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的腰很細,這點維克托之前就有所體會了, 他曾經一個腦抽加手抽, 在訓練時突然滑到這位身材嬌小的師弟身後,一隻手撈起他的腰轉了一圈才放下。


    好吧, 總結起來就是他對勇利做了個托舉動作,順便弄清楚了勇利的腰真的一隻手就可以摟得過來的。


    之後就被兇了o(╥﹏╥)o。


    如今維克托能名正言順的摟著這個腰又細又軟手感上佳的女裝版師弟跳舞, 但他全身都是僵硬的,隻因為周圍有一群疑似死人的、麵無表情的華服少女在圍觀,上頭還坐著個疑似boss的伯爵夫人。


    在廁所裏跳舞都不會比這個環境更惡劣了。


    勇利用口型對維克托說了幾句“別怕”,和維克托將一支舞跳完,就安靜的下場了,接著又有少女們上場跳舞,快輪到了佛克斯、裴娜、傑歐和拉詹等人,他們身體僵硬, 沒有一個人準備上去, 但也不敢離開。


    畢竟他們一靠近大門,所有人都會看過去,這種時候誰還敢動啊。


    但也沒有人強硬的要求他們必須上去跳舞,過了一陣,就又有少女手拉手上去跳舞,整個場麵沒有人說話外,基本還算得上和諧。


    直到這個古怪的晚宴結束,裴娜還特意過來,對維克托他們憐憫的說道:“不知道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最要不得的就是輕舉妄動嗎?你們啊……享受最後的時間吧,沒人能救你們的。”


    維克托不太喜歡裴娜這種語氣,他摟著勇利,嗬嗬笑著迴道:“謝謝關心。”


    然後他就準備退場了,就在此時,伯爵夫人嗬嗬笑起來,她點點勇利:“那位穿灰色長裙的少女。”


    勇利頓住,迴身提裙一禮:“是的,夫人,請問有什麽事嗎?”


    伯爵夫人眯起眼睛:“我喜歡你的舞蹈,希望明天也仍然可以看到你們的舞蹈。”


    說完,她扶著自己仆人的手,優雅的轉身離去,勇利站在原地怔了怔。


    而裴娜等人驚呆了,這種被空間裏的boss說“希望明天也可以看到你的舞”的含義,其實就是允許這個人活到明天的意思吧?


    原來跳舞真的不會死,表現好了還有續命的效果,那如果不跳舞呢?


    裴娜這會兒覺得自己之前嘲笑娜娜子、威廉的舉動簡直像個笑話,她氣哼哼的瞪了他們一眼,眼白開始發紅。


    那紅與她肩上、發間的紅色如出一轍,看起來很不自然,但無論是佛克斯還是傑歐、拉詹,都沒有看出不對勁,維克托有點警惕,他走到勇利身邊。


    不過裴娜最終沒有發火,她焦躁的跑出了大廳。


    勇利挽住維克托的手走出大廳,發現燈光已經開始漸漸變暗了,地麵開始浮現血黑的髒汙。


    維克托低聲問道:“我們要跑起來嗎?”


    勇利果斷把高跟鞋脫了:“跑!在燈滅了之前盡快趕迴去。”


    兩個人都是用的刺客義體,真全力跑起來的話速度是很可觀的,然後維克托就發現勇利居然跑得比他快。


    這不科學!他的義體身高是一米八,勇利這次的義體身高連一米六都不到,就算他比例再好,步距不可能比他長,怎麽嗖得一下就跑出去了?


    維克托伸出手手:“娜娜子,你、你跑慢點!我跟不上了!”


    勝生.專門練過田徑技術.逃跑屬性點滿.勇利迴身拉住維克托的手。


    他嫌棄道:“你不是用的刺客義體嗎?怎麽這麽慢?出去後麻煩學下田徑技術好嗎?”


    維克托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反駁他了。


    有的人比我矮20公分,還光著腳,但就是跑得比我快,這速度要是放現實裏,其他短跑選手哪裏還有活路在。


    等他們到達第六層時,光已經暗的差不多了,勇利一把拽著維克托衝刺進了屋子裏,砰地關上了門,兩人都喘的不行。


    勇利隻扶著腿緩了一下,就立刻去洗手間裏說要洗腳,他超級嫌棄自己腳上的血汙,維克托也想洗漱一下,就點頭說等勇利洗完他也去洗。


    在這裏生存實在太耗心神,維克托也很想休息了。


    勇利看他一眼,說道:“你可以一起進來洗漱的。”


    維克托扭捏一下,下意識的說道:“這個……不太好吧,你畢竟是個女……”


    話沒說完,維克托看著勇利的表情乖巧的閉上嘴,他安靜如雞的跟著勇利進洗手間,勇利洗腳他漱口,一點多餘的動靜也不敢有。


    不過過了一陣,維克托莫名其妙的迴頭問道:“勇利,你還沒洗完嗎?”


