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花衣和福澤諭吉遇上童磨的時候是在一個很奇妙的場合。


    那時候她正和福澤諭吉兩個人手牽著手逛街。


    當然, 說是逛街,其實也是在釣魚。


    因為他們聽說最近這附近有一隻鬼特別喜歡襲擊情侶, 每次都是留下其中一個而吃掉另外一個。


    神田花衣和福澤諭吉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義不容辭地出陣了。


    比起鬼殺隊們不知實力的劍士以及各個單身狗的柱們,神田花衣和福澤諭吉是最不容易被看出破綻的了。


    於是他們就在燈光昏暗的街道上和某個有著七彩眼睛的鬼不期而遇。


    “哎呀, 居然這麽快就找到這位小姐了啊。”七彩色的眼睛裏刻有數字的青年看到神田花衣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他很快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仿佛和神田花衣早年相識。


    “我認識你嗎”


    因為對方表現得太有迷惑性, 神田花衣拄著腰側的鶴丸國永,朝著對方也同樣露出一個笑容來。


    如果不是她和福澤諭吉兩人身上蟄伏湧動的殺意, 在外人眼裏就是十分和諧友愛的場景。


    “嗨呀,我雖然不知道小姐你的名字, 但我見過你嘛”青年說著指了指自己刻著數字的眼睛,“從某位大人那裏哦”


    於是神田花衣就確認了,麵前這個看起來笑容溫和的青年就是瑤姬說送來的“試驗品”。


    她眨了眨眼睛, 確認了一下青年眼中的數字。


    “上二麽那麽,你就是十二鬼月中排名相當靠前的鬼咯。”她笑眯眯地抽出腰側的鶴丸國永,劍尖指著對方的臉。


    “我叫童磨, 這位可愛的小姐, 在我吃掉你之前,能否告知我你的名字呢”被神田花衣用刀指著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模樣, 青年隻是從腰側解下了兩把金色的扇子,表現得依舊友好而親切。


    “我拒絕。”神田花衣搖搖頭, 她不知道麵前的青年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不過作為時而鬼也中的上二, 想必這位自稱“童磨”的青年很強大。


    對於陰陽師而言, 名字即是“咒”。


    雖然刻在她靈魂之中的姓名依舊為“源花衣”,但誰知道麵前這個青年能不能夠根據她的名字探尋到她的真名,從而用某些特殊的手段傷害到她。


    “對於鬼而言,沒有告知姓名的必要。”她說著主動欺身上前,揮舞了一下手上的鶴丸國永。


    不出意外,被青年用手上的兩把金色的扇子擋住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被青年握在手中的是兩把鐵扇。


    “鬼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兩把鐵扇被童磨揮舞得如同紙扇一般輕巧,這可不是尋常鬼能夠做到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警惕地看著童磨,心想對方肯定不隻是單純的強大。


    還有什麽自己沒見過的招式沒有使出來呢。


    “真是粗暴的行為,那張可愛的臉都因此顯得粗鄙了起來。”童磨輕而易舉地接下了神田花衣的劍,甚至能夠用力將她整個人甩出去,隻是將她甩開之後,那張臉上就帶著些許歎息,看起來好像很是遺憾神田花衣的行為舉止。


    “罷了,等我將你吃了,體內那些高貴的淑女們會教導你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他這麽說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兩把鐵扇子,隨著他的動作,鐵扇中忽然飛出了幾顆蓮花狀的冰晶,在他的身邊四散開來。


    “血鬼術蓮葉冰”


    神田花衣看著那幾朵碩大的冰晶皺起眉,她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朝她襲來的冰蓮。


    她的反應速度很快,但袖子上還是擦上了冰晶的碎片,隨後這冰就從袖口逐漸向上蔓延,很有覆蓋到她整個身上的來勢洶洶。


    神田花衣見狀直接撕掉了袖子扔在一邊,看向了童磨。


    在自己忙著將袖子撕掉的同時,福澤諭吉為了不讓自己被對方偷襲,這會兒就直接莽了上去,將對方的右手連同鐵山一起砍了下來。


    “嘖。”


    童磨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神田花衣的身上,福澤諭吉從一開始就沒被他放在眼裏。


    這會兒因為輕視而造成的影響已經顯現出來。


    他和兩人才剛打個照麵,手就被切掉一個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重新將手長出來,隻是被連帶著砍走的扇子一時半會兒是真的迴不來。


    不過也沒關係,他看著福澤諭吉正準備切第二隻手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捂住自己的口鼻急忙往後退的樣子笑了起來,眼中帶出幾分殘忍。


    “還是被你發現啦。”


    他的血液中帶有毒素,在通過鐵山釋放出冰蓮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毒素一並釋放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神田花衣看起來並未中毒的樣子。


    但是福澤諭吉很顯然已經吃到了苦頭。


    “社長”看到福澤諭吉捂住口鼻向後退去,神田花衣同樣朝著他那邊跑去,“怎麽了”


