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的廚藝很不錯,也許就像網絡上的傳聞一樣, 他繼承了來自利也爸爸和寬子媽媽的美食基因。


    尤拉奇卡從嬰兒時期起就超愛勇利的廚藝, 每次勇利做了菠菜瘦肉粥或者魚茸蔬菜粥去喂他的時候,小嬰兒版的尤拉奇卡總要吃到肚子鼓鼓才罷休, 然後被隻有七八歲的小小的勇利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拍著後背, 最後打出一個奶氣十足的嗝,靠在南瓜小哥哥溫暖的懷裏滿足的睡去。


    等長大後,尤拉奇卡對勇利做的炸豬排蓋飯、酸菜魚以及一些俄式的煎餅、煎肉排、燉菜也非常喜愛,隻要勇利做,他就會吃得精光。


    其實看小孩纖瘦的體型,就能知道他不是太重口腹之欲,偶爾挑食起來,能把他的祖父和教練等長輩氣到牙疼, 但勇利做的飯菜總是那個例外。


    坐在客廳裏, 尤拉奇卡擼著馬卡欽和小維被養的油光水滑的皮毛,懷裏抱著一個帕丁頓熊玩偶(庫瑪),電視裏播著《通靈人之戰》。


    維克托看了電視一眼,心裏嘀咕:“我怎麽好像看到熟人了?那個愛穿方格的眼鏡妹好像風暴組織的三把手啊。”


    然後他確定那妹子的確是風暴組織的三把手,那妹子和維克托是同期,持有8階的黑女巫源珠,也是求生者群體裏最出色的靈媒之一,對靈的感應力很強,經常神叨叨的。


    搞什麽鬼, 求生者去參加靈異類節目和開掛有什麽區別?


    維克托滿頭黑線的問尤拉奇卡:“你還相信這些啊?”


    這口氣一聽就像是唯物主義者的成年人在質疑小孩們天真的幻想,總之很能惹起小孩的火氣。


    尤拉奇卡瞪他一眼:“超能力和靈異事件都是真實存在的好嗎?我就遇到過!”


    在廚房裏忙活到勇利瞬間不淡定了,他把火一關,迴頭叫道:“尤拉奇卡,你遇到過靈異事件?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尤拉奇卡眨眨綠色的貓眼,迴道:“是我兩年前的事啊,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說要來莫斯科看我,結果半路又說有事臨時不來了,我當時還很生氣呢,但後來就慶幸你沒來了。”


    小孩比劃著:“因為我第二天出門時,發現在我家附近的小巷距離了好多人,然後那裏有條下水溝被完全凍了起來,你懂嗎?其他地方都沒有凍起來,就那裏凍起來了,有一窩老鼠被活生生凍死在了裏麵。”


    尤拉奇卡嚴肅起來:“我可以確定,我家附近住了一個冰雪精靈,而且他或者她很不喜歡老鼠!”


    勇利:“……”


    孩子,不喜歡老鼠的是我,和冰雪精靈沒什麽關係。


    不過尤拉奇卡這麽一說,勇利也想起來是怎麽迴事了,他那時候本來打算去看尤拉奇卡,但後來六隆安那邊出了一起很嚴重的事故——俞醫生心髒病發作,大家都以為是他老婆終於不能在門裏挺過去了,勇利原本是想去送行的,但最後老爺子又挺了過來,大家才確定他隻是上了年紀心髒不太好而已。


    勇利拍拍維克托的肩膀:“親愛的,砂鍋羊肉煲和乳蛋餅都做好了,有點燙,你去端一下。”


    在他們家,端菜這種燙手的事情,都是直接交給維克托去做的,畢竟畢方不怕燙。


    維克托:“哦。”


    見這兩人淡定的樣子,尤拉奇卡大聲道:“我說的是真的!”


    勇利拍拍他的小腦袋:“我信,之前《通靈人之戰》尋找名人去做嘉賓時,我和維恰還收到過請柬呢,隻是當時我們忙著訓練沒空過去而已。”


    畢竟一隻畢方和一頭龍蛟去參加此類節目總覺得怪怪的,萬一撞上有真本事的人的話,到時候是別人對著他們抓瞎啊,還是他們被別人抓馬腳啊?


    他在8歲那年曾在香港被一個神婆纏上,那個神婆圍著他轉了幾圈,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哦,你這孩子簡直厄運纏身,按理說你一年前就該死了,怎麽多活了一年?”


