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特種團輔助行動?你這是不準備留活口啊!”


    李斌翻了個白眼,“你至於嗎?幾十個垃圾勳貴,還要用牛刀殺?”筆蒾樓


    鄧小桃氣鼓鼓的:“你是沒看到那些人幹的事,簡直就不是人,用特種團直接衝進去,殺個幹幹淨淨算了。”


    李斌果斷拒絕:“不行,就是他們有罪,我們也要讓他們上法院走一趟了再殺,不能這樣幹成習慣。你不怕,我還怕呢!”


    鄧小桃歡唿:“老板你批準我動手了?”


    李斌捂著額頭:“你不就是想提前動手?非要跟我玩套路。我批準了,明天行動,把這些家夥抓住了都好好的審一下,然後公告天下,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鄧小桃扭捏了一下:“裏麵還有國丈周奎!”


    李斌狠狠的瞪著她:“你就是故意來讓我為難的吧?”


    要說周奎這個人,李斌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他又不得不顧忌周皇後和朱徽娖。


    李斌幹脆站了起來,點了一根煙:“你要是這種問題搞不定,先去問王寒!”


    鄧小桃被他看得有點心虛:“那我先去問問他。”


    李斌頭疼的坐了下來,這些家夥還是太嫩了,居然把這種麻煩的問題推到他這裏,他要是開了口,以後怎麽做人?


    連能做不能說都不懂,還要好好鍛煉啊!


    鄧小桃當然不願意來找王寒請教,她的權力還是從王寒手裏分出來的呢,特別是華夏公司掌握大明之後,連這塊都搶了過來,搞得王寒現在的權力隻能從大明往外延伸。


    幸虧現在華夏公司的船跑得夠快夠遠,大順,鄭國,南華,日本,馬六甲的大明城,莫臥兒帝國這些地方也夠他施展了。


    王寒坐在大班椅上,微笑著看著鄧小桃:“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


    鄧小桃看這家夥笑的得意,反倒安下心來,拉過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來:“跟我們的頭號特務頭子請教一個問題。”


    王寒哈哈大笑:“你就是愛擠兌人。大家彼此彼此,你還有什麽難題不成?”


    鄧小桃把事情一講,看著王寒的表情,心裏開始懷疑起來:“莫非這家夥還真知道怎麽處理?”


    王寒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的開口:“說實話,你有這個問題,隻能說明你還根本不了解老板。”


    鄧小桃當然知道麵前的這家夥跟著老板的時間比她們都長,別看他好像被自己奪了很多權,那也不過是公司結構需要,他在老板麵前依然說得上話。


    “了解老板?就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老板娘和老板的嶽母大人,我才不得不謹慎!”


    王寒心裏歎息了一聲,這些人按規章製度辦事,能力沒話說,但一有麻煩事,就不知道怎麽辦,搞不好這事會給老板惹麻煩,還是先打發了她:“你明天行動的時候先不要管那位國丈爺,把其他人處理好就行。”


    鄧小桃瞪大眼睛:“這就是你的辦法?”


    “不然呢?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


    王寒眼睛一翻,往大班椅上一躺,顯然不想再跟她討論這件事。


    鄧小桃無奈,隻能轉身出門。


    有疾虎軍輔助,加上內務部自己的行動組,逮幾十個早關在籠子裏的鵪鶉,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一天時間,北京城裏的勳貴,包括他們在外麵的管事,全部都被逮進了原錦衣衛詔獄,現在的內務部臨時監獄。


    萬歲山上的皇家別墅裏,崇禎也看著麵前的一大堆信件頭疼不已。


    “大伴,你說朕這些親戚,朕到底該拿他們怎麽辦?”


    崇禎拍著麵前這一大摞信件,歎息了一聲。


    王承恩當然不敢在這種問題上說話。他也知道崇禎有多煩惱,這些人在信裏口口聲聲要崇禎讓他們來北京城,他們要來太廟哭廟,讓太祖看看,崇禎把大明交給李斌之後,李斌是如何殘害天家血脈的。


    “陛下,不如去問問李斌,他到底準備幹什麽吧。”


    王承恩隻能把球朝李斌一踢。


    崇禎到李斌的辦公室向來是暢通無阻的,李斌看他進來,當然明白他是為什麽而來,直接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推了過去:“陛下看看這個,再說一下想法。”


    崇禎皺了一下眉,他當然知道李斌給他看這份藩王資產統計表是什麽意思:“你看上了他們的土地和銀錢?”


