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複蘇讓求生者群體多了一個業務方向,但同時有些比較可怕的鬼怪也會在現世複蘇, 那些鬼怪通常隻有過了十一場的大佬們才有能力去收拾, 甚至有時候需要請到開荒隊的大佬們去鎮壓。


    在這種情況下,各大組織的首領、二當家等人工作繁重就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了, 像勇利,在賽季結束後, 就立刻很負責任的進入工作狂模式了。


    他白天要去普拉托夫那裏折騰編舞,並順便進行日常訓練,還要擠時間出來學習、寫論文,晚上就更忙了。


    離開維克托後的前三天,他開完了第二屆冰雕峰會,把整個群體未來3年的方向定了下來,並簽訂了好幾宗合作文書。


    之後勇利就開始接活,偶爾和阿麥麗亞、燦兩人刷11場, 尋找空間類道具, 以及竭盡所能的把契約卷軸、蘭卡這兩個求生者群體最重要的道具做升級,還要順便處理現世的各種靈異事件。


    錢當然是賺了不少,忙也是真的忙,幸好開啟了網絡通道可以讓勇利快速的抵達世界上每個有網絡的地方,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今天要去泥轟,明天要去墨西哥等等頻繁出入各國海關時的記錄,是否會讓有心人查到什麽。


    至於電子生物源珠,為何可以讓蘭卡開啟傳送能力這件事,雷納托等等求生者群體內部的人也有在做實驗, 但勇利很清楚這種能力的可怕,所以一開始就把這個定位求生者群體的最高機密。


    目前除了少數幾個首領級的人物,其他人頂多知道冰雕論壇可以傳送1kg以內的死物而已,當然了,大部分求生者也隻有傳送死物的權限了。


    當維克托的商演行程到了法國巴黎的時候,勇利前天在打天蛾人,昨天打卓柏卡布拉,今天在黃河邊上的磐石村,和俞醫生聽“黃河撈屍人”的傳說,並準備陪這裏一個老頭子去收一個屍變的小姑娘。


    俞醫生看到勇利的時候,還特意讓小孩變出個龍角讓他瞅瞅,老爺子瞅完以後點點頭。


    “不過,你現在多少階了?”


    勇利淡定的迴道:“快12階了,11階巔峰吧。”


    俞醫生舒了口氣:“哦,那我這一趟應該挺安全的,目前全球還沒有出現10階以上的鬼怪呢,不過你小子晉級挺快的啊,胡林那邊才剛升11階呢。”


    勇利:“畢竟他還要照顧川川呢,她懷的可是雙胞胎。”


    俞醫生恍然:“也對,說起來那頭熊貓的老婆當初也懷的是雙胎,說來可能是你們常年和陰物打交道,所以一個個的就算有了後代,也大多是女孩,生男孩的少,生雙胎的幾率也比較高,我都不知道原理怎麽迴事了。”


    勇利心說他也弄不懂這個原理呢,達芬奇的二當家雷納托有在做這方麵的研究,但他主攻的還是源珠對人體的影響,對生孩子這方麵還是不夠精通,估計要等貝川川生完以後自己去研究了。


    而搞完黃河這邊的事情後,勇利又去泥轟老家,和鷹宮森子打翻了一個裂口女,就在此時,東京傳來鬆田陣平的消息。


    這位年輕人表示他需要勇利的幫助,勇利決定應邀前往。


    深夜,鬆田陣平走在漆黑的樓梯間裏,手裏提著一個鼓鼓的背包,綠色的安全燈不知何時開始一閃一閃的。


    鬆田陣平黑線:“喂喂,不是吧,我連電梯都不敢上了,走樓梯也不行嗎?”


    一陣黑霧開始從背包裏出現,鬆田歎了口氣,本身的煙煙羅源珠能力發動,整個人化作一陣火場裏常見的煙霧,煙霧移動極快,很快就在樓梯間的另一邊現出人形。


    他雙手結成金剛伏魔印,腰間的佛珠發出金光,與背包裏的黑霧開始對抗。


    但這種黑霧,從鬆田陣平接手那包裏的東西開始就在不斷以極快速度變強,此時竟已經有些壓製不住,就在此時,一陣寒冰在樓梯間蔓延開來,直接就把那陣黑霧壓迴了包裏,順便將包也凍成了一個冰坨子。


    樓梯間的窗戶不知何時已被打開,一個少年蹲在窗台上,對鬆田招了招手。


    “喲,看來我來得還挺及時的。”


    鬆田鬆了口氣:“您來得太及時了,但凡您晚來兩秒,我都要涼了。”


    勇利輕巧的跳到地麵:“不是吧?我可是提早十分鍾過來了,而且我有把從11場裏弄到的那本伏魔基礎咒術發下去的,慶子沒教你嗎?”


