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你幹什麽?你放開我。”被冷落月抓著雙手按著肩膀的許婕妤,驚慌失措地用力掙紮,大聲喊叫。


    她的掙在冷落月麵前,宛如蜉蝣憾樹。


    “你喊什麽,在貴妃麵前,本宮還能打你不成?”冷落月譏諷道。


    儷貴妃蹙著眉,“冷妃你這是做什麽?”


    “貴妃娘娘等會兒就知道了。”冷落月輕飄飄地瞥了儷貴妃一眼,衝采薇說,“把小皇子抱過來。”


    “是。”采薇伸手去抱小貓兒,後者也乖乖地張開了雙手。


    采薇抱著小貓兒在冷落月的示意下,走到了許婕妤麵前。


    “貓貓怕,有鬼呀!”小貓兒看到許婕妤的豬頭臉,害怕地把小腦袋埋進了采薇的頸窩裏,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可怕的人。


    被認成鬼的許婕妤氣得眼角抽搐,扯著被打腫的臉又痛得齜牙咧嘴兒。


    “小皇子別怕,這不是鬼,這是許婕妤娘娘。”采薇小聲安慰解釋。


    聽了她的安慰解釋,小貓兒才又麵向了娘親和許婕妤,淡淡的眉毛擰著,還是有些害怕。


    “貓兒。”冷落月溫柔地看著小貓兒道,“你命令許婕妤體內的蠱蟲出來,就像讓你父皇身體裏的蠱蟲出來一樣。”


    陶禦醫和采薇她們一怔,一開始壓根兒就沒把皇上體內的蠱蟲會爬出來,往小皇子身上想。


    聽冷妃娘娘這麽一說,再細細一迴想,蠱蟲確實是在小皇子說了讓它出來後,才開始改變方向往上爬的,又想起小皇子能號令百獸。


    既然能號令百獸,那麽號令小小蠱蟲,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


    這才認定皇上體內的蠱蟲能夠爬出來,不是偶然,而是因為小皇子。


    小小年紀就能救爹,小皇子可真是個小福星呢!


    “冷妃,你該不會以為皇上體內的蠱蟲是聽了小皇子的命令才出來的吧?”儷貴妃眼神荒謬地看著冷落月問,後者沒有說話,點了一下頭,很明顯不是嗎?


    儷貴妃道:“皇上體內的蠱蟲顯然是因為皇上吐血而出,與小皇子有何幹係?”


    明明與小皇子沒有幹係,冷妃偏要將這個功勞往小皇子頭上安。


    若皇上信了,怕是會對這個兒子更好,世人更會以為這小雜種是天元福星,命定的儲君,朝堂上和民間要立小皇子為太子的唿聲怕是會更高。


    冷落月挑了挑眉,也不與她爭辯,“有沒有關係,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冷落月衝小貓兒揚了揚下巴,小家夥會意,板著小臉兒,皺著眉盯著許婕妤奶兇奶奶兇地道:“壞蟲蟲,貓貓命令你快快爬出來,不然貓貓就讓娘親打你屁屁。”還威脅上了。


    儷貴妃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冷妃生這小雜種還能號令蠱蟲,靜靜地等著冷妃鬧笑話,被打臉。


    許婕妤也覺得皇上體內蠱蟲,是因為吐血而爬出來的與眼前的這個小東西無關。正想著,突然覺得心髒一陣刺痛。


    “啊……”許婕妤弓著身子痛唿出聲,渾身都發起抖來,小皇子真的能號令蠱蟲,不然她也不會子在小皇子說完後,便突然心髒刺痛。


    陶禦醫道:“這是蠱蟲要從心髒裏出來了?”


    許婕妤弓著身子的時候,還含著胸縮著肩,顯然是心口痛。


    蠱蟲寄生人心,要從人心而出,心髒自然是會痛的。


    儷貴妃眉頭一皺,難道這小雜種還真能號令蠱蟲?


    許婕妤的心髒痛了一會兒就沒有再痛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脖子看,又過了一會兒,眼尖的小路子就指著她的脖子道:“許婕妤脖子上有鼓起的小點兒在移動。”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有個小點兒在移動,就連儷貴妃都看到了。


    許婕妤給皇上下蠱的事,差不多就算板上釘釘了。


    許婕妤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但卻又不甘心,還想要掙紮一下,咬緊牙關死死地閉著嘴,不給蠱蟲從自己嘴裏爬出來的機會。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覺得鼻子癢得很,想用手去揉,但手卻被抓住了。


    “爬出來了,爬出來了。”王信驚唿。


    一隻比從皇上嘴裏爬出來的要大一圈兒的小黑蟲,從許婕妤的鼻孔裏爬了出來。


    許婕妤看不見蟲子,但卻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的人中上爬。


    陶禦醫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撚起蟲子,放到了帕子上,又用帕子將裏頭的蠱蟲包好。


    蠱蟲出來了,冷落月直接鬆開了許婕妤,後者失去支撐,整個人麵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


    “貴妃娘娘都看見了吧?”冷落月有些嫌棄地拍了拍手,好像方才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儷貴妃的嘴角抽了一下,親眼看見蠱蟲從許婕妤鼻子裏爬出來,也由不得她不信不認了。


    “許婕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皇上下蠱。”儷貴妃憤怒地指著許婕妤怒喝,“來人,將許婕妤押入懲戒司,嚴加審問,等候皇上發落。”


    許婕妤這個蠢貨,還想讓自己趁這個機會收拾冷妃,冷妃沒收拾到,她自己反倒先折進去了。


    雲校尉上前,抓著許婕妤將其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她麵如死灰也不掙紮。


    “地上怎麽有血?”許婕妤被提溜起來後,采薇看到了地上的血忙驚訝地道,娘娘方才可沒有傷到這許婕妤。


    血?眾人一看,果然看家地上有一小攤血跡,再看許婕妤身上,發現她裙擺上也有血跡。


    “本宮方才可沒傷她。”冷落月舉著雙手自證清白。


    陶禦醫和周禦醫對視了一眼,許婕妤這樣子很顯然是下身出血,一般下身出血要麽是來月信,要麽就是小產,看許婕妤這出血量,可不像來月信。


    但二人不敢多言,眾所周知皇上這一年,除了冷香宮和倚雲殿就沒再去過別的妃子宮裏,這孩子自然不能是皇上的。


    既然不是皇上的,那便牽扯到後宮醜聞,關係到皇上的臉麵,可不敢亂說。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什麽,冷落月臉上更是露出一抹了然之色,難怪這許婕妤要:孕婦走鋼絲—鋌而(兒)走險,原來是肚子裏揣了奸夫的孩子。


    給皇上下蠱,估摸著也是想要讓這個孩子,名正言順地生下來,成為皇子。


    說不定還想著著讓孩子能成為太子,登上皇位,給這天元皇室悄悄換個血。


    搏一搏,木椅變龍椅,如此巨大的誘惑,很少有人能拒絕。


    這就是許婕妤不地道了,都給人戴綠帽子了,還要讓人家喜當爹,圖謀鳳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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