    勇利安靜的站在那裏,低著頭沉默不語,維克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蓮蓬頭仍然在對著他的腳噴水,而清澈的水衝在勇利的腳上就立刻被染紅、流進排水口。


    可他衝了半天,腳上的血汙居然完全沒有消失。


    維克托擔憂的問道:“勇利……你腳上的這個好像洗不掉了。”


    勇利漫不經心的迴道:“沒事,大概和裴娜他們一樣中招了吧。”


    他毫不在意的穿上拖鞋,走到維克托邊上擠牙膏。


    “你沒事吧?我幫你看看。”


    維克托蹲下想用試著毛巾幫勇利搓掉那些血汙,被勇利避開了。


    “沒事,伯爵夫人不是說希望明天也看到我跳舞嗎?那至少今天我還是安全的。”


    勇利很平靜,仿佛這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場麵而已,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從以前開始,比這更慘烈的死局勇利也不是沒碰到過,有一次他人都被架上火堆了,最後還不是照樣苟了下來。


    隻是第二場而已,這還沒到死路呢,陰溝翻船也不至於翻在低級場。


    一般勇利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維克托戰戰兢兢躺床上,半天睡不著,勇利還很淡定的問他:“睡不著的話,要不要我幫忙?”


    維克托:“什麽忙啊?”


    勇利一指頭戳他眉心上,維克托就嘎的一下睡著了。


    在那麽多個無眠的夜晚,勇利也不能老是靠酒精渡過,畢竟他發起酒瘋來總是容易對房屋、對周圍人的人身安全產生巨大的威脅,肝也受不了這麽折騰,所以他便開發出了這個技能,說到底念動力是他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後的體現,但精神力的用法絕不止移動物體。


    甭管這麽強製睡著以後會不會做惡夢,先睡了再說。


    第二天起床時勇利還活得好好的,如他所說,伯爵夫人說希望今晚再看到他的舞,就不會讓他活不過今晚。


    不過維克托就睡眠問題向勇利提出了意見,他知道勇利讓他睡著是好意,但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再被強製進入睡眠了。


    對於自己被強行送入睡眠狀態這件事,維克托哪怕沒有發脾氣,也是覺得很不悅的,要是換個人擅自這麽做的話,維克托以後都不想理他了。


    勇利看了他一陣,點點頭:“抱歉,這次是我擅作主張,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大佬放低身段道歉給人的感覺還是不同的,維克托也不好和他計較,畢竟勇利將就、救他性命的次數也挺不少的了。


    這時他發現勇利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黑眼圈很濃,看起來也沒什麽精神,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有點別扭的問道:“你……不舒服?昨天沒睡好?”


    勇利應了一聲:“還好,沒什麽大事。”


    他低垂著眼眸,沒有和維克托多說,隻是帶著他去了飯廳,吃了東西後,就在壁爐邊上坐著打瞌睡補眠,直到宴會前的一小時到來,他就迅速起身,帶著維克托去溜門開鎖,晚上再去跳舞。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晚,裴娜他們也盛裝打扮去跳了舞,隻是動作有點僵硬。


    維克托發現這些人的眼白更紅了,情緒也十分焦躁,勇利的眼白也微微發紅,但看起來仍然很冷靜,至少表麵瞧不出異樣來。


    直到晚宴結束,伯爵夫人似乎對所有人的表現都很滿意,她興致高昂,特意指了幾個女孩和她一起離開。


    勇利這次照舊脫了鞋子一路狂奔了迴去,估計他是覺得反正腳已經髒了,那就虱子多了不癢。


    他們就這麽苟了兩天,求生者這邊一個人都沒死,勇利則是精神越來越差,但也不像裴娜等人一樣是看得出來的焦躁,反而一直都擺著冷靜到冷酷的表情,雖然不愛主動和維克托說話,但做什麽都利索。


    直到第三天晚上,維克托發現這裏的少女數目似乎有點不對,他也不敢在宴會裏問,就在心裏默默的數,發現40個少女居然隻剩下30個了。


    他看向勇利,發現他還是那副冷淡理智的樣子,一襲米黃色珠繡舞裙和漂亮的首飾,烏油油的黑發盤起,珠光寶氣、光彩照人,比現實裏許多女孩子都要迷人得多。


    勇利有發現這件事嗎?不,以他的細心發現不了才是怪事吧,那為什麽不和自己說呢?還是他覺得沒有必要說?