    “有毒。”福澤諭吉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聽起來很是難受。


    神田花衣看著對方的狀態迅速在腦中尋找著自己有什麽方法能夠解除這種毒素。


    解控係式神


    不不不,要恢複係的


    她這麽想著,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形象。


    她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身上的靈力召喚了某位看起來就和藹可親的式神。


    “召令惠比壽”


    “哦呀哦呀,這不是小丫頭麽,突然找老頭子有什麽事情啊”由於是緊急召喚,因此騎著一條金魚從半空落下的老者並沒有像是之前神田花衣召喚的式神一樣從符紙中出現。


    當然,這種召喚方式也讓神田花衣身上的靈力空了一半。


    “幫我和社長驅散毒素,恢複體力。”神田花衣這會兒沒有時間和惠比壽寒暄,她迅速交代了對方需要做的事情,然後反手拖著鶴丸國永同樣朝著童磨莽了上去。


    “隻有毒素這點本事嗎”


    因為福澤諭吉中毒到唿吸苦難而變得徹底撕開了臉上那張溫柔親切的麵具,神田花衣這會兒身上湧動著兇猛的殺意。


    首當其衝的童磨就受到了衝擊。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地看著朝著自己衝來的神田花衣,再一次舞動了手上的鐵扇。


    “血鬼術蔓蓮華”


    從他的身後突然迅速拔地而起數根身上纏繞著冰蓮的冰藤蔓,糾結著朝著神田花衣纏繞過來,似乎是想要將她絞在其中。


    索幸鶴丸國永足夠鋒利。


    神田花衣在那些冰藤蔓朝著自己纏繞過來的時候揮舞著手上的太刀,將那些巨大的冰藤蔓砍出了好幾道口子。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的刀看起來很鋒利。”


    沒想到鶴丸國永居然能夠將自己的冰藤蔓砍出幾道口子,雖然並沒有全部砍倒,但是因為這些攻擊已經足夠令那些藤蔓失去支撐的重量而倒在地上。


    童磨眨了眨眼睛,反而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不要裝模作樣了。”神田花衣卻並沒有對他的話產生什麽迴應。


    “你的臉上做出的表情太過虛假,完全不像是個正常人的反應。”她這麽說著,拎著手上的鶴丸國永朝著對方極衝過去。


    “沒有感情的怪物”


    說起童磨沒有人類感情這迴事情,神田花衣倒也並不是很意外。


    天生就有著反社會人格的人類雖然不多見,但她也或多或少地見過那麽一兩個,因此她對於童磨偽裝出來的表情不能更熟悉。


    隻不過麵前的這隻是鬼而已。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聽到神田花衣這麽說,童磨也沒有再嚐試著做出任何表情,他臉上的驚訝,恐怖,不悅,憤怒全部消散,化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隻是那雙七彩的眸子並沒有半點兒波動。


    他揮舞著手上金色的鐵扇擋住神田花衣的劍,然後壓低了聲音問她。


    “我自信這麽多年間已經偽裝得足夠出色,為什麽你們這些人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我才不會告訴你”


    神田花衣將鶴丸國永從對方的扇子縫隙中抽出,反手又是一刀。


    隻是這刀再一次被對方擋住。


    “不說就算了,那我們來談談你身後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子吧。”童磨好奇心不重,他自認偽裝雖好,但是被看破也無所謂,反正神田花衣到最後都是會到他肚子裏來的。


    到了那個時候,再好好問一問也行。


    實在不行,他就把神田花衣讓給瑤姬,讓她得到記憶之後再問問題。


    “哦呀,那個男人站起來了,他似乎已經不受毒素的影響了原來如此,這是那個老頭子的作用嗎”童磨一心二用,在阻擋著神田花衣的同時還沒有忘記福澤諭吉那邊。


    剛才從天而降的老頭子實在是令他很在意。


    他居然根本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麽出現在自己頭頂的。


    這會兒看著福澤諭吉不再捂著口鼻好像已經沒事了一樣站了起來,伺機準備著上來砍自己一刀,童磨伸出剛剛才長好的另一隻手,朝著福澤諭吉那邊張開五指。


    “血鬼術玄冬冰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福澤諭吉和惠比壽的頭頂忽然出現了許多尖銳的冰柱,朝著他們落下。


    “結界守”


    關鍵時刻,神田花衣朝著身後的一人一式神甩出了守護結界。


    尖銳的冰柱落在半空的時候受到了阻擋,很快就化為了碎片。


    隻是這樣一來,童磨身上的毒素範圍又擴大了不少。


    “你的能力真特別。”童磨是親眼看到那個憑空出現的防護罩的,他那雙七彩的眸子熠熠生輝,看著神田花衣更帶了幾分好奇。


    “小姐,在臨死之前,能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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