    井澤慶子是鬆田隸屬的泥轟關東求生者組織【淺草】的首領,和鷹宮森子聯手管理著泥轟的求生者群體,和亞曆山大同期,已經跟著第二梯隊過了11場。


    鬆田無奈的聳肩:“首領教了,而且我的咒術學得很好,但情況比我料想的嚴重,原本以為還能再壓這玩意兩天,結果沒想到差點翻車。”


    勇利用念動力帶著包和鬆田進了他的公寓,這個年輕人從櫃子裏翻出果汁和和果子,恭恭敬敬的端到巨佬麵前,就見勇利正專注的看著電視台裏的新聞。


    他笑道:“17台有《詐欺遊戲》重播哦,我覺得這個劇不錯。”


    勇利淡定的迴道:“我看過了,因為我姐夫在裏麵演了一個配角,所以我姐姐發動全家一起追劇,而且我平時不在國內,所以想看看關於國際局勢,國內的電視台是怎麽說的。”


    鬆田陣平怔了一下,雖說大佬都真身露麵了,鬆田也知道這位在表世界的身份是泥轟的天才花滑一哥,但勇利這樣直接說起和自己家人有關的事情,還是讓鬆田被驚了一下。


    他勉強保持表情不變:“國際局勢的話,左不過就那些啊。”


    勇利捏起一個和果子往嘴裏送:“不一樣的,同一件事在不同國家的電視台裏就是不同的說法,嘛,你暫時還不需要操心這個層麵的事,但平時也可以多看看啦,慶子說你很敏銳,性格也是值得信任的那種,她貌似想培養你呢。”


    鬆田陣平應了一聲,等勇利吃得差不多了,鬆田陣平就開始說背包裏的東西的事。


    “這是近期很流行的死亡錄像帶,說是隻要看到這個錄像帶,10天以內必死無疑,我已經試過物理銷毀了,但是沒什麽用,可能需要靈力方麵的法係攻擊才行,但我的煙煙羅源珠逃命還行,攻擊力實在不足。”


    勇利拿起一卷錄像帶看了看,點頭:“行,我帶迴去讓我家那口子看看能不能燒,能燒就好,不能燒我再拿雷劈一下試試。”


    說完正事,他直接開了鬆田陣平的電腦,然後整個人化作一道數據流進入了其中,迴米國去了。


    鬆田陣平站在原地愣了半響。


    等等,一般人都是通過向蘭卡申請才能走數據通道的吧?大佬怎麽不聯係蘭卡,靠自己就能走網絡路線的?


    然後鬆田就想起這位既然有能力找源珠升級道具,沒道理不能升級自己啊,求生者是一個擁有無數秘密的群體,那種頂尖巨佬光是11場都進過不止一次了,壓箱底的本事多著呢。


    “培養我嗎?”


    他喃喃自語著,作為淺草組織的三當家,鬆田已經算是泥轟求生者群體金字塔頂端的那批人了,如果要更進一步的話,就意味著以後他的工作將會和政治扯上關係,同時本身的身份將和公職人員剝離,要將求生者這個身份放在第一位。


    鬆田一直沒接首領的茬去接觸那個層麵的事情就和這個有關,因為他的夢想是做一個維護正義的警|察,保護民眾的安全,為他們抵擋黑暗。


    可是他也認同大佬們的理念,明白他們想要維護求生者這個群體的心,而且大家都沒有主動做壞事,僅僅是想為同類們謀生存空間。


    繼續在現在的位置上的話,平時可以是維護治安的警|察,暗地裏還可以經曆刺激的求生者生活,首領他們也沒有勉強自己的意思,向上走的話,就必須做選擇了。


    鬆田歎了口氣:“呀咧呀咧,還真是一個難題呢,但從我進入空間開始,我的屁股就必須坐在這邊了啊,嘛,我的話,隻要不放棄正義的話就沒問題了。”


    這麽一想,幸好最上麵的局勢還有那些巨佬們頂著,哪怕自己再上前一步,也不用直麵最尖銳的問題,但是坐在最高位置上的卻是一個孩子,又讓人覺得讓孩子擔負那些責任的自己是個很差勁的大人嗎,偏偏自己也沒有頂替對方的能力。


    人生啊,還真是充滿了糾結。


    勇利卻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能引起別人那麽多思考,他迴到米國後,就開始準備收拾東西去巴黎了。


    經過1個月的努力,普拉托夫終於把編舞的成品交給了他,而且作為曾經世界第一的冰舞選手,普拉托夫的滑行很強,勇利在他這裏算是進一步強化了自己的滑行技術。


    普拉托夫還笑稱:“說真的,你現在換上冰舞的鞋子,就能直接和一線冰舞選手媲美了,真的不想轉冰舞嗎?冰舞不做跳躍,職業壽命要長一些哦。”


    勇利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喜歡跳躍,所以不會放棄的,哪怕職業壽命短我也認了。”


    而且在本身壽命說不定比職業壽命更短的情形下,誰會想自己能不能滑十幾二十年這種事啊?


