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這邊在興高采烈的收拾俘虜,刮地三尺的尋找一切有用的物資往船上搬,畢竟是一個城市,再小物資也是有一些的!李斌這些手下又是什麽東西都不肯放過,木頭還能拉迴去造紙呢!反正就在海邊,方便!


    結果就是整個蓋州真的被拆平了!簡直比推土機推的還要幹淨!反正大把俘虜出勞力,他們負責監督就行!


    這麽大個蓋州當然不差聰明人。小嶺村就有這麽一個,年輕的時候也是跟著老奴打過天下的,年紀大了就被賞了一個莊子,李斌的人打過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跑路了,一直跑到蓋州,又看到海上都是沒見過的大船!咬咬牙繼續往北跑!:筆瞇樓


    一直跑到海州,趕緊跟守衛海州的甲喇額真報告蓋州遇襲的情報!


    海州守將一邊準備救援蓋州,一邊派人往錦州送信!現在皇太極正在打錦州,當然要往那邊報!


    等他把這些流程走完,帶人趕到離蓋州還有二十裏時,前麵派出的哨探就來報告說蓋州已經被攻破了,現在賊軍正在把整個蓋州的東西往船上搬!


    “什麽?你說有賊軍正在蓋州鄉下到處殺人放火,還準備攻打蓋州?從海上坐船來的?”


    濟爾哈朗大驚!他們剛搭好浮橋過完大淩河呢!正準備把上麵壘好的壩扒了放水!


    現在卻聽說有人坐船去打蓋州了,不是那夥人是誰?


    蓋州可是一條大路直通沈陽的,這要是丟了又是個麻煩!


    一幫人趕緊安排隊伍送皇太極迴沈陽修養,剩下差不多還有八萬人全部往蓋州趕!


    沒辦法,跟這夥人打仗人帶少了心裏沒底!


    兩地距離四百來裏,大部隊行軍又不能不管不顧,緊趕慢趕也足足走了五天才到蓋州!


    “啊!”,這是多鐸!


    “噗”,這是濟爾哈朗,直接吐了口血從馬上滾了下來!


    五六天時間夠李斌連草都搬完了,搬完東西還不算,他索性把城牆下麵全部埋了炸藥,直接把城給炸平了!


    濟爾哈朗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不算太高的小土堆,裏麵連木頭都沒有了,幹淨得跟狗舔過的有得一比!


    換誰也忍不住這口血!


    多爾袞發了狠:“派人去找,沿著海岸線找,準備人手沿海岸線建堡,發現大海船馬上迴報!”


    還找個屁,李斌早帶著艦隊一路往南,迴老窩去也!


    “鄭芝龍先生,你贏了!”隨著馬尼拉總督科奎拉交出自己的佩劍,這場受降儀式終於圓滿結束!


    “我會派船送你們所有人到馬六甲,你們可以保留自己的私人財產!”,鄭芝龍捋著自己的小胡子,眼裏的得意都已經掩飾不住了!


    雖然他在卡拉延河穀搞得熱火朝天,但馬尼拉的圍城戰簡直就是成了他的心病,十多萬人被拖在這個地方,不光不能創造價值,反而還要花大把錢養著!


    一年多的堅持沒有白費,他鄭芝龍終於如願以償的將整個菲律賓抓在了手裏!


    至於會不會有其他紅毛夷來幹涉?買的定時炸彈還沒用完呢,有本事就來試試!


    “二哥,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鄭芝龍看了鄭芝豹一眼:“怎麽辦?先把城裏的土人全部清出來,讓他們幫我們按規劃好的去修路!漢人全部登記,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客氣一點!”


    鄭芝豹心裏很不是滋味:“那些人先前還幫西班牙人守城呢!不如全部發去修路算了!”


    “所以說我很佩服李斌!”


    鄭芝豹眨眨眼:“這跟李斌有什麽關係?”


    鄭芝龍看著他的傻弟弟:“他雖然說話刻薄,或者說直接,而且氣人很有一套,但他說的話你要是仔細去想,就能知道,他總能夠直接看到事情的本質,所以他總是能費最少的力氣把事情幹好!”


    “二哥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


    “他說過一句話,這世界上本來沒有忠心這種東西,隻不過你給的好處比別人多,需要付出的代價比別人少,時間久了,忠心自然就建立起來了!這馬尼拉城裏的華人本來跟我們毫無關係,人家那裏來的忠心?在這些小人物上浪費時間毫無意義!他們的忠心都是對能夠庇護他們的強者的!”


    鄭芝豹聽二哥誇李斌,有點不服氣,想要抬一下杠:“那土人怎麽要去修路?”


    鄭芝龍沉著臉:“因為有些人是養不熟的狗!而且我漢民血脈豈容汙染?”