    維克托無法控製自己的將目光放在勇利身上,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勇利的義體頭發顏色和本體有點微妙的不同呢,現實裏的他看起來發量更多,而且黑到發藍,看著就柔軟又順滑,遺憾的是沒人敢摸大佬的頭,怕被打。


    這一場晚宴最終仍然沒有發生什麽別的事情。


    半夜,維克托睡到一半時,感到身邊有了動靜,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發現勇利在起身穿衣,他正想打個招唿呢,就發現勇利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紅光。


    可憐的維克托直接被嚇得完全清醒了,他屏住唿吸,躺在床上等著勇利出門後,才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他總覺得勇利的狀態不對勁,這麽想著,維克托又將勇利給他的禦守緊緊捏在手裏,雖然按勇利的說法,禦守在低級場隻能附魔一次,但也是一條命啊。


    這是維克托第一次幹跟蹤人的事,他小心翼翼的跟著勇利走在黑暗的走廊中,勇利走得不快,他也不敢快,這時他感到有股濕濕的東西落在自己的發間和肩部,甚至要滲進自己的發間、皮膚裏,而禦守裏有股清寒的涼意幫維克托阻攔了那種不舒服的滲入感。


    維克托一路跟著勇利到了2樓,發現他走進了大廳,而一個之前沒見過的蒼老婦人站在門口,慈祥的看著他。


    到這維克托就不能跟過去了,他蹲在一個裝飾用的大銀瓶後麵,靜靜等著勇利出來,心裏也有點後悔自己怎麽就跟過來了,如今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不說,還可能會遇到危險,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小夥伴。


    過了一陣,晚宴時看門的老婦人帶著幾個少女走了過來,此時她們麵上都有了表情,那是憎恨、恐懼與不甘,然後看門人則拖著一車似乎是刑具的東西走入了大廳,過了一陣,裏麵就傳來淒厲的慘叫,濃烈的血腥味從門中傳了出來。


    維克托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能捂住鼻子緊張的把身體縮得更緊,直到一小時後,他看到幾個求生者走了出來,看起來都很興奮且意猶未盡,勇利則安靜的跟在他們後麵。


    總之幾人看起來情況都不太對,維克托想起勇利和他說過,過去有出現過求生者被控製的情況,那些人是被控製了嗎?


    那勇利呢?


    維克托心想或許勇利早就察覺到了什麽,或許和走廊中的血跡有關,隻是他在赤|腳跑迴房間時不幸中了招,所以此時也出現在這裏。


    周圍危險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了,維克托的直覺叫囂著,他心裏明白,接下來自己必須盡快迴到房間,否則涼涼的幾率很大,他默默做好等這幾人過去後,就也立刻迴去的準備。


    就在此時,路過大銀花瓶的裴娜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她停住腳步似乎有些疑惑,然後勇利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拽著她繼續前進,裴娜似乎想掙紮開他的手,卻怎麽也不成功,隻能踉踉蹌蹌的跟著走。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維克托才緊張的左右看看,偷摸摸的小跑著迴到了房間,而勇利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維克托輕唿了口氣,躺在勇利的身側,低頭看了看小師弟的情況,發現他唿吸均勻應該是真的睡著了,雖然這位大佬的裝睡功力和他的裝醉功力一樣厲害,但維克托也不確定勇利是否恢複了正常狀態,所以也不好推他,隻默默的合上眼睛,心想明天再問勇利情況好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勇利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就是那種哪怕其他人都被控製了,這位大佬也依然是可以信賴的感覺。


    畢竟在這個空間裏,如果連勇利都不可以相信的話,他又應該相信誰呢?


    維克托在醒來時感到自己埋在一個清香柔軟的地方,維克托下意識的抱住那具嬌小的身體蹭了蹭,額頭蹭到一片光滑微涼的皮膚,深吸一口氣,啊,好香。


    呃,好像哪裏不對,這似乎不是自家帕恰狗玩偶的觸感。


    下一秒,維克托被踹到了床下,腦袋還被地板磕了一下。


    說真的,自進死亡空間以來,維克托基本沒被鬼怪傷著,攻擊他並形成實質傷害的人主要是勇利,比如被扇巴掌、被踹之類的,偏偏維克托也沒處說理去。


    畢竟打占自己便宜的人難道不對嗎?


    對的啊!


