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鑰匙打開501室的門,勇利就看到一位女士坐在沙發上,她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五官深邃美麗,氣質冷淡高貴。


    這是一位一眼就可以認出是芭蕾舞者的女士,因為她和美奈子、朱玲一樣,完美符合三長一小一個高(長胳膊、長腿、長脖子,外加一個小腦袋,高是高腳背)、二十公分頂重要(指腿部要比軀幹長出二十公分)的芭蕾舞者的身材要求。


    而且看她的姿態就知道了,她作為舞者定然十分出眾,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和優美,隻有通過經年累月的嚴苛訓練,經過千錘百煉才會有,甚至勇利自身也正在被朱玲這樣打磨著。


    她看了兩位來人,清冷的問道:“是尼基福羅夫先生嗎?”


    安德烈點頭:“是的,莉莉婭女士,麻煩您照顧維克托了。”


    莉莉婭應了一聲,說了下維克托的情況。


    “兩小時前測的體溫,38度,扁桃體發炎,有醒來一次吃了頭孢膠囊,之後一直在昏睡,沒吃什麽東西。”


    “好好照顧他吧。”


    說完,這位女士就準備離開,在路過勇利時,她瞥了這個小小的亞裔男孩一眼,勇利被看得下意識繃緊身體。


    這個阿姨看起來就好嚴厲的樣子tvt~~


    莉莉婭就皺起眉頭,不知出於什麽心態,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把背挺直。”


    勇利蹭的一下挺直身板,然後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


    小南瓜20天前才挨了一刀呢。


    莉莉婭覺得這個孩子的表情怪怪的,但她向來冷淡,之前對這個陌生的孩子說句話已是十分難得,接著也沒多說什麽,走了。


    直到她離開,安德烈對勇利調侃了一句:“說真的,站在醫學教授的角度,我本來不太讚同你這麽快就出院,你那道口子挺深的,差點就能看見骨頭,若非你在空間裏獲得了道具,那一刀足以送你去見上帝。”


    勇利鼓起腮幫子:“我是日本人,死了也不會去見上帝,而是去三途川。”


    安德烈在心裏感歎著這小孩說話比以前膽大多了,現在都會反駁大人了,他挑眉迴道:“孩子,你現在在俄羅斯,如果你死了,大概率去不了老家的三途川。”


    人死後到底是按照國籍迴老家報到,還是按所處地域去見本地神都是說不清的事情,勇利不想糾結這些事,直接翻出醫藥箱進臥室。


    而且勇利真的不喜歡待在醫院裏,那讓他想起自己去年躺醫院裏等死的感覺,而且他今年居然又是在醫院裏過的生日,簡直超讓人不爽的!


    【因為寬子滑了一跤導致早產的關係,預產期是11月末的勇利,在9月20日就來到人間,這也是他健康狀態不如平行世界的原因。】


    小朋友還沒忘記安德烈把自己叫過來是為了他的兒子。


    銀發少年躺在床上,和艾米相似的美麗麵龐上滿是紅暈,就連唿吸都仿佛帶著熱氣,時不時還輕咳一陣,看得出很不舒服。


    勇利經常會去艾米家留宿,住在那裏比住在組織的別墅裏更讓他放鬆,而他住的房間就是屬於這個大哥哥的,他甚至已經翻閱過對方的童年相冊。


    維克托.安德烈耶維奇.尼基福羅夫,安德烈和艾米的兒子。


    他的鼻子和銀發與安德烈一樣,其他的地方更像母親,早在去年,勇利就在聖彼得堡體育中心的冰場邊看到過他。


    近距離接觸時,勇利發現維克托比照片上的更加好看,簡直精致得不像真人。


    光看外表,真是看不出這居然是小學數學都要補考的人呢。


    勇利伸手摸了摸維克托的額頭,被燙的縮迴手,他打開醫藥箱,發現裏麵隻有頭孢和體溫計。


    “我覺得他不止38度,安德烈,再給他測一次體溫,超過39的話就直接送醫院,記得要走的話給我打電話。”


    把體溫計塞給安德烈,勇利又去廚房開冰箱,發現裏麵除了吃剩的披薩、礦泉水以外什麽都沒有。


    這小哥哥是怎麽過日子的哦?


