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針, 紮死人隻要一息,分分鍾上億戒尼。


    針灸,治療人耗時耗力, 幾小時賠本生意。


    如果餘星彌提議“我幹翻目標, 你上去挖心”這種高效賺錢的方式,伊路米表示非常願意合作。


    但她提出“我按摩,你針灸”和“天冷了,織毛衣”這種性價比極低的賺錢方式, 伊路米表示毫無興趣。


    有針灸推拿和織毛衣的時間, 他做什麽不好


    他能披著馬甲打競技場,升上190層拿2億戒尼;他能將資金投入股市, 命令糜基賺個翻倍;他能迴到枯枯戮山,“關愛”天賦最好的弟弟;還能去醫院探望西索, 繼續索賠一筆。


    所以, 何必做針灸、織毛衣


    像這種充滿了人情味的賺錢方式,根本不適合莫得感情的殺手。


    伊路米拒絕了餘星彌的組隊邀請,隨後轉身離開。


    他沒有換迴“露米”的馬甲, 也沒有“例行公事”, 隻是頂著原貌前往醫院, 並在骨科找到了西索。


    彼時, 西索恢複了七七八八, 正盤坐在病床上, 無聊地搭著撲克塔。


    察覺到紅蘋果的靠近, 西索挑眉看向伊路米, 發出一陣黏膩的怪笑“小伊還想動手嗎”


    伊路米打量著西索,似乎在評估對方的狀態。


    待發現西索恢複得不錯,他直白地說道“如果你還是老樣子,我會補上一針。”


    伊路米就是這麽耿直。


    他毫不忌諱地告訴西索來到醫院的主要目的,也不會隱瞞是什麽讓他改變了主意。


    “但現在,就不了。”伊路米的聲音古井無波,隻是闡述事實,“跟目前的你動手,我能達到目的,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不劃算。”


    “所以,插針就沒必要了。”


    殺手的高效和識相,隻需幾句話就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這種常人無法理解、不能苟同,甚至聞言還會憤怒的話語,落在西索耳朵裏就成了理所當然。


    正如伊路米為了不讓事情脫軌,會想著往西索的腦子裏插針一樣。


    西索,也起過對伊路米的弟弟動手,從而達到激怒伊路米、再與他對戰的念頭。


    唯有變態才能理解變態。


    畢竟,他們有著如出一轍的瘋狂。


    西索親吻著小王牌,笑道“小伊挑中的紅蘋果很美味,真的不願意分享嗎”


    伊路米的聲音很冷“我還是給你一針吧。”舉起長針


    西索


    “玩笑而已”西索輕笑,一邊堆塔,一邊轉移了話題,“小伊其實你沒必要站出來動手,不是嗎”


    你藏在暗處,我不會知道她是你的“獵物”。


    你不站出來,你的“獵物”也能將我擊敗。


    正因為你橫插一腳,做了多餘的事情,事後還不願分享,所以我的興趣更濃厚了幾分呢


    讓我想想


    友克鑫的“未婚妻”,兩百層的室友,競技場的“獵物”。


    結合小伊你淩晨的那通電話,總覺得有些事情很耐人尋味呢


    西索壘著撲克塔,心思轉了很多彎。


    伊路米則站在陰影中,歪頭注視著西索。


    他多此一舉嗎


    或許有。


    但,如果任由西索對餘星彌出手,會提早暴露現階段他不願讓餘星彌知道的東西。


    比如念力。


    餘星彌知曉了念力,知曉了自己的特殊,知曉這種“特殊”也有一個大群體後,她還會克製自己嗎


    一旦她對自己“失控”,他再想接近也難了。


    要是連接近都成問題,那他該怎麽控製她,將她變成屬於自己的武器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因素嗎


    或許有。


    但,伊路米不願多想,隻知道獵物被別人盯上的感覺很糟糕而已。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西索,知道我現在做任務的身份是什麽嗎”


    西索“是露米小姐”


    伊路米“不,是競技場清潔工。”


    西索


    “你在大廳打架,會讓我很困擾。”


    伊路米繼續道“被撕爛的衣服也好,報廢的撲克牌也好,都在為我增加工作量呢。”


    伊路米摩挲著長針“如何避免深夜加班的問題,最高效的解決手段,不就是先解決你嗎”


    西索


    “所以,我不該站出來嗎”


    大招平a,所過之處,西索鼓起了包子臉。


    伊路米暫時帶偏了西索,之後便打開門“那晚安吧,西索。”


    “祝你做個噩夢。”


