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看著這個紛亂的局麵,也都不由得非常的無語。因為這裏的局麵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用兩個字來形容——很亂!三個字——非常亂!


    這裏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甚至前方有不少的殘缺屍體,甚至各種的慘狀。和一般的那種以為是拍戲的穿越者不同,張飛揚明確知道,這個不是什麽拍戲,這個絕對不是拍戲,這個是真正的戰場。而他通過他多年的經驗,他非常清楚這裏是一個非常慘烈的戰場,而且是這些屍體都是真的。張飛揚經曆過的血腥很多了,他看到過的東西也都很多了,因為他經常要用各種動物來試驗,他要用那些活體動物來進行試驗火炮的威力和各種參數,所以他看到了的血腥場麵很多了,所以他並沒有當場吐出來,反而非常平淡的接受了。


    “天啊,我也不就是喝了一些悶酒,怎麽也就來到了這個時代了呢?這個真是坑了個爹的,明顯是一個亂世啊!”張飛揚苦說道。


    張飛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身紅色的布襖,而周圍不少人也都是穿著紅色的襖子,顯然是這個是這個所謂武裝力量的軍服了。而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正在準備作戰。而自己也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隨時可能被派出去打仗,然後稀裏糊塗的就這麽被送命了也都說不定了。


    張飛揚看了看自己的年齡,大概十五歲左右,還是非常的“年幼”,可是張飛揚卻一點也都笑不出來。


    “雖然我前世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我卻不希望穿越啊!在後世那個時代天下太平,可是至少可以安全有保障,國家社會福利非常完善,我不怕沒有生活。雖然我在後世失業了,可是好歹也是可以生存。可是在這個亂世,太危險了吧?”張飛揚吐槽。


    張飛揚穿越之前,嚴格來說是已經失業工人。不過他和一般的工人不一樣,他是一名超級技師,是一名專門輔助製造火炮,並且負責測試火炮的高級技師。他原先是在某一個軍隊的武器製造實驗基地擔任高級文職人員,才不過是四十歲,也就享受了軍一級的文職人員的待遇,那絕對是杠杠的。


    而他從小也就是熱愛兵器,從小從普通的刀槍開始,後來癡迷上了火器。從三歲開始,自學成才自己製造了一個仿古微型火炮,頓時震驚了十裏八鄉。後來進入了學校,可惜因為家裏經濟條件不好,結果剛剛高中沒有念完也就輟學了,讓很多老師也都可惜這個絕對是一個高級理工科人才啊!


    後來他邁入社會,進入了一家機械廠擔任學徒技工。結果不到一年居然把師傅給超越了,成為了技師,第二年之後技術手段不亞於高級技師了,如果不是他年齡和工齡不合格,不然一個高級技師的證書絕對是能夠獲得的。


    當然,他對於兵器火炮的熱愛還是非常的瘋狂的。他曾經自己私自製造一門火炮,結果……


    嗬嗬,最後本來是要被判刑的,不過因為沒有造成什麽危害,而且他被那些軍隊的人看中了,然後被帶到了某個實驗基地裏麵去工作,這麽一做也就是二十年了。二十年他開始成長,不但在部隊裏麵補充了文化知識,然後還親自幫助專家設計製造火炮。親自參與火炮等等常規武器的試驗,最後成為了部隊的一名頂級的技術人員,享受軍一級的文職幹部待遇。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那個火炮實驗基地居然被撤銷了編製,可惜啊!可惜,在後世,已經沒有我用武之地了。後世人都用飛機導彈來打仗,用不著我們這些老掉牙的大炮了!結果,我失業了!”張飛揚苦笑迴憶道。


    張飛揚做了二十多年的火炮設計、製造、試驗、修改等等工作,可是到了四十多歲的時候,居然那個火炮實驗基地就這麽被取消了。而取消的理由也就是因為火炮跟不上時代了,未來的戰爭都是信息化作戰,使用到火炮的機會已經幾乎為零了。大家都用飛機和導彈等等超遠程的武器,這種火炮的射程和威力都太尷尬了,顯然無法滿足未來戰爭的需要,也都沒有必要繼續專門研究和試驗火炮了。所以,他所在地那個實驗基地,被撤編了。


    張飛揚當然知道這個上頭說得對,未來的戰爭是需要發飛機和導彈了,火炮已經是跟不上時代了。可是雖然張飛揚知道是一迴事,可是真正做起來又是一迴事啊!道理人人懂,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那也就不一定能夠理解了。自己為之奮鬥了二十多年,幾乎半輩子的事業就這麽終結了,他能不鬱悶嗎?這個就好比當年清末時期,無數讀了半輩子八股文的老秀才,他們突然聽說科舉不考了,學了半輩子的東西也就沒有用了,這種感覺無異於晴天霹靂。


    雖然像是張飛揚這種高級機械技術,走到哪裏都是非常受到歡迎的,他是不會缺乏工作崗位的。可是讓他放下一個為之奮鬥了半輩子的事業,轉而去做另一樣,這樣的苦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


    所以張飛揚決定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結果稀裏糊塗醒來了之後,也就不是那個世界了。自己穿越了,居然穿越成為了一個某個起義軍的小卒,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卒,一個十五歲的年輕小卒,也許不知道在戰場上什麽時候也就會丟了性命的小卒,一個死了之後也都不會有人注意的小卒。


    張飛揚在軍營裏麵走,然後突然聽到了一個帳篷裏麵,有人在這裏議論。


    “大哥,這個濰州太難以攻克了,我們損失了不少弟兄,都沒有能夠攻克這個濰州。”一個爽朗的年輕女人聲音說道。


    而那個頗有幾分威嚴的大哥卻臉色陰沉,顯然對於現在的局勢非常不滿意,他們明顯被這個濰州的城防給難住了,無法能夠有效的進攻。他們損失了不少人,不過不知道應該如何進攻。