    在崇禎的意識裏,親王這樣的人物,有紙上的這些東西不是應該的嗎?畢竟整個大明都是他們家的。


    “不是我看上了他們的土地,而是他們占據了大明如此多的資源,卻從來沒有交過稅。”


    崇禎想起這個交稅的問題就頭疼,現在李斌跟他說,他都要交稅,他其實並不滿意,但現在李斌做主,他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但他那些親戚還不知道不是。


    “宗親都不能有點優待?而且怎麽一夜之間,就把北京城剩下的這些勳貴全部逮起來了?”


    崇禎還想爭取一下,他實在不想在曆史上留下一個迫害宗親的名聲。


    “在我這裏,沒有隻吃不拉的道理,至於勳貴,我們全部都會進行公審,讓大家看看,他們是怎麽蛀空大明的。”


    李斌這種時候當然不能給崇禎臉,不先把這些寄生蟲和腫瘤切了,他什麽都幹不成。


    那個親王在當地不是盤根錯節,到時候他要是修個鐵路,突然跳出來一個親王要高額補償,或者幹脆要承包一段工程,他給還是不給?


    這些人辦事不行,壞事肯定沒問題,他才不想到時候一天到晚的處理這些破事,自己想要安逸,還不如讓他們去難過。


    崇禎也氣唿唿的走了。這人就是愛麵子,要名聲,如果他真的敢不管不顧的,對他那些隔了八輩子的叔叔伯伯表兄弟下手,撕下來臉皮刮他們,至於把大明搞成這樣。


    曆史早證明了北京城裏的勳貴不過是一些紙老虎,一進詔獄,鄧小桃幾天功夫,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把所有人犯交給大明監察部,讓他們向法院提起訴訟,由大明的法院來判決他們。到時候就在天壇搞個公審。”


    李斌直接讓鄧小桃把後續的這些破事交還給大明朝廷。


    他也想看看,正在進行結構改革的大明朝廷,到底有沒有一點進步。


    “這以後的官好當又不好當了。”


    這是剛把官員日常工作指南拿到手的鬆江知府宋誌元,跟自己的同知劉明金在聊天。


    “你看看,收稅以後有稅務局管,審案有法院管,地方其他官員不得插手,稅務朝廷和地方七三分成,我們專心拿這些錢修橋補路,興建水利就行。”


    ·劉明金無奈的說:“看這李斌手段狠辣,這次把北京的那些勳貴一掃而空,聽說還要搞什麽公審,怕不是什麽好事。”


    宋誌元不以為然:“那些人靠著祖輩的蔭庇,享受了這麽多年的榮華富貴,還要不知死活的去強取豪奪,李斌對他們下手也是理所當然。”


    作為十年寒窗苦讀,才能出頭的讀書人,天然就跟這些靠著祖輩蔭庇的勳貴不對付,現在看著他們倒黴,當然是幸災樂禍。


    劉明金猶豫了一下:“我倒不是同情這些勳貴,就是他從太監開始,現在輪到了勳貴,按他在報紙上寫的那個告宗室書,下一步怕是宗室,我就怕他最後的目標還是我們讀書人。”


    宋誌元嗤笑一聲:“你就是杞人憂天!沒有我們讀書人,他靠什麽人來幫他牧民?靠他那些工匠和妓子?”


    喝了一口茶,宋誌元繼續說道:“你當他真不知道有些人上躥下跳麽?山東那位差不多每個府都派人送了信,為什麽李斌不敢動他?還不是怕失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劉明金跟他一直做搭檔,兩人差不多是一體的,就怕他出了什麽事,把自己也拖進去:“我看李斌跟別人的路數不同,我們現在還是少摻和這些破事,規規矩矩做這個官,等看清風向再說。”


    宗室要求進京哭廟的要求,崇禎當然不敢答應,他現在也無能為力,除了跟李斌表達一下意見,什麽都做不了。


    他要名聲,李斌又不要,在他看來,這些宗室跟關在欄裏的肥豬沒什麽兩樣,隨時都能拖出來宰了吃肉。


    他現在頭疼的是那些宗室中的將軍中尉。


    從他開年發出解除宗室得限業令之後,這些早就饑渴難耐的宗室子弟就放飛了自我,可能後麵還有人推動,一個個在街麵上強占人產業,欺行霸市,為禍一方。


    下麵的那些地方官員苦不堪言,一出麵管理,馬上這些人就搬出太祖子孫的身份來,打不得關不得。奏折跟飛一樣的發到李斌這裏。


    李斌當然是大為光火,敢情讓你們拿爵位來換稅務局老老實實上班,你們還不樂意,非要在下麵禍害人,那也怪不得我下狠手了。


    馬上就命令宗人府,將這些有劣跡的家夥全部除爵,然後讓地方官府進行逮捕,按大明律進行懲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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