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幾天沒有結果,事實上隻有劉陽在四處搜尋,北冥家那夥人壓根兒不知道要尋著什麽,而銀羽傭兵團仍舊按兵不動,也不知在打什麽主意,至於淩綃他們,那日偷偷潛進去被打傷,過了幾天方才恢複過來,城內即沒有安身的地方,也不安全。


    由於紅菱城四麵環山,因而四周有一些山脈交界的地方,勉強能算得上是山穀,淩綃四人便在這裏安營,既不會被發現,更重要的是,這兒有個小湖,破開湖麵的冰,裏麵肥美的魚對於吃了一個月幹糧加十幾天的烤肉的四人無疑有很大的吸引力。


    “冰雪之穀,沙土之丘,冰雪之穀,沙土之丘……”淩綃拿著地圖一遍又一遍地叨嘮著,冰雪之穀舉目望去,四處都是,問題是沙土之丘上哪兒去找。


    而湖邊,老梁手一揮,魚竿從湖麵揚起,一條努力掙紮的魚便吊在魚竿下,南宮華熟練地拿下來,那把漂亮的匕首幹淨利落地刮魚鱗,再順手放入用石塊刨坑做成的鍋裏,鍋下,梁青山一把一把地將柴火放進去,大火熊熊,很快鍋內熱水沸騰,加上點兒雪堆下找出來的香料,就是一鍋香噴噴的魚湯。


    “唰”淩綃的身形一閃,拿起石勺子,舀起魚湯,喂進口中,一股暖流從喉嚨留下來,直進入胃裏,然後逼人的寒意被那溫暖驅趕出身體,忍不住舒服地哈了口熱氣,又接連地喝了幾口,舔舔舌頭道:“好不錯,就是香料放得有點兒多了,掩蓋了魚湯的鮮味。”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淩綃的無恥,無恥的人不少,但無恥到這種地步的絕對不多。


    日子一長,吃飯絕對是個問題,淩綃他們就四個人還好說點兒,銀羽傭兵團似乎準備得時分充足,也沒問題,但是紅菱城內的劉陽和北冥無功就不是那麽好過了,隻能四處打獵,事實上對劉陽來說也不是問題,這種事情輪不到他來幹,所以苦的就是北冥無功這些人。


    “老大,我們應該討迴些債,你怎麽看?”淩綃看著北冥家的一個人在對麵的山頂上追捕雪豹時,笑笑對老梁道,雖然有笑聲,但沒有一點笑意。


    老梁還沒迴答,梁青山與南宮華已經站起來了,新仇舊恨,沙漠裏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絕對是刻骨銘心。


    老梁想了想道:“也好,少一些人就多一份希望,不過不要硬拚,我們沒那個優勢。”


    半個時辰後,對麵的山穀,還有一些稀疏的鬆林,因而時常有山地羚羊出沒,也是北冥眾人主要狩獵的地方,一頭羚羊悄悄地從岩石後麵出來,雖然這些天變得有些危險,但仍舊抵擋不住新鮮食物的誘惑。


    發現沒異物,山地羚羊一路小跑從山腰上到山穀的鬆林,快到鬆林時,突然又一種讓它恐懼的氣息,驚疑地後退兩步,那種感覺又沒有了,在前進一步,恐懼的感覺又出現了,於是這樣退兩步,進一步,不知不覺間已經退到了斷崖邊上,進退不得,此時北冥家的一個人正好拐過來,恰巧看到了羚羊。


    鬆樹上的淩綃對梁青山的精確控製豎起大拇指,雖然埋在雪堆裏麵的梁青山看不見,北冥家那人從山腰到山穀不過轉瞬間的事情,看來修為有魂帝境界,不疑有他,身子一晃就往羚羊撲去,同時右手成刀,狠狠劈向羚羊的頭部。


    “嘭”羚羊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一刀砍在頭部,堅硬的腦蓋骨頓時分裂開來,那人蹲下身子想要處理將羚羊處理一下,身後突然嘭地白雪紛飛,一個人從雪地裏竄出來,一柄巨劍直取他的後心。


    他尚未作出反應時,從鬆林與岩石縫裏同時躥出兩人,正是淩綃與南宮華,封住了他左右的退路,很自然的反應,那人將羚羊後拋去,擋住巨劍,同時轉身,後退,想要取得發動攻擊的時間。


