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自由活動時間,成員解散, 各自外出尋找窩金的線索。優娜則找了個地方, 好好睡了一覺, 將精神調整妥當。


    一天過去了, 依舊沒有窩金的線索。但是,計劃不可推遲;因第二次拍賣會將會在晚上再次召開, 旅團決定再次襲擊拍賣會。


    按照事前商量, 這一次前往拍賣會, 庫洛洛會直接捎上優娜。不過,庫洛洛好像有什麽別的事情要做, 不太方便帶上優娜同行;於是, 他便臨時決定, 將優娜分配給其他的團員帶著。


    “優娜和西索、瑪琪比較熟悉吧你就跟著他們一起活動吧。”


    庫洛洛這樣說著, 慢慢將繃帶纏上了額頭。他換上了一身合身的西裝,原本倒梳的黑發也隨意地放了下來, 模樣看起來文弱年輕了不少,活脫脫像是某個幫派的小少爺一般。


    “也行。”優娜對分配無所謂, 但她還是有點疑惑,“庫洛洛,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去見誰啊”


    庫洛洛揚起一張照片妮翁諾斯特拉青春靚麗的臉就印在這張照片上。“去找這位占卜師為我做一次預言。”他很坦然地說。


    俠客摸摸頭, 說“團長這副打扮, 可是能迷倒不少人呢。”語氣還有點驕傲的樣子。


    優娜


    庫洛洛慣犯確認jg


    “差不多該出發了。”瑪琪看一眼四周, “就按照計劃來吧, 你們在大樓附近待機,我、西索和優娜直接去拿她要的東西,最後等團長的聯絡信號集合。”


    芬克斯和飛坦一組,飛坦很好心地提示“芬克斯,你要不要再去爭取一下,讓那個女人和我們一起走這樣你也能有點和人家相處的機會。”


    芬克斯卻一反常態地很頹廢,整個人都散發著衰氣“這種事情,無所謂了,隨便吧。”


    飛坦嘖了一聲“這麽快就被打擊到了”


    芬克斯不說話,心裏碎碎念你爹怎麽可能不被打擊自從知道競爭對手竟然是團長,他整個人都傻了好嗎天曉得團長那家夥怎麽也看上優娜了而且團長前腳被優娜拒絕,後腳就打扮的西裝革履帥氣瀟灑要去和妮翁諾斯特拉約會,怎麽看都有點怪怪的啊


    “走吧。”瑪琪朝優娜招招手,“還要帶上那個煩人的家夥,真的有點討厭。”


    嗯,“煩人的家夥”當然是指西索了。


    友克鑫市的夜幕再度降臨,霓虹的燈光顯露出城市的旖旎紛繁。優娜和瑪琪一前一後,離開了基地,西索則遙遙地跟在後麵。路燈光大亮,將幾個人的影子斜長地投在地麵上。


    “我說,你是叫優娜對吧。”瑪琪慢慢地走著,目光一轉不轉,直視前方,“你最好要小心一點啊。西索那個家夥,稍稍有些記仇。”


    “記仇”


    “是呢。”瑪琪冷眼斜睨著後麵的西索,低聲說,“依照我的了解,他之所以會將你送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那就是不會放過你的意思了。我猜,十有八九,是你主動甩的他吧”


    優娜笑眼一彎,倒是很坦誠“沒錯。是我主動提的分手。”


    “他一定是因為這一點在記仇。”瑪琪信誓旦旦地說。


    “啊那倒是有沒有。分手後,西索對我還是很好,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優娜說。


    至少沒把信用卡停掉。


    “這樣”瑪琪有些意外,“沒想到西索是這樣的人啊”猶豫了一下,瑪琪有些遲疑地問,“我還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麽怎麽找到你的你是看上他哪個方麵了”


    “誒”優娜點了點自己的麵頰,陷入了迴憶之中,“當初是怎麽在一起的來著”思索了半天後,優娜笑眯眯地迴答“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在一起的。”


