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們的。”冷落月一邊朝女人走過去,一邊放柔了聲音道。


    這兩年,她打劫、不對是遇到過不少山匪,每次都在山匪的老巢裏看到了不少被山匪擄到匪窩的女人,她也會順手把那些女人都給解救了。


    她在馬車上睡覺的時候聽見獨眼龍叫囂的聲音,便知道這波土匪的老巢被他們擄來的女人定然不少。


    她這次上山隻辦兩件事,一端了這些山匪的老巢,二是解救山上的女人們。


    女人沒有害怕,眼睛一直盯著冷落月的喉結,已經看出來了她是個女人。


    都說相由心生,她的麵相一看就是個好人。


    冷落月走到女人身邊,扯掉她嘴裏被塞的嚴嚴實實的布團,又拿出小刀割斷了綁住她手的繩子。


    解開繩子後冷落月才發現,女人的手腕已經被繩子磨破了皮,皮膚上還有很明顯的凹陷,顯然她是被綁了很長時間了。


    “你叫什麽名字?”冷落月柔聲問。


    女人沉默了片刻才用沙啞的嗓音迴道:“阿瑤,我叫阿瑤……”


    至於姓什麽她不想說,因為她已經配不上歐陽這個姓了。


    阿瑤?


    聽道這個名字,冷落月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句:“阿瑤為你痛哭。”


    “阿瑤,好名字。”


    阿瑤扯了扯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她現在應該也隻有這個名字是好的了吧。


    “你別怕啊,這些兇獸都不會攻擊你的。”


    “我知道。”阿瑤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缺胳膊斷腿兒的山匪們,心裏痛快極了。


    “你們寨子裏還有其他被擄來的女人嗎?”冷落月看著阿瑤問。


    阿瑤活動了一下手腕,痛得皺了皺眉,“有,寨子上的女人都是被擄來的。”


    “有多少?”


    阿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被擄上山後,就一直被關著,也就頭一日見過幾個,具體有多少我是不曉得的。她們現在應該帶著孩子,躲在屋裏呢。”


    她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見路過的房屋門都是緊閉著的。


    “還有孩子?”冷落月雙目圓瞪。


    “嗯。”阿瑤點了點頭,“應該還不少。”她被關在屋裏的時候,聽見過孩子的玩鬧聲。


    她以前打劫過的那些山寨,雖然都有女人,但孩子還是沒有的。


    因為大多山寨在當地為非作歹一陣子,就會被官府給剿滅了,故而也存在不到女人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山寨裏被擄來的女人都生下孩子了,可見這個山寨存在的時間我是很長了。


    也是,這山寨是在半山腰上,四周又是峭壁,易守難攻,不知道入口在哪兒和怎麽破解入口處的陣法,官府是很難上山將他們都剿滅的。


    她剛才讓禿子帶她上來的時候,可沒爬峭壁,而是走到了光滑的山壁處,看禿子在幾棵樹之間走來走去後,山壁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入口,然後她們就一路走著石梯上來了。


    所有的山匪都被拖到了冷落月麵前,兩百來號人,把正廳前麵的空地都擺滿了。


    這老虎山上的虎王帶著眾獸類看著冷落月,腦袋高傲地抬著。


    “好了,你們都可以走了,今日謝謝你們幫忙了。”冷落月笑著道謝。


    這些兇獸若是不走,躲在屋裏的女人們是不會出來的。


    虎王給了她一個“算你還識相,知道道謝。”的眼神,帶領著眾獸往寨子後方的山林裏走出。


    狼群走時,還都依依不舍的看著大白和小白呢!


    兇獸們都迴歸山林了,冷落月沒耐心挨個去敲門,告訴屋裏的人沒事了,就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沒事了,猛獸都已經走了,大家都可以出來了。”


    她的聲音具有很強的穿透力,故而傳播得也很廣。


    躲在屋裏的女人們聽見聲音後,猶豫著不敢出去,雖然她們也沒聽見其他動靜了。


    冷落月喊第二次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黑瘦女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但確實也沒有猛獸的聲影和身影了。


    女子名為槐花,是附近的村民,是在村子邊緣的山坡上幹活時,被寨子裏的土匪擄上來的,她同樣也恨透了這些不是人的山匪,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槐花大著膽子,往方才鬧得最兇的大廳方向走,沒走多久,便看見了堆在地上不知死活渾身是血的山匪們,和站立在一旁的一男一女,還有兩隻雪白高大的,看著像狼也像狗的動物。


    她小跑著跑了過去,一眼便在地上的山匪中,看見了曾經將她擄上山的山匪。


    他像是被咬斷了一條腿,渾身是血的躺在在地上,眼睛睜著眼睫毛還在動,顯然還活著。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走到那山匪麵前,跪在地上拿手裏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的往他腦袋上砸,砸得他腦袋開了花,掙紮著想要躲避。


    “啊!別砸,別砸,槐花,我錯了,我錯……”


    山匪求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砸得斷了氣。


    冷落月全程沒有阻止,這些山匪都是該千刀萬剮的,受了他們迫害的人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天經地義。


    槐花的臉上和手上還有身上都染上了山匪的血,一滴血垂在她的睫毛上,她用沾了血的手背一擦,整個眼睛上都染上了血,但是她卻看著山匪頭上的大窟窿笑了。


    “死了,這畜生終於死了,嗬嗬……”


    看著慘死的兄弟,其他還有意識的山匪,明白了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麽,這些被他們殺了家人擄上山,受盡他們的欺辱和折磨,恨他們入骨的女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們,讓他們忍不住顫抖著聲音紛紛求饒。


    “饒命,饒命……”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我不想死,饒命啊。”


    “我不想為匪的,我也不想殺人,都是獨眼龍逼我的,饒了我,饒了我吧……”


    山匪們求饒的聲音,會聚在一起,傳遍了山寨的沒一個角落。


    躲在屋裏的女人們,聽見這些求饒聲,知道是有江湖大俠來剿匪,來救她們了,她紅著眼打開門跑了出去。


    她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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