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6章 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步步謀婚：盛娶世子妃 作者：冬九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莫君皓頭一次被莫淑君約見，見麵地點還要求私密。
他幾乎立即就猜到對方的目的，立即聯係一個莊子，並秘密將莫淑君接過去。
莫淑君見到莫君皓後，先是慣例性地關懷了幾句，莫君皓也一一應了。
兩人一時談得十分愉快。
“君皓，先前你就跟本宮說過你想與時家聯姻，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意思了？”莫淑君不動聲色地試探著。
莫君皓中規中矩地迴答：“君皓不敢瞞皇祖姑母，君皓確實有意與時國公府聯姻，這不但對我好，對時國公府的現狀而言，也是大有好處的，還望皇祖姑母成全。”
從利益出發，不談感情，反而更加容易打動莫淑君。
莫淑君暗暗點頭，對莫君皓的審時度勢十分欣賞。
她潛心思索一會兒，又問：“你想與時家聯姻，本宮沒什麽好反對的。但時家未婚的娘子眾多，你是隻要跟時家聯姻便好，還是想跟時家的某位娘子聯姻呢？”
莫君皓沒想到莫淑君竟然會把問題問得那麽尖銳，一時有些愣神。
在他看來，時國公府能夠保證今日的繁榮，全是時俊和一個人的功勞，二房三房的娘子們名義上也是時家嫡出的娘子，但跟時青雪是比都沒法比的。
莫淑君肯定也清楚這一點，卻偏偏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所有娘子相提並論。
這恐怕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口風。
想到外頭傳言這位大長公主不愛長子疼庶子，莫君皓不由得心頭一緊，看來莫淑君這是來給三房的人說親了。
莫淑君猶豫了片刻，雖然對莫淑君的支持很心動，但心裏不知道有什麽在堵著。
鬼使神差地說：“請皇祖姑母明察，君皓自幼與雪妹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希望能夠娶青雪為妻，還望皇祖姑母成全！”
話說出來，莫君皓才明白自己的心。
果然，他最想娶的人還是時青雪啊！
莫淑君靜默地看著莫君皓，直把人看得心情忐忑，低頭不語時，她忽然就問：“那本宮怎麽聽說你又將自己貼身的玉佩給了四娘呢？”
莫君皓再次一驚。
這不過是一兩天前的事情，他甚至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時寶悠不要說出去，也不能把玉佩給別人看，沒想到是時寶悠還是說了出去。
果然，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莫淑君等了會兒沒等到莫君皓的迴答，又繼續逼問：“難道是本宮汙蔑你了？”
莫君皓連忙放軟態度，避開莫淑君的鋒芒，喏喏道：“不是！那玉佩，確實是君皓給寶悠的。”
莫淑君頓時整張老臉都陰沉起來，咄咄逼人地質問：“既然你一心求娶青雪，怎麽又撩撥起寶悠來？莫不是真當我時家的娘子是你的後宮，你想要哪個就要哪個了？”
“君皓不敢！”莫君皓連忙低頭致歉，避開莫淑君的鋒芒。
莫淑君卻不肯輕易放過莫君皓，冷笑道：“你怎麽不敢，你可是大膽得很呢！
本宮聽府上的下人說，這些天你幾乎天天駕了馬車來府中門口接寶悠。這些事真當你不說，寶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莫君皓：“……”
他現在終於明白過來，莫淑君根本早就知道了所有事，先是故意拿話引子引誘他說出自己的真實心意，隨即又把時寶悠拿出來說事，逼得他啞口無言。
這時候莫君皓簡直要後悔死了，他當時怎麽就一時心軟，把玉佩給了時寶悠呢？
若是沒有那塊玉佩，或許他還有辯駁的機會，但現在……
把柄都掌握在人家手上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個節骨眼上惹怒莫淑君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莫君皓當即很光棍地放棄掙紮，朝莫淑君躬身，笑道：“皇祖姑母明察，君皓不敢再說謊話，君皓確實心悅寶悠，但對青雪也……”
他話鋒一轉，笑得有些靦腆，又帶點曖昧，“您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抵不住誘惑，君皓隻不過犯了一個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哼！”莫淑君冷哼一聲，不說話。
莫君皓又連忙低聲描補，“再說了，皇祖姑母您養出來的娘子，每個人都是頂優秀的，君皓就是想不心動也不行啊！”
