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散安貞指揮金軍從西北南三個方向一起進攻,這些金軍分別也都是從這三個方向開始猛烈的衝擊城牆。至於東方,這裏是並沒有被金軍進攻,因為他們要實行的是“圍三缺一”的進攻策略,這樣有利於分化瓦解裏麵的敵人,讓他們主動退出來。不過這個東方已經被劉全把守,這樣避免了那些紅襖軍士兵想要逃跑。因為他們沒有退路,一旦走了他們的火器反而無法發揮作用,這樣不利於他們作戰。楊安兒也都明白,自己能夠依靠的主要還是張飛揚的火器,一旦張飛揚的火器無法發揮作用,他們的數萬紅襖軍看起來非常強大,可是卻往往不會是對手了。


    “他們的那種能夠發射碎石子的武器,他們肯定要集中使用,我們把兵力分散成為魚鱗狀,這樣我們可以避免被他們的秘籍石子打中。而我們也都可以讓敵人那種火力分開,然後這樣有利於我們掩護!”仆散安貞說道。


    仆散安貞利用自己的部隊讓他們分散成為魚鱗狀態,采用三三兩兩的避免集中,這樣可以讓自己的部隊能夠安穩的進攻,不會出現什麽太過於集中的情況。如果部隊太過於集中,這樣肯定會被張飛揚的虎蹲炮集中火力打擊,這樣肯定不行的。不過古代士兵也都是會有魚鱗陣這種傳統陣法,有利於他們分散出去,所以這個金軍還是采用了魚鱗陣,這樣士兵兵力分散,避免了被張飛揚的火力打擊。


    “金軍采用了分散的方式,我們目前並不知道他們的主攻方向是哪裏,我們隻能夠主動引誘他們往其中一個方向進攻。把虎蹲炮,分散成為兩個炮組,采用對西麵和難免進行防禦,背麵不安排虎蹲炮!”張飛揚說道。


    楊妙真馬上問:“夫君,你是打算在背麵安排殲滅敵人嗎?”


    “沒錯,這個掌心雷必須要集中起來使用才有最大威力,我們可以在背麵算計他們。妙真,你去背麵,親自鎮守背麵,這樣讓他們感覺表麵上的實力比較平均,讓他們感覺到背麵實力相對最弱。這樣他們會把絕大部分籌碼也都壓到背麵,有利於我們進行防守,然後盡可能的殲滅他們。”張飛揚迴答。


    楊妙真很快帶人去鎮守背麵了,張飛揚卻在西麵和難免兩頭經常來迴跑,進行指揮炮兵打擊敵人,不過那些金軍卻仿佛不要命了一樣,對城牆進行衝擊。不過由於他們采用了魚鱗陣的鬆散進攻陣型,這樣虎蹲炮的威力減少了不少,打擊效果明顯比不上第一次打擊敵人。這幫金軍,果然也都不是什麽傻子。隻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將領,吃虧不可怕,可是連續在同一個地方被同一個石頭絆倒,那才是最愚蠢的。不過這種將軍,一般是當不上將軍的,所以仆散安貞第一次吃虧了,第二次也就非常精明了。


    “炮口墊一塊標準磚,加上一塊二分之一的磚!”張飛揚對炮兵下令說道。


    這個磚塊其實也就是幫助他們調整角度的,這幫家夥不太會數學,所以隻能夠按照統一標準來進行製造那些磚塊,然後讓他們根據墊磚來確定射程。


    “給我發射!”


    “啪啪啪啪啪!”五個火藥爆炸的聲音,數百名碎石子被發射了出去,那些大概一百多米之外的金軍被猛烈打擊。


    “嗚嗚哇……”


    一連串的金軍被碎石子打中,當場傷亡不下一百人,陣亡的也都不下二十多人。不過這個虎蹲炮的威力遠不如之前了,因為金軍有了防備,並且有了足夠的鬆散陣型,所以他們傷亡並不大。可是這個虎蹲炮的威力,卻讓這些金軍明顯非常的猶豫,不敢主動衝鋒。因為火炮的威力比起弓弩的威力要更巨大,火炮除了是對敵人身體的而殺傷,更是對於敵人的精神上的傷害。火炮給敵人的壓力,哪怕殺傷力不如敵人的弓弩,可是很多士兵寧可麵對弓弩,也都不願意麵對火炮。


    這個也就是或強火炮可以發展起來的原因,不但是對敵人肉體殺傷,更是對敵人的精神進行殺傷的。所以這些金軍麵對如此猛烈的打擊,也都壓力巨大。


    “將軍,我們的將士們已經非常疲憊了,我們怎麽辦?”


