是不為過的。趙泠鳶還敢刺殺冷妃姐姐，她哪裏來的臉？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儷嬪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替冷落月不平。
陸美人和曲才人點了點頭，趙禦史是什麽樣的人，她們不信趙家人半點兒都不知道。
趙泠鳶明知道她爹有多惡心，卻還要因為趙家是冷家扳倒的，就找冷妃娘娘報仇，確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冷落月聽著儷嬪義憤填膺的替自己不平，覺得有些好笑，更覺得她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