    西索


    沒多久,西索收到了伊路米的短信,其大致內容主要為釘子損失費、加班補償費、病房探望費以及一係列整不出名堂的雜費。


    西索


    餘星彌過上了白天幹活、晚上打架、淩晨按摩的充實生活。


    不得不說,天空競技場的沙包和素材很多。


    在日以繼夜的琢磨中,餘星彌漸漸用身體記住了該如何出力、該出多少力,才能在不重傷v1的情況下擊敗他們。


    可謂是收獲頗豐


    親眼見證自己融入“普通人”的行列,餘星彌的情緒每天都很愉悅。再加上兜裏的戒尼不斷增長,她連腳步都飄得特別輕快。


    可惜美好的日子沒過五天,出院的西索再度返迴。


    不同於前兩次的欠打,西索雖畫風不變,但腦子似乎壞掉了。


    就像現在,她在兩百層拖地,他靠著牆盯了她一上午,還找她聊天,有這麽閑嗎


    西索舉著撲克,掩唇道“你有男朋友嗎”


    小伊說這位是“未婚妻”,嗬,他不是很相信呢


    有了男朋友的女人,能忍住一早上不給男友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嗎


    小伊在說謊呢


    隻要確認小伊在說謊,那麽,很多疑惑都能隨之解開了。


    餘星彌


    這人咋迴事,渣完奎莉婭,同露米做生意,還來騷擾她,是打算撩遍她們寢室嗎


    還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真居心叵測


    餘星彌揚起自信的微笑“有。”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臉,用詠歎調的語氣說道“我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呢”


    西索


    “真讓我吃驚”西索甩著撲克,“可是,他沒跟你約會、打你電話、送你禮物呢你說的男友,該不會在夢裏”


    餘星彌


    硬核暴擊


    “他那麽忙,當然不能打擾他。”餘星彌表現得賢惠極了,“都那麽熟了,還需要成天膩在一起嗎”


    “我以前可是每天都見到他呢”


    西索


    似乎,沒什麽毛病


    伊路米任務繁忙,做掉目標前絕不開機。


    伊路米扮成女人陪在她身邊,確實能天天見到,膩在一起。


    西索“知道露米是誰嗎”


    餘星彌“知道啊。”不就是富二代嘛


    西索“知道對方的本職工作嗎”


    餘星彌“知道啊”目前是競技場清潔工啊


    西索靠近她“知道他”


    “都知道別問了”餘星彌揮揮手,“訂婚了,我們全寢室都訂婚了早就訂好了,你是沒有機會的,快點放棄吧”


    西索


    難道是真的


    西索掃過餘星彌的後腦勺,捏著手中的撲克,準備用最輕的力道試試。


    中了,她會暈過去;中了卻不暈,說明她有問題。


    可就在這時,身著黑裙的露米出現在轉彎處,“她”的視線從走廊的盡頭掃來,凝視著西索即將甩出的撲克,捏起了一枚釘子。


    西索收迴手,百無聊賴地甩著撲克玩。


    又是未婚妻,又是看中的獵物,一個也不分給他玩,小伊才是不折不扣的渣男呢


    不過,小伊


    你最好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緊她哦


    西索起疑了,後果很嚴重。


    他是個一旦鎖定了蘋果,吃不到就絕不會罷休的變態。


    層層抽絲剝繭之下,西索發現了端倪也做了猜想,並篤定


    伊路米揍敵客,隱瞞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如果,伊路米圖的是“波羅蜜”,西索表示理解。


    那名少女強大而危險,一定是揍敵客家看重的長孫長媳。


    但伊路米圖的是餘星彌,西索表示很可疑。這個女人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可取之處嗎


    難道,揍敵客家的殺手娶妻還看臉嗎


    西索的好奇心開始膨脹,行動力就變得極強。


    隻是他沒想到,伊路米這個控製狂比他更恐怖,不僅把門和窗都關上了,連條門縫也沒給他留


    第一天上午,工作時間。


    狐狸精西索趴在走廊上準備伏擊獵物,大黑貓伊路米路過,再路過,又路過。並在到點後告訴他“忘記告訴你了,西索,她今天調休。”


    西索


    第二天晚間,幹架時間。


    狐狸精西索施施然走向“盲人按摩”的地攤,卻發現大黑貓伊路米坐在白內障少女的身邊,拿著兩根長針,扯著一顆毛線球,織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伊路米抬頭“買嗎”


    西索


    次日淩晨,休息時間。


    狐狸精西索早已按捺不住,耐心耗完後,撕破臉就變得無所謂了。正巧,他打算與伊路米放手一戰呢


    他提著撲克,他破門而入,他發現裏麵沒有目標


    他看見


    一名玫紅色頭發的少年坐在桌邊,他戴著一副綠色的眼鏡,頂著兩枚古怪的東西,穿著一身綠色的校服,正抬眼直視著他。


    西索控不住了,他的心情很惡劣,他要見血


    於是,他朝齊木楠雄甩出了撲克牌


    另一頭,陪著青年骷髏上街采買的餘星彌問道“我聽見了金屬的碰撞聲,你買了什麽”


    “針。”


    伊路米緩緩道“織毛衣挺好的,做針灸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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