    仆散安貞看著那些進攻的金軍,冷聲說:“命令他們繼續進攻,試探他們到底還有沒有這種武器!那些火器太厲害了,我們就害怕他們留一手,萬一他們故意留一手暗算我們,那我們可就完了。我們數萬大軍是我們大金最後的希望,一旦我們被他們暗算了,那我們可就是要讓他們做大了。一旦我們數萬大軍征討失敗,這幫紅襖軍恐怕很快也就要做大,那樣我們大金可就危險了。想要調兵,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必須要一鼓作氣,一次全殲敵人。這幫敵人不一般,所以我們不能用常理推斷。必須要避免他們暗算我們,如果他們的火器也就是目前的這些,那我們也都不怕!可是,我最害怕的也就是他們故意留著,然後等我們全軍進攻的時候,給我們來這麽一下,那我們可真的要完了。”


    仆散安貞多年的戎馬經驗,自然知道戰場上各種欺詐都十分厲害的。有很多時候敵人不會第一時間把所有兵力或者力量底牌全部弄出來,而是故意欺騙你,讓你去進攻之後突然爆發。這樣你的大量軍隊都要麵臨被敵人打擊的結果,那個時候損失的兵力可是不小的。這種欺詐和伏擊,簡直是屢試不爽,從古至今例子都不少。所以仆散安貞自然不能不小心。雖然他想要盡快的打敗紅襖軍,可是他也都還害怕中計了。尤其是對於敵人的火器不算太了的情況下,他更是要小心這些敵人,萬一如果這麽被人給收拾了,那肯定是非常麻煩的。


    張飛揚在城牆上麵,開始默默算計著這些金軍到底會怎麽樣。


    “這幫金軍雖然看起來是在進攻,可是他們卻明顯是在試探我們的火力。他們想要試探我們的火力隻有這些,這種利用人命來進行對我們偵察的做法,真是太狠了。不過,事實上我們的火炮也就是這些了,不過是十門虎蹲炮。十門虎蹲炮,隻能夠對他們進行打擊。我們火炮畢竟還是不足,威力也都不夠大。如果我們能夠有一門拿破侖炮,那我可以直接給他們來一下。那個金軍主將仆散安貞居然敢把指揮部安排在不過是一千米之外,如果是我有一門拿破侖十二磅炮,我一炮也都可以把你給打死。”張飛揚吐槽。


    可惜,雖然這個金軍主將仆散安貞把指揮部設立在不過是一千米之外,可是張飛揚卻沒有太多好辦法。如果是他有一門拿破侖十二磅的青銅炮,他可以有把握直接一次命中敵人的指揮部,這樣金軍的將領都給灰飛煙滅。


    可惜目前並不具備製造拿破侖炮的條件,尤其是各種青銅更是不具備大量的青銅。再加上工匠的加工精度不夠等等原因,讓他也都無法製造這個拿破侖炮。拿破侖十二磅炮有效射程可以達到一千米以上,比起這個虎蹲炮射程多很多,精度也都高很多。


    虎蹲炮雖然射程可以達到五百米,可是有效射程還不到二百米。這個並不是張飛揚吹捧洋人的拿破侖炮,可是事實上也就是如此,拿破侖炮比虎蹲炮領先了幾百年,這樣比起虎蹲炮厲害得多是正常的,這兩者沒有可比性。


    “那些金軍還是在進攻,然後這我們的火力已經幾乎全部暴露在他們眼前了,我們接下來可以讓他們誤以為北門是我們的弱點,然後他們肯定會去進攻的。”張飛揚想道。


    果不其然,金軍很快就跟主將仆散安貞匯報了。


    “將軍,濰州南門和西門,都有叛軍的那種能夠發射碎石子的火器。而北門沒有,北門沒有火器。我想,他們的火器也是有限度的,並不是太多的。”


    仆散安貞馬上問:“既然北門沒有火器,那為什麽你們無法從北門突破?”


