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23言情軟萌軟萌的程序媛開發的f/d新功能,小天使們不要方!


    小女兒短壽,在十五歲生日前夕一命嗚唿了。因為事發意外,小公主陽壽未盡,本當還陽,奈何她有佛緣,早早被西方極樂世界看中,召去當了菩提座下一名女弟子。她日日受佛法熏陶,滿心歡悅,哪裏還肯迴那苦海無邊的娑婆世界。


    所以小公主的殼子閑著,不知道給哪個有福分的魂魄消受……


    林夏氣得想爆粗:“既然有福分的才能消受,那我不要這個福分,我想迴到現代社會飽受摧殘啊。你隨便找個想穿越的人來玩啊。不要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好不好!”她的意思是想穿越的不能穿越,不想穿越的反倒穿越了。但是她心情激動,又詞匯有限,才扯上了葡萄皮這個無辜躺槍的。


    係統在半空中迴答她:“對不起,你就是本係統選定的人。這個決定一旦做出,無法更改,除非係統毀滅。”


    林夏咬牙切齒:“那你就毀滅好了。”


    係統嗬嗬一笑:“可以。友情提示,你我已經綁定,榮辱與共,生死同命,你確定要我自動毀滅?”


    林夏一愣,咬了咬牙:“次奧,無賴!”


    係統還要調戲她,再次問:“確認毀滅嗎,主人?”


    林夏扶著額頭,“不許毀滅。”


    “遵命。”係統啪地一聲幻出個實體來,竟然是個遍體雪白的小貓崽,一雙寶石藍的大眼睛煞是惹人憐愛。小貓崽四隻小爪剛一落地,喵嗚一聲蹦起來,紮進林夏,哦不,明梓錦的懷中。


    她在現代,比小公主這個殼子大近十歲,已經二十三,早從大學畢業,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社畜。


    家中排行老二,頭上有個長姐,後邊還有個弟弟。


    和很多三姊妹的家庭一樣,長姐從小到大,一直是那種站在雲端俯瞰眾生的瑪麗蘇一般的存在,弟弟雖然頑劣愛搗蛋,不及姐姐那麽人生贏家,但因為是幺仔,又是唯一的男孩,難免就多得長輩疼顧。


    隻有排在中間的林夏,為人乖覺,成績中等,什麽都是不溫不火。到了高考,原本不指望她考個什麽好大學的家長,被她的超常發揮震住,而且她又上了那所最好的理工院校的計算機係,更是叫人下巴落地,弟弟還笑她“會咬人的狗不叫”……


    作為獎勵,家長給她買了一個在當時特別潮的翻蓋手機,這就是林夏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唯一一次盛寵。


    其餘時間,別說什麽寵愛了。


    連生日都是搭著姐姐一起過。大家祝福完了姐姐新歲更上一層樓之後,唱了生日歌吹完蠟燭切了蛋糕,開始吃了,有人猛地想起來,也要幫老二過生,就順帶說一句:對了小林夏也要更努力哦。


    小林夏心無旁騖,哼哧哼哧地埋首在蛋糕裏,答道好的好的。


    絲毫沒有存在感,也從來不為此生氣,習慣了這種不被人注意的日子,覺得不受人注目的感覺,更自在。不必那麽辛苦時刻保持美好形象。


    工作以後每個月往家裏上交兩千塊,每周日迴家吃一頓飯,除此以外,無拘無束,也沒有什麽不開心。


    直到。


    長姐突然往家裏帶了一個男人,說是她未婚夫,而這個男人,竟然出身豪門!而且祖輩皆是政|治|大佬,後|台硬得不要不要的。這事在街坊四鄰裏邊引起了轟動,老爸老媽更是洋洋喜氣盈腮,自覺揚眉吐氣…