莫淑君冷冷勾唇，眼中並沒有多少笑意，隻淡淡地諷刺一句：“你這嘴倒是很會說話嘛！”
莫君皓連忙說不敢。
但那態度已經擺出來了，他就是想娶時青雪，又想要時寶悠。
雖然同娶一對姐妹花這事兒有點過了，但也並非前所未聞的先例。
當初堯帝娥皇女英不是還一度傳為美談嗎？
更遑論時青雪與時寶悠嚴格來算也隻是堂姐妹，在關係上還娥皇女英遠了一層呢！
“你盤算得倒是好！”
莫淑君雖然理解男人三妻四妾的心思，但是事情到自己身上，尤其自己還是兩個娘子的祖母，聽到莫君皓這話，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沉默片刻，莫淑君再問：“既然你對兩位娘子都有意，難道打算都想娶迴家？”
莫君皓靦腆地笑了笑，剛想點頭，莫淑君似笑非笑，又問：“你覺得以青雪那性子，可能同意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嗎？”
莫君皓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也許他們對現在的時青雪不如之前了解，但是時青雪骨子裏頭的倔強與驕傲，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真把時青雪逼急了，她絕對做得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情來。
莫君皓心中為難不已，雖然正是這份深入骨髓的驕傲深深吸引著他，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啊！
他一邊小心觀察著莫淑君的表情，一邊謹慎地說著：“君皓也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君皓想著先把青雪娶過門，等……”
眼看莫淑君又要發怒，莫君皓連忙解釋，“皇祖姑母莫要生氣，君皓並非不願意娶寶悠，而是大勢所趨，君皓也無能為宜。
莫淑君冷冷質問：“喔？什麽樣的‘大勢’，竟然讓你連給一個女子本該屬於她的名聲都給不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莫君皓也幹脆放開心，向莫淑君坦白，“君皓想與時國公府聯姻，除了是想仰仗您老人家的威名，也是存了與時國公互惠互利的念頭。
但是時國公對青雪的疼愛大家有目共睹。我與青雪成親，就是他的乘龍快婿，可如果我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娶寶悠……
恐怕到時候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大概是莫君皓態度誠懇，分析得又十分到位，莫淑君的怒火漸漸消散，並沒有再逼迫莫君皓。
她又想了好一陣子，還是不放心地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寶悠呢？”
莫君皓從容不迫地給出承諾，“待他日君皓手掌大權，能夠在所有人麵前說得上話後，自然會馬上給寶悠一個名分，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這一點還請皇祖姑母放心。”
莫淑君一點都不放心莫君皓！
這個男人的心太大，求得太多，卻又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便是莫淑君閱人無數，對於莫君皓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都沒把握。
不過這點擔心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可有可無地應道：“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她就由冷顏扶著離開了。
馬車上，莫淑君老臉緊繃，一直沒有放鬆下來。
她見冷顏正在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一旁為她沏茶，心思一動，忽而就問：“顏兒，本宮的事情從不瞞你，你覺得四皇子的態度可信嗎？”
冷顏倒茶的手一抖，但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將茶壺放迴到桌上，才道：“迴公主的話，奴婢覺得四殿下他可不敢欺瞞您。再說了，就算他將來真的想食言，隻要公主您執意，還有不成的嗎？”
莫淑君被這番不著痕跡的恭維逗得喜笑顏開，方才的沉重煩悶一掃而空。
她忍不住將冷顏拉到自己腳邊，輕撫著她的頭發，笑道：“你這個孩子，可真會說話啊！”
冷顏乖乖任由莫淑君動作，像隻小貓咪般倚靠在莫淑君的大腿旁，這樣依附順從的態度更加取悅了莫淑君。