    安德烈看到勇利穿鞋準備外出的樣子,問道:“那你呢?你去幹嘛?”


    “我去買藥,還有給你兒子的冰箱補糧!”


    安德烈連忙說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雨,你帶傘……”


    砰,門已經被關上了。


    勇利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了附近的超市和藥店,他一路跑著過去,因為不清楚維克托有沒有點亮烹飪技能點,所以他隻買了些適合儲存、易於弄熟的東西。


    比如說麥片、牛奶(冷藏5-6天)、鮮雞蛋(冷藏30-60天)、香腸(冷藏9天,冷凍60天)和列巴(冷藏15天)、果醬(冷藏2個月)。


    思考了一下,他又買了麵包、西紅柿、幾個蘋果和一把香蕉。


    接著他又跑了趟藥店,除了針對維克托現在狀態的消炎藥外,勇利思考了一下,又坐車去了來時看到的一家中醫診所,幸運的在其中買到了雙黃連口服液、板藍根和腸炎靈,分別可以清咽解毒、防止感冒和止瀉。都是常用藥物,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中成藥裏不含某些成分,運動員吃了也不會有影響。


    (吃某些消炎藥、抗生素之類的會導致藥檢陽性,雖然維克托現在才11歲,參加的比賽沒有那麽嚴的藥檢,但勇利心思細,考慮的就比較多,凱瑟琳娜和朱玲也教過他相關知識)。


    勇利想了想,幹脆還在這裏買了些創口貼、碘酒、紗布、棉簽、繃帶,在付賬前又糾結的把碘酒換成雙氧水。


    小朋友不太信得過毛子和酒精接觸的反應,畢竟他自己不過在大鵝待了大半年就學會了喝酒,甚至還能和胡林他們對著幹紅星二鍋頭。


    等從藥店出來,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好不容易攔到車迴了公寓樓下麵時已經成了暴雨,勇利把袋子往衣服底下一裹,撒開腳狂跑到屋簷底下,不僅後悔剛才沒聽安德烈的話。


    安德烈看到勇利濕淋淋的迴來的時候就笑了:“我說了讓你帶傘的。”


    勇利嘟了下嘴,問道:“怎麽樣?幾度了?”


    “38.5,還在睡呢,你先去把衣服換了。”


    安德烈記得勇利才從醫院出來,包裏有換洗衣物的。


    勇利去衝了個三分鍾的戰鬥澡,頭發都沒吹就出來將他買的東西塞冰箱的塞冰箱,放藥箱的放藥箱,踩著小凳子開火煮牛奶水果麥片粥,這個做起來簡單,把牛奶煮熱撒麥片,再把蘋果香蕉切好放進去即可。


    安德烈用看魔法的眼光看著勇利忙忙碌碌又有條不紊的動作,一堆食材在他手上15分鍾左右就成了香噴噴的食物,再想起偶爾看到的勇利照顧尤拉奇卡時的溫柔模樣,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和艾米一樣的話。


    “勇利,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是雙性戀嗎?”


    “誒?”


    “你介意不介意和比自己年紀大的人戀愛?”


    “哈?”


    “你看維克托也練花滑,隻比你大四歲,長得還不錯,我覺得你們的性格很互補,要不我待會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勇利:“涅特!(不!)”


    這家夥和艾米還真是兩口子!怎麽都想讓他給他們做兒媳婦的?


    小朋友瞪安德烈一眼:“你明知道我頂多活到14歲,而且我光是賺錢、學習、練花滑都嫌時間不夠了,怎麽可能談戀愛?”