    他委屈的爬起來,正好看到勇利將衣領最上麵一顆扣子扣好,瞟過來的小眼神隱含殺氣,維克托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的老爸不是安德烈.尼基福羅夫,老媽不叫艾米.戴特的話,這會兒自己已經死了。


    維克托咳了一聲,跪坐在床上,揉著腦袋猶豫的開口:“我有問題想問你。”


    “我有事告訴你。”


    異口同聲。


    維克托正襟危坐,抬手示意大佬先說。


    勇利也不客氣,他平淡的說道:“我找到關鍵物和出口,咱們今晚就走吧。”


    咦咦咦?找到關鍵物和出口了?什麽時候的事?


    勇利又說道:“你要問什麽?”


    維克托咳了一聲,就把自己昨晚的經曆說了一遍,看向勇利:“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麽?那時候你有自己的意識嗎?”


    勇利反問:“沒意識的話我怎麽把裴娜拉走給你打掩護,怎麽找關鍵物?”


    誒?這麽一說昨晚的確是勇利救了他一次。


    又一次。


    然後維克托就聽勇利解釋了前因後果。


    那些血汙的確可以讓鬼怪控製求生者,但這種控製更傾向於一種激發人嗜血、殺戮欲|望的誘導,而且這裏隻是第二場,控製的力度也不大,別說是勇利這種什麽死局都闖過的大佬了,哪怕是普通的新人,隻要意誌力強些都能抵抗。


    而這種誘導還分白天晚上,白天頂多讓人變得焦躁,晚上卻會讓中招的求生者主動去去那座小廳裏,幫伯爵夫人殺死那些少女,榨出血來供伯爵夫人飲用。


    勇利的意誌力很強,隻要他想,完全可以抵抗那股誘導不去小廳,但他覺得也許小廳裏有別的地方沒有的線索,所以幹脆過去看了看,但全程旁觀沒有動手,至於已經動手的裴娜等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在空間裏殺求生者要賠命,但殺鬼怪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一場除了勇利和維克托外,其他人實際上都已經栽了,隻等到少女們被殺完,就輪到他們了而已。


    維克托聽得心驚膽戰:“所以你就看著他們……殺那些少女,看他們榨血?”


    勇利:“不然呢,我又不可能當著boss的麵去把他們打暈拖走。”


    問題不是這個啊!難道在那種驚悚的場景裏你就不怕嗎?正常人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去找出口和關鍵物啊?你的神經是不是出問題了啊?


    維克托心裏大喊。


    首領大人還很淡定的告訴維克托:“那個叫玉蘭的女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裴娜中招了,但她沒有,所以玉蘭第一天晚上就遭了裴娜的殃,等著吧,裴娜之後肯定會被索命的。”


    維克托嗖得一下後退兩米,警惕的看著勇利:“那你想殺我嗎?”


    勇利點頭:“想啊。”


    維克托又後退兩米,然後勇利補充道:“不過我的理智告訴我,你是自己人,不能殺,所以這不是讓你苟了兩天嗎?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那種誘導力度也在增強,所以我說今晚咱們就走,不然你就慘了。”


    哪怕是公認戰鬥力強大的毛國人民,但維克托那點武力值也就和普通人1對1占優勢,在勇利麵前真的不夠看,一旦勇利控製不住自己,維克托連逃跑的餘地都不會有。


    出口在2樓的廚房裏,關鍵物要在少女們死亡的時候才會出現,而維克托的任務就是到時候溜到廚房門口,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蹲好,等勇利拿到關鍵物過來,兩人一起迅速跑路。


    維克托聽完勇利的計劃,皺眉:“就這樣?”


    勇利不解:“什麽就這樣,不這樣要哪樣啊?”


    維克托:“我隻要蹲那裏就好了?不需要我做別的嗎?”


    勇利:“……你還能做什麽別的?”


    勇利承認自己現在帶維克托的方式和帶客戶差不多(甭輕舉妄動,等大佬搞定一切帶飛你),但一來他本就是個萌新,二來這一場也沒有萌新發揮的餘地,維克托不蹲著還能幹嘛?


    維克托竟無法反駁。


    不過孩子有上進心是好事,勇利琢磨了一下,摸了把維克托的狗頭(合理懷疑品種是巨貴),在他磕了一下的地方摸了摸,有股清涼在那兒劃過,疼痛一下就消失了。


    他安慰道:“沒事,等到了以後的場次,你就算想蹲著等我搞定一切也沒機會了,有的是你發揮的時候。”


    維克托一點都沒被安慰到。


    殊不知這年頭能被大佬一路帶著飛的待遇也不是哪兒都有的,別人想請這種過了第九場、還擔任信譽不錯組織的首領位置的求生者過低級場的話,所需要花的金錢都夠在五道口買房了(此時是04年,房價還沒那麽誇張)。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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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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