    結果勇利多活了很多年,直到現在還沒死,後來勇利和維克托去西藏旅行時,有個擁有靈視能力的喇嘛在看到維克托時,差點沒被這個斯拉夫青年身上的火光把眼睛閃瞎,據說滴了半個月的眼藥水才把眼睛養迴來。


    所以目前勇利和維克托都很收著自己身上的能量場,並且避著那些靈媒、大師之類的人,畢竟他們的日常已經夠刺激了,誰都不想再被扯進靈道那邊的糾葛中,自從靈異複蘇後,那些特殊的人們也是鬧騰得很。


    但也有些求生者本來就是那邊的人,又或者現在和那邊牽扯不清,勇利也懶得製止了,隻要大家守好自己的隱秘身份,謹慎些,到也不礙著什麽,反正冰雕論壇經過升級後,現在沒有死亡空間id的人即使拿到論壇地址,也看不到上麵的內容了。


    尤拉奇卡在吃飯時果然格外捧場,而且小孩從小就認識勇利,筷子也早就用得很是純熟。


    勇利問道:“尤拉奇卡覺得雅科夫這裏怎麽樣?還能適應嗎?”


    尤拉奇卡想了想:“還行吧,雖然這邊的教練很嚴格,訓練量也很大,但設施很全,舞蹈房也不需要另外再找,還有附屬小學可以讀,很方便的樣子。”


    小孩在來之前,就聽勇利問過他要不要考慮拜到雅科夫門下,他現在的教練已經把基礎教的差不多了,尤拉奇卡想要更進一步,在花樣滑冰的道路繼續走下去的話,還是需要更好的教練和環境,而雅科夫也看過尤拉奇卡的比賽錄像,對他的天賦表示了欣賞。


    所以尤拉奇卡這次過來,也相當於是小孩和雅科夫的互相考察,隻要他們相互滿意,尤拉奇卡就可以直接過來了。


    勇利點點頭,又問道:“現在已經是6月了哦,尤拉奇卡今年還參加比賽嗎?節目和考斯騰有沒有準備?”


    尤拉奇卡迴道:“當然要比啊,我要參加俄少賽,最好是拿冠軍,這樣俄滑聯才會發補貼啊。”


    花滑燒錢,尤拉奇卡家裏也算不得大富大貴,再沒成績的話怎麽滑下去?


    勇利也不覺得意外,就和尤拉奇卡聊起了新賽季編舞的事情。


    對花滑選手們來說,編舞也是不小的支出,像一線編舞的話,讓他們編短節目就要1w美金起步,自由滑1.5w,兩套一起編可以給個套餐價,也就便宜兩三千美金,最後還不能保證是否與選手完全契合,並讓選手滑出足夠好的成績來。


    而且有的編舞是隻給某些人編的,比如吉米,他基本隻接和自己一個俱樂部的同門,以及勇利和維克托的單子,而柳德米拉更是隻給雅科夫組編舞,莉莉婭之前也是隻給雅科夫的學生編舞,而且對丈夫的學生收費會比較手下留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勇利和維克托都開始覺得別的編舞不能最好的表達自己想表達的東西,幹脆開始自己搞定編舞,或者互相編,他們目前已經達到了一線的水準。


    事實上,在花滑圈也有和他們交好的小選手,會對他們發出編舞的邀約,比如遠在泰國的披集,他今年將會開始參加青年組比賽,並取得了參加青少年大獎賽分站賽的資格,於是勇利給他發了郵件,為他編了一套爵士舞,而米拉上賽季也是用了勇利給的節目。


    ps:勇利在準備新賽季節目時,未必就能一次性就定下自己要滑什麽,上賽季他就在編好一個節目後,遇到更想滑的節目,這種情況下他就會編新節目,而原來那套節目就送給了米拉,而披集的節目則是勇利主動給編的。


    尤拉奇卡對勇利的編舞水準認可度很高,最重要的是勇利對他很尊重,從來不會替尤拉奇卡決定要滑什麽,而隻是給出建議,這讓尤拉奇卡感到很舒適,並願意聽勇利的建議(結果還是勇利說的算),他興致勃勃的和勇利探討自己應該滑什麽。


    最後是維克托笑嘻嘻來了一句:“尤拉奇卡這麽可愛,身體也很柔韌,不如讓他滑中性一點的,比如《愛之夢》什麽的。”


    兩個yuri不約而同的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斜了他一眼,轉頭丟下維克托自顧自的聊了起來,最後尤拉奇卡拍板決定他今年要用《殺死比爾》的音樂,而且要勇利幫他在節目裏編黑曼巴與石井禦蓮決戰時的那段日本刀決戰,因為那很酷。


    勝生.真的有很強的劍道功底.勇利:“好啊,那就編這個吧。”


    維克托對他們的交談感到歎為觀止,並開始好奇尤拉奇卡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勇利全程都在用話術引導他的思維和決定。


