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內, 一處偏僻的角落。


    清司等人已經遠離了童磨所在的位置,結構不斷變幻的無限城讓童磨沒辦法追蹤他們。然而一行人離開廳堂後, 被困在了一個浮在空中、四周無路可走的平台上, 不知該如何離開。


    就在他們四處尋找逃離路線的時候, 一截樓梯突然降了下來, 像是被人操控般準確地降到了平台上,一行人正好能沿著樓梯離開這個地方。


    “走吧走吧豬突猛進”嘴平伊之助率先跑上樓梯,而剩下的人雖然有所遲疑, 卻還是跟了上去。


    當他們順著樓梯朝浮在空中的迴廊走去時, 兩隻鎹鴉從上空經過。


    “嘎、嘎鬼舞辻無慘和甘露寺蜜璃、伊黑小芭內以及悲鳴嶼行冥戰鬥, 請尚能作戰的一切有生力量、不論柱還是普通隊員跟隨我前來


    另一隻鎹鴉在上空盤旋, 七嘴八舌“勝利近在眼前勝利近在眼前”


    不死川實彌仍舊一臉兇相, 但看得出心情好轉不少,似乎鬆了口氣“甘露寺和伊黑已經到了”


    “清司先生, 甘露寺小姐和伊黑先生,是鬼殺隊的兩名柱。”灶門炭治郎正背著清司, 他擔心清司聽不懂他們的話, 小聲解釋“柱的實力都超級厲害,尤其岩柱悲鳴嶼行冥, 他是九柱中最強的那一位,非常厲害我們一定可以把你安全送出去的, 清司先生”


    不死川實彌早已摩拳擦掌、打算大打一場, 而時透無一郎則看向清司, 問“那青色彼岸花該怎麽辦”


    “我們過去支援, 幾個小鬼把他送迴主公府上。”不死川實彌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發出“哢嗒”一聲“總不能讓他留在這裏。”


    嘴平伊之助迴過頭“哈本大爺還沒能單獨斬殺十二鬼月呢,絕對不走”


    盡管嘴平伊之助拚命反對,但在場的其他人都默許了這個行動計劃。富岡義勇則轉向灶門炭治郎二人“你們兩個的意見呢願意返迴主公府邸嗎”


    我妻善逸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望向灶門炭治郎。灶門炭治郎低頭沉思了幾秒,點頭答應“我覺得可以。”


    眼見自己即將被帶出無限城,清司決定掙紮一下。


    他考慮了半天開場白,最終選擇了最為簡單的那一個“炭治郎君,其實我是鬼。”


    “嗯”


    富岡義勇、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和灶門炭治郎看向清司,他們眉心緊蹙,目光嚴肅。正當清司深唿吸、準備開始瞎編時,灶門炭治郎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開玩笑了,清司先生”


    “哈哈哈哈清一郎一點都不會撒謊,笨蛋”


    富岡義勇迷惑地歪了歪腦袋。


    “清司是想活躍氣氛吧但我們真的笑不出來了,我現在手指都在發抖啊啊”


    清司“”


    時透無一郎走到清司身邊,他略微踮起腳尖,湊清司頸部旁邊嗅了嗅,沒有聞到一絲一毫“鬼”的氣息“你身上沒有鬼的氣味。不要隨便說這種話,有人會當真的。”


    清司已經決定破釜沉舟了,唯一的目的是擺脫鬼殺隊成員。如果能和平離開當然是最好的,但若是迫不得已,恐怕一場鬥毆還是在所難免。


    清司將嘴角向後牽扯,露出鋒利的牙齒。“鬼”的尖牙類似於貓科動物的牙齒,如果不特意張開嘴,通常不會被他人察覺。


    “我必須去見鬼舞辻無慘。”清司的虎牙長而尖利,足以咬穿人類的頸動脈。


    富岡義勇最先看到清司的尖牙,他聽見自己腦袋裏響起“嗡”的聲音。富岡義勇和


    不死川實彌的表情漸漸冷下來,血絲在眼中浮現“嘖原來這裏還有一隻鬼啊,富岡。我忍你們幾個已經很久了。”


    在富岡義勇防守之前,不死川實彌率先拔刀,朝他們衝過來。富岡義勇也抽出長刀攔在身前,兩把日輪刀刀刃相擊,濺起幾星火花。


    富岡義勇麵無表情地握著刀柄“不死川,主公要我們將青色彼岸花帶迴去,你不能殺了他。”


    “不能殺喂喂之前那個女鬼也是,你們不殺這兩隻鬼,隻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吧”


    時透無一郎站在原地懵了半晌,他的視線在雙方之間來迴徘徊,最終還是決定先控製清司。


    “我知道了一定是鬼舞辻無慘強行把你變成鬼的吧,清司先生”灶門炭治郎義憤填膺拔出日輪刀,攔在時透無一郎麵前“鬼不能違抗鬼舞辻無慘的命令,因此才會這樣做我明白的,清司先生”


