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和鶯兒從王夫人處取了東西迴來,兩人剛剛打簾子進來,就見寶釵昏倒在地上,兩人急忙叫來眾人,又差人給王夫人以及賈母送信,一時間眾人都知道寶釵病了,王夫人更是急得不得了,急忙扶著彩雲的手往怡紅院來,襲人聽見了外麵的響動,知道有人來了,急忙整理好衣裳釵環下床迎接王夫人等。


    鶯兒見襲人兩腮通紅,粉麵含春,便也明白了十之八九,不由得白了襲人一眼,暗怪襲人如此不知廉恥,害了自家的姑娘,襲人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帶著小丫頭給王夫人等人奉茶,隨後安靜的站在一旁隨侍候,王夫人見寶釵這般,心中著急,也顧不得襲人怎樣,隻是對一旁的秋紋道:“我不到這裏來,你們越發得了意了,你們成日裏放肆,我因為身子不好,又懶得理會,如今你們竟然不好生主子,讓二奶奶病了,若是二奶奶大安了倒罷,不然仔細你們的腦袋。”


    秋紋等見王夫人發了火,一時間不敢多話,隻是跪下請罪,王夫人正要說什麽,就聽見賈母道:“寶丫頭病了,責罰奴才有什麽要緊的,正經請一個太醫來才是。”王夫人聽見賈母到了,一時不敢怠慢,急忙過去攙扶,繼而陪笑道:“老太太放心,媳婦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寶丫頭有老太太福澤庇佑,必然大安。”


    正說著,就見麝月進來道:“老太太,太太,太醫到了。”賈母急忙道快請進來。不多一時,進來了一個年輕太醫,見這人不過是個六品服色,心中雖不滿意,但是一想到寶釵不過是個孫子媳婦,到底不能太張狂,客套了幾句,便讓其診脈,王夫人見來人不是王太醫,隻是一個年輕太醫,心中不悅,隨即道怎麽不是王太醫。


    那太醫原本也不是什麽平凡人物,原來此人名喚白敬齊,乃是前任太醫院院首白賢之子,白賢病逝後,白敬齊便遊曆江湖,拜訪杏林高手楚天仁為師,發誓懸壺濟世,濟世救人,白敬齊醫術高明,比其父尤甚,水清欣賞敬齊醫術高絕,為人豁達,便希望他入仕為官,敬齊原本無意官場,隻因為與水溶有結義之情,金蘭之意,因而才不好拂了水清的麵子,才答應在太醫院供職。


    敬齊無意虛名,又恐朝野閑話,便推辭了太醫院院首的職位,隻做了一個六品小吏,水清和水溶知道敬齊的性子也隻好任他去了。敬齊雖說是自幼遊曆江湖,但終究是官宦公子,又因為水溶的關係,對於四大家族自己也是明白的,前日裏聽水溶提起賈府眾人,自己到底無緣一見,故而今日特來應診,聽了王夫人的話,敬齊明白王夫人話中之意,隻是輕聲應了一句王太醫去定國公府上應診去了。


    王夫人不好說什麽隻是輕聲道:“大人,釵兒的身子如何了?”敬齊聽了王夫人的話方才輕聲道:“少夫人天生自帶一種熱毒,如今因為氣急攻心,鬱結五內,如今隻要調養幾日便可以大安了。”王夫人聽了,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道:“有勞太醫了。”敬齊微微頷首示意,便跟著丫鬟外間開方去了。


    且說自從寶釵病了,王夫人恐怕鶯兒服侍的不周到,特意將自己身邊的彩雲調來先給寶釵使喚,這彩雲因為玫瑰露一事對於寶玉感激不已,因而自入了怡紅院,倒也是精心服侍寶釵,沒有半分差池。王夫人見彩雲這般,也便放下心來,又因為如今怡紅院如今缺人使喚,王夫人就將彩雲留在了怡紅院伺候。


    閑話休提,再說賈母,因為身子不太好,近日裏神思倦怠,也不常常出門,隻是偶然間與探春幾個說笑一會子罷了,這日下午,賈母歇過午覺,正在上房的軟榻上品茶,琥珀進來陪笑道:“老太太,二太太過來請安。”賈母將茶具遞給一旁的鴛鴦,然後輕聲道:“讓你太太進來。”琥珀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須臾王夫人進得上房,與賈母請了安,又說了寶釵已經大安了,賈母倒是放下心來。王夫人隨即開口道:“老太太,媳婦這些日子倒是想著一事,老太太前日裏說做善事,因而媳婦想著不如就開恩將家裏頭年紀大些的丫頭,手腳不老實的,或者多嘴多舌的,偷懶懈怠的放出去一批。”


    賈母聽了王夫人的話,暗暗思忖了一會,便覺得這是極有道理的,於是道:“如此便好,咱們這樣的人家到底也不缺幾兩銀子使用,既然要開恩,索性那些放出去的,連身價銀子也別要他們的,讓他們跟著老子娘去吧,再有就是著放出去一批倒不打緊,倒是探春他們姐妹,自小也是沒受過榮華富貴的,裁減人也不能委屈了他們姐妹才是。”


    王夫人聽了道:“媳婦省得,老太太隻管放心就是,我已經讓周瑞另叫了人牙子來,挑了些出身清白的,買上20個丫頭子在府裏頭伺候,明個兒人就送來,媳婦親自去挑,若有出眾的,再來討老太太的示下,老太太看的上的,隻管留下就是。”賈母聽了道:“如此便好了,隻是如今寶丫頭還在病中,所以這裁減丫頭的事就交給鳳丫頭辦吧。”


    王夫人心中明白,鳳姐自從生了孩子,就和自己隔了心,但是如今賈母開口,自己也不好反駁,隻好應了聲是。又和賈母敘了一會子閑話,方才退出上房,打發人給鳳姐送信,自己則往薛姨媽處去了。


    鳳姐聽了玉釧的傳話,心中雖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應了這差事,吩咐豐兒許了玉釧幾百錢,又好生送了出去,玉釧謝了恩,便獨自一人去怡紅院找彩雲說話。


    次日早飯已過,鳳姐便在自家院中一個喚作春曉閣的小廳中召集了府上的丫頭婆子,一時間珠環翠繞,黑壓壓占滿了人,鳳姐坐在上首,平兒在下首陪坐,另有豐兒彩明等人一旁陪侍。鳳姐喝了一盞茶靜靜的看著眾人,卻見眾人臉上悲喜不一,鳳姐心裏明白,榮寧二府也算是京中的顯赫人家,雖說都是奴才,在這府裏當差,多少也是有些臉麵的,又有油水,大多數的人是不愛出去的。


    鳳姐見了這般不覺得輕歎一聲暗暗道若是自己也有好的去處,離了這府裏倒還幹淨,可惜這些丫頭子不明白這個道理。一旁的平兒見鳳姐愣神,急忙道:“二奶奶。”鳳姐才緩過神來,冷聲道:“如今老太太,太太恩典,念你們辛苦服侍一場,特意將你們這些年紀稍大些的放出去,身價銀子也免了你們去,現在念花名冊,念到名字的就可以收拾行李,到我這裏領了月錢,各自迴家去。”


    眾人雖不舍得出去,但見這般情狀,也隻得謝恩了,須臾,彩明念畢。便有大大小小30餘人,鳳姐立即讓平兒放了月錢,眾人謝了恩,各自散了。鳳姐剛要迴房,就見鴛鴦笑語盈盈的進來道:“二奶奶,大喜事,林姑娘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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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定不記得我了,出來打個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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