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雖然一直在養傷,但這後宮的管理者還是她,鳳城寒也沒有交給別人。


    不過,她這個管理後宮的人,卻當得十分輕鬆。


    她就讓各司的人,按以前儷嬪管理後宮時的章程做事,不是大事就別找她,自己解決。


    雖然她管了像沒管,但是各司的人覺得輕鬆自在的同時,也並沒有亂來。


    因為要是亂來了,這一份輕鬆自在那可就沒有了。


    而且,他們也覺得冷妃娘娘這樣,也是信任他們,放心他們,他們自然不能辜負了冷妃娘娘的信任。


    這些天,白婕妤,陸美人還有曲才人她們都很消停,因為下雪冷,天天都在自己宮裏待著。


    冷妃的兒子被冊立為太子,她們也沒有去巴結道賀,一是因為不想,二是因為她們覺得,就算她們去巴結道賀了,冷妃也不一定會接受,就不去自討沒趣兒,熱臉貼人冷屁股,自取其辱了。


    隻是覺得這冬日長夜越發的難熬了……


    有宮人到倚雲殿傳話,說雲府又給儷嬪送東西來了。


    景玉裹著厚厚的冬衣,頂著風雪,向往常一樣到宮門口去拿。


    親手從在夫人身邊伺候的燕姑姑手中接過了盒子。


    燕姑姑把盒子交給她後,又叮囑道:“這個補藥跟以前的不一樣了,但還是跟以前一樣做就好。裏頭還有封夫人寫給娘娘的信,記得拿給娘娘看。”


    “我記下了。”景玉點了點頭。


    “去吧。”燕姑姑衝景玉擺了擺手。


    景玉衝燕姑姑福了福轉身走了,迴到倚雲殿,她先把食盒提到了小廚房。


    打開食盒,第一層放著一封信。


    她把信拿出來放到一邊,把第二層打開,裏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幹荷葉包,用紅線捆著。


    紅線打著死結,景玉解不開,就拿了剪刀剪開,打開了荷葉……


    “啊……”驚恐地尖叫聲響徹倚雲殿上空。


    殿內的宮人們聽見了,紛紛放下手上做著的事,跑到了廚房去。


    “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跑到門口的兩個宮女看著裏頭的景玉問道,後者看見她們,放大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忙將食盒的蓋子蓋上。


    顫抖的手,指著灶前的柴堆道:“有、有老鼠。”


    眾人見她臉色慘白不說,聲音還顫抖,心想這得是多大的老鼠才能把她嚇成這樣。


    小太監要進廚房抓老鼠,景玉又指著門說:“跑,跑出去了。”


    他們就都去外頭抓老鼠了。


    “景玉姐姐你沒事吧?”最後離開的小宮女關心地看著景玉問。


    “沒事。”她牽起嘴角搖了搖頭,但臉色已經白得嚇人。


    人都走了,景玉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景玉拿著信走進寢殿,半臥在羅漢床上看書的儷嬪見她進來了,抬起眼皮不悅地問她,“你剛才在鬼叫什麽?”


    景玉幹咽一口,走到羅漢床邊,將手中的信遞了出去,“娘、娘娘還是先看看夫人寫的信吧。”


    神情陰鬱地放下書,接過信,拆開,將信封放在小幾上,看著信,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變,從震驚到難以接受,再到掙紮,最終到一臉決然。


    “撕拉……”儷嬪陰沉著臉將信撕成一條一條的,一邊撕還一邊道:“景玉,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景玉十分驚詫,她原本以為娘娘是不能接受的,卻沒想到飽讀詩書,曾經也算得上是心地善良的娘娘為了美貌,竟然連那種東西也要吃,那可是……


    “娘娘,可、可不可以不要吃……”景玉鼓起勇氣道。


    娘娘能吃得下,她卻是沒有辦法做出來的,那簡直是在作孽。


    “嗯?”儷嬪尾音上揚,目光幽冷地看著景玉,後者被看得連肩膀都直不起來,“咚”地一身跪在地上。


    “求求娘娘了,奴不敢做,下不了手。”


    儷嬪看著她撐在地上的雙手道:“下不了手,那這雙手也就沒用了,砍掉如何?包括你老子娘還有兄弟的。”


    景玉渾身顫抖,從前她因為被選中成為小姐的陪嫁丫鬟,能隨小姐入宮而驕傲,她老子娘也覺得麵上用光,體麵得很。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是她的不幸,小姐的貼身丫鬟中,還有比她更能幹,更機靈的。


    她會被選中,並不是她更得小姐喜歡,也並不是她比別人強。


    而是因為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還有兄弟都在雲家,更好拿捏威脅罷了。


    “奴、奴婢這就去做。”景玉咬著後槽牙道。


    儷嬪把撕碎的紙屑放在了信封上,“把這些拿出去燒了。”


    “是。”景玉起身,低著頭抓起信封和上麵的紙屑出了寢殿。


    “嘔……”儷嬪一陣反胃,忙端起茶杯灌了半杯茶,臉也漸漸轉白,發白的雙唇張合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老王爺的日常生活》完結了,雖然看完了結局,但是追更人們還是意猶未盡,一直都在等著狂野書生的新作上市。


    有人還天天去夢友書局問,但是左等右等都沒等來狂野書生的新一本大作。


    夢友書局也將剩下的稿費,都給捐出去了。


    北境邊城,雖然今年下的雪比去年少了些,但這天依舊很冷。


    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積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宛如雪國一般。


    守城的兵卒,窩在城樓裏烤火,時不時地走出去,在城樓上望一望。


    一個兵卒,從外頭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雪道:“感覺今年沒去年冷了,去年我去外頭站一會兒就要冷得打擺子,今年倒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烤火的兵卒看著他道:“不是今年沒去年冷,而是今年咱們都穿著鴨絨襖子,所以才沒那麽冷了。”


    “沒錯,我爹試穿了一下我的鴨絨襖子都舍不得脫,說穿著就不冷了。我娘到處找鴨毛,打算也自己做幾件家裏人穿。”他們的鴨絨襖子是朝廷發的,外頭可買不到。


    “也不知道是誰想到用鴨絨做襖子的,我打心底裏感謝她,有了這襖子,咱們站崗也沒那麽遭罪了。”


    “是啊,咱們都得感謝她。”


    若是世人知道,這用鴨絨做襖子是冷妃說出來的,且她還有係統的話,定然又能收獲一大堆感恩之心和海量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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