    但是他忘了他的背後是萬丈深淵,隻後退了一步,腳下踩了個空,身子搖搖欲墜,還想用前腳穩住身子,淩綃一刀砍去,直接將他的半個腳掌砍斷,一聲慘叫在山穀迴蕩,身子迅速消失在萬丈深淵中。


    “哼一頭挫豬。”梁青山拍拍身上的雪水,他埋在雪裏半個多時辰,著實不爽得很。


    “要不是出其不意,我們幾個不見得能在人家手上走幾迴合。”南宮華永遠比兩人冷靜。


    淩綃不放心,還推下幾塊石頭。


    “快走!”老梁的身子從較高的一塊岩石後麵躍下,焦急道:“剛才那一聲慘叫必定會引來別人,這兒不安全。”


    “哼,想走!”一個人從山腰出撲出,淩綃他們看到那人的時候,剛剛從山腰轉過來往山穀方向,而待到反應過來是那人已經在眼前了。


    這人走的是陽剛的路子,與那天夜裏遇到的那人恰恰相反,淩綃想要重施故技,冰之囚籠一個接著一個釋放,可惜這人靈氣外放,形成的火焰都是白熾色的,囚籠還未形成就已經被融化了,並且緊追不放。


    老梁運起血脈力量與他硬拚了一拳,可惜還沒接觸就被他拳頭上的熊熊大火燒去了拳頭外麵的靈氣,還好是黑暗屬性,耐燒,否則老梁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南宮華與梁青山繞著那人灰溜溜地轉動,速度都是極快的,然而毫無效果,那人雙手一合,一柄火焰巨劍憑空形成,隻要稍微轉過一個角度就能擋住一大片的攻擊。


    “嘭嘭”兩聲,梁青山和南宮華順著他揮劍的姿勢被甩飛了出去,撞到了岩石上,順著岩石軟軟地滑落在地上,那人身子一晃,一下子就竄到梁青山與南宮華身邊,一隻手掐住一個脖子,舉到身前,隻需手一用力兩個人絕無幸免。


    一旁的老梁在梁青山兩人被甩飛的時候已經蓄勢待發,舉起來的瞬間,身子像一頭豹子一般躥出去,一下子抱住了那人的雙腳,於此同時,梁青山與南宮華一人抱住一隻手,淩綃從老梁的動作就領悟了這次作戰的計劃,高高躍起,人刀合一,金之利刃蘊含刀中不釋放,狠狠砍向那人的天靈蓋。


    那人手腳完全被束縛住了,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樣拚命的打法,一時掙脫不了手腳,竟然將靈氣在腦袋上麵凝聚。


    “嘭!”狂暴的氣勁讓兩邊的小石塊紛紛掉落,淩綃被反震的力量震得在空中翻了個跟鬥然後跌了個狗吃屎,而那人渾身一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上的氣勢立馬弱了許多,雙手揮動,梁青山與南宮華被甩飛出去,老梁雖然敏捷地適時放開雙腳後退,仍舊被他一腳掃中,身子倒飛出去,還留下了燒焦的痕跡。


    唯一還能站起來的隻有淩綃,然而老梁三人連站都站不穩,他也逃不了,那人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四人走來,傷得不輕,臉色都有些蒼白,但眼眸中卻是更加憤怒,淩綃的金之利刃一刀一刀地揮出去,但又準備後豈會還中招,被雙手輕鬆地擋下來,至於火屬性那是不用說的,肯定被刻得死死的。


    那人一揮手,一條火龍直接命中淩綃的輪迴刀,讓淩綃乖乖地躺著,興許不想把他們弄死,而是活捉了也好給北冥無功一個交代。


    四人眼看就悲劇了,突然三人從林間躥出,都是穿著銀羽傭兵團的服飾,隻是都帶著帽子,帽簷完全將臉遮住了。其中一人肩上扛著一頭羚羊,顯然是適才那個跌落山崖的人擊斃的那頭,五人竟然都沒有發現,雖說是在激烈戰鬥中,但也說明三人的不俗。


    三人出來後,其中一人二話不說竟然突然攻擊北冥家那人,扛著羚羊的人與走在前麵的那人,屁事沒發生一般。


    原本牛逼北冥家的人在這怪異的銀羽傭兵團的手下變得極挫,處處被克製。


    “你看個屁,快滾蛋!”老梁四人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逃離,淩綃不時地迴頭,被老梁怒斥。


    “那個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淩綃指的是那個走在前頭的人:“我應該在哪裏見過,並且銀羽傭兵團不應該有這麽牛逼的人。”


    “逃命第一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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