    “大哥,不如這樣,我親自帶人去進攻,我相信由我來進攻,一定可以攻克的!”那個爽朗的年輕女人說道。


    張飛揚看了看裏麵發現那個聲音爽朗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專門為女性定製的鎧甲,並且花紋精致,以張飛揚這個頂級技師的眼光來看也是頗為的“考究”了。當然,這個考究也都是要看和誰比,也許在張飛揚這個技工天才來說,那也隻是考究而已。可是對於普通人,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頂級工匠了,非常的厲害的製造技術了。


    不過張飛揚看了看那個女式鎧甲,不但非常適合女性身體的結構,甚至連女性身體的特殊構造,連胸前的那兩個肉球也都很好的專門設計,所以這個鎧甲既貼身而且非常舒適。


    “可惜,這個工匠的技術沒有用到關鍵上麵。他太過於注重那個各種花裏胡哨的東西了,各種花紋和各種的雕刻也都太複雜了。這種東西華而不實,不但不會起到任何防禦作用,反而還會加大工作量,並且增加重量。按照這麽一副鎧甲來製作,以這個時代的條件,恐怕需要花費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夠做出這麽複雜的花紋。可是這些花紋太過於華而不實了,沒有任何防禦效果不說,還增加了重量。”


    “如果讓我來進行設計製造,也許我兩個月都可以完成了,而且材料耗費減少四分之一,重量節省四分之一,如果再加上各種人體工學和力學的設計原理,把力量分擔到身體不同的部位承受受理,我完全可以讓人體感受事實上輕鬆了不止一半。可惜,這幫白癡,太過於重視那些花裏胡哨的花紋,弄成了這麽一個白癡華而不實的鎧甲,真不知道他們那些工匠腦子是怎麽想的!”


    如果讓張飛揚來評價這個鎧甲,從技術角度來說卻沒有任何問題,反而非常不錯。可是從實用角度來說,卻完全是一個廢物。就好比一個大美女非常漂亮,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可是卻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也就是沒有生育能力。一個大美女也許會讓男人心動,可是如果沒有生育能力,卻足以把絕大部分男人都遠離了,因為這種女人玩玩可以,可是卻不“實用”。一個不能夠生育的女人,那也就是玩賞而已,很難真正讓一個男人帶迴家。


    這個鎧甲也就是這樣,雖然技術方麵很好,可是實用性太差,完全是浪費了。


    張飛揚正在品評這個鎧甲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森冷的寒意衝了過來。這種寒意張飛揚感受過不少,他知道在自己生命危險的時候,他都會有這種感覺。這個是作為一個老兵的直覺,很多上戰場多年的老兵,遇到了危險會有莫名其妙都感覺,能夠及時躲過危險。他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是他常年試驗火炮,那些沒有定型的試驗火炮往往容易炸膛,所以他經常處於生死危險當中,所以他的直覺不亞於很多老兵。他很快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的殺氣,然後他迅速的躲開,這個已經成為了躲避火炮炸膛時候的本能了。


    “次擦!”


    張飛揚感覺萬分震驚,如果自己稍微躲避晚了零點一秒,也許自己脖子就要被刺穿,真的好險啊!不過那個使用長槍刺殺過來的將領,卻顯然也都是非常驚訝,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躲過自己的長槍。


    “你一個小兵,居然能夠躲過我出了三成實力的長槍,不錯了,非常不錯了。”剛才那個說話爽朗的女將說道。


    張飛揚聽了這話,不由得更是心驚肉跳,這個女人剛才說她隻是出了三成實力,自己躲過了居然算是“不錯”了?要知道剛才那一個長槍,給張飛揚的感覺幾乎不亞於火炮彈片朝著自己爆炸噴射過來感覺,太可怕了。可是這個不過是她三成的實力,要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到底是這個古代武力水平太強了,還是這個女人太變態了?


    不過,還沒有等張飛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的第二招馬上過來了。不過這次她沒有想要張飛揚的性命,隻是用白蠟木槍杆朝著張飛揚腿腳打了一下,張飛揚頓時站立不穩跪下來了。


    “啊,幹什麽打我?”張飛揚罵道。


    那個女人卻冷聲說:“你居然敢在我和大哥商討軍情的時候過來探聽,你是不是金軍派來的探子?我告訴你,我楊妙真對於你這種探子,絕不會手下留情!”


    “楊妙真,中國古代唯一一個女星武術宗師?我我我我……,我這個是穿越到了宋末元初了嗎?”張飛揚這才知道自己具體穿越到的時間,因為他正好知道這個女星武術宗師的名字。


    “怪不得如此漂亮,武藝如此高強,而且還非常的英氣十足,別有一番風味啊!”張飛揚看著楊妙真那個英氣勃發的形象,心裏麵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像是這種英氣勃發的女將,這樣自古以來可不多啊!而且還是如此漂亮,那更是非常的難得。所以,張飛揚這個前世為了研究火炮奉獻了半輩子的“老處男”,居然在這一刻也都頗為有幾分心猿意馬了!


    可是現實情況卻是,楊妙真拿著長槍直接對準了張飛揚的咽喉,直接問:“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探聽我們的軍情的?你是不是金軍的探子?如果你不老實,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的!”


    張飛揚趕緊說:“我不是探子,我不是探子啊!我真的不是探子!”


    張飛揚當然不能承認你自己是探子,事實上他也不是探子,隻不過是一時好奇才過來的。


    “不是探子?你居然在我們這裏探聽軍情,你還說不是探子?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不是探子?如果你不能夠證明你不是探子,那也就別怪我殺了你,避免你迴去告密!”楊妙真說道。


    張飛揚發狠說:“也許,我能夠幫你攻克這個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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