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城,絕王府。


    書房內穿著一襲白色錦袍,頭戴鑲嵌著三顆圓潤的紅色和藍色寶石銀冠,麵如冠玉的鳳城絕坐在長案之後,微微蹙著一雙濃密的劍眉,聽著麵前站著的侍衛說事。


    “屬下帶著人在草廬外守了十日,那陰老前輩還是堅稱自己不會破什麽迷陣,也不會什麽陣法,更不願意來原州。”


    鳳城絕英挺好看的劍眉又蹙緊了幾分,少傾眉頭舒展,輕歎一聲,“難道是本王推測錯了。”


    老虎山下山匪為患,一直困擾原州百姓多年,好些人為了避著山匪,不得不繞上百裏路而行。


    如今原州的商人越來越多,好些商人不知老虎山境內有山匪,都是選擇走的官道,這個月商隊被劫的案子就發生了五起。


    外地客商怨聲載道,指責原州官府不作為,連帶著他這個原州的封王也挨了不少罵。


    為了原州的發展,老虎山上那群神出鬼沒的山匪就得盡早鏟除了。


    其實自從老虎山上出現山匪後,鳳城絕帶著府兵聯合官府進山搜尋過好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山匪的蹤跡,還曾帶兵蹲守。


    那些山匪很警惕,在他帶兵蹲守期間都沒有出來過,等他們一走,第二天就有人來報案說家人被殺,貨物被劫,女眷被擄了。


    找不到人,官府也就隻能唿籲,原州百姓盡量繞開老虎山而行,可這些山匪,還進村搶劫,讓官府和鳳城絕這個原州封王頭痛不已。


    鳳城絕一直在研究老虎山上的山匪到底藏在哪裏,還翻閱了上百本原州州誌,查到在八百年前,這天下還不姓鳳的時候。


    天下大亂,群雄逐鹿,十國混戰,就天元國這塊地界都分成了三個國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陳國有一個精通陰陽術法,掐算設陣的家族,這個家族的人姓陰,陰氏家主被陳國國君奉為國師。


    國師靠著能算出天氣和設陣,讓陳國打贏了許多勝仗。


    陰氏女也成為了陳國王後,但卻一直無子,最後陳國國君死了,貴妃所生皇子即位。


    但新帝卻視陰家為眼中釘,不但毒害了陰太後,還設計陷害國師乃妖人。


    一時之間,人人崇敬的國師成了人人喊打的妖人。


    新帝本想借此除掉陰家的所有人,但陰家家主卻靠著術法和陣法,助所有族人逃離國都。


    當新帝帶兵包圍國師府時,陰家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夜白頭且已經坐化了的陰家家主。


    陰氏族人一路逃到了被眾王嫌棄,誰都不願意爭,雖然貧苦卻相對安穩的原州,定居於老虎山附近。


    在陰氏族人到原州的五年後,突然在一夜之間,全族所有人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家五口人。


    村人詢問,剩下的人言:族人皆已離開原州。


    問去處,言:四散天涯,不知去處。


    那本原州誌上有寫,陰氏族人在原州住下後,也不開墾荒地種田,全族男丁皆入老虎山捕獵度日,早出晚歸,十分勤奮。


    關於寫著陰家的原州誌,也是多年之後的原州文人,根據傳聞所寫,是否真實無從考證,但史書也卻是留了陰家一筆。


    鳳城絕看後猜測,陰家人在原州時,常進山打獵,會不會也在老虎山裏設了什麽陣法,而陣法留存至今,被山匪偶然發現,住進了在陣法之中,所以他們才一直找不到那些山匪。


    雖然這隻是一個猜測,但鳳城絕近兩年還是在尋找陰氏族人,陰這個姓很少見,找起來也不容易,但還真被他給找到了。


    這家人雖然不在原州而是在青州,但經過他派人多方查探,這家人還是兩百年前從原州搬到青州去的。


    這家人極有可能是當初沒有離開,留在原州的那一家人的後代。


    鳳城絕便派了人去請,但人不但沒請來,還不承認自己會陰陽道術和陣法。


    “王爺……”豐清快步走進了書房,臉上的激動之色難以克製。


    “迴來了。”鳳城絕抬起頭,“這一路上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泓王嫡子滿周歲,他有事不能去,便派豐清去送了周歲禮。


    “是有好事。”豐清激動地道,“王爺你猜得沒錯,老虎山上果然有陣法。”


    鳳城絕眼睛一亮,“快說。”


    原來豐清迴來路過老虎山下的官道時,看見官道上有打鬥的痕跡,還在林子裏看見了一具屍體,特別像在山匪手底下死裏逃生的人口中所描述的獨眼龍三當家。


    那三當家死狀相當的慘,腦殼都被打凹進去了,顯然是一擊斃命。


    他發現這三當家的身體還沒涼,便推測山匪剛打完劫不久,便進了山,想看看能不能摸到這些山匪的尾巴。


    他在山裏找了好久,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便立刻運用輕功追去,便看到前方的山壁上,竟然出現了個拱形的洞門,還看見了幾個才走進去的人的背影。


    他正要落地,從那洞門進去,那洞門便消失了,用手摸也隻是結實的牆壁,也推不開,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麽門出現過一樣。


    “王爺,真的有陣法,那些山匪有可能就藏在那個洞裏。”豐清的語氣依舊難掩激動。


    鳳城絕勾唇笑道:“看來,本王要親自走一趟青州了。”


    這時守在外頭的小廝低著頭走了進來,行了禮後道:“王爺,秦小姐又來給王爺送藥了。”


    鳳城絕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讓她進來吧。”


    小廝口中的秦小姐不是旁人,正是曾經的夜王妃秦雪瑤。


    秦尚書去年底致仕了,但是他卻沒有迴祖籍,在京都過完年,便帶著妻子和女兒到了原州,說是看中了原州這個山清水秀之地,要在原州頤養天年。


    因為原州的宅子秦聞空都看不上,買了地要直接修建宅子,修建宅子期間沒地方住。


    秦尚書以前將鳳城絕當做自己的準女婿,對他也頗為照顧,鳳城絕便客氣地說了一句:“要不就住在我的王府吧?”


    然後秦家人就住在絕王府了,到現在都住快半個月了。


    前兩日鳳城絕感染了風寒,秦夫人便說她們秦家有一個治風寒很有效的秘方,讓秦雪瑤給他煎藥,也算是感謝他讓他們一家借住在絕王府。


    雖然他說了不用,但秦雪瑤也給他送了兩日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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