    林夏不明白,結個婚算什麽終身成就還是怎麽的,大家幹毛不能淡定點。在一旁默默吃著未來姐夫帶過來的高貴甜點,盡管味蕾上是要命的甜與糯,表情卻麻木不仁到了極點,仿佛這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一切與她一點幹係也沒有。


    本來也沒有幹係。


    老媽在姐姐辦酒的前幾天,對她說:“你個子不高,當伴娘不好看,讓你表妹去吧。”


    林夏嘴上慣性答好,心裏卻突然犯起了嘀咕。不停朝姐姐擠眼睛,指望姐姐能夠表個態,就林夏這麽一個親妹妹,不能當首席伴娘,起碼讓她也當個副伴娘什麽的。她雖然整天睡不醒,長成個麵癱少女的樣子,平時嘴笨,也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可心裏對自家姐弟還是有很深感情的。他們結婚,算是人生大事,她希望自己能近距離參與。


    可是大姐行事素來雷厲風行,一貫的觀點就是配角不重要,誰演都一樣,竟然也維持原判,沒有異議。


    ——著實令人鬱悶。婚禮如火如荼進行時,遠遠坐在觀眾席吃喜酒的林夏想。


    然而姐姐就這麽嫁出去了,去了一線城市定居。


    剩下弟弟,比她小一歲,對二姐還算和氣。沒談女朋友時,去林夏大學看望過她,有了好吃的也願意分一杯羹給她,為人很不賴,過得去。可是,到了林夏二十三歲這年,那廝強行超車,娶了個夫人迴家,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看弟媳婦那肚子,再過三兩個月就要給老林家添丁了。


    這導致原本就替林夏恨嫁的父上母上直接化身催婚狂魔,幾乎每天都打電話,在她耳邊嗡嗡嗡個沒完。


    看看,你弟弟都要當爸爸了,你什麽時候找啊?


    林父作為仨孩子的人生導師,一直教導女兒做人要有理想有追求、工作更是要盡心盡力,到了近年,大道理也不講了,人生理想也不談了,開始時不時地旁敲側擊,讓林夏尋對象。


    又是一個周日,林夏迴家例行吃個飯,剛把手上買給弟媳婦的補品放下,就見老爸端著茶杯踱過來。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說的不會是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夏夏,樓上你李叔叔的兒子當兵迴來了,這麽兩年,長壯實了也曬黑了,倒是變得又高大又英俊……你見到沒有?”


    林夏搖頭:“沒有。”


    爸爸咳嗽一聲:“李家那孩子,從小就很喜歡你。你以前看不上他,現在,倒是不妨見一見。”


    林夏很煩這些個,想到那些臭男生,就沒點心情,還要去和他們吃飯聊天親近?殺了她算了。


    她對對象的要求其實不高,清雅,幹淨,尊重女性,手長得好看。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近來市麵上這種男生好像已經絕種了一般。至少林夏本人一直沒見過活的。


    又不好對爸爸發作,看見老媽換鞋要出門,立刻追上去,“媽,您是去超市嗎?我跟你一起去。”


    老媽橫她一眼,“你要去也可以,你結賬,你提東西。”


    林夏狂點頭,好好好。


    結果,到了超市,在堆成山的特價紙巾麵前,偶遇閨蜜。


    自打這姑娘結了婚,就把她自己溺斃在家庭生活裏邊,整天隻圍著老公孩子轉,林夏這個閨蜜早被她打入冷宮了。這次距離上次見麵已有小半年,重逢本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林夏還逗了閨蜜懷裏的小朋友一會兒,眉花眼笑的。可等她一走,老媽立即開啟說教模式:“你看你發小,才比你大幾個月?人孩子都快三歲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孤寡就孤寡唄,就當自己是秦始皇咯,於是林夏很無謂地答了一句:“哦。”


    老媽一看她那副油鹽不進的熊樣兒,就炸了:“哦什麽哦?林夏,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啊?你知道不知道,街道居委會吳大媽都統計了,咱家方圓五裏以內,就你一個大齡未嫁女!”