    安德烈還不想放棄:“我不介意你命短,而且萬一你就創造奇跡突破第十一場魔咒了呢……考慮一下啊,你瞧維克托長得辣麽好看。”


    勇利死魚眼:“他就是個天仙下凡,我也不想和他談戀愛,還是你覺得自己的兒子會戀童嗎?把你的想法在腦子裏銷毀掉!”


    拜托啊,勝生小南瓜才滿8歲不到兩天,而維克托還沒滿12歲,等維克托到了俄羅斯人可以戀愛結婚的14歲,勇利也才10歲,維克托15歲他11歲,維克托16歲他12歲,維克托17歲他13歲,維克托18時勇利應該已經掛了。


    無論怎麽算,勇利都覺得自己和維克托不合適,確切的說哪怕勇利在13歲突然改了主意願意在死前談戀愛(13歲戀愛是勇利的底線,再早真心讓勇利覺得自己像被戀的那個童),但17歲的維克托何必和個沒長開的小鬼搞對象?


    他完全可以找那些漂亮的大男孩大女孩……啊呸呸呸被繞進去了!小南瓜壓根就不想戀愛!


    等粥煮好後,勇利翻出小碟子,將要吃的藥片數好放裏麵,雙黃連口服液插好吸管,連同牛奶麥片水果粥一起被勇利放在一個折疊懶人桌上,這也是勇利在超市買的,考慮到維克托現在病得起不來,待會又要給他吃點東西,這種可以放床上的桌子正好用得上。


    他把桌子往安德烈麵前一推:“喏,給你兒子端進去,就放床上,讓他先吃粥再吃藥,這個雙黃連口服液有點苦,這是糖。”


    勇利又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果汁軟糖遞過去。


    安德烈震驚了,這世上竟有人可以賢惠細致到如此境界!


    聽說他最近還和格爾曼學習了電腦技術,以及修車、修電器家具的技能,長得又這麽可愛,還和艾米相處得那麽好,簡直宜家宜室宜維克托。


    然而這個溫柔可愛勤勞懂事的寶貝寧肯給那個無法控製膀胱的嬰兒(尤拉奇卡)做小媽媽,也不肯給我兒子當男朋友……


    安德烈進臥室前,還被勇利又瞪了一眼。


    “讓你兒子吃完東西睡覺,不許胡說亂七八糟的,也不許讓你兒子知道這個屋子裏還有除了你和他之外的人!”


    勇利要徹底絕了這對笨蛋夫妻把自己介紹給他們兒子做對象的念頭!


    安德烈有點遺憾又有點委屈的迴道:“知道了。”


    看到安德烈端著東西進去伺候兒子去了,勇利才舒了口氣,挽起衣袖,戴上口罩,接了桶水,往裏麵倒入一瓶蓋才買的來蘇水,拿著抹布和拖把開始給公寓做大掃除。


    不是勇利有潔癖(好吧有一點點),但作為常年被哮喘困擾的人,他隻要看見那些灰塵就覺得超不舒服!


    而且病人本來就需要一個幹淨的環境嘛。


    ========


    今年9月的聖彼得堡下了好久的雨,一連好多天都看不到太陽,維克托作為一個人住的小少年,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不過是晚了一天將厚被子拿出來,他就很不幸的被發燒擊倒了。


    昏沉間他好像看到了莉莉婭,囫圇吞下藥後,他又倒床上繼續昏睡,直到父親的聲音傳來。


    “維克托……維恰,醒來,吃點東西。”


    維克托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安德烈身影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置信的。


    天可憐見,他都快半年沒見過對方了,要不是從來不用操心水電費和物業費、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生活費的話,維克托幾乎以為親爸人間蒸發了。


    他被爸爸扶著坐起來,看到一張小桌被放在床上,上麵擺著一碗粥和藥瓶藥片。


    安德烈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先吃粥,再吃藥。”


    維克托其實也不自在啊,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沒和安德烈這麽親密的相處過,但心裏又感到溫暖,小夥子就乖乖低頭,拿著調羹吃了一勺。


    “Вkycho……這是哪裏買的?”