莫淑君也不再藏著捏著，放開話題，又問：“那你覺得本宮是順了寶悠的意，讓她成為四皇子妃好，還是賣四皇子一個人情，讓他先把時青雪娶進門呢？”
“這……”冷顏妝容清淺的小臉上出現一絲猶豫。
半晌，她才慎之又慎，小心翼翼地迴答：“奴婢以為，恐怕還是讓四娘先嫁給四殿下，更好。”
莫淑君詫異地揚眉，雖然沒有反駁，但還是很好奇冷顏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冷顏想了想，小聲說道：“奴婢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基於目前形勢作出的判斷。
您想想，您之所以希望六娘與四殿下聯姻，不就是想借此打斷皇上對時家的懷疑。時家成為四皇子黨，總比一個立場不明的身份更能讓皇上放心。但是咱們時家並沒有分家啊！時家幾位娘子其實都是一樣的，難道四殿下娶了四娘，時家就不能算四皇子黨了嗎？老爺就會不支持咱們三爺的事業了嗎？”
“當然不是！他敢！”莫淑君冷聲哼了句，氣勢全開。
仿佛時俊和敢不幫襯時俊才，她就能治時俊和一個不孝子罪。
冷顏知道大長公主的心已經偏到了咯吱窩，很明智地沒把實話說出來。
笑著附和：“公主說得是！既然不論四皇子娶的人是六娘還是四娘，對於時家整個家族的利益都是一樣的，那自然還是四娘成為四皇子妃對您而言更好一些。”
莫淑君頓了下，目光灼灼，“怎麽說？”
“其一，四娘是三爺的嫡長女，將來如果有出息了，第一個幫襯的自然還是自己的父親，您也想三爺有大成就，對吧？”
莫淑君點點頭，眼神示意冷顏繼續說下去。
“其二，四娘性子乖巧，又對您的話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隱瞞。就算她將來成為四皇子妃，甚至走到更高的位置，也必定不敢忤逆您，但如果換作六娘，可就……”
冷顏話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全部表達出來。
莫淑君完全同意她說的話，這一年多來，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對時青雪的控製力和影響力在不停削弱，甚至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饒是莫淑君自視甚高，也不敢打包票真把時青雪捧起來，將來還能把那個任性的丫頭挾製住。
這樣一對比，確實是性子軟和的時寶悠要好得多。
但是……
莫淑君眸光一閃，猛地盯著冷顏，忽然問：“除了這兩點，還有別的原因吧？
顏兒，你怎麽不跟本宮說說你自己的心思呢？”
他幾乎立即就猜到對方的目的，立即聯係一個莊子，並秘密將莫淑君接過去。
莫淑君見到莫君皓後，先是慣例性地關懷了幾句，莫君皓也一一應了。
兩人一時談得十分愉快。
“君皓，先前你就跟本宮說過你想與時家聯姻，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意思了？”莫淑君不動聲色地試探著。
莫君皓中規中矩地迴答：“君皓不敢瞞皇祖姑母，君皓確實有意與時國公府聯姻，這不但對我好，對時國公府的現狀而言，也是大有好處的，還望皇祖姑母成全。”
從利益出發，不談感情，反而更加容易打動莫淑君。
莫淑君暗暗點頭，對莫君皓的審時度勢十分欣賞。
她潛心思索一會兒，又問：“你想與時家聯姻，本宮沒什麽好反對的。但時家未婚的娘子眾多，你是隻要跟時家聯姻便好，還是想跟時家的某位娘子聯姻呢？”
莫君皓沒想到莫淑君竟然會把問題問得那麽尖銳，一時有些愣神。
在他看來，時國公府能夠保證今日的繁榮，全是時俊和一個人的功勞，二房三房的娘子們名義上也是時家嫡出的娘子，但跟時青雪是比都沒法比的。
莫淑君肯定也清楚這一點，卻偏偏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所有娘子相提並論。
這恐怕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口風。
想到外頭傳言這位大長公主不愛長子疼庶子，莫君皓不由得心頭一緊，看來莫淑君這是來給三房的人說親了。
莫淑君猶豫了片刻，雖然對莫淑君的支持很心動，但心裏不知道有什麽在堵著。
鬼使神差地說：“請皇祖姑母明察，君皓自幼與雪妹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希望能夠娶青雪為妻，還望皇祖姑母成全！”
話說出來，莫君皓才明白自己的心。
果然，他最想娶的人還是時青雪啊！
莫淑君靜默地看著莫君皓，直把人看得心情忐忑，低頭不語時，她忽然就問：“那本宮怎麽聽說你又將自己貼身的玉佩給了四娘呢？”
莫君皓再次一驚。
這不過是一兩天前的事情，他甚至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時寶悠不要說出去，也不能把玉佩給別人看，沒想到是時寶悠還是說了出去。