    林夏腦子裏有根弦,啪的一聲,斷了。笑了一笑,以前所未有的犀利語氣對媽媽講:“這和廉恥之心有什麽關係?我沒遇到喜歡的人就是樂意單著,管別人什麽事?誰愛笑讓他笑去,笑死了最好。再說二十三歲就大齡了?那等我三十歲還不結婚,你豈不是要拿把刀讓我自刎謝罪?”


    老媽愣了愣,說一聲反了你了還,也不管超市裏人多眼雜,當場就教訓起她來,先是在腦袋上大力拍了幾掌,弄亂了林夏最引以為傲的發型,接著破口大罵,什麽敗家子不孝女巴拉巴拉一係列罪名往女兒頭上砸,砸得林夏頭暈眼花應接不暇金星亂冒。


    人民群愛八卦,這小小的騷動立刻引起一群人來圍觀。有勸的,更有笑的。有人笑著講:“太太,你家孩子都這麽大了,給她點麵子啦,有什麽事帶迴家再說。”老媽聽了,總算停止了暴力行為。


    從超市出來,林夏灰頭土臉地和老媽講:“林太太,你們這樣對我,小心我哪天穿越到別的世界,再也不迴來你們身邊。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想我了,就知道我的好了。”


    林太太不以為意:“哎喲,老娘巴不得!我有你姐,有你弟,馬上還要有一對雙胞胎孫子,誰會想你?誰有空想你?就你這樣的,愛到哪個世界就去哪個世界。離了我的眼,是我的造化。”


    林夏淚奔:“你這麽說,那我短期內周日都不會迴去了,省得你看見我煩。”


    林母冷笑:“不迴來正好,我要照顧茜茜,沒時間搭理你。”


    茜茜就是待產的弟媳。


    啊,自己真是多餘。真恨不得立刻就穿越。


    於是當天夜裏,就出事了。因為心情欠佳,林夏飯也沒吃,學生交上來的實驗報告也沒改,渾身沒勁,幹脆整理亂成一鍋粥的電腦硬盤,不想從裏邊翻到一個不知什麽時候下的小遊戲,看起來萌萌噠的樣子,點了運行,試玩一下。一開始無往而不利,很對她的胃口,甚至暫時忘卻了三次元的種種不如意,又開始覺得生活真美好啊真美好。


    然而,玩到第七關的時候,無論怎麽下苦功,總是被那係統坑,始終過不了。


    耗了一個小時,還在原地徘徊,青筋一跳,終於砸鼠標了,一邊砸一邊罵道:“破遊戲,渣係統,一點都不萌,哼,除了坑人你特麽還能幹點什麽?”


    那時她還不知道她已經激起了係統的好勝之心。


    更不知道那個破係統委實神通廣大。


    隻聽見嗶嗶嗶帶電流的聲音:我還可以讓你心想事成。


    林夏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誰?


    她一個人租的單位附近的小房子。


    左右張望,除了電腦前放的一盆防輻射的蘆薈盆栽,再沒別的活物。靜下來仔細聽了好一陣,又沒有別的異常了。於是心安理得地以為自己是幻聽了。關了電腦去洗漱,默默無言躺下。輾轉反側了半小時才勉強睡著,卻始終不安穩,感覺顛簸得很,渾身刺痛,心跳也不對勁。卻又怎麽也醒不過來。


    “媽蛋,又鬼壓床了嗎……”


    第二天睜開眼睛,她就發現不對了。


    比鬼壓床嚴重一萬倍。


    她喜歡疏朗開闊的感覺,從不掛帳子。


    但是她躺的地方,不但有帳子,還有好幾層,小帳子外是大帳子。


    且是最花紋繁複帶刺繡的宮廷式樣。


    屋裏其他的構造也不對頭,經典的閨房,熏著香。


    她的住處,可是塞了一個大書架子,外加兩台電腦、一台壁掛式空調的現代化書房啊。


    正愣著,旁邊一個梳著高高發髻小侍女走上來,彎腰福了一福,“公主醒啦?”


