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今天很高興呢, 是遇到了什麽好事嗎”自從幾振刀劍付喪神蘇醒之後, 神田花衣每天晚上都會進入自己的庭院休息。三日月宗近看著臉上笑嘻嘻, 渾身上下都透著某種愉快氣息的神田花衣, 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種放在他們身上都能櫻吹雪的神田花衣,還真的是很少見呢。


    “主人是從下午的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雖然一直都乖巧地坐在沙發上喝茶吃點心擼老虎,但五虎退並不是心裏沒有成算的孩子, 很顯然,在神田花衣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中的每一個時刻,他都有好好關注自己的主人。


    “誒下午麽”三日月宗近聽到五虎退的迴答眨了眨眸子,和難得坐在自己身邊定了性子的鶴丸國永對視了一眼。


    鶴丸國永三口兩口把手上的點心塞進嘴裏,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朝著神田花衣走了過去。“花衣”他發出那種少年般清脆清朗的聲音,混金色的眸子笑彎著看著自家審神者。


    “怎麽了”神田花衣迴過頭,看著鶴丸國永的時候雖然臉上的笑容很淡, 但和她相當熟悉的鶴丸國永還是能分辨出不同。


    和平日裏對外的營業性笑容完全不同, 神田花衣此刻看上去真的非常,非常開心。


    於是脫口而出的疑問被主人自己咽了迴去,鶴丸國永隻是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又露出一個和她相似的笑,“花衣今天很高興嗎”


    “嗯,很高興。”


    “是麽,那真是太好了。”


    看著鶴丸國永和神田花衣兩人相視而笑卻並未問出什麽的樣子, 坐在三日月宗近身邊的小狐丸捧著茶水, 深深地歎了口氣, “果然,我們之中最寵主君的說不定是鶴丸殿下自己呢。”


    “撒,怎麽說呢,姬君很高興,這就夠了吧。”三日月宗近原本顯然是打算問一問的,但看到神田花衣和鶴丸國永兩人笑成那個樣子,饒是有再多疑問,他也不打算再破壞這種溫馨的氛圍了。


    隻要是好事就行了。


    “鶴丸啊,我呢,說不定是真的很喜歡社長哦。”正因為三日月宗近這一小小的放任,他才沒能第一時間得知自家的主人居然真的動了心思。


    “唔”彼時鶴丸國永正和神田花衣肩靠著肩抬著頭看月亮,冷不丁地就聽到自家的主人沒來由地說出一句。


    少年燦金色的眸子先是驚訝地睜大,而後又很快流露出笑意,他放鬆了身體直接把頭靠在神田花衣的頸窩處,用那頭柔軟的白毛小小地撓了一下她的脖子,“是吧,我早就說了,如果不是因為真的有心思,花衣才不會對那個玩笑有那麽大的反應呢。”


    對於神田花衣的想法,他倒是接受良好。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上一次那種簡單的打招唿可不行啊,”少年眨著純白色的睫毛,聲音柔軟又低沉,“看來下一次要找個時間正式拜訪那位福澤諭吉先生一次了。”


    聲音不輕不重正好讓神田花衣聽在耳裏。


    “等到正式確認的時候再說吧,現在還太早了。”神田花衣輕笑起來,伸出手揉了揉那頭撓得自己有些癢癢的白毛。“再說,等確認心意了之後,我會不會表白,表白之後對方接不接受還是一迴事呢。”她目前為止僅僅隻是對福澤諭吉有些好感而已,僅僅是這點好感度並不能影響到任何事情。


    她不會改變給武裝偵探社釣魚的想法,也不會改變在這之後聯手中原中也狠狠把太宰治揍一頓的想法。


    不過在這之後,她也許會聽從福澤諭吉的意見,在做任何事之前先想一想自己。


    “啊,說起來我差點忘記說一件事了。”神田花衣在和幾振刀劍付喪神休息之前總算想起了自己想要說的事情。“這幾天我可能不太方便把你們帶出去”


    為了給武裝偵探社釣魚,她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明眼人一看就十分危險的刀劍。不說身為太刀的三日月宗近等刀劍付喪神,就連五虎退這種短刀也不會攜帶。


    “做戲要做全套嘛”


    不趁著這個時候把敵人打痛了,他們豈不是還要擔心對方收拾收拾好了卷土重來


    她可不太喜歡重複勞動的。


    神田花衣好說歹說總算安撫了已經蘇醒的幾振刀劍付喪神,隻是最終還是敗在了五虎退的眼淚汪汪下。


    對方雙手舉著自己的本體,軟糯糯的聲音裏帶著某種執拗,“短刀的話可以藏起來的,我不去主人可以把我的本體帶上嗎”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看著那個臉上長著幾顆雀斑的纖弱少年眼淚汪汪地懇求自己,神田花衣最終還是長歎了口氣,摸了摸那個少年柔軟的銀發。


    “那就拜托五虎退把你的本體借我一段時間啦。”