    安德烈:“呃,是請一個朋友幫忙做的。”


    而且那個朋友現在正戴著口罩、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在外麵搞大掃除。


    明明隻是簡單地用鮮牛奶、麥片和水果做的粥,但是完全沒有奶腥味,麥片的口感恰到好處,水果煮熟以後有股清甜的香氣,三者混合起來,哪怕是發著高燒的維克托都在不知不覺間將之吃的幹淨。


    等吃完藥,安德烈將伸出手,掌心躺著一顆水果軟糖,維克托怔了一下,緩緩接過,將糖含在嘴裏。


    葡萄味。


    之後維克托就又睡著了,雖然身體還是很難受,但他心裏覺得舒服多了。


    因為白天已經睡了一整天,身體也不舒服,所以維克托睡得不太沉,他能感覺到爸爸離開了房間,過了一會兒,門又被打開,然後有人進來窸窸窣窣的將散亂的東西收拾好,還有毛巾被擰幹時的水聲。


    他那個常年在外工作賺錢不迴家的爸爸在幫他打掃房間誒。


    #趁著人家睡覺進來搞衛生的勇利:who is 你爸???#


    維克托沒有睜開眼睛,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享受這份寧靜和安謐,或者說他沒力氣睜開眼,意識也不怎麽清醒,但屋子裏太靜了,所以什麽動靜都聽得見。


    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有什麽東西放在地上,下一刻,有一雙手溫柔的將他的頭托起,頭發被緩緩拂到枕邊。


    嗯,長頭發的人要是不小心在睡覺時把頭發壓住,的確會第二天起床時感到肩頸不適,難怪之前總覺得哪裏扯得難受呢。


    一塊濕濕涼涼的東西放在了他的額頭上,被子也被掖好。


    舒服一些的維克托終於睡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以後嘴角還勾著,並翻身摟住那個好心照顧他的人。


    維克托把那個嬌小柔軟的身體當成媽媽寄給他的帕恰狗玩偶,整個臉都埋人家後腰上,還蹭了蹭。


    帕恰今天變得好香好軟哦~【在沈陽接活時順手買的六神牌兒童爽膚沐浴乳香氣】


    被蹭的那個孩子不安的動了動,總覺得背上的刀傷又癢又疼,他輕輕一歎,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又給維克托換了塊毛巾,在那頭順滑的長發上摸了摸,並再次發自內心的疑惑起來。


    我上輩子到底欠了尼基福羅夫家多少錢?


    按照勇利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的性子,若非維克托還是個病號,且親爸叫安德烈、親媽叫艾米的話,這會兒勇利已經把他踹出幾米遠了。


    因為安德烈去帶客戶過空間,勇利就留下來照顧維克托小哥哥,時不時給換塊毛巾,其他時間就坐床邊客串帕恰狗公仔,漸漸地打起瞌睡,眼皮一垂一垂的,最後整個人倒床上睡著,直到淩晨才驚醒過來,發現那個銀毛小哥哥把頭埋自己懷裏,睡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他的衣服啊——濕了一片。


    明明長得辣麽好看,睡相居然這麽傻,還流口水……


    抓過手機看時間,淩晨六點,勇利順手摸過體溫計塞維克托嘴裏,過了一會兒拿出來看看。


    37.8,這家夥燒退得很快嘛,不枉自己這麽照顧他。


    勇利輕輕的從維克托的懷裏鑽出去,去客廳的包裏翻出洗漱用品,先進洗手間打理好自己,然後去找了紙筆,將昨天買的中成藥都翻出來。


    藥盒上麵都是中文,若非勇利是說著中文去買的藥,那位中醫還未必會放心的將藥一整盒賣給他呢。


    他小心的閱讀說明書,在紙上寫了這些藥的稱唿、功效以及購買地點,重點標注中成藥不含違禁成分,運動員也可以使用,然後將紙用雙麵膠貼在藥盒子上,將藥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勇利覺得維克托會用得上的。