    林夏石化在枕頭上,一臉臥槽:“公、公什麽玩意兒?”


    那邊的容予道:“迴祖母,她,服侍得極好。”


    林夏臉上一僵。


    太後這裏,昨晚的探子和眼線早就迴報了,半夜這個蠻荒之邦來的太子妃染了血的貼身裏衣送出來,去了浣衣坊,太子還抱著她去了一趟沁芳池,洗完以後還是他抱迴來了。


    新婚燕爾,寵愛得不得了。


    太後聽完迴報,雖然氣得不輕,但心裏還是存疑,隻道是容予為了叛逆和反抗故意做的門麵功夫,哪有對一個素未謀麵的番邦女子有什麽深情厚誼的?


    且聽聞番邦女子多半性烈如火,哪裏比得上中原的閨秀婉約可人,花開解語?這容予怎麽想的?哪怕是為了和百裏家對著幹,也不該在美色和子嗣上虧待自己才對啊。譬如番邦的蠻子,萬一給他生下來一個小蠻子,生吃人肉不要鹽,豈能擔當大統?


    不過見了今天的太子妃,她就什麽疑惑也沒有了。


    估計容予是從什麽地方得知那小纓國有這麽一位國色的公主,千方百計去弄了來。此刻悔之晚矣,隻恨自己不該催他成什麽親。早知如此,先將侄孫女兒接進宮來,讓兩個小的培養好了感情,侄孫女兒成為太子妃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麽。


    原本穩操勝券的一件事,叫一個蠻子給攪和了。


    太後扶著額頭想,近年來,心思精力確是大不如前了。聽得容予如此說,因而笑道:“哀家察言觀色也知道,你這新妃服侍得極好。”頓一頓,嚴肅道:“但太子素承庭訓,中庸之道,可還記得?”


    容予趕緊站起來,“記得。”


    太後冷笑道:“既然記得,就當知萬事都該節製。新婚合歡,固然是周公之禮,可太子未免也太過放縱,瞧太子妃這慘白的臉,哀家覺得甚是惱怒。”


    林夏聽完要死過去了。太後啊,我這是大姨媽來了,所以麵色蒼白,並不是你孫子折騰的。而且好死不死為了不被你當成妖豔賤貨,連妝都沒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和你孫子沒半點關係啊…正要起身開口,卻見容予跪下了,沉聲道:“祖母教訓得是,孫兒謹記,往後時時節製。”


    太後又笑了:“嗯,予兒孺子可教。你也不必驚慌,小孩子家沒見過世麵,是這樣的,等你多娶幾位側妃,你就看淡了。”


    容予低頭不語。


    太後道:“方才哀家見你阻止太子妃飲茶,可是怕我害她?”哼了一聲,“哀家即使不樂業你未答應祖母的賜婚,又豈會加害太子妃?若不是天家規矩拘著,在尋常百姓家,她是哀家的孫媳婦,我還指望她早早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呢。”笑眯眯地盯了林夏一眼。


    林夏頭皮都麻了。


    容予道:“孫兒不敢。隻是太子妃眼下不宜飲茶。”


    愣了一愣,想起來了,確實,生理期不要喝茶,紅茶綠茶咖啡都不要喝。林夏心裏哀歎一聲,畢竟還是古時候的人更講究養生吼。容予大大棒棒噠。


    太後聽完也愣了愣,轉臉吩咐桂嬤嬤:“桂芳,早起的參湯讓他們端一碗來,賜給太子妃。”


    桂嬤嬤答應著去了。


    這邊她又笑道:“是了,是皇祖母的疏忽,想來太子妃昨夜侍候太子,必然疲乏,不宜用茶。這參雞湯滋補是極好的,哀家賜給你的太子妃,你可會攔著她不許喝?”