果然，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莫淑君等了會兒沒等到莫君皓的迴答，又繼續逼問：“難道是本宮汙蔑你了？”
莫君皓連忙放軟態度，避開莫淑君的鋒芒，喏喏道：“不是！那玉佩，確實是君皓給寶悠的。”
莫淑君頓時整張老臉都陰沉起來，咄咄逼人地質問：“既然你一心求娶青雪，怎麽又撩撥起寶悠來？莫不是真當我時家的娘子是你的後宮，你想要哪個就要哪個了？”
“君皓不敢！”莫君皓連忙低頭致歉，避開莫淑君的鋒芒。
莫淑君卻不肯輕易放過莫君皓，冷笑道：“你怎麽不敢，你可是大膽得很呢！
本宮聽府上的下人說，這些天你幾乎天天駕了馬車來府中門口接寶悠。這些事真當你不說，寶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莫君皓：“……”
他現在終於明白過來，莫淑君根本早就知道了所有事，先是故意拿話引子引誘他說出自己的真實心意，隨即又把時寶悠拿出來說事，逼得他啞口無言。
這時候莫君皓簡直要後悔死了，他當時怎麽就一時心軟，把玉佩給了時寶悠呢？
若是沒有那塊玉佩，或許他還有辯駁的機會，但現在……
把柄都掌握在人家手上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個節骨眼上惹怒莫淑君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莫君皓當即很光棍地放棄掙紮，朝莫淑君躬身，笑道：“皇祖姑母明察，君皓不敢再說謊話，君皓確實心悅寶悠，但對青雪也……”
他話鋒一轉，笑得有些靦腆，又帶點曖昧，“您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抵不住誘惑，君皓隻不過犯了一個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哼！”莫淑君冷哼一聲，不說話。
莫君皓又連忙低聲描補，“再說了，皇祖姑母您養出來的娘子，每個人都是頂優秀的，君皓就是想不心動也不行啊！”
莫淑君冷冷勾唇，眼中並沒有多少笑意，隻淡淡地諷刺一句：“你這嘴倒是很會說話嘛！”
莫君皓連忙說不敢。
但那態度已經擺出來了，他就是想娶時青雪，又想要時寶悠。
雖然同娶一對姐妹花這事兒有點過了，但也並非前所未聞的先例。
當初堯帝娥皇女英不是還一度傳為美談嗎？
更遑論時青雪與時寶悠嚴格來算也隻是堂姐妹，在關係上還娥皇女英遠了一層呢！
“你盤算得倒是好！”
莫淑君雖然理解男人三妻四妾的心思，但是事情到自己身上，尤其自己還是兩個娘子的祖母，聽到莫君皓這話，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沉默片刻，莫淑君再問：“既然你對兩位娘子都有意，難道打算都想娶迴家？”
莫君皓靦腆地笑了笑，剛想點頭，莫淑君似笑非笑，又問：“你覺得以青雪那性子，可能同意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嗎？”
莫君皓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也許他們對現在的時青雪不如之前了解，但是時青雪骨子裏頭的倔強與驕傲，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真把時青雪逼急了，她絕對做得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情來。
莫君皓心中為難不已，雖然正是這份深入骨髓的驕傲深深吸引著他，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啊！
他一邊小心觀察著莫淑君的表情，一邊謹慎地說著：“君皓也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君皓想著先把青雪娶過門，等……”
眼看莫淑君又要發怒，莫君皓連忙解釋，“皇祖姑母莫要生氣，君皓並非不願意娶寶悠，而是大勢所趨，君皓也無能為宜。
莫淑君冷冷質問：“喔？什麽樣的‘大勢’，竟然讓你連給一個女子本該屬於她的名聲都給不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莫君皓也幹脆放開心，向莫淑君坦白，“君皓想與時國公府聯姻，除了是想仰仗您老人家的威名，也是存了與時國公互惠互利的念頭。
但是時國公對青雪的疼愛大家有目共睹。我與青雪成親，就是他的乘龍快婿，可如果我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娶寶悠……