    你知道個鬼為什麽在這種時候突然變得那麽遲鈍啊〗


    “啊,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嘴平伊之助聽完灶門炭治郎的話,一拍手掌“清一郎是想親手報仇吧所以才堅決要求去見鬼舞辻無慘太帥了清一郎本大爺支持你”


    你又明白了什麽不要順著炭治郎君的猜想自由發散〗


    我妻善逸跑到清司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太棒了清司一定是像禰豆子一樣的鬼你的血鬼術是什麽我見過清司吃煮豆腐,你從來沒吃人吧”


    聽到我妻善逸沒頭沒腦的詢問,清司一愣“嗯那倒沒有”


    富岡義勇聽見清司的話,用力甩開了不死川實彌的日輪刀“你聽見了嗎他從來沒有吃過人,是和灶門禰豆子以及珠世一樣的鬼,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說自己從來沒有吃過人,你們就相信了富岡,你身為柱最基本的責任心呢”


    不死川實彌顯然不相信這名素昧平生的“鬼”,他舉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血液從傷口中湧出。


    清司幾個小時前,剛剛進食了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剛才和群“鬼”戰鬥時,我妻善逸等人或多或少地受了點傷,但因為清司並不饑餓,他們的血液並未讓清司產生食欲。


    然而不死川實彌的“稀血”與普通人的血液截然不同,僅僅隻需一滴,就足以讓“鬼”醉意熏熏、昏昏欲睡。清司嗅到“稀血”的氣味,感到饑渴無比。他勉強控製住自己殺戮的本能,抱緊灶門炭治郎的脖子,縮到對方身後。


    “哈,明明和其他鬼沒有任何區別,一樣會因人的血肉感到饑餓你已經很餓了吧”


    不死川實彌舉起受傷的手臂,他手上已經滿是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不死川實彌將手上的血液朝清司甩過去,鮮血飛濺而出,血雨似的撲向清司、灶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二人。,


    嘴平伊之助正踏在樓梯邊緣,舉著雙刀沿樓梯跑下來,朝不死川實彌跑去“你這家夥在幹嘛”


    “啊啊啊啊不要把血甩過來好惡心”


    我妻善逸正輕輕拍著清司的脊背、幫助他保持冷靜,見狀大驚失色。他衝到清司和灶門炭治郎身前,甩動自己沒有受傷的手臂,將飛過來的血滴攔住。


    然而還是有一滴血液突破了我妻善逸的防線,它穿過灶門炭治郎的發絲,正好落在了清司的嘴唇上。


    “稀血”的氣味在空中擴散開來,盡管清司屏住了唿吸,那股氣味卻1還是湧入他的鼻腔中,久久沒有散去。清司的瞳孔漸漸縮成一條細線,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青筋。彼岸花的紋樣在他臉上浮起,一張漂亮的臉看起來蒼白而妖異。


    “這不是已經鬼化了嗎行了讓我來結束你罪惡的生命吧”


    不死川實彌舉起日輪刀,房間內卷起一陣暴風。他用“風之唿吸寒秋落山風”壓製了富岡義勇的“水之唿吸雫波紋擊刺”,一時間狂風四起,不死川實彌趁機擺脫富岡義勇的糾纏,幾步跳到清司麵前。


    不死川實彌高舉著自己的手臂,湊向清司。


    “請離他遠點,不死川先生”灶門炭治郎背著清司後退幾步,臉上少見地露出了憤懣的神色“不要再靠近了”


    “你這家夥是想被他撕碎了吃掉吧別被鬼的相貌騙了,他們可以變化自己的外表,用於欺騙人類的同情”


    “清司先生才不是吃人的怪物”


    清司緊抱著灶門炭治郎的頸脖,他的淚腺難以控製地分泌出眼淚,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


    在這個緊要關頭,木質樓梯突然被砍斷了。


    一名身穿深紫色和服、臉上長著六隻眼睛的高大男子出現在平台上,他握著長刀,隨手揮開了刀刃上的木屑。


    黑死牟將刀尖指向清司“你該走了鳴女會把你送去那位大人的所在之地”


    他話音剛落,灶門炭治郎和清司腳下的地麵轟然坍塌。灶門炭治郎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地拖住了清司的後膝,齊齊摔落下去。


    嘴平伊之助握著雙刀,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巨坑“喂搞什麽”


    我妻善逸無暇擦去自己臉上的血,看向他們消失的通道。那個通道深不見底,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妻善逸咽了咽唾沫,他正準備從通道邊緣跳下去時,地麵立即恢複了原狀。


    “搞什麽啊人家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


    在平台下方,突然響起一串淒厲的嘶鳴聲。黏糊糊的手“啪”地搭上來,一隻爛泥一樣的“鬼”爬上平台邊緣,張開血盆大口,嘴裏散發出陣陣臭氣。


    在它身後,十多隻低階“鬼”也擠了出來,它們比之前遇到的“鬼”更為碩大,獠牙極為鋒利,像幾把長刀。


    黑死牟攔在出口處,拔出腰間的刀“他們已經去見那位大人了你們的敵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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