    容予搖頭:“謝祖母賞。”


    太後臉上的笑意終於舒展了,抬抬手道:“起來罷,你是哀家的孫子,但更是儲君,未來的皇帝,如何動不動就給哀家下跪。”


    林夏在一旁無力吐槽了,隻是戰戰兢兢地站著,坐也不是,跪也不是。


    桂嬤嬤端著參湯進來,朝著那太後道:“迴稟太後,這參湯原是在溫在那裏,預備太後隨時取用的,所以竟熱乎著。”揭開蓋子,果然冒著氤氳的熱汽。


    太後點頭,朝林夏抬了抬手。


    桂嬤嬤於是端著一盞參湯過來了。


    林夏:=口=你站住!!你不許過來!!!


    然而桂嬤嬤怎麽能聽到她心底的呐喊,不幾秒還是到了眼前,施著半禮,將參湯遞給她,“太子妃,請用參湯。”


    林夏看著容予。他的眼神意思是可以喝。


    於是接過來,磕巴道:“多謝太後賞賜。”


    太後抬手止住那一直在給她捏按肩膀的小丫頭,迴頭道:“這個湯,不是哀家特意做來賞你的,是錦葵公主清早送了來孝敬哀家,哀家見你辛苦,分你一碗罷了,你若要謝,就謝謝你錦葵姑姑吧。”


    林夏覺得自己還沒喝湯,已經醉得不行了,天啊,好多規矩,我到底該謝哪一個啊,這湯寶寶不喝了可以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太後賜湯你不喝,那就是抗旨不尊,有刑事責任的!因而哭道:“我,我好感動,謝太後,還有多謝錦葵姑姑。”


    “……”容予轉過臉來看著她。


    林夏要哭死了,媽啊,真不想喝,心裏有一塊鉛。還有桂嬤嬤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站在麵前不肯走,還帶著幾分陰測測的笑意催道:“殿下,太後娘娘賜的湯,還是趁熱喝的好。”


    林夏看看一屋子的人,都是眨巴著一雙眼睛等著她喝湯的。


    一眨一眨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娘啊。她閉上眼睛,一仰脖,咕嘟咕嘟就喝完了。喝完用帕子擦了擦嘴,想吼一聲,好酒!然而脫口還是溫軟地:“好好喝哦。”


    容予再看了她一眼。


    太後臉上的笑意再深些,“這太子妃很懂事,就是禮儀方麵,可能還不太通,倒也罷了,畢竟你是遠嫁到此,且又是他國的公主,難免……可今後你在這宮裏住長了,少不得一一改過來,這樣罷,哀家念你辛苦,今日就免了,從明日起,每日來這太極宮,替哀家抄寫經書,順便,再讓容嬤嬤和桂嬤嬤教授你一些宮中的禮儀規矩。”


    林夏全程臥槽,直到容嬤嬤的名諱終於也從她口中飄出來,最後一絲魂魄也被轟走,她除了下跪沒有別的什麽想做的。什麽也不想說了。小白,敢不敢出來受死?一起係統毀滅吧。


    不等她答言,太後又打了個哈欠:“哎喲,昨兒個沒太睡好,又說了這半日話,哀家倒乏了。”


    容予垂首道:“孫兒告退。”


    太後卻又叫住他:“予兒。”


    予兒站定了,望著她。


    “這太子妃,今日晚間住在何處?”


    容予道:“孫兒住清涼殿,太子妃住椒房殿。”


    太後笑眯眯地揮手:“太子妃今日先不必去拜見皇帝了,等她禮儀合規矩了再去罷。你且迴去,記住,節製,和中庸之道,乃是永保萬全的根本。”


    林夏跟著容予出來,腿都要軟了。她知道老太太難纏,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難纏的老太太。特麽連孫子的房中事都要管。


    真是為老不尊。


    容予看看她,問了一句:“還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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