    兩人正站在城門邊剛舉行過受降儀式的地方,能看到一隊隊早已經安排好的鄭家軍如潮水往城裏麵湧去!


    城裏傳出來的喝罵聲,哭喊聲聽得一清二楚!這是在清理裏麵還有的幾千土人!他們的財產包括房屋全部都將剝奪,之後就會分配給此戰立功的將士!


    鄭芝龍絕對不會允許馬尼拉城裏麵有一個非華人!


    哦,現在馬尼拉已經改名為芝龍城了!


    鄭家現在就是按李斌建議的戰略,牢牢抓住芝龍城這一片平原和卡拉延河穀那一片,等這兩地穩固之後再逐步清理其他的島嶼!


    “大哥在天津這麽久了,要不要我去換他迴來休息一陣?”


    鄭芝豹突然想起來久不見麵的大哥鄭芝虎!


    “嗬!休息?他在天津快活得很!小妾都又納了兩個!”


    鄭芝豹一臉懵逼:“他不是在那裏招流民嗎?”


    “那地方的流民還要招嗎?牌子一豎根本拉不完!現在名聲打出去了,整個北方的流民都在往天津走!”


    “為什麽不拉迴來?咱們的目標是兩百萬人,現在才五十萬呢?”


    鄭芝龍把手裏剛接到的總督佩劍抽出來仔細端詳:“你以為我不想?咱們現在糧食倒還好,已經收割了兩季,現在馬上就能收割第三季了!最大的問題就是船不夠,隻能帶糧食過去先把流民穩住,再慢慢的往這裏運!”


    “這樣搞開支就大了!”,鄭芝豹咬了咬牙:“要不我帶兄弟們再出去幹一票?”


    鄭芝龍瞪了他一眼:“想什麽呢?這裏剛打下來,外麵平原上還有這麽多土人沒有清理!還要防備其他紅毛夷人來找死!千頭萬緒,現在那裏抽得出人手到外麵搶!”


    鄭芝豹悶悶不樂:“這樣全部花自己的老本,心疼啊!”


    鄭芝龍嗤笑一聲道:“你眼光還是那麽短淺,老本花光又如何?這是咱們鄭家的國家,拿銀子能換個萬世基業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被鄭芝龍一頓搶白,鄭芝豹也不敢反駁,隻能舔著個臉挨著!


    鄭芝龍看他尷尬,揮了揮手:“好了,這兩年咱們自己的船隊除了要保證商路,其他的全部要投到運輸上麵!老老實實守兩年家吧!你去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鄭芝豹趕緊走人,萬一二哥再逮著他說一頓太不劃算了!


    二月底剛接到朝廷讓他去救援錦州的旨意,洪承疇就開始往寧遠趕!


    三月初趕到寧遠,剛準備整頓軍心,訓練士卒,再徐徐圖之的時候,洪承疇就接到了消息!


    “韃子退兵了?你是說有不認識的隊伍打跑了韃子,而且把從韃子那裏搶的糧食器械全部都賣給你們?”


    洪承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時候有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了?


    這可是解了錦州之圍,而且據信使說,他們打死打傷的韃子怕是有一萬多,結果全部被他們一把火燒了!


    這拿到皇上那裏能換個國公了吧?


    大帳裏的一眾將領也是目瞪口呆!


    “你們連人家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洪承疇也有點上火了,這是什麽事?人家解了你們的圍,還低價賣了大批的糧食軍械給你們,居然連是什麽人你們都沒搞清楚!


    信使有點糾結:“他們說自己是紅領巾!”


    “豬腦袋!這明顯不是正常的名字,你們都聽不出來?”


    誰是紅領巾他們估計是沒辦法搞懂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麽上報給朝廷!


    大同總兵王樸站起來,對洪承疇拱手道:“督師,陛下和尚書大人催逼甚急,想必也是憂心戰況,督師大人何不先給陛下和朝廷奏報錦州之圍已解,以安朝廷之心!”


    其他人眼神一陣交流,紛紛都出言附和!


    洪承疇當然懂他們的意思,立即詳細詢問信使,把事情經過弄清楚,這樣等會寫奏折才能妙筆生花,圓滿無缺!


    等信使說完,洪承疇心裏已經有了腹稿,揮手讓信使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堂下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一眾總兵官:“大家齊心協力,在義民的配合之下,將韃子逼退,並繳獲糧草器械無數!繳獲已經全部補充給了錦州守軍,錦州安矣!”


    這就是定下基調了,至於如何寫得好看,這對洪大學士來說當然不成問題!


    下麵各位總兵眼看不用出力就撈了一份好處,個個也是喜不自勝!


    當即一個個都誇督師大人指揮若定,統軍有方!


    李斌大概也沒想到,他把人家韃子的蓋州吃幹抹淨的時候,自己也被人家吃幹抹淨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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