    幸好勇利對尤拉奇卡沒壞心,給小孩安排的都是最適合他的節目主題,不然尤拉奇卡被勇利賣了說不定還要樂嗬嗬的給人數錢。


    說起來勇利上次說要給家裏買被爐的時候也是這樣呢,原本維克托覺得沒必要,因為家裏已經有地暖了,但是勇利隻用了五分鍾,就讓維克托覺得買個被爐也不錯,最後主動扛著那個被爐迴了俄羅斯……誒,等等,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雅科夫的夏令營不僅是教孩子們滑冰,還會拉著一群小孩去野外玩野炊,教他們如何在沒打火機的情況下點火,以及去農場摘果子蔬菜,所以尤拉奇卡下午就被送迴去了。


    維克托在迴家後一把拉住勇利,把人困在牆壁與自己的雙手之間,來了個壁咚。


    勇利不解的看他:“布丁,你怎麽了?”


    維克托俯身,眯起眼睛:“我想就某些事情,和你交流一下。”


    “上次和我一起進空間的那個眼鏡女孩是不是你!”


    勇利:“呃……”


    有關這件事,勇利真的可以解釋的。


    要知道維克托這陣子不隻是在花滑方麵複健,他作為求生者也有在適當的複健,勇利肯定是會不放心的嘛,但低級場也跟著維克托進去又好像不太好,所以他幹脆就偽裝了一下……


    但是維克托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呢?明明他裝得那麽嗲了!還在身上噴了香水!


    維克托:“……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啊,隻是想看看你能裝萌妹到什麽時候而已。”


    不得不說這家夥女裝的功力堪稱深厚,要不是維克托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還真就被瞞過去了。


    好在維克托沒有多糾纏的意思,而是將蒸熱的藥包搭小南瓜腰上,一邊打開手機讀裏麵的信息。


    勇利捂臉:“你去拿藥包和手機的時候不能套件外衣嗎?萬一讓庫瑪和馬卡欽、小維他們看到的話怎麽辦?”


    維克托盤腿坐著,劈裏啪啦的按著手機:“你放心好了,庫瑪的作息比我們兩個規律多了,他才不會在這種時候帶著卷毛妞和老弟出來呢。”


    人家可睡得香噴噴的。


    “對了,勇利8月中旬是打算迴日本一趟吧?”


    勇利應了一聲:“是啊,姐姐要在那時候參加全國空手道大賽,這次贏了的話她就是三連冠了,我還沒看過姐姐比賽呢,而且……進12場的時間也在那幾天,我想再看看她。”


    維克托頭也不抬的說:“我也去,正好那邊有商演,我想去參加一下,然後在商演上表演我的賽季新節目。”


    花滑選手們有的會在參加賽季初的b級賽時才第一次讓大家看到自己本賽季要滑什麽節目,還有的會在商演做初披露,後者的做法既是滿足冰迷們的好奇心,選手們自己也能提前適應一下氛圍,算調整狀態的一種方式吧。


    “勇利要參加這次商演嗎?”


    勇利把頭埋枕頭裏,悶悶道:“隨便啦,你想我去,那我就去好了,到時候就在商演上初披露賽季表演滑節目好了。”


    看他蔫巴巴的樣子,維克托忍住笑出來的衝動,把手機放一邊,開始給人按腳,過了一陣,他聲音低沉起來。


    “老板,覺得這個力道怎麽樣?要不要開卡?”


    勇利默默抽出一張卡遞過去。


    “來,開。”


    兩個擅長在賽場上表演的家夥湊一起,可不就是戲精湊作堆了麽,話說下次要不要和維恰一起女裝進空間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主持人:請問勝生選手,普利謝斯基選手(尤拉奇卡)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麽呢?


    勇利:家人啊,我把他視作弟弟……還有兒砸。


    主持人:請問普利謝斯基選手,勝生選手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麽呢?


    尤裏:家人,我把他當哥哥(小媽媽)。


    該咋說呢,其實尤拉奇卡作為花滑選手,他對目前是世界冠軍的勇利和維克托,肯定是抱有嘴上不會說的尊敬與崇拜的心態的,他希望在將來可以挑戰並超越他們,並且很清楚這兩個哥哥對他的幫助與愛護,小孩是很曉得好賴的。


    同時身為一個小男孩,他對溫柔好脾氣又很好看強大的勇利抱有模模糊糊的好感,是非常純粹懵懂的一點向往,所以當他看到勇利被維克托泡走時,心裏會有隱隱的失落,可這不算愛情,因為尤拉奇卡自己都知道他和勇利永遠不會發展出兄弟(母子)情以外的關係,奧總才是他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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