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勝己簡直要氣炸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麽大黴, 每次都會撞上綠穀和轟在那裏討論大事。前一迴不小心聽到轟質問綠穀“你不會是歐爾麥特的私生子吧”,結果這一迴竟然聽到了“你不會是喜歡老師吧”


    轟真的很遲鈍啊,臭久那種表現,還需要疑問嗎肯定是喜歡老師沒跑了。轟竟然還要親自找臭久確認一下嗎


    但說來轟那副樣子, 也可疑的要命。


    他的哥哥,是優娜的那什麽什麽吧他明明也知道優娜是什麽樣的人,可轟他竟然沒有光速逃跑,而是還能麵不改色地繼續當一個乖學生。他對優娜到底是什麽想法啊


    爆豪越想越氣。


    想了又想, 他拿出手機給優娜發了條短信午休的時候到天台來。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休, 爆豪拒絕了切島“一起去吃豬排飯啊”的請求, 拔腿就往天台跑。這裏人少, 隻要門一鎖, 就沒人能上的去了。


    他氣勢洶洶地推開天台的門,張口道“喂笨蛋”


    被他稱作“笨蛋”的優娜坐在天台的長凳上,腿邊鋪開一張餐巾, 上頭放著紅豆派和灌裝的茶飲料。瞧見爆豪來了, 她紋絲不亂地用手帕擦拭嘴角,問“爆豪同學來了啊。有什麽事嗎”


    模樣不慌不亂,優雅無比。


    爆豪看到她這副從容的樣子,心底已經開始煩躁。


    她怎麽能表現得這麽正常


    明明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師生了, 明明他都那樣碰過她了。為什麽她還能表現的這麽若無其事,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啊


    爆豪勝己沉著臉, 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他想, 自己應該主動一點, 用行動來告訴這個女人,他可不是普通的學生、普通的小屁孩。他是那種很麻煩的男人,被他看上了就別想跑的類型。


    但是,要用什麽行動來表達這個想法


    爆豪兇著臉苦思冥想,終於決定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裏牽手,這是男女朋友間最基本的行為吧


    他將目光移到了優娜的手掌。她纖細的手指攥緊,靜靜地放在腿上,小指戴了一枚戒指,指甲是秀麗的紅色。


    爆豪盯著她的手,在心裏催促自己爆豪勝己,快動手快握


    終於,爆豪勝己伸出手,啪的一聲,把她的掌心攫在了手中。


    “喂,你還蠻聽話的嘛。我讓你來天台,你就來了。”爆豪勝己挑眉,開始說狠話。


    “喔”優娜眨巴眨巴眼睛,望了一眼爆豪握著她的手,“我本來就在天台吃午飯”


    說實話,因為爆豪握手的姿勢太過正兒八經,現在兩個人就像兩國元首參加會談一樣,正在媒體的攝像機前友好握手。


    場麵竟然還有一絲好笑。


    優娜上下晃了晃手,於是兩個人就更像是在媒體前友好會麵的兩國元首了。


    爆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咬咬牙,憋住臉紅發燙的勁頭,在優娜身旁姿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當然,他還是要握著優娜的手,像個找到玩具的小猴子一樣不肯鬆爪。


    “我看臭久那家夥,已經對我們的關係起疑了。”爆豪的目光朝天台沒人的地方飄去,“你不想我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吧。”


    優娜的頭頂浮現出幾個問號。


    她和爆豪同學的關係除了師生還有什麽特殊的關係嗎


    她簡直不知道爆豪同學在想什麽。


    “喂,笨蛋,如果你不想我們的關係被其他人知道的話,你得聽我的話。”爆豪故作兇惡地說,“你也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吧”


    他很努力地壓低嗓音,威脅著自己的老師。但是,說話時略略的結巴,還有眼底的閃避,到底出賣了他。


    優娜微微一驚。


    沒想到爆豪同學還有這樣的一麵。


    她確實很不想讓自己和學生的事情影響到工作,但是她沒想過爆豪同學會以此來威脅自己。


    他竟然是個這麽惡劣的小混蛋嗎


    “哦聽你的話那你想要我做什麽呢”優娜問。


    她已經在心底暗暗猜測了。


    他不會是要求她做奴隸之類的事情吧或者是把她鎖在小黑屋裏生幾個血脈相通的孩子還是說陪打撲克,打輸一把就要在手上劃一刀血絲還是說表麵說著“愛你”然後近身給她一刀


    知名暗殺世家大少爺揍敵客氏、知名果農、知名盜賊旅團團長集體出來背鍋


    優娜抿唇,目光暗含猜測,心底微卷起波瀾。


    她竟然有些期待這孩子會說出什麽驚駭的話。


    爆豪勝己卻低垂著頭,沉悶了半天。好半晌後,他才唿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嚴肅地說“喂,周末的時候,和我”