    瑪琪差點摔倒。“怎麽會不知道啊”同為女人,她甚至懷疑優娜的愛情觀有很大的問題。“怎麽和男朋友開始交往,為什麽會不知道啊”


    “確實有點難以描述。”優娜的語氣很為難,“是我做了件壞事,把西索出賣給了其他人;西索不太高興,就想殺了我。我差不多要死掉的時候,西索卻手下留情了那之後,我們就莫名其妙地有了聯係。我和前男友分手以後,就順理成章地和西索在一起了。”


    瑪琪


    什麽和什麽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因為西索手下留情,所以反而成了他的女朋友


    瑪琪扶了下額頭,對身旁的優娜感到無言。“我倒是有點好奇你的前男友是誰了,竟然敢和西索搶人,膽氣不是一般的大啊。”瑪琪低聲說。


    “是揍敵客家的少爺。”優娜笑眯眯地迴答。


    瑪琪又石化了。


    “揍敵客家的”瑪琪一臉無語,“難怪呢。你還真是個不一般的女人,挑男人的眼光十分奇特,一個比一個危險。”


    瑪琪是真的覺得優娜相當不可思議。


    要說西索這樣的人,獨來獨往的,根本不喜歡有什麽牽掛和羈絆。他不在乎任何人,也沒什麽人在乎他。他沒有明天,也沒有過去。這樣的人還能找到個不嫌棄他的女朋友,本身就很奇特。


    或者說,能和他為伍的女人,自身也和西索是同類吧。


    那種既沒有明天,也不在乎過去,隻在乎眼前與自己的人。


    但瑪琪不了解優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性格;她隻知道,團長和優娜之間有個交易。旅團幫優娜拿到奏鳴曲,優娜賣給團長一件重要的東西。能讓團長這麽興致勃勃,優娜賣的那件“東西”,一定是個很少見的寶物。


    兩個女人在前麵碎碎念,西索孤獨地走在後麵。大概是耐不住寂寞,西索很惆悵地發聲“你們在聊什麽呢就不可以讓我也加入嗎”


    瑪琪很冷酷地說“不能你能不能有點自覺這是女人的時間。”


    優娜柔柔一笑“哎呀哎呀真是抱歉呀”


    西索包子臉jg


    三個人走到路邊,優娜伸手攔了一輛的士。


    “我和優娜坐在後座。”瑪琪拉開車門,很殘酷地對西索下達指令,“你去副駕駛,和司機一排。”


    西索很委屈的樣子“為什麽我不能和小優裏一起坐呢”


    “再囉嗦就把你趕去後備箱。”瑪琪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不喜歡後備箱的話,你就在車頂上打坐好了。”


    西索


    優娜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沒想過,西索在旅團內竟然是這個待遇。


    車門合上,的士朝拍賣會大樓開去。夜色濃濃,友克鑫的車流正是擁擠之時,高架與馬路上都充斥著車燈光和喇叭聲,交錯的紅綠燈也無法緩解喧囂的擁擠。


    越臨近會場大樓,交通就越是滯緩。又因重重關卡檢查的緣故,路上更是堵的死死。好不容易,的士才開到了拍賣大樓的內圈。


    “停車,拍賣會的通行憑證檢查。”荷槍實彈的會場安保攔住了這輛的士,敲了敲車窗玻璃。


    司機有些無措地降下車窗,對優娜說,“小姐您看,這裏似乎不能進去了”


    “通行憑證呢”安保人員有些不耐煩,對的士上的幾個人說,“沒有憑證的,一律不準進去,快點走吧”


    瑪琪挑眉,念線已經在指尖準備就緒。就在這時,優娜停下了在包中翻找的動作,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通行憑證。總算找到了。”


    安保人員接過憑證,看了看優娜的麵龐,又對著憑證上的照片核查了一下“優娜克裏斯是嗎確認是本人。放行。”


    關卡打開,的士得以暢通無阻地朝拍賣會大樓開去。


    瑪琪眨了眨眼,有些感歎地說“你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畢竟我本來是要參加拍賣會的,當然早就搞到憑證了。”優娜說。