    小少年對著普拉托夫鞠了一躬:“這些天真是謝謝您的關照,我會好好練習您給我的節目,並用這個節目去獲取勝利。”


    普拉托夫招招手:“加油吧,我看好你,但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對這個節目的演繹很棒,如果我還在役的話,這些靈感都夠我和奧科薩娜更進一步了。”


    說到曾經的女伴的名字,普拉托夫眼神惆悵一瞬,他和奧科薩娜之間的關係可謂愛恨交織,現在雖然歸於平靜,但也迴不到最初了,一切都隻能說是命運使然。


    勇利卻是轉頭就提著行李箱上了去巴黎的飛機。


    之前他的確是因為維克托在那3天裏太過胡鬧,所以和那家夥分開1個月,算是給他個教訓,但是此刻,勇利卻發現自己無比思念著維克托,這1個月都不知道懲罰的是誰了。


    等到了巴黎的時候,勇利心裏算著時間,確定維克托此刻應該正在商演場地,開始準備做今天的表演。


    勇利輕輕唿吸著,連行李都沒放就去了會場。


    商演的會場和賽場不一樣,賽場的燈光總是亮亮的,而商演則是隻有一盞大大的聚光燈照在選手身上,燈光會一直跟隨選手的滑行而移動,像是全場僅有那個表演的人才是最明亮的存在。


    此時場中正好輪到了維克托在表演,他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襯衫,上麵根據勇利的龍之審美貼了不少亮鑽,但維克托穿上這件衣服真是英俊極了,他的銀發高高束成馬尾,眼角也打了亮粉,當他露出微笑時,全場都是男孩女孩們的尖叫。


    維克托先是滑了一段他的商演節目《i believe i can fly》,這首歌是r凱利獻給傳奇籃球運動員喬丹的勵誌歌曲,在第40屆格萊美斬獲三個獎項。


    這是一首非常棒的歌,歌詞和曲調,還有歌手的演繹都無可挑剔,很能打動人心。


    “i believe i can fly


    我相信我能飛翔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


    我相信我能觸摸到天空


    i think about it every night and day


    日日夜夜,我想象這一幕


    spreadwings and fly away


    展翅高飛……”


    這簡直就像是每個運動員在辛苦訓練時的心靈寫照,而努力永遠不會白費,無論是維克托還是勇利,他們最終都走到了飛翔的那一天。


    以前總有人說維克托愛在表演滑時表演愛情的曲目,雖然不是不好看,難免新鮮感不足,所以勇利特意給維克托編了這個節目專門讓他在商演時表演,並且備受好評。


    銀發青年在冰場中利落的點冰,跳了一個極致輕盈,仿佛真的在飛翔的4f,勇利安靜的看著這一幕,眼神溫柔。


    果然能將他編的節目演繹到這個地步的隻有維克托呢,因為維克托是世界上最能在花滑方麵理解他的人,是他的知己。


    而在《i believe i can fly》結束後,維克托又即興來了一段《羅密歐與朱麗葉》,沒錯,就是他在15歲那年的自由滑,那個節目曾將勇利氣個半死,又在世青賽給了勇利感動。


    《羅朱》也是維克托在青年組奪下第一個冠軍的節目,是他開始飛翔的開始,無論對維克托來說,還是對勇利來說,這個節目都有特別的意義。


    勇利隨手打了個電話,走入後台,接到電話的亞爾曼師兄對他打了個招唿:“喲,來了?你去酒店放東西了沒有?”


    勇利順口迴道:“我和維克托睡一間就可以了,所以我沒訂房,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亞爾曼師兄揶揄的看他:“哇哦,看來我們的小維堅卡今天會有一個火|辣的夜晚,師兄我向你保證,在你們分開的這一個月裏,維克托都很老實,一點越軌的事情都沒做,除了工作就是用心學習。”


    勇利翻出冰鞋穿上,神情平靜:“我知道,因為在三周前,我們就開始每天打電話了,他隻差沒把自己一天醒著的行程做成表格發給我了。”


    亞爾曼:“……他不是吧?”


    勇利眨眨眼:“我想他隻是希望能給我安全感,畢竟我有過抑鬱症,很多人都覺得我心理脆弱,需要小心嗬護。”


    這話別人說還好,勇利自己說就是妥妥的自嘲了。


    亞爾曼不得不說他自己也是認為勇利“心理脆弱”的一份子,但看勇利本人的狀態明顯好著呢,要不是藥檢組織泄露了他的病曆,誰都看不出勇利的狀況曾經那麽差。


    眾所周知,勇利的好轉是從他和維克托交往開始,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亞爾曼幫師弟看著行李,看著他走上冰場的背影,不住地感歎著。


    維克托才滑完《羅朱》,他輕輕地喘氣,對著熱烈歡唿鼓掌的觀眾們招手,然後觀眾席突然開始傳出一陣陣尖叫。


    維克托不明所以,心說自己還沒開始放閃啊,然後就有女孩大聲叫著“regarde derrière(看後麵)”。


    一顆糖果精準的命中了維克托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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