    “嗯”


    爆豪咬咬牙,麵頰漲得通紅。他幾乎是用喊出來的方式,很破罐破摔地嚷道“周末和我約會我買了電影票兩人份的”


    話畢,臉已經紅成了超級大番茄。


    優娜


    打攪了。


    她迅速收斂起自己關於小黑屋和奴隸之類的幻想,在心底幽幽歎了口氣,並且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恥。


    “爆豪同學,我不能和你約會。”她義正辭嚴地說,“你是我的學生,並且還是一個社會經驗不足的未成年者。我不能將你引向歧途。老師很高興很高興你願意將周末的時間留給老師。但是,你所想要的關係是不平等的,為了你的未來,我拒絕你的要求。”


    爆豪“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她都那樣子把他親的七葷八素了再來說這種正人君子的話,她竟然真的好意思啊


    頓了頓,爆豪瞥一眼她,故意用兇狠的嗓音低聲吼道說“那即使我讓別人知道,我已經親過你了,你也無所謂咯”


    這副模樣,簡直像炸毛的小豹子似的。


    “等等,”優娜迅速抬起頭,麵色微改,“獨獨這件事,請不要說出去。”


    “哈笨蛋,請求我做事的話,至少該有點應當的姿態吧”爆豪像是找到了她的軟肋,立刻調整姿態,高高在上起來,“和我約會我會請客的吃飯也好,電影票也好,都是我來付錢轟很有錢是吧我也不會讓你自己付錢的”


    優娜


    大費周章地威脅她,竟然隻是為了看電影和吃飯,果然是高中生。


    說來,他知道他在幹什麽嗎


    她還從來沒見過爆豪同學這樣的家夥。他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麵對全副武裝、騎馬來掠奪的山賊,大方地敞開家門,熱切地說“快請進快來搶劫我你要是不把我家洗劫一空,我就把你們揍一頓”


    優娜想了想,問“隻是看電影和吃飯嗎”


    爆豪點頭,兇惡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他低頭,小聲嘟囔“你要做別的也行。反正我根本無所謂這種事情。”


    “那好吧。”優娜笑笑,“那就請爆豪同學遵守承諾,不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別人哦。”


    “不會的啦。”爆豪揚起頭,咬著牙說,“我絕對不會讓臭久知道的。”


    開玩笑,臭久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怕不是會衝到優娜這裏來,嚷著“老師我也可以”、“為什麽不選我”之類的狗屁的話吧。


    “你吃午飯了嗎爆豪同學。”優娜忽然問。


    “還沒有。”爆豪說完,肚子就應景地咕咕叫起來。


    “這裏有紅豆派和麵包。”優娜指一指餐巾,說,“不介意的話,填一填肚子吧”


    “哦。”爆豪拿起紅豆派。


    咬了一口後,爆豪的頭頂忽然蹦出一個青筋十字架說來自己幹嘛要這麽聽這個女人的話啊他幹嘛不爭奪主動權啊她讓自己吃自己就吃豈不是很沒麵子


    但是,紅豆派還挺好吃的。


    於是,爆豪很快把整個紅豆派都啃完了。


    其後的幾天,爆豪勝己都顯得心情極佳。實戰訓練課的時候,甚至發出了堪稱猖獗的笑聲,將他訓練的虛擬對手切島銳兒郎給嚇得不輕。


    整堂實戰訓練課,幾乎成了爆豪的獨秀舞台。


    綠穀出久的個性並沒有爆豪那樣大範圍且華麗的效果,而轟焦凍今天的狀態似乎不太好。他有些心不在焉,反應似乎比往日遲鈍了一些。


    綠穀出久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有些擔心地問“轟,你沒事吧”


    迴答他的竟然是轟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轟同學生病了感冒”綠穀有些緊張,情不自禁想到轟焦凍在訓練時把自己泡在洗澡水裏反複冰凍燒開的樣子,“千萬不要逞強啊。”


    轟焦凍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詫異,像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生病。


    “怎麽風邪嗎”在一旁監督的相澤察覺到轟的異狀,“以防萬一,還是去保健室看看吧。”


    “嗯。”轟焦凍點頭。


    在保健室檢查的結果是,他發了點低燒。燒熱不算高,但可能會讓人頭暈昏沉。考慮到接下來的訓練很辛苦,相澤消太讓轟焦凍先行迴宿舍休息。


    “最好還是通知一下家長。”相澤對優娜說,“不過,轟的父親應該很忙,給他的姐姐打電話吧。”


    轟冬美的姐姐接到通知電話,表現得十分憂心忡忡。但是冬美本身從事設計工作,近來有些小忙。想了想,她說“我會拜托上大學的弟弟去學校看一下焦凍的。辛苦您了,老師。”