    “芬克斯和飛坦他們都還在公園裏打架呢,沒想到我們就這樣坐著的士進來了。”瑪琪攤手。


    的士很快在拍賣大樓前停下了。三個人下了車,抬頭便是金碧輝煌、高聳入雲的會場大廈。這座建築在友克鑫市內也算壯觀的,整棟大樓的燈光在夜色裏亮如白晝。


    “進去吧。”瑪琪展開事先準備好的地圖,低聲說,“東西在地下二階的保險庫,我們直接過去吧。隻拿奏鳴曲的殘譜,免得打草驚蛇,壞了團長的計劃。”


    寫有五線譜的殘頁,泛著年代感的微黃,被密封在特製的保護袋中。保護袋的一角,貼著收藏家的名號與該藏品的名稱dark nata for ianothe sixth ovent


    “保存的相當好嘛。”優娜翻看了一下,就將殘譜塞入了自己的包中。她對瑪琪和西索說,“走吧,我們去找庫洛洛匯合吧。”


    三個人走出保險庫,將保險庫的門原樣合上。瑪琪檢查了一下地麵,確信沒有留下明顯的血跡,這才放下了心“屍體都處理掉了,這樣,拍賣會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會從玩忽職守開始考慮起。”


    瑪琪正說著,她的手機震了起來。她低頭看一眼短信,說“派克諾坦給我發聯絡了,讓我過去幫個小忙。你們先去找團長吧,我去找派克。”


    西索歪頭,很疑惑地問“幫忙出了什麽事情嗎比如說,遇到強力的對手了”


    瑪琪“派克諾坦的鞋跟斷了,叫我給她帶雙新鞋。”


    西索“哦。”光速失去興趣


    “那早去早迴哦。”優娜笑眯眯地和瑪琪揮手。下一刻,這位藍發的冰霜美人就直接消失了,快的像是根本不曾存在過。


    保險庫外很安靜,沒有其他活人存在了。優娜聽見西索很輕佻的聲音“呀,是難得的獨處時間。”


    優娜側頭“也就隻有現在可以和你說幾句話了。等伊爾迷迴來了,我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那還真是可惜。”西索嘴角一勾。


    下一瞬,優娜便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身旁掠過。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西索就出現在了優娜身體的另一側。他懶散地低頭,凝視著手中保護良好的曲譜,一副興致闌珊的樣子“這樣一張樂譜,也值那麽多錢啊”


    看到西索手中的樂譜,優娜微微一驚。她摸了摸自己的包袋,果然,樂譜已經不見了。


    “優裏的東西在我手上哦。”西索晃了晃那份樂譜,手指一翻一轉,像變魔術似的,那張樂譜就變為一團撲克牌,飄散落了下來。“這裏太危險了,我就幫優裏先保管著這份曲譜吧”


    優娜有些無奈“你在打什麽主意呢”


    西索的嘴角高高揚起,金色的瞳眸裏滿是興致。“下次優裏再被伊爾迷抓到的話,就不會再被放出來了吧也就是說,不會再有陪我玩的機會了”


    “差不多吧。”


    “那我怎麽會容許呢”西索彎腰,親昵地貼近了優娜的麵龐,“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伊爾迷一個人把你獨占了。”


    優娜“那你和伊爾迷說嘛”


    “伊爾迷可不會答應的也許,他還在打著結婚之類的壞主意,想把你徹底藏起來呢。”西索攤手,“還是這樣做更有效率一點。隻要這頁殘譜在我手上,你就還會來見我。”


    優娜瞥他一眼“你倒是很聰明。”


    竟然真的猜中了伊爾迷的心思。


    “沒辦法呀。”西索曲起手指,勾起她的麵龐,飛快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可是好久沒遇到你這麽有趣的人了。如果你被伊爾迷奪走的話,我會很孤獨的哦。”