    “早上好,店長。”位於武裝偵探事務所所在大樓一樓,一間名為“漩渦”的咖啡廳內,神田花衣笑容滿麵地和咖啡店的店長打了聲招唿。


    “漩渦”咖啡店的店長是一個渾身充滿儒雅氣息的中年男子,也許是因為接觸咖啡豆多年,從身上到指尖都充滿了咖啡的香醇,身上總是帶著優雅的閑適,和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們關係也相當不錯。


    就連才來不久的神田花衣也相當喜歡這位非常成熟睿智偶爾會說出許多發人深省句子的店長先生。


    “早上好,神田小姐。”咖啡店雖然並未正式營業,但是熱愛這門藝術的店長早已將咖啡煮了起來,這會兒他朝著神田花衣打了聲招唿,很清楚對方的來意。


    “給偵探社的成員們帶咖啡”店長含笑問了一聲,看著神田花衣笑容滿麵的臉打趣道。“再這樣下去,神田小姐都可以幹脆在我這裏做兼職了。”


    “沒辦法,這幾天我們家的社員們都處於倦怠期,我也隻能在這種地方盡盡心意了。”神田花衣聳聳肩。


    正在聊天的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咖啡店外一閃而逝的黑影。


    “大家”中島敦急急忙忙地推開了武裝偵探社的大門,臉色緊張極了。


    “怎麽了”太宰治正在和國木田獨步聊天,看到中島敦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不住挑了下眉。“難得看到你這麽著急的樣子啊,敦君。”


    “咖啡店、店長店長被襲擊了”中島敦很顯然是等不及電梯直接從樓下跑上來的,他這會兒還氣喘籲籲著,說話的時候盡可能慢而清晰。


    “店長”聽到中島敦這句話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白虎少年,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坐在自己工位上的江戶川亂步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上拽著的零食袋子一下子掉落在了桌子上。


    鏡片背後的雙眼睜開,眼神嚴肅中透著淩厲的殺意。


    “花衣醬被帶走了。”


    他這麽一字一頓地說出了白虎少年未盡的話語。


    然而正是這句話讓偵探社的辦公室氛圍一下子凝固起來。


    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太宰治也一下子失去了臉上的那種輕鬆愜意,那雙鳶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中島敦,眼裏閃動著令人心悸的沉重陰霾。


    “花衣醬啊”他眼睛是看著中島敦那邊,然而視線卻毫無聚焦,就像是在發呆一般。


    “亂步先生。”他迴過神來之後立即看向了江戶川亂步,對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急匆匆地朝著門口走去,“我要先下去看看情況。”


    至於其他人也在恍惚過後很快迴過神來,正巧跑來閑扯的與謝野晶子一步當先,踩著高跟鞋哐哐哐地跟在江戶川亂步之後衝下了樓梯。


    “我也過去”中島敦在再報完信之後喘著粗氣又很快跟了下去,而另一批人,比如說國木田獨步之流,雖然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但他已經開始拿出手機聯係起了其他人。


    特別是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


    自家社員被敵人襲擊帶走,這種事情總是要先通知社長的。


    “國木田先生,我也去了。”穀崎潤一郎此刻也站了起來,被身邊的穀崎直美耳提麵命一定要把神田花衣安然無恙地帶迴來。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但一定要把花衣醬安全帶迴來啊,哥哥。”


    “啊,我會的。”


    神田花衣清醒過來的時間很早,在自己和咖啡店的店長被突然襲擊之後,她就有意識地故意被對方襲擊了一下昏倒在地。


    這樣一來,那些人應該會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不會去為難一個普通人。


    想來那群沒腦子的人在抓到她之後肯定是忙不迭地想著逃跑,不會抓著店長一個普通人不放的。


    她緊閉著眼睛,耳朵裏傳來不甚清晰的聲音,是一個聽起來非常甜美的女聲,隻是聲音裏透著某種神經質的偏執。


    “就是她”那個女人似乎在跟什麽人交談,提起她的時候語氣咬牙切齒的,似乎對她有不小的敵意。“我之前就是在對麵看到的,這個女人和太宰先生在一起。”


    “”


    哦呀,那位被太宰先生認為甜美又可人的小姐竟然真的對他有不少好感啊


    神田花衣緊閉著眼睛,腦子裏轉了一圈,對於之後對太宰治的處置決定再多加兩拳。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東西。


    想來,這一次她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嫉妒心而遭不少罪。


    “路德,你已經確認沒有任何人看到你們的行動了嗎”


    被提問的是一個有著渾厚低沉聲音的男人,對方輕哼了一聲,聲音裏倒是充斥著幾分挑釁。“當然,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老頭子,我還特意把老頭子留下讓他迴去報信了。”說話間,神田花衣的頭被粗魯地拉扯了起來,冰冷的刀具貼上了她的臉頰。“這個聽說是那個什麽偵探社的工作人員,又是那個太宰的相好,應該知道不少事情。”


    真是粗魯啊


    神田花衣心裏暗自歎著氣,心想這迴太宰治真的是欠了她大人情。


    迴去之後說什麽也要聯手中原中也把這混蛋抽筋扒皮之後讓他好好老實一段時間,不然她這罪不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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