    “等等,上大學的弟弟是”


    優娜沒來得及問出那個來探望焦凍的人是誰,電話就掛斷了。


    三十分鍾後,轟夏雄英氣的麵龐就出現在了一年級辦公室門口“焦凍生病了啊優娜老師,介意帶我去看看焦凍嗎”


    優娜


    不,夏君,你速度太快了吧


    相澤消太光速起身堵住他“我帶你去宿舍吧轟焦凍迴房間休息了。”


    說完,他拽著轟夏雄就往1年a班的宿舍走。


    轟焦凍聽見敲門聲時,還以為是其他同學來看望自己了。打開門一瞧,卻站著三個大人。相澤側身一讓,露出轟夏雄的身影“轟同學,你的哥哥來看你了。”


    轟焦凍“夏哥來了啊。”


    接下來就是兄友弟恭時間。優娜和相澤守在門口,彼此頭疼地看了一眼。


    等轟夏雄探病完畢,他走出房間,對優娜說“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休息休息就好了。比起這個,優娜老師今天工作結束後”


    “夏雄先生,校門在這邊。”相澤無情地橫到了二人之間。


    “等、等等”夏雄有心掙紮,但抵不過職業英雄的推搡。


    優娜朝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招了招手,側身對轟焦凍說“你哥哥走了,迴房間休息吧”


    轟焦凍靠著門框,低聲說“大家都走了嗎”


    少年穿著單薄的襯衫和校褲,不算太強健的身體倚著門虛立,麵孔因為低熱而泛起淡淡的紅。這樣的他說出這種話,莫名有一種清冷寂寞又可憐的味道。


    “保持安靜的話,你才能好好休息。”優娜說。


    “”轟焦凍他垂頭低聲說,“一個人的話,有點太過安靜了。”旋即,他忽然扯住了優娜的衣袖,仰起頭來,問,“至少,老師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少年的雙眸,淡薄得像是一片夜中的月光。


    他的神情,令優娜心底一愣。


    太太惹人憐愛了。雖然明知道是生病的緣故,才會讓轟同學提出這種要求;但平時一貫強大堅硬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就是會讓人心軟,繼而無原則地接受他的一切要求。


    “沒事,老師會留下來陪你的。”優娜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了他的請求。


    轟的唇邊有淡淡笑意“嗯,謝謝老師照顧我。”


    轟的房間被他改造過,完全翻修成了日式的風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在幾天之內把房間的格局都徹底改變了,但優娜一走進這裏,確實感覺自己來到了轟家的本宅。


    “要喝水嗎吃藥了嗎”優娜問他。


    “吃過了,稍稍有點困。”轟低垂眼簾,從壁櫥裏抱出自己的被褥,在地上鋪開。優娜總覺得他是病患得休息,當即卷起袖口,搶著幫他鋪被子。


    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折疊的被褥鋪平了。寢具都是很素淡的顏色,毫無任何個人風格。


    被子鋪了一半,轟忽然開口,問道“老師,你會和夏哥重新交往嗎”


    “為什麽這麽問”她抬起頭,語氣有些奇怪。


    少年的麵龐近在咫尺,優娜能清晰地看到他纖長的眼睫,還有眼部一片燙傷的陳舊疤痕渴望成為英雄的人,身上必然帶著傷疤。但轟焦凍眼睛上的這片燙傷,未免太過觸目驚心。即使這不會為他的外表扣多少分,卻仍舊是個巨大的瑕疵。


    “當年,老師和夏哥分手的理由是夏哥還是個孩子,對吧”轟焦凍露出沉思的表情,“雖然老師沒有直說,但是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這樣的。”


    什麽“我們不適合”,都是借口。真正的分手原因,就是夏哥的年紀太小當父親反複陳述夏哥還未成年的事實時,老師那副“太糟糕了”的表情,真是藏也藏不住。


    “現在,夏哥已經長大了,是個男人了老師會接受他嗎”轟認真地問。


    “不會哦。”優娜將枕頭放好,很直白地迴答,“我不喜歡他,所以不會考慮。”


    “喜歡”轟蹙眉,輕聲地喃喃了一遍,“喜歡是怎樣的情感”


    聽他這麽問,優娜心底就不由有些小小惋惜。


    轟確實很優秀不錯,但他一定是逼自己逼得太緊了,這才對“喜歡是什麽”這種問題感到茫然。所謂術業有專攻,擅長戰鬥的人也許在其他方麵就會遲鈍一些,也是正常。


    “很難描述的感情啊”優娜對他的問題犯起了難,“看到一個人,就會很心動,想和她在一起,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就是這種感情吧。”


    轟張了張口,忽然說“抱歉。”


    “誒怎麽突然道歉”