    說完,他打了聲響指,慢悠悠朝外麵走去。


    優娜幾步追到走廊上,四下裏卻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優娜有些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沒什麽辦法。


    算了算了。這樣也恰好對她的計劃有點幫助。


    至於怎麽從西索手上拿到那份曲譜,以後再說吧。


    現在,還是先去找庫洛洛吧。正好,俠客也已經進入了拍賣大樓。


    庫洛洛在大樓的餐廳層。


    這是一家很有情調的餐廳,爵士音樂輕快溫柔,酒紅的桌布上擺著玫瑰插瓶,窗外的夜景璀璨如星。穿著禮服西裝的男女,頗有上流社會的情調。


    優娜和俠客來到這家餐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庫洛洛西裝革履地坐在餐桌前。他的對麵,是一個藍色長發的靚麗少女,水潤的眼裏滿是羞澀,嬌白的麵頰時不時浮現紅暈。


    那是諾斯特拉家族的占卜師,妮翁諾斯特拉。


    優娜


    難怪庫洛洛說不方便帶上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要是帶著她,還怎麽泡妮翁啊


    妮翁才十七八歲,顯然是沒見過庫洛洛這種有魅力的男人,說話都有些不流暢了,動不動就臉紅,明顯已被庫洛洛給折騰的小鹿亂撞,芳心錯付了。


    庫洛洛溫文一笑,說“剛才大小姐給我做的占卜,確實很有趣。不過,在去拍賣會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什麽”妮翁順了順唿吸,她不敢看麵前的英俊男子,隻好猛吸一口飲料來遮掩自己的緊張。


    “我想問一問,大小姐之前,是否給一個叫做優娜的女人做過占卜”庫洛洛一副好奇的樣子,“那是一個很獨特,很出眾的女人。”


    “優娜啊有哦”妮翁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是那個超級漂亮,簡直和大明星一樣的姐姐吧她是一個相當奇特的人呢,隻能用兩年前的時間作為出生日期來占卜”


    “是嗎。”庫洛洛的笑容不改,“她的占卜詩是怎樣的呢”


    他確實是有些好奇優娜的占卜詩。


    雖然,在蜘蛛的臨時基地裏,優娜已經將她的占卜詩全盤說了出來。但庫洛洛總覺得,她不會真的那樣老實,而應該有所隱瞞才對。


    至於到底是怎樣的占卜詩,就問問妮翁諾斯特拉好了。


    妮翁有些犯了難“說實話,我是不會去看自己做的占卜的。我堅信如果我看了占卜詩歌,那預言就會失靈。當時做完占卜後,我就自己跑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優娜姐姐的占卜詩到底是怎樣的。”


    “這樣啊”庫洛洛一副深思的樣子。


    “現在知道占卜詩內容的,應該隻有優娜姐姐本人,她的男朋友,還有佐達涅了吧。不過佐達涅好像已經死了那就是隻有優娜姐姐和那個男人知道了”妮翁笑眯眯地說。


    庫洛洛眨了眨眼,內心無言。


    這還真是個無解的題目。


    占卜師本人不知道占卜內容,目睹占卜結果的人也死去了。現在,隻有優娜和所謂的戀人才知道占卜內容,那豈不是可以隨便胡扯了


    嘛,西索八成也不會把優娜的占卜內容說出來吧。


    庫洛洛陷入深思的模樣,落入妮翁眼中,讓妮翁愈發的小鹿亂撞,心髒砰砰。她紅著臉,想要再度說些什麽;就在這時,她聽見一旁傳來了女人的嗓音。


    “團長,拍賣會快要開始了。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哦。”


    妮翁抬頭,就瞧見俠客和優娜站在餐廳的入口處。


    妮翁還來不及詫異優娜為什麽在這裏,就聽見俠客很關切地說“對了,團長,你的痱子沒事吧聽優娜說,你的痱子最近好像越發厲害了,最近幾天又一直沒洗澡的樣子,確實很讓人擔心啊”


    妮翁的眼神,瞬間失去了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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