恐怕到時候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大概是莫君皓態度誠懇，分析得又十分到位，莫淑君的怒火漸漸消散，並沒有再逼迫莫君皓。
她又想了好一陣子，還是不放心地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寶悠呢？”
莫君皓從容不迫地給出承諾，“待他日君皓手掌大權，能夠在所有人麵前說得上話後，自然會馬上給寶悠一個名分，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這一點還請皇祖姑母放心。”
莫淑君一點都不放心莫君皓！
這個男人的心太大，求得太多，卻又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便是莫淑君閱人無數，對於莫君皓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都沒把握。
不過這點擔心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可有可無地應道：“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她就由冷顏扶著離開了。
馬車上，莫淑君老臉緊繃，一直沒有放鬆下來。
她見冷顏正在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一旁為她沏茶，心思一動，忽而就問：“顏兒，本宮的事情從不瞞你，你覺得四皇子的態度可信嗎？”
冷顏倒茶的手一抖，但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將茶壺放迴到桌上，才道：“迴公主的話，奴婢覺得四殿下他可不敢欺瞞您。再說了，就算他將來真的想食言，隻要公主您執意，還有不成的嗎？”
莫淑君被這番不著痕跡的恭維逗得喜笑顏開，方才的沉重煩悶一掃而空。
她忍不住將冷顏拉到自己腳邊，輕撫著她的頭發，笑道：“你這個孩子，可真會說話啊！”
冷顏乖乖任由莫淑君動作，像隻小貓咪般倚靠在莫淑君的大腿旁，這樣依附順從的態度更加取悅了莫淑君。
莫淑君也不再藏著捏著，放開話題，又問：“那你覺得本宮是順了寶悠的意，讓她成為四皇子妃好，還是賣四皇子一個人情，讓他先把時青雪娶進門呢？”
“這……”冷顏妝容清淺的小臉上出現一絲猶豫。
半晌，她才慎之又慎，小心翼翼地迴答：“奴婢以為，恐怕還是讓四娘先嫁給四殿下，更好。”
莫淑君詫異地揚眉，雖然沒有反駁，但還是很好奇冷顏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冷顏想了想，小聲說道：“奴婢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基於目前形勢作出的判斷。
您想想，您之所以希望六娘與四殿下聯姻，不就是想借此打斷皇上對時家的懷疑。時家成為四皇子黨，總比一個立場不明的身份更能讓皇上放心。但是咱們時家並沒有分家啊！時家幾位娘子其實都是一樣的，難道四殿下娶了四娘，時家就不能算四皇子黨了嗎？老爺就會不支持咱們三爺的事業了嗎？”
“當然不是！他敢！”莫淑君冷聲哼了句，氣勢全開。
仿佛時俊和敢不幫襯時俊才，她就能治時俊和一個不孝子罪。
冷顏知道大長公主的心已經偏到了咯吱窩，很明智地沒把實話說出來。
笑著附和：“公主說得是！既然不論四皇子娶的人是六娘還是四娘，對於時家整個家族的利益都是一樣的，那自然還是四娘成為四皇子妃對您而言更好一些。”
莫淑君頓了下，目光灼灼，“怎麽說？”
“其一，四娘是三爺的嫡長女，將來如果有出息了，第一個幫襯的自然還是自己的父親，您也想三爺有大成就，對吧？”
莫淑君點點頭，眼神示意冷顏繼續說下去。
“其二，四娘性子乖巧，又對您的話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隱瞞。就算她將來成為四皇子妃，甚至走到更高的位置，也必定不敢忤逆您，但如果換作六娘，可就……”
冷顏話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全部表達出來。
莫淑君完全同意她說的話，這一年多來，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對時青雪的控製力和影響力在不停削弱，甚至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饒是莫淑君自視甚高，也不敢打包票真把時青雪捧起來，將來還能把那個任性的丫頭挾製住。
這樣一對比，確實是性子軟和的時寶悠要好得多。
但是……
莫淑君眸光一閃，猛地盯著冷顏，忽然問：“除了這兩點，還有別的原因吧？
顏兒，你怎麽不跟本宮說說你自己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