    接著小朋友去廚房蒸了一碗水蒸蛋,滴上香噴噴的芝麻油和蔥花,把香腸麵包放鍋裏煎了煎,西紅柿切片,做了兩個三明治。


    接著他將藥片數好、藥瓶開好插上吸管,連食物一起都放在餐桌上,勇利又去寫了小紙條,告訴維克托食物在哪裏,藥要怎麽吃。


    “唔,定個鬧鍾。”


    勇利拿著維克托床頭的鬧鍾比劃了兩下,將鬧鍾調到10分鍾後,也就是七點,將紙條往鬧鍾底下一壓,給安德烈發了短信,他背著包,像個無名的田螺姑娘一樣離開了這裏。


    勝生小南瓜訂了早上八點的火車票,趕著迴莫斯科報到呢,住院期間他除了做安德烈給的奧數題外沒別的消遣,不僅落下了花滑訓練,鋼琴也好久沒練了。


    還好久沒抱尤拉奇卡了,他要立刻迴去補充尤拉奇卡治愈飽受創傷的身心!


    10分鍾後,鬧鍾叮鈴鈴響起,被子裏猛地伸出一隻手按住鬧鍾。


    過了30秒,維克托才刷拉一下坐起來。


    等等,他記得自己沒定鬧鍾誒!這是怎麽迴事?


    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先是被自家幹淨可以當鏡子使的地板嚇了一跳,然後就是他的帕恰和布丁,居然都是洗幹淨被掛在窗台上的狀態,那他昨晚抱的是什麽?!


    維克托瞬間覺到驚悚。


    直到他瞅見鬧鍾底下的小紙條。


    上麵的字跡纖細端秀,還有點稚嫩,維克托滑下床,走到客廳裏,聞到食物的香氣,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昨晚那碗水果麥片粥顯然不能讓正長身體的小夥子過了一晚還不餓。


    家裏很明顯被好好打掃過一遍(其實不止一遍,勇利光地板就拖了三遍),三明治和水蒸蛋也清淡又好吃,藥瓶旁邊還擺著一顆棉花糖,不過口味很奇怪,看包裝好像是什麽抹茶味。


    維克托突然意識到,昨天晚上家裏好像不止自己和爸爸兩個人。


    小少年一邊嚼著棉花糖,一邊神情嚴肅的摸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


    他一定要知道那個被自己抱著睡了一覺,廚藝棒棒噠【重點】的人是誰。


    嘀嘀。


    十分鍾後,維克托放棄了。


    他爸還是老樣子,除非老爸主動打電話給他,不然那個號碼永遠都是打不通狀態。


    因為被好好照顧過、吃了藥又填飽肚子的關係,維克托下午就徹底恢複了健康,第二天迴歸冰場訓練。


    雅科夫看到維克托,招了招手,先摸摸小鬼的額頭確認健康狀態,才麵帶滿意的對維克托說道:“兩天沒上冰了,去吧,先熱身,想要在今年的國內少兒組拿第一的話,你要做的功課還多著呢,莫斯科那邊也有厲害角色。”


    大鵝花滑也分派係,也就是莫斯科派和聖彼得堡派,這就像日本的花滑也分關西派和關東派一樣,大家互有競爭、時有較勁,雖然出了國肯定是一國的選手,但在國內肯定經常互掐。


    像雅科夫也和莫斯科派那邊一個教練大佬有所競爭呢。


    與此同時,勇利也繼續養傷,幸運的是他並非疤痕體質,加上小孩子代謝高,所以並沒有留下傷疤。


    等完全恢複後,他就繼續打磨著他的《阿西達卡》,期間時不時接個活賺錢,順便一點點把自己的債務清了,把教練費、學費也給交上。


    而在參加全國大賽前,勇利還有一件事要做——安傑進第六場的時間到了,勇利要和安傑一起去挑戰第六場。


    而中級場的難度和初級場相比,有一個質變,勇利明白,這又是一場生死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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