    “還記得嗎體育祭結束那天,”轟垂下眼簾,聲音裏似有隱約的愧疚,“老師讓我去音樂教室,幫你告知一名三年級的前輩,你不會去見他了。那天”


    想起在音樂教室時,那名三年級的前輩一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才喊出告白的模樣,轟竟然忍不住扶住了額頭。


    “那位前輩,是想和老師告白的。但是,因為去的人是我所以,我完全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了。”轟的聲音低了下去,“既然喜歡是這種鄭重感情的話,我也許不該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至少,該幫忙傳達給老師才對。”


    誒


    優娜在腦內仔細迴憶了好久,才想起是怎麽一迴事。


    體育祭結束那天,在音樂教室等她的人,不是三年級的天喰同學嗎


    “啊不要緊不要緊不要緊。”優娜連忙笑起來,“轟同學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吧。我不會接受他的。所以這是我們的另一個秘密。”


    轟慢慢笑起來“嗯。聽老師的。”


    “休息吧老師會在這裏陪著你的,等你睡著為止。”


    轟抬手解開了襯衫的領帶。嘶嘶的布料聲,在安靜的和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好冷。”轟忽然說。


    優娜碰了下他的手,那隻手果然冰冰涼涼的。按照她的正常認知,手冰冰涼涼那就一定是身體虛,絕對是病號了。


    “快休息。”優娜轉身去找桌子上的藥。


    轟躺進了床褥裏,一副休憩的樣子。


    好不容易把藥找來,側身躺著的轟又蹙眉喃喃道“好熱。”這迴,他把另一隻手伸了出來。優娜一握,果真燙的和燒起來了似的。


    這種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明顯是高燒了啊普通人類的想法


    “閉眼睡覺,出一身熱汗,不要再說話。”優娜連忙敦促他休息。


    “老師我有些,像在做夢。”他扣住了優娜的手,眼睛半闔,好似是要睡過去了,“我有好多問題想問老師。”


    “要睡著了嗎”優娜覺得他的手燙的厲害,不自覺將聲音放柔了。


    “果然是在做夢”他闔上眼睛,喃喃自語,“既然是做夢的話,那就什麽都可以問。”


    “什麽”


    “老師,接吻是怎樣的感覺”


    優娜的麵色有一瞬的凝住,她當場就懷疑麵前這小子是不是在拓麻的裝睡。但是仔細一想,這是轟同學啊,是優秀文雅人如王子作風清正的轟啊,又不是爆豪那小子,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一定是昏昏欲睡,分不清現實和睡夢了吧。


    “又變冷了。”轟抽迴手,像是將身子弓緊捂暖自己。再次將手遞過來時,他的手又冷的像冰塊似的了。


    “好冷”優娜被凍得微微哆嗦。怎麽真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病的那麽厲害嗎


    就在這時,轟焦凍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還是夢寐地半睜著眼,一副困倦病氣的樣子。


    “怎麽了”


    優娜的疑問剛出口,她就察覺到轟的動作不太對勁


    他竟然把臉湊了上來


    “轟同學唔”


    少年用手指拂開她耳廓的發絲,將親吻印在了她的唇上。唿吸也好,指尖也好,全都是溫柔的。連他親吻的動作,也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感。


    優娜有些驚詫,下意識微微張開了口,卻更方便了少年迷蒙的吻。


    她跪坐在地上,在心底勸說著自己他睡糊塗了,他睡糊塗了,他睡糊塗了。他是個病號。他是個病號。他是個病號。


    但是


    明明隻是個孩子而已,明明隻是沒有談過戀愛的高中生,為什麽


    轟同學的吻技好的不可思議,叫她都有點享受和沉迷了啊太溫柔繾綣了,簡直就像是在撫慰最重要的珍寶一般。


    明明知道這樣做很糟糕,但是一想到“這隻是轟同學的夢境而已”,她竟然產生了“偷偷放縱一會兒也沒人會發現”的可恥想法


    “轟轟同學”她輕輕推開他,小聲地問,“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沒有迴應,他隻是很困倦地闔著雙眼,喃喃道,“為什麽做夢的時候還能聽到聲音”


    果然是在做夢啊。


    相澤消太將轟夏雄送到校門口,這才返迴了辦公室。他在辦公室裏找了一圈,沒見到優娜,於是想起她可能還在學生宿舍。


    果真,他在宿舍樓底下碰到了一臉懊惱的優娜。


    “怎麽了,這副麵色”相澤有些迷惑。


    “相澤老師,轟的個性是什麽來著一邊是冰一邊是火,對吧”她問。


    “啊,是的怎麽突然問這個”


    “也就是說,能讓自己的手一邊冷一邊熱是吧”


    “那是常態吧。”相澤一副不解的樣子。


    “可惡。”


    優娜大步朝前走去,懊惱得不行。


    相澤消太怎麽迴事自己幹了什麽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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