    不過馬上有人迴答:“將軍,雖然北門沒有火器,可是北門卻有一個敵軍女將,這個女將根據我之前的消息,這個女將叫做楊妙真。他是叛軍首領楊安兒的妹妹,武藝奇高。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天生也就是一個練武的,甚至不少名家也都不是她一合之敵。這個女人已經得到了不少名家的稱讚,甚至說她開創的梨花槍,已經是自成一派,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槍法。這個女人,再過一些年,足以成為武術宗師。而有她來鎮守北門,我們的將士很難突破了!”


    仆散安貞聽到了楊妙真在北門,然後也都陷入了沉思。


    “你是說,這幫叛軍的火器明顯不夠。如果他們火器足夠,一定會在北門也都安排火器,而不是安排這個女將出馬嗎?這個火器其實明顯比這個女將更厲害,可是他們寧可選擇女將出馬,也都不願意派出火器?所以,這個他們的火器數量並不多,所以他們不得不派出這個女將來鎮守北門,抵抗我們的進攻?”仆散安貞問道。


    “是的,我等推測,這幫叛軍火器其實也不多。自從我們采用了三方一起進攻,然後他們不得不把有限的火器再次分散,可是他們也不能夠徹底的分散。所以他們把原有的火器分散成了兩部分,分別在西門和南門進行防守。不過北門是軟肋,他們不得不派出這個女將楊妙真出來鎮守,避免軟肋被我們攻破。”


    “所以,北門目前是最弱的,是他們的軟肋!”


    如果是之前,楊妙真鎮守的地方反而是最硬的防線。可是目前有了虎蹲炮之後,楊妙真雖然還是武藝高強,可是卻明顯比不上那個虎蹲炮更有威力。所以在虎蹲炮麵前,楊妙真親自鎮守的防線,其實也都是相對弱小了。所以,這幫金軍很快的得出了北門是相對最弱小的地方。


    仆散安貞明顯也都是這麽想的,因為北門既然是楊妙真親自來鎮守,雖然楊妙真武藝高強,可是這樣並不能掩飾紅襖軍火器不足的情況。楊妙真雖然武藝高強,可是麵對這樣的壓力不得不用自己的武藝來彌補火器不足的壓力。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北門其實是真正的軟肋,是紅襖軍的軟肋了。


    “將軍,我們如果從南門和西門抽調一部分兵力,一起去向北門壓過去,那這樣可以突破這個楊妙真親自鎮守的防線。我們留下一部分兵力纏著這個西門和南門的火器,然後集中兵力猛烈進攻這個北門。隻要叛軍的火器被我們的少量部隊纏著,我沒別的部隊猛烈進攻北門,楊妙真這個女將哪怕是有三頭六臂,也都不可能抵抗我們大量部隊的進攻了!”


    仆散安貞還是有些猶豫,他多年戰場上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會不會北門反而是敵人的圈套,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一個指揮軍隊常年征戰敵人,自然會非常的擔心敵人會不會故意設伏。一個輕敵的將領往往死得最快,這個仆散安貞任何決策之前也都會非常小心,他擔心這個北門也是有問題的。


    “將軍,再不出兵,那也就阿裏不急了。這個北門是我們的機會。我們這時候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壓迫北門,這樣我們一定可以突破了。”


    仆散安貞卻說:“派出五千兵力,去進攻北門。別的部隊先抽調部隊,不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攻。我最後看看,這個北門到底是是他們的軟肋。如果是軟肋,那也就全軍進攻。可是如果是敵人的設伏,那我們趕緊撤退,另外尋找機會!”


    仆散安貞非常的謹慎,顯然不會輕易衝動